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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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淵藏著掖著多年,如今也到了顯山露水的時候,否則隨便一個墨家都敢強娶她館里的金字招牌,她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她灑脫一笑,眉眼盡是與有榮焉的傲氣:咱們的靠山,是世家里面最厲害的那家。 晝家?! 即便已經(jīng)猜到這點,在場之人還是止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世家之首、地位可比皇族的晝家那她們在秋水城豈不可以橫著走了? 挽畫捂著帕子輕笑:琴姬這下子發(fā)達了。 蓮殊冷嗤:后來居上罷了。 后來的永遠比不上最早的那位。寧夫人才是晝家主深愛多年的發(fā)妻,琴姬再怎么冷傲要強,入了晝家也只會是個繼室。 墨聞鐘強娶不成,她想與琴姬廝守的計劃落空,又遭了晝景訓(xùn)斥受了嚴重內(nèi)傷,她心里發(fā)狠,陰沉沉的樣子皆入了云淵的眼。 身為館主,云淵深知琴棋書畫四人的脾氣秉性,要不然在得知琴姬愛慕家主時也不會驚得差點從馬背翻下去。 琴姬性冷,內(nèi)里藏柔,眼里容不得沙子,冷則如冰,未嘗沒有熱情如火的一天。 墨棋愛利,長著一張看起來就聰明的臉,實則愚鈍很容易上當(dāng)受騙,有點小性,不至于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蓮殊懦弱,好色,心大,才干不足,長袖善舞便以為能左右人心,殊不知井底之蛙未見天地之廣闊,心胸狹窄,有失光明。 挽畫逐名,逐名之人最喜歡明哲保身,萬事沾不得她一片衣角,難與之交心。 終究是她看大的孩子,云淵提點道:今時不同往日,小心禍從口出。她額外看了蓮殊一眼,蓮殊面上失了血色,眼底猶有不甘。 人剛回來,多的是事情處理。蓮殊心術(shù)不正,她無奈輕嘆:墨棋,你跟我來。 墨棋被喊到名字的時候眼皮重重一跳,心知與崔九的事瞞不過她,忐忑地跟在她后面。 回房,云淵神色發(fā)冷:崔九脅迫了你? 白梨院原先沒有牌匾,因著院里有一棵梨花樹才以此得名,今次晝景提筆蘸墨認真寫下白貍院三字,丟開筆,喜上眉梢。 琴姬讀書寫字彈琴知禮都是她教的,見字如見人,也跟著揚了眉毛,由衷夸贊:好字。 花紅捧著家主的墨寶去安排掛匾一事,走路都是飄的。往后哪怕家主不在,有【白貍院】三字鎮(zhèn)著,看誰敢來她家主子院里放肆! 柳綠畢恭畢敬守在主子身側(cè),且看兩人默默無語眉目傳情,她實在不想在此逗留,借機去后廚做新學(xué)的糕點,轉(zhuǎn)身溜走。 她跑得像是身后有狗在追,琴姬摟著恩人腰肢,兩人共坐一把椅子,親近曖昧可見一斑。晝景有賊心沒賊膽,沒她的姑娘允許,是一根指頭都不敢亂碰。 恩人 少女眸子搖晃著瀲滟水光,手指閑散玩.弄晝景繡著花紋的衣領(lǐng):恩人想聽我彈琴嗎? 想。 嗓音喑啞,琴姬暗笑她經(jīng)不起撩撥,她學(xué)琴十年,早過了和人炫耀的年紀,這會子竟不知哪來的雀躍歡喜,一個軟如柳絮的吻落在晝景額頭,輕快,迅疾:那我彈琴給你聽。 微涼的觸感,等晝景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拐進內(nèi)室去取琴。 流煙館一頂一的琴師,自然不會只有一把琴,相反,琴姬鐘愛古琴,先前砸壞的那把是她最喜歡的,要彈琴給心上人聽,她暗惱沒有合適的琴相配。 猶豫好一會,閉著眼隨便從當(dāng)中選了把。 晝景坐在那饒有興致地看她調(diào)琴試音,慵懶閑適,無端地帶出些年少時矜貴風(fēng)流的世家做派,翹著二郎腿,眼波流轉(zhuǎn),不愧九州第一殊色的美譽。 秀白的指捏了這時節(jié)新鮮的葡萄,慢條斯理剝開外層紅得發(fā)紫的果皮,拇指上翹,輕彈,上身微微后仰,動作行云流水,薄唇輕啟,圓潤的果rou被抵在舌尖,輕咬,口腔里濺開淋漓的鮮汁。 唇紅齒白,下頜線極美,意態(tài)清雅散漫,琴姬調(diào)試好弦音抬眸見到的便是這一幕,一時看癡了。 細小的果籽被吐在白玉瓷盤,晝景下唇沾了泛甜的汁水,想到回來時在馬車對她做的種種,琴姬兩瓣唇發(fā)軟發(fā)麻,迷迷糊糊地想:她該輕點咬的,咬壞了怎生是好? 恩人這么好,她怎么舍得怨她? 那分不舍在心間擴散開,她自己都沒察覺看著晝景的眸光有多癡纏失魂。 這樣的眼神前世晝景見多了,每當(dāng)舟舟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她說幾句好話就能哄得人忘了今夕何夕,陪她顛倒沉淪。 可這樣的眼神她有很多年沒見過了。 夫人逝去后,轉(zhuǎn)世投胎再到長大成人,晝景等了她二十載。 此刻被她癡情的凝望弄出了反應(yīng),頗有些狼狽,她清咳一聲:舟舟? 嗯?琴姬喃喃應(yīng)她,手無意識撥弄琴弦,竟是即興做出一首新曲。 琴音即情音,所奏皆為少女細膩隱晦的心事。素手撥弦,眼睛卻是怔怔望著她的心上人,琴音不絕,情意連綿,這樣子的琴姬無疑是美的。 晝景在她一首新曲里反復(fù)沉迷,唇微張,眉心焰火被挑弄地若隱若現(xiàn),長燁的本源之力自她眼尾流泄,白貍院溫度飆升。 一首琴曲彈完,琴姬以手壓弦,下頜一滴晶瑩的熱汗淌下,砸在她手背,她渾然不覺,一味望著那人,神魂都被她吸引。 靈魂深處攪動不停的悸動刺激著她的心,這一刻,看著她的恩人,她只覺這是她所愛的,是她很早很早,早到說不出具體年歲的時候就深愛了的。 心都因她熱烈沸騰。 太熱了。 柳綠端著做好的糕點乖乖守在門外,隔著一扇門,只覺熱氣直直往天靈蓋上沖。 她尚且如此,門內(nèi)的人是怎么活的? 少女白衣被汗打濕,慢慢顯出窈窕的曲線,整個人如同水里撈出來一般,偏她不覺難忍,眸子深情地和心上人對望:恩人。 她喉嚨干啞,晝景被她喊得魂都要飄了,攥緊的掌心慢慢松開,眉心焰火啪地盛開,她嗯了一聲,不料少女秀眉輕蹙:恩人,你來抱抱我。 她軟倒在琴桌,叩門聲砰砰響起:主子?主子?主子你沒事罷? 三道響震得晝景從迷魂的狀態(tài)清醒過來,定睛去看,舟舟渾身被汗浸透,她立時收了長燁的本源之力,急慌慌把人抱起。 琴姬意識迷亂,手撫上她的臉頰:恩人,我總覺得在哪見過你。是哪兒呢? 她環(huán)著晝景脖頸,極盡逞嬌:我本來是要為你彈奏一曲【情怨】,可我發(fā)現(xiàn)我舍不得埋怨你。所以我彈了【相思】。相思如火,情意熾烈,我寧愿和恩人在火里相擁。 她眉眼情深,心甘情愿在情海浮沉。額頭貼著心上人的額頭,唇瓣張合,呵氣如蘭:恩人,此情此景,你想吻我嗎? 晝景身子一震,按在她脈搏的指也跟著一頓。 卻見少女神色清明,恍惚從被本源之力的壓制下醒過來,饒是曉得舟舟乃水玉星主轉(zhuǎn)世,她還是被這清醒的速度驚了一下。 恩人,你想吻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可愛們評論支持一下,今天爆更兩萬?。ú嫜?/br>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4章 蠢蠢欲動 她的唇形漂亮, 是用眼神描摹就能猜到的柔軟嬌嫩,晝景看她一身水氣, 過往在夢里見識的畫面翻轉(zhuǎn)開來,剛要吐出那字想,門砰地被踹開。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明亮的白光從柳綠眼前閃過,再眨眼,她貌美清冷的主子身上披著雪色披風(fēng)被人抱在懷,穿在身上的衣裙不時往下滴落可疑的水漬, 不知想到什么,她臉色爆紅,匆匆退下。 人還沒邁出門檻, 不放心地回頭, 咬了咬牙:家主, 還是由奴照料主子罷。 她在外面喊了幾次門都沒聽到動靜, 以為里面失火了,竟不想這火和她想象的丁點不一樣。 她臉通紅,暗想家主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就能就能把主子弄成這樣? 被抱著, 琴姬笑意盎然, 手不安分地撫摸某人尖尖的下頜, 興味正濃,柳綠被她家主子眼里閃爍的光芒閃得不知所措,脖子快要耷拉到胸前。 嘖。簡直沒眼看。 嬌俏的少女玩夠了,柔聲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還沒來得及討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吻,晝景先被小丫頭截胡, 又被心愛的姑娘拒絕,心情復(fù)雜,而她的舟舟笑得比她還像個勾人的媚狐貍。 思來想去,乖乖把人放下,暗道一聲可惜。 琴姬看她一臉失落的模樣,眉眼染笑,然而此刻她無法在恩人面前多呆,夏天再熱的時候她都沒熱到這份上,換了旁人少不得要問一句因何至此,而她潛意識里卻像早早接受了這樣的認知,不覺稀奇。 晝景、柳綠一前一后被趕出來,守在庭院面面相覷,柳綠朝她訕笑,笑得某位家主心里著實憋屈。 浴室,琴姬解了汗津津的衣裙入水,不得不說,她的確被恩人迷住了。那一刻魂魄都想和她糾纏不休。 那是很奇妙的感受,過于熱烈的情愫在心尖炸開,帶著想要迷失的奇異色彩。 她好心情地抬起水下筆直細瘦的玉腿,好玩地彎曲酥酥麻麻的腳趾,膚如凝脂,美得不可思議。 白貍院溫度失常惹得云淵丟下俗務(wù)快速趕來,人剛到院門口,那股炙熱烘烤的感覺倏地泯滅,秋高氣爽,一陣涼風(fēng)吹過,吹干了云淵一身冷汗。 到底怎么回事? 這話沒人答得上來。 晝景不認為需要給她一個解釋,一道眼神看過去,云淵頓悟,不再多言。 舟舟在房里沐浴,她閑來無聊坐在梨樹下打瞌睡,人群散開,云淵局促地垂首立在那:老家主,卑職有事稟。 早猜到不會平白得了這安生,她嘆口氣:去后花園涼亭罷。 四角涼亭,秋風(fēng)掠過掀起一陣涼爽,晝景心里還念念不忘少女彈奏的一曲【相思】,她眉目溫柔,唇角微彎,見她如此,云淵緊繃的心緩和下來:卑職前段日子離開秋水是奉家主之命尋找老家主蹤跡。 喊前輩就好。 是。云淵從善如流。 自晝景卸下家主之位以來,關(guān)乎他的稱謂從來都沒個統(tǒng)一的喊法。 晝星棠接過父輩基業(yè)執(zhí)掌晝家成為新一代家主已經(jīng)有幾十年,幾十年過去,父輩還年輕張揚、俊色無雙,而為人子,星棠家主已經(jīng)垂垂老矣。 父女反了過來,這稱謂上也是混亂。有人喊家主,有人喊老家主。 云淵拍拍腦袋掃去那些胡思亂想,繼續(xù)道:家主思念父親,想見前輩一面。是以逐光盟前段時日都到處奔波尋找前輩,不成想前輩來了秋水。 星棠她還好嗎? 云淵悵然道:家主身子安康,可為人女,哪有不想念親人的? 晝景坐在石凳不發(fā)一言。 算算年歲,星棠年歲已過半百,還記得那個寒冬臘月舟舟將剛出生的女嬰抱進府門,見了她說想養(yǎng)著,于是星棠成了她們的孩子。 她和舟舟上一世子孫緣法不到,如何也生不出親生骨rou,星棠小名銜嬋,她的到來填補了她們或多或少的遺憾。 近十八年父女不見,難怪她會想。 這大概就是狐妖和凡人的區(qū)別了。 狐妖壽數(shù)漫長,閉關(guān)百年都是家常便飯,可人之壽數(shù)百年便是盡頭。 想起那個孩子,晝景感慨良多。 或許改日她應(yīng)該帶著舟舟去一趟潯陽。 星棠老了,繡玉也老了。繡玉為帝幾十載,雄才偉略,做的比她的母皇好。可若沒有李十七幾十年如一日的勵精圖治,大周也不會于今時迎來萬國來賀的霸道昌隆。 眼下故人未歸,記憶里還是小崽子的人就有了蒼蒼白發(fā),她身形愈發(fā)沉默。 歲月在她身上沉甸甸如滔滔江水,又如巍峨高山,云淵不敢多看,像這樣的人物,看多了是要失魂的。昔日為前輩生生死死的癡男怨女,可不要太多。 說完正事,她有心試探:前輩和琴姬 我會娶她。 一句話堵了所有的疑問,云淵內(nèi)心震動,面上不敢露出一絲不妥,識趣退下。 涼風(fēng)吹過晝景耳邊霜白長發(fā),她滿懷眷戀地笑了笑:故人啊。 帝都,潯陽。 元家。 元十六興沖沖地跑進家門: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四姐五姐十七來信了! 十七來信了? 率先跑出來的是元十五。 元十六朝她搖搖手,手上的書信在秋風(fēng)里晃了晃,錯眼的功夫被搶了去:十五姐!你做什么!那是我從驛站拿回來的! 是,是你從驛站拿回來的,可信是十七寫給大家的。她不忙著拆信,扭頭往主院去。 知道她是想拿信先給爹娘看,元十六跟在她后頭,面上洋溢喜氣:十七去了秋水城才幾天就急著給咱們回信,這孩子,也不知道去了那適不適應(yīng),有沒有吃飽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