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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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她的姑娘當(dāng)下是怎么回事,柔聲安撫:情理之中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 話雖如此,可 琴姬別過臉:你放開我。 還難受么? 琴姬心一顫:恩人怎么知道她 晝景掌心裹著她那精妙玉足,低頭就能吻在玉白瑩潤的腳趾。 她笑了笑,迷.情頓悟,自是感同身受重新經(jīng)歷過往難忘的遭遇,她又怎能不知? 她欣喜于她的舟舟神魂深處還記著她,否則怎會被把玩一番玉足就想起和她的前塵?這認(rèn)知慰藉了她的心。 舟舟遲早會想起來。 而今被驚雷攪擾頓悟中斷,怕是時(shí)機(jī)未到。 她盯著可愛的腳趾不放,羞得琴姬直捂臉:恩人不會是想那、那怎么行? 晝景口干舌.燥,目光始終沒從那白皙玉足移開,喉嚨微動(dòng),急得琴姬啞聲喊道:不可以!又不是多干凈的地方,你怎么什么都想吃! 那人笑意盎然:水為魂,玉為髓,天上地下再?zèng)]有比舟舟更干凈的了。 水為魂,玉為髓?琴姬腦子轉(zhuǎn)得快,這不就是說的水玉嗎!她醋極,用力抽回發(fā)軟的小腿:恩人好煩! 丟下人跑去浴室。 看著她身影消失在一扇門后,晝景暗嘆自己不會說話,輕.舔唇瓣,冷靜下來才有功夫去想今日之事。 舟舟沒有忘記她。她的神魂還惦念著她。 她揚(yáng)唇輕輕松松笑了出來。 早晚的事。 水玉當(dāng)初以情入道,得道飛升,修成后天的水玉星主,直到香消玉殞情道都沒臻至圓滿,這是她的劫,也是她的運(yùn)。 舟舟是水玉的轉(zhuǎn)世,生生世世,怕是都要以情為道。 她眼目放得長遠(yuǎn),想常人不能想,想了一盞茶的時(shí)間,整斂衣衫,推門而出。 大雨滂沱。 花紅吐血昏迷,醒來見到家主陰沉著臉。 雖說她莽莽撞撞推門進(jìn)去并未看清內(nèi)里情景,但想來她是壞了主子和家主的好事,若不然家主不會大發(fā)雷霆。 她咳了兩聲,低頭認(rèn)錯(cuò)。 她是舟舟的侍婢,做錯(cuò)事自然有舟舟管教,晝景先前怒極傷了她,想著此傷不愈至少要損耗三十年壽數(shù),她從袖口摸出一枚藥丸,眼看花紅服下,她面色復(fù)雜:以后莫要這般失禮了。 多謝家主開恩。 你做錯(cuò)了,自有你主子責(zé)罰。 花紅小臉蒼白:是。 晝景不想看見她,明知是遷怒,還是控制不住去想舟舟覺醒前塵的畫面,兩指捏著眉心,暗嘆:果然是她貪心了。 舟舟還能陪在她身邊,已經(jīng)是再好不過的事。 既然早晚都會想起,何必強(qiáng)求? 她放寬心,沖花紅一笑,花紅被她笑得腿肚子發(fā)軟。 雖說家主一笑傾城傾國,但她 她乖巧行禮:見過主子。 晝景身形一僵。 琴姬發(fā)絲未干款款走了出來,恰好在廊上看到她的恩人沖她的侍婢笑得溫柔,霎時(shí)彎了眉:恩人,你過來。 她醋勁有多大晝景早就領(lǐng)教過,更不敢敷衍了事。 乖順地和小羊羔沒區(qū)別。 讓人看了不禁感嘆鹵水點(diǎn)豆腐,一物降一物。 秋雨未歇,以磅礴的氣勢沖刷整座秋水城。 元十七坐在客棧點(diǎn)了一壺酒一桌子好菜,聽著鄰桌興致高昂地聊城里的新鮮事,一杯酒入喉,她道了聲痛快。 早聽說崔家九郎是個(gè)不折不扣的風(fēng)流鬼,風(fēng)流鬼遭了秧,不知是哪路英雄豪杰做的事,大白日要了崔九的命根子還能全身而退,妙極! 連她聽了都得說一聲少俠好本事! 宋初坐在她對面,看著她一杯接一杯,忍不住看了眼外面的雨勢:這雨估計(jì)要下到明天去了,明天帝都世家的人就該來了罷? 拜見那位當(dāng)然是天大的要事,不敢耽誤的。明天,差不多了。想著很快就能見到爹娘,元十七高興地又飲了杯,忽的想起一事:不過我怎么聽說家主遣人勸退去了? 勸退,你爹娘估計(jì)也得來。不為拜見家主,你爹娘肯定想你了。宋初喝了口悶酒:我爹娘就不一樣,他們巴不得我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 這是什么話?伯父伯母才不是那樣的人。 什么不是?家書我都寄回去幾封了,一封回信都沒收到。 且等等,急什么。 宋初瞥她:不說那些了,喝酒! 茶香四溢。 少女身著淺色裙裳,發(fā)間別著一支樣式精巧的金簪,略施粉黛,十分冷俏有了十二分絕美姿容,從浴室拐出來,眉眼仍晃著先前玩鬧惹出的欲.氣,一笑愈發(fā)了不得。 她撐著下頜,杏眸閃亮:恩人,你和小紅說什么了?我可有擾了恩人雅興? 晝景苦不堪言,緊張地指縫都汗津津的,心知她的舟舟是在和她秋后算賬,她抿了抿唇,正襟危坐,眼神清直:她攪了我們好事,我很生氣,顧及她是你的人不好重罰,遂敲打了兩句。 頂著一張清心寡欲的神仙面容,說的可都是什么話!什么叫做攪了我們的好事?琴姬面上不動(dòng)聲色,心里卻著實(shí)在意被她把玩玉足泄.了身。 思緒頓在那,恍然間生出忘記要事的遺憾和nongnong不可忽視的困惑:以她的定力,即便再歡喜和恩人玩鬧,都不該被弄得那般狼狽。 她蹙著眉:你以后不準(zhǔn)對其他姑娘笑。 吃起醋來不講道理的性子晝景愛極了,她乖乖巧巧噯了聲,若身后有尾巴,怕不是狐貍尾巴都要得意翹起來。 這就是她的舟舟啊。 無論前世今生都在意她到了骨子里。愛得深,情情愛愛里容不下一點(diǎn)瑕疵。 深情凝望眼前這張美貌驚人的臉,晝景心里軟綿,饒是投胎轉(zhuǎn)世的舟舟和上一世的模樣秉性有所不同,看著她的眼神永遠(yuǎn)是那么纏綿如水。 一模一樣的杏眸,盛著或許連舟舟都察覺不到的過分深情是神魂里帶來的親近依賴。 這就是她的舟舟啊。 她再次感嘆。 人有千萬種相貌,若同樣的相貌承載不同的神魂,那也不是她的舟舟。 她的舟舟,必然魂魄心神骨韻都是她愛的。原汁原味的愛慕熱切,一擊必中的情有獨(dú)鐘。 她眨著眼睛想得遠(yuǎn),琴姬耐不住心頭疑惑,手指摩挲意中人下巴:恩人之前 她醞釀措辭,僅以氣音問道:真沒對我做其他的么? 好奇心旺盛的姑娘想問個(gè)答案。 晝景逗她:你就當(dāng)我對你做了什么罷。 什么叫做當(dāng),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琴姬不滿,說出口意識到這話題甚是曖.昧,再看她又覺得煩:你走罷。 姑娘變臉的速度太快,晝景極其寵溺她,再怎么說都是她一天天看著長大的姑娘,對其脾氣秉性了如指掌,當(dāng)即不管不顧吻在她眉心:我會想你的。舟舟。 她走得快,眨眼走出門再望不見那道影。 琴姬指腹撫在溫?zé)岬拿夹?,她剛走,她就想她了?/br> 相思乍起,如秋風(fēng)過境,摧拉枯朽的,同樣不講道理。 一定發(fā)生了我不知的事,到底忘了什么呢?她喃喃自語,眼里蒙上一層淺淺的疑惑。 天邊雷霆洶涌,打開花窗琴姬定定地抬頭望天:還是說之前我想起什么,又忘了 良久,徐徐嘆了一口長氣。 經(jīng)此一鬧真就消了先前對晝景的怨氣。 捫心自問,今日之事她實(shí)在不敢再經(jīng)一回,想想就羞人。 她輕點(diǎn)眉心,盼著明日相見。末了忽生一念:恩人到底何時(shí)才變成狐貍給她瞧瞧、抱抱?若是變?yōu)楹?/br> 想象著深秋寒涼時(shí)節(jié)抱著毛茸茸大狐貍?cè)胨N起的唇角怎么都壓不下。 這么毛絨可愛的恩人,真想早點(diǎn)抱入懷。 出了門,晝景連著打了三個(gè)噴嚏。她眼神微妙,回頭望了眼白貍院的方向,輕嘖:把我趕跑,又偷偷想我,不老實(shí)。 她笑著去處理其他事務(wù)。 帝都那些個(gè)世家,都說了不要來,偏來。 【逐光盟】的成員虔誠敬畏地看著他們真正的盟主,為首那人屏住呼吸獻(xiàn)上星棠家主寄給盟主的信,晝景隨手拆開,看了兩行,失笑。 [爹爹,銜嬋想娘了。] 這么大的人了,還用這種幼稚的法子提醒她不要見異思遷,笑過之后,她將信折好收進(jìn)衣袖:傻孩子,爹爹已經(jīng)找到你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舟舟(震驚):突然有了好大一女兒!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元家十四 秋水城, 連著下了兩天的雨,雨水墜在地面砸出綠豆大的坑洼。 官道上, 元九娘坐在馬背,身披蓑衣頭戴棕皮編織的斗笠絲毫不為雨勢所擾:爹,再行十里路就到秋水了。那位暫時(shí)不愿接受拜見,女兒想,咱們還是先尋十七為妥。 男人生得劍眉星目英俊挺拔,十六個(gè)孩子里面他最疼十七,最欣賞九娘, 聞言當(dāng)即應(yīng)允。 元十六此次死纏爛打跟隨出帝都,咧唇在旁鬧得歡:十七肯定想我們了! 元十五面上露出笑意:是你想十七了罷? 十五姐這是哪里話,光我想, 你不想? 她們都想十七。 十七是爹娘嫡女, 又是兄弟姐妹里面最小的, 平素寵著慣著就連一向冷清的娘都拿她當(dāng)貼心小棉襖。 元十六哼了聲, 握著韁繩策馬來到馬車一側(cè),隔著車簾大喊:娘,咱們很快就能看到十七了! 馬車內(nèi),美婦眉目舒展, 耳聞外面風(fēng)雨聲, 思念女兒的慈母之心連綿蕩開。秋水城她是不愿來的, 可這里有她的小十七。 凝在眼底的笑意微微一滯,眸色多了抹傷痛:十七生來有爹娘寵,有哥哥jiejie護(hù),她的十四呢?她的十四又在哪?可有吃飽穿暖,可還活在人世間? 婦人睫毛顫動(dòng)強(qiáng)忍著沒教淚從眼眶滾落。 她的十四丟在風(fēng)雨交加的冷夜,那雨和今日一樣大。 凄風(fēng)慘雨, 鬼哭神嚎。 她忍痛闔上眼眸,跟在身側(cè)的嬤嬤勸慰道:十四娘吉人自有天相,元家世代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夫人和老爺行善多年,老天不會要十四娘受苦的,那個(gè)孩子,遲早會回到您身邊。 會回來嗎?剛強(qiáng)了多少年,便是元家最動(dòng)蕩時(shí)她都撐著一把傲骨未曾倒下,此刻想到只在親娘身邊呆了幾天的嬌女,罕見地生出令人不忍睹之的脆弱。 像她這樣貌美清冷傲骨錚錚的女子,越脆弱,越惹人心疼。 男人看了眼風(fēng)雨大作的天氣,心憂地看了眼馬車,恨不能跑去安慰里面定然又在思念愛女的發(fā)妻。 九娘。 元九娘頷首:爹爹寬心,我去陪陪阿娘。 她下馬進(jìn)到馬車,果然看到阿娘哭紅的雙眼,心里不免跟著難受。 馬車寬敞,嬤嬤侍候她褪下蓑衣,確認(rèn)身上潮氣漸退,元九娘才敢往阿娘身邊湊。 元家收養(yǎng)了許多孩子,序列不分男女、嫡庶。婦人喜歡九娘聰敏多情的柔軟性子,在她的幻想中,她的十四若太平安康集萬千寵愛長大,也應(yīng)該會養(yǎng)成這樣的性子。 她自己性子冷,為此吃了不少虧,不愿最最疼愛的女兒落得與她一般的性情。 看似冷情的人實(shí)則背負(fù)重,最容易受傷,她深諳此理,基于不可與外人道的因由,待九娘總多兩分額外的疼惜。 仿佛她的疼愛落在九娘身上,她的十四就能快樂無憂。 抬手替女兒拂去肩上不慎沾染的雨珠,問道:怎么進(jìn)來了? 來陪陪阿娘,爹不放心阿娘一人傷心。 提到守在外面顧自擔(dān)憂的男人,美婦沉了面容:提他做甚? 元九娘撒嬌地喊了聲阿娘,抱著婦人胳膊身子依偎在她懷抱:兒是阿娘的女兒,照樣是爹爹的女兒,為人子女哪能不盼著爹娘和睦? 她每次做出這副小女兒姿態(tài),婦人待她便沒了法子,無奈喟嘆:你呀,就知道娘舍不得怪你。 嬤嬤在一旁看得明白,整個(gè)元家除了十七娘能在夫人同老爺冷戰(zhàn)時(shí)說上話,剩下的就只有九娘。 這么多年走過來她隱隱約約清楚夫人為何偏寵九娘,大抵九娘的脾氣秉性容貌氣韻最貼切主母日思夜想的十四娘。 夫人埋怨老爺,埋怨了整整十八年,怨老爺來遲一步,以至于十四娘出生沒幾天,名字來不及記錄在族譜就被賊人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