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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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十六悄悄摸摸走到她十四姐身邊,問得直白:我也可以喊景哥哥么? 她問的是琴姬,不是晝景,琴姬莞爾:當(dāng)然可以。 和她相愛的恩人,只是她的愛人罷了。世俗眼里的權(quán)勢地位年齡性別和她有甚關(guān)系? 景哥哥!元十六清清脆脆地喊道。 晝景頗有為人兄長的大氣風(fēng)范,從袖袋里掏出備好的四枚玉石:見面禮。 元十六得了禮物雀躍地和其他姐妹同分,把玩一番這才發(fā)現(xiàn)玉石上面刻著粳米大的小字,她眼一亮:十七十七,快看看,你那枚刻了何字? 元十七背過身拿著玉石借著太陽光看去:是歡。明明見了沒幾面,她忽生一念:景哥哥果然懂我。驀地,那種看著晝景似曾相識的感覺再度涌上來。 元十五低頭看自己的玉石,看清上面刻的字,會心一笑。 等金烏西沉,眾人下山,元九娘指腹捻磨著玉石上的刻痕,不用看她也猜到,這是一字靜。 她的心不靜。 被看出來了。 她咬了牙,發(fā)誓要忘了晝景,忘卻一眼生出的孽情。 坐在馬車內(nèi),謝溫顏稍微一想就想明白為何女兒都有見面禮,而她沒有。 十四還沒同意認(rèn)下這門親,他們還不是被認(rèn)可的爹娘。家主行事樣樣顧念十四心意,細(xì)枝末節(jié)里表現(xiàn)出來的,比女兒家還溫情細(xì)膩。 元賜今日遠(yuǎn)遠(yuǎn)望著她的妻女,看了幾個時辰都不覺煩,看到她們姐妹嬉戲,看到了發(fā)妻無比認(rèn)真地困得一群鹿放棄掙扎,同樣也看到他的女兒和心上人何等親昵。 旁觀者清。顏兒cao之過急差點(diǎn)惹惱十四,此為他的前車之鑒。 經(jīng)過白日細(xì)心觀察,他基本定下該如何討得女兒原諒的完整計(jì)劃。 雙方各回各家,琴姬和晝景在流煙館門口分別。 入夜。 窗子開著,毛茸茸的大狐貍身手靈活地跳進(jìn)來。 見了她來,少女關(guān)好花窗,悉心地將狐貍抱入懷:你總算來了。 再不來,她都困倦了。 鼻息之間滿了沐浴后的清香,晝景乖乖發(fā)揮自己小火爐的作用,蓬松的尾巴軟綿綿圈住少□□雅的脖頸,整整繞了一圈半,狐毛貼著肌膚,癢癢的,也暖暖的。 琴姬親在她額頭,不客氣地把狐貍帶上床。 恩人,變大給我看。 話音剛落,雪白漂亮的狐貍完完全全占據(jù)了整個床榻,尾巴搖搖晃晃,幸虧底下的床榻用了最堅(jiān)實(shí)的木材,怎樣折騰都能穩(wěn)如泰山。 晝景一對狐貍眼轉(zhuǎn)開,前爪撈了少女腰肢,小心翼翼地,溫柔細(xì)致。 躺在軟綿綿泛著清香味的懷抱,琴姬舒服地發(fā)出一聲長長的淺嘆,手指撫摸著狐貍毛:抱我睡。 晝景眨眨眼,內(nèi)室如春。 溫度怡人,僅僅著了里衣不蓋被衾都不覺冷,蓋了,反而熱。身子都被她暖著,四肢舒展開,琴姬那對耳朵被灌了小半夜的纏綿情話。 后半夜,入夢。 風(fēng)流倜儻的好情人躺在婚房的喜床,眉梢染媚,再度回到她們夢中成婚的場景,少女身上的寢衣一層層被褪去。 好舟舟晝景情難自控,癡喊著她的名字。 被她喊得難耐,琴姬咬了唇,大膽地扯了錦被蓋在兩人身上。 夢醒,天還沒亮,她的姑娘低.吟著再度陷入沉睡,面色紅潤,眼尾竟也淌著淚。 晝景在夢里得了滋味,重新化作人形,舍不得離開,心念一轉(zhuǎn),搭在少女腰腹的手沿下探去,隔著精致細(xì)軟的衣料,觸手如淋漓清水的魚兒溫?zé)?濕.滑。 得到答案,她心滿意足起身,穿好衣衫,白光一閃化作狐貍從窗子跳出去,走前不忘將窗子仔細(xì)掩好。 她人走后,本在熟睡的少女緩緩睜開眼,水眸瀲滟多情,媚氣在眼底橫流繚亂,胸前仿佛有花在開。 恩人啊她闔眸輕嘆。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花間有路 寢衣束帶拉開, 修長筆直的玉腿抬起,完美身段被氤氳霧氣籠罩, 少女長發(fā)及腰,淡漠精致的臉猶染三兩分慵懶春意。 琴姬泡在白玉暖池,喉嚨發(fā)出低啞撩人的音節(jié),誰也不知她在嘆什么,絕美的面孔被水氣遮掩,她低了頭,夢境種種如魚兒躍出水面。 濺起細(xì)微的浪。 一重疊一重。 漸成滔天之勢。 喜歡一個人, 深愛一個人,親密是少不了的,避無可避, 她也不想避。 琴姬腳趾蜷起, 又松開, 半晌, 看著水中的倒影緩緩笑了。 恩人在這事上說是赤誠無遮都不為過。 熱情如火。 她蹙眉撩起點(diǎn)點(diǎn)水花,思忖:被她這番追逐,誰忍心拒絕?誰又守得住那顆凡心? 說一千道一萬,最是人間風(fēng)流色, 萬幸癡情。 萬幸癡情啊。 主子。 清早, 花紅捧著一盆花擺放在屋里, 將先前顯出枯萎態(tài)勢的菊花換下,澆了水,回頭往紫金爐里換好雅致清淡的熏香。 主子,元夫人送飯來了。 不等少女抬眸,她恭恭敬敬將朱紅色纏繞花紋的食盒放在桌子:奴看她誠心誠意,不敢不收。若做錯了, 還請主子責(zé)罰。 琴姬從來不是隨意責(zé)罰人的性子,收了就收了,她點(diǎn)頭:擺飯罷。 花紅心中一喜,暗道自己沒猜錯主子心意,主子雖說還未松口認(rèn)下這門親,但對親生爹娘還是狠不下心來全然拒絕。 她人呢?暗暗琢磨邀人共同進(jìn)食的可能,便聽花紅道:放下食盒就走了,說是正午前還來。 還來 食盒蓋子打開,色香俱全,花紅驚了一下,別的不說,元夫人身為世家主母,廚藝比她們還好。 要知道她和柳綠在廚藝一道兢兢業(yè)業(yè)鉆研數(shù)年,估計(jì)比主子學(xué)琴的年份都長,在這上面受過的苦真要倒出來,恐怕能裝一碗黃連外加一碗蓮子。 是元夫人親手做的。想起婦人離開前依依不舍的神情,花紅趕緊多嘴道了句。 在她看來,元夫人算是實(shí)在好的親娘了。那看著白貍院想進(jìn)不敢進(jìn)的眼神,不說別人,她看了都心酸。 主子是她盼了十八年才盼來的嫡親女兒,可于主子而言,元夫人又何嘗不是她盼了十八年真心實(shí)意愛她的娘親? 少女聞言面不改色,拿起長筷的動作卻比往日多了一分鄭重。 八歲前養(yǎng)在琴家,琴老娘的廚藝可謂糟糕,很多時候難以下咽。 是她做不成好吃的飯菜么?不是的。她私下給琴悅做的吃食,比給她的口味好多了。 是以進(jìn)了流煙館,她對左右侍婢沒什么要求,一要會武,二要懂得下廚。館主看重她,這才給了她小紅小綠。 飄香的飯菜冒著熱氣,元家住宅距離流煙館算不得近,送上門的飯菜到此時還能保持剛做出來的鮮美,怕是那人是在流煙館附近的酒樓直接做好帶來。 親娘做的飯菜,自然和外面酒樓吃的不一樣,帶著家的味道。 是琴姬不知念了多少年的家的味道。 她眼眶微熱,默不作聲吃光了碟子里的所有。 每一種菜肴,都是她喜歡的口味。她看了眼花紅,花紅心虛地紅了臉:是元夫人執(zhí)意要問的,奴前日被她堵小巷 堂堂的世家夫人為了知道女兒的喜好,愣是不顧身份親自堵了女兒身邊的侍婢。 想到那日的場景,花紅委屈地打了個寒顫,她不敢當(dāng)著主子的面說元夫人有多兇,如此看來,要不就說是親生母女呢,這份對著外人的清冷孤傲,可謂一脈相傳。 她還問了什么? 問主子身體可好,心情可好,在館里這些年怎么過來的,又是如何和家主生情 你都說了? 花紅眼里快要掉淚,她能不說嗎?她有一句謊話元夫人都能最先察覺,撒了幾次謊,被拎起來好好看了遍秋水城。 從屋頂下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她乃習(xí)武之人,最清楚習(xí)武之人身上的那股氣,她就是被這股氣壓得喘不過氣,思來想去反正這些夫人早晚都要知道,一個認(rèn)慫,全都說了。 除了主子和家主的事,奴不敢妄言 主子和家主怎么相識相知相戀的,整座秋水城的百姓估計(jì)都想知道! 事實(shí)就是,整日陪在主子身邊的她們,都對此一無所知。 她怎么連我身邊的人都動? 花紅支棱著耳朵,細(xì)品,主子也不像是在生氣,倒有兩分嗔怪的意味。她頓時感受到母女二人給她的會心一擊,捂著心口,不吱聲。 你下次告訴她,我想吃糯米雞和桂花魚了,要她做好記得把菜譜帶來。 是。 謝溫顏?zhàn)呤亲吡?,這會身在酒樓,等著女兒身邊的小姑娘傳話。 花紅偷偷跑出來,見了她,是又氣又怕:夫人送來的飯菜主子吃完了,主子說中飯想吃糯米雞和桂花魚,夫人做好了還請記得將菜譜一并帶來。 威脅女兒身邊的侍婢,此舉雖有失磊落,可親耳聽到十四喜歡吃她做的飯菜,并且對她有了全新要求,謝溫顏清清冷冷的眉梢揚(yáng)起喜色,問道:十四曉得我與你之間的事了? 主子那么聰明,她哪敢瞞她?花紅怯怯點(diǎn)頭。 謝溫顏聞之更喜,面上藏得極好:十四曉得她通過小紅得知她的近況,曉得了卻沒說何,這是默許的態(tài)度了。 花紅眼瞅著元夫人看她的眼神多了分熱切,急聲道:奴知道的都已經(jīng)告訴夫人了! 她倒退兩步。 看把人嚇到了,謝溫顏重新?lián)P起冷傲的眸子,沒言語,走了。 急著準(zhǔn)備好食材,再來酒樓借這邊的后廚為十四準(zhǔn)備一頓可口的飯菜。 她一片慈母心,花紅松了一口長氣,心道,原來世家的夫人也不是盡然綿軟、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家主子的生母是個狠人,往后有她護(hù)著,主子的日子定然太平和順。 這般想來,那點(diǎn)被拎著后脖頸的懼怕倏地散了。 花紅失笑,不解地揉揉耳垂:她怎么真被元夫人嚇到了?她是主子的侍婢,元夫人還能害她不成? 花紅姑娘且留步。 謝溫顏身邊的婢子溫聲喊住人,將兩串紅瑪瑙編成的手鏈送到她手上:花紅和柳綠伺候我家小姐辛苦了,夫人說,這是她的一點(diǎn)心意。 成色極好的紅瑪瑙在太陽底下發(fā)著光,花紅收了,回到白貍院老老實(shí)實(shí)將收到的賄賂上交。 給你們的,留著罷。 語畢,少女繼續(xù)撫琴,琴音歡暢,多了分情意綿綿的余韻。 主子又在想家主了。 卻說元賜定好計(jì)劃,天明,便是前往書房將昨夜寫好的奏折派人送往帝都。 他十八年不見的女兒找到了,為了認(rèn)回女兒,都得延遲回潯陽才行。想必見了這封陳情折,女帝陛下會寬宥他遲遲未歸。 用過早飯,元賜攜帶厚禮來到家主在秋水暫居的府邸。 看著滿箱子的珍奇玩意,晝景失笑。 饒是她二十年之久沒在人間閑逛,一眼看過去也曉得箱子里的東西是帝都世家女從小就喜歡的。 小至滿月的嬰兒喜歡的小物件,再到讀書習(xí)文后勢必會喜歡的孤本,應(yīng)有盡有。 不用說都能猜到這是元賜對女兒的一番心意。送這一箱子重禮,無非是要說,他沒忘記她,沒忘記十八年前在風(fēng)雨交加的冷夜,被偷走的嫡女。 這是送給我的?晝景明知故問,眼里帶著戲謔的笑。 元賜瞧著這板上釘釘?shù)呐觯犞劬φf瞎話:是給家主的。怕他見多識廣看不上,補(bǔ)充道:都是好玩意。 是呀,都是好玩意,都是你們家十四會喜歡的。晝景把玩著指間的白玉戒指,沉吟不語。 女兒沒認(rèn)回來,他也不敢在家主面前逞未來岳父的威風(fēng),他還指望十四的心上人在十四面前替他說幾句好話呢。 顏兒身為母親,又是女兒,尚且能陪十四玩,他是父親,是男子,比起在女兒面前和自家夫人爭風(fēng)吃醋湊熱鬧,還是另辟蹊徑討好家主來得容易。 他想得容易,實(shí)則討好晝景才是最難。她輕笑:這點(diǎn)東西,我哪好意思捧給舟舟? 她一副本家主斷斷拿不出手的模樣神情,愁得元賜額頭直冒汗,話說開了,俱是聰明人,元勉之不再藏著掖著,誠心問道:依家主看 晝景早先就想送心上人一套像樣的首飾,指節(jié)輕叩在桌面,細(xì)致地道了幾句:您若取了這兩樣來,或許能討舟舟一笑。 元賜疾步出門,忙著為女兒尋找更稀奇珍貴的物件。 他前腳走,晝景后腳差人帶著箱子前往流煙館蹭飯。 正午時分。 白貍院今日飯菜格外香。 香味飄在深秋時節(jié)的冷風(fēng),她笑意深長:桂花魚和糯米雞啊。 恩人! 穿著白裘的少女提著裙角跑出來迎她,挽著她胳膊:怎的此時才來? 不好說大清早就被元賜絆住,被很是討好了一番,晝景出于習(xí)慣先摸她的指尖。 被她碰到的肌膚暖融融的,不過兩息,整個身子都暖起來,再沒了先前的寒涼。琴姬笑吟吟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