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八零我養(yǎng)大了世界首富、我小媽和女明星的十年事、煙視媚行、奶茶精和她的情敵、紅樓行[綜紅樓]、奧特曼和小怪獸、我只要你、濫情(1v1 出軌)、人魚飼養(yǎng)守則、冥鞋
她在這事向來大膽,前世舟舟入女院后成了不折不扣的文人,書卷氣濃郁,圣賢的教訓(xùn)幾乎刻入心板,尤其在床榻上,羞得不行,總放不開。 居高臨下望著面色含羞情意熱切的少女,晝景心里發(fā)甜,別的不說,舟舟答應(yīng)下一世放開了愛她,這一點倒是做到了。 實實在在擊準(zhǔn)了她的偏好。 再沒有什么比心上人在意她的感受更好的了。 她眼神興奮,看她興奮,琴姬呼吸急促,僅僅被看了一眼,心尖被燙得一慌,眼睛緊緊閉著。 當(dāng)?shù)谝宦暣魅攵?,她可恥地咬住下唇,手指禁不住握得更緊,指縫很快滲出汗。 身子的反應(yīng)來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她睜開眼,恰好和恩人火熱的視線撞上,便也難舍難分,誰都舍不得移開。 看著她的眼睛,琴姬歡喜、感恩、悸動、愛意如水綿綿。 恩人不介意她看。 她也不介意被恩人看。 聽一聽,看一看,方知活.色生香。 見識了世間真正的絕色,才不會被其他人輕易勾去,琴姬姿容貌美,情花盛放時不遜晝景半分。 豁出臉面討人歡心,眼看要忘情,晝景隨手拔下束發(fā)的白梅玉簪,扔到一處空地。 玉簪乃道家法器,落地三寸,禁制打開自成天地,外人闖不進(jìn)來,又可隔絕一切畫面聲響,是很好用的小玩意。 沒了發(fā)簪束發(fā),晝景及腰的雪發(fā)披散開來,琴姬手指軟綿撥弄,免得發(fā)絲擋了她要看的那張臉、那雙眼。 實在是奇妙的體驗。 沒有肌膚之親,僅僅十指相握、看著、聽著恩人變著花樣哄她,此身像是早已入了那迷離之所,勾魂奪魄,美之極也,情之巔也。 琴姬不錯眼瞧她,霎時小腿繃直,腳趾重重蜷縮,眼尾落下一滴淚,杏眸失神。 恩人她顫.栗地抱著晝景,緩了片刻,心疼道:恩人要好好愛惜嗓子。 晝景模樣乖巧,但再乖巧也是個美得令人發(fā)指的狐妖,她小聲問:聽夠了嗎? 琴姬摟著她脖子,掌心全是汗,好在人是香的,汗也是香的,混雜著多了幾縷說不明的溫軟干凈的氣息,她心知肚明那是什么,索性不急著起身,甘愿與她溫存:恩人這把嗓子當(dāng)真厲害。 勾人的心思,也厲害得離譜。 這么厲害,怎么可能聽夠? 她自幼聽著恩人時而低柔時而清朗的嗓音,竟不想她隨便喘兩聲就能催得她繳械投降。 琴姬軟著身子和她撒嬌:你這次哄得我極好。 晝景暗道,要說好嗓子,她的舟舟才是其中翹楚。她笑:然后呢? 然后她杏眼溫柔:然后你該起來了。 晝景道她小沒良心,紅著小臉爬起身。 明媚如春的少女慵懶躺在小榻,手微抬,嬌弱無力:恩人抱我去浴室,我要沐浴。 啊,舟舟那方暖池不錯。 琴姬笑她,明晃晃戳破她心思:那你也不能與我共浴啊。恩人,我氣還沒消呢。 嘖! 晝景任勞任怨抱起她,離近了,鼻尖嗅到那股至圣至柔清冽明凈的處子香,偷偷和少女咬耳朵,琴姬嗔她胡鬧,到了浴室立馬翻臉不認(rèn)人把心愛的恩人趕出去。 坐在白玉暖池,她默默捂臉,心里道了聲刺激。 又偷偷笑了起來。 青.天.白.日的,恩人實在會玩。 被趕了出來,晝景撐著發(fā)軟的腿腳百無聊賴地躺在少女床榻,埋頭狠狠在被衾嗅了一口香,險些被自己沒出息的勁頭氣瘋她何時淪落到這般田地了? 真是給狐妖丟人。 揉揉臉,壞心眼地弄亂那整潔的寢臥之地,心里這才舒服不少。整斂衣衫走出門,趁心愛的姑娘沐浴,足尖一轉(zhuǎn)回到云淵為她備好的廂房。 很多年沒和嬌妻如此調(diào).情,她自覺表現(xiàn)上佳,哼著小曲踏出白貍院。 琴姬沐浴更衣一身清潔地從浴室拐出門,正趕上晝景踩著點回來。 兩人廝混了大半日,長了不少見識。再見到天人之姿、秀雅斯文、衣袍勝雪的恩人,她噗嗤一笑,為旁人沒有見過的美景感到身心愉悅。 衣服怎么都不穿好?琴姬細(xì)細(xì)打量她,想著她來時路上這番模樣不知無形里又招惹多少人,心下微酸:恩人,過來。 晝景被她一聲過來喊得心熱,上前幾步在她三寸外站定:舟舟,我們什么時候成婚?。?/br> 成婚?琴姬指腹擦過她那段雪頸,指尖若有若無輕蹭鎖骨,慢悠悠為她整理好衣領(lǐng),低頭又去撫摸她腰間玉帶:等我氣消了。 她們在夢中成婚,飲卻合巹酒,結(jié)發(fā)兩不疑,心里名分早定,只差一個世俗上的形式來彰顯情意。 思及多年來夢中相守的情景,她心腸柔軟,眼神繾綣:我現(xiàn)在,是恩人發(fā)妻了么? 當(dāng)然是。 她的羞意來得太遲,面若桃花,不敢看晝景那雙會勾人的眼。 日落黃昏,過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今夜要在白貍院用飯嗎? 晝景眼睛一亮:舟舟會做糯米雞嗎? 琴姬眼神心虛地繞到別處:恩人想吃的話,我可以學(xué)。 她廚藝不好,八歲進(jìn)了流煙館可謂十指不沾陽春水,琴師的手是渾身上下最精貴的,平素花銀子精養(yǎng),粗活累活館主從不讓她做。 便是少時哪里做的不夠好要挨罰,都不會動她這雙手。 于頂級的琴師而言,她的手就是她的命。 而現(xiàn)在,恩人是她的命。 晝景興致上來沒留意她的躲閃:來,舟舟,我教你。 她帶著人去了后廚,驚得正在做飯的花紅瞪大眼:主子?!主子您來這 一聲清咳。 花紅臉紅紅地住了嘴。 你們下去罷。 花紅柳綠一頭霧水走出小廚房:主子最討厭下廚了,竟然會來此? 花紅看了眼太陽,心想:這太陽也沒打西邊冒出來啊。 應(yīng)是為了家主。柳綠斷言道。 ???這咱們主子花紅猶豫再三:咱們主子動了真心,若她沒法嫁進(jìn)大周第一世家的門墻,你說她 她言語滿了擔(dān)憂:別看主子對家主嬌柔順從,可退一萬步來講,主子從來都不是嬌柔順從的人。 柳綠笑她杞人憂天:cao心那么多不怕老得快,主子心里明鏡似的,你就別添亂了。且瞧著罷。她和花紅這輩子跟對人,以后也要時來運轉(zhuǎn)了。 后廚,晝景為少女系好圍裙,手把手教她做香甜美味的糯米雞。 從前這糯米雞都是舟舟做給她吃,眼下她重新將糯米雞的做法教回去,心里充滿成就感和世事無常的微妙感嘆。 她教得細(xì)致,琴姬學(xué)起來專注,可同樣的做法做出來味道也存在差異。 半個時辰后,新鮮出爐的糯米雞擺在桌上,少女緊張地聲線繃緊,眼看晝景撕了一小塊雞rou細(xì)嘗,她問:怎么樣,味道如何? 差了點鮮,嗯,這火候她依著素日習(xí)慣點評,殊不知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嘴早被以前廚藝精湛的憐舟慣到了天上去。 看著彼時早已歷經(jīng)輪回的少女,看著她杏眸里閃動的窘迫,晝景按下紛亂感懷,真心實意夸贊:比我第一次學(xué)的時候強多了。 真的? 絕不騙你。 琴姬就沒指望自己初次下廚會做出多美味的吃食,沒被貶到磚縫里去已經(jīng)很是松了口氣。 彈琴她可以,作畫她也行,讀書沒問題,女紅信手拈來,可這世上全知全能的人哪有? 她廚藝不好,可只要恩人不嫌棄,以后她多多努力就是。 無需妄自菲薄。 不一樣。 是真的不一樣。 前世舟舟閉著眼睛都能做出一桌子饞人舌頭的珍饈,今時難得見她在廚房里束手束腳,對于晝景而言是相當(dāng)有趣的畫面。 她欣賞地望著她的姑娘,心想舟舟不管變成什么樣她都愛,滄海桑田轉(zhuǎn)世為人,靈魂深處的特質(zhì)總不會變。 她想抱一抱今生辛苦回到她身邊的舟舟。 恩人? 琴姬羞赧地用沾了面粉的手指點在她唇:為何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哪樣的眼神? 她一頓:讓人心軟、心疼、心癢、心亂的眼神。 晝景喜極了她,柔聲哄道:不心疼,我給你做糯米雞和桂花魚吃。 是嗎?那我今晚要多吃一碗米飯。 無妨,我陪你,你吃一碗,我陪你吃兩碗。 吃撐了怎生是好? 吃撐了我?guī)阍孪麻e庭漫步。 琴姬心喜愈甚:還有呢? 晝景莞爾:今晚我哄你睡,你睡下了我再走。 少女淺笑嫣然,十八歲最明媚嬌妍的時候,站在干凈算不得寬敞的小廚房,她字字用心:恩人,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一加更評論就斷崖了,撓頭,來點評論,我還能寫?。ㄘ堌埛鲅?jpg)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占為己有 年輕時的喜歡是熾熱不敢將愛慕說出口的虔誠, 愛只在心里偷偷說,抑或?qū)嵲诳酥撇蛔∫脨圻@樣溫柔雋永的字眼來形容情意忠貞的時候。 琴姬的喜歡是冰雪融化后穿破云層的第一抹春陽。帶著倒春寒的冷, 冷冽過后,萬物復(fù)蘇。 今夜她吃了很多,晝景也確實領(lǐng)著她月下閑庭漫步,星月的光輝灑落在兩人發(fā)間,并肩而行,少女烏黑的秀發(fā)在風(fēng)中與雪發(fā)糾纏,很好很美的夜晚。 這晚琴姬睡得遲。 哄著她睡下, 耐心地聽了會少女清淺的呼吸聲,天邊已是月色朦朧。 輕手輕腳推開門,又合上門, 走遠(yuǎn)了吩咐未睡的花紅一聲, 晝景離開地悄無聲息。 接連三天, 秋水城的世家天剛亮就來流煙館拜見家主, 禮物精挑細(xì)選,送出去的沒幾件。 家主這等人物什么好東西沒見過,想討他歡心,太難。 一眾老爺子挖空了心思扭過頭來去討好那位不愛出門交際的琴師, 此事被晝景得知, 嫌他們擾了舟舟清閑, 發(fā)了話,這才得以清凈。 不止秋水城的世家,消息傳揚出去,帝都諸多世家眼下都還急匆匆地趕在半路上。 晝景巴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陪她的姑娘度過,哪有閑心理睬那群連名姓都不知道的小輩,遂派【逐光盟】的人前去勸返。 往返最耗時間。 元十七被爹娘從潯陽趕到秋水, 跑死了三匹快馬送一封家書,估算時辰家書早就抵達(dá)潯陽,傳說里的那位家主在這,貓在帝都久不動彈的世家們依照禮數(shù)肯定要前來拜見。 想著很快又可以見到爹娘,元十七開心地眼睛瞇成一條線,帶著好友宋初翹了書院午課,打扮風(fēng)sao,昂首挺胸去了流煙館。 流煙館今時不同往日,從前人們只道云淵館主背后有得罪不起的靠山,現(xiàn)下這靠山或多或少顯露出來,隱隱約約竟和帝都晝家有關(guān)。 眾所周知在大周,但凡和晝家沾親帶故都可稱得上一聲權(quán)貴。 流煙館乃文人吟詩作賦品論四藝的文雅之地,且不說家主白日里常在館內(nèi)逗留,入夜方歸,就說館內(nèi)的姑娘,有貴人坐鎮(zhèn),打遠(yuǎn)瞧著精神氣和以往都不同了! 按照慣例,今日是琴姬上臺演奏一曲的日子。 人滿為患。 列席之中,唯一人耀眼奪目。 晝景衣著講究,又是世間至極的艷色,價值百金的云水錦緞,衣襟點綴雪花寒梅,袖口云紋暗藏,淺色的衣衫,光是胸前那幾支斜斜盛開的料峭紅梅,花費了繡娘半月的心血。 玉帶束腰,眉眼清冷桀驁,尋常人若想見識見識世家風(fēng)流,看她一眼就曉得了。 通身貴氣和歲月沉淀下來的柔和美韻,筆墨文辭勾畫不出的迷人。 琴姬抱琴走上臺前凝神安靜看她,晝景放下手里的鮮果,朝她綻開眉眼,一笑,整座流煙館暖和不少。 外面的涼風(fēng)吹不到館內(nèi),有幸得見家主展顏的眾人心里暗暗吸了口氣。琴姬醋得不行,冷淡淡睨她一眼,那人彎眉,倒真教人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想把恩人關(guān)起來,容她一人看,慢慢看。 只驚艷她的眼,占據(jù)她的心。 驀然涌上來的可怕念頭使得琴姬睫毛飛快眨動兩下,簡直魔怔了。她平復(fù)心跳,找回往日的波瀾不驚,端端正正坐于琴臺。 少女低眉撫琴,弦音動的一霎仿佛世間喧囂繁瑣再與她無關(guān)。 和對著心上人撫琴不同,琴姬每次當(dāng)眾彈琴奏曲,眼睛是不看外人的,像是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容不得世俗攪擾。 這時候的她是冷傲的、淡漠的,是蒼穹觸不可及的皎月,高不可攀。 這是晝景第一次近距離得窺她夢境之外的另一面。 如冰如雪,不可玷污。 舟舟是名天賦卓絕的琴師,她尊重她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