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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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是老夫人定下的,若廢去豈不是自打臉?老夫人還是不愿相信嫡孫的話,臉色變得很難看。 謝風(fēng)眠雖是姓謝,卻是老夫人親自教養(yǎng)長大,她人品有瑕,豈不是說老夫人眼盲心瞎,品行不端,才教不好外孫女,才被蒙蔽? 玉老夫人憋著一口氣,拄著拐杖的手隱隱發(fā)抖。且等著玉沉璧拿不出有效的證據(jù),再發(fā)難追究。 陸陸續(xù)續(xù)五個氣質(zhì)各異身材健壯的男人出現(xiàn)在眾人眼簾,看清為首那位,謝風(fēng)眠神魂大冒:他、他不是死了嗎?還是自己派人滅口的! 那個男人正是玉沉璧捉j(luò)ian逮住的當(dāng)事人。 五個男人,三個假,兩個真,繪聲繪色地將怎么伺候表小姐的細(xì)節(jié)說得生動,連表小姐羞人的癖好都沒隱瞞。 記得不錯的話,那賤人身上還有我留下的印子。分別在 他說得篤定,細(xì)微末節(jié)都沒放過,用言語將謝風(fēng)眠里里外外扒了個干干凈凈。 男人是顏鳳館最出名的小倌,陪過的世家子弟不少,細(xì)算下來,在謝風(fēng)眠床榻受的傷最多。 不僅如此,還差點(diǎn)被滅口。 起先他不曉得謝風(fēng)眠身份,以為是哪家浪蕩風(fēng)流出來尋歡的世家女,更不曉得她是玉家定下來的孫媳婦。 玉少主派人救了他的命,他當(dāng)然不希望那樣好的人娶一個蛇蝎心腸心無忠貞的女子。 他生得肖似女兒家,笑起來彎起兩道眉:老夫人不信的話可親自檢驗一番。 說得有鼻子有眼,遑論還有其他男人的佐證。 面子里子全被扯下來。 老夫人還是莫要強(qiáng)求了,謝姑娘根本是離不開男人的主,你要她嫁給玉少主,怕是和玉少主有仇罷? 說話的是謝風(fēng)眠半月前寵幸的小倌,和先前那位風(fēng)格迥異,一個陰柔似女,一個粗獷壯碩。 哪怕是玉家人也不能隨隨便便要人性命,他膽子大,言辭最葷,玉沉璧冷眉冷眼站在一旁,人是她找來的,為的就是順利退婚。 然她到底是未娶妻的少女,沒聽過那些污穢的話,這會聽得心里犯嘔:好了,退下罷。 再說下去,他性命難保。祖母這人,氣量小著呢。 從jian夫出現(xiàn),到j(luò)ian夫離開,謝風(fēng)眠都在哭,哭得無聲,忍得臉皮漲紅,待老夫人懷疑的眼神看過來,她搖搖頭,淚落不止。 到了此時她還在蒙蔽祖母,玉沉璧沉聲道:來人,扒了她的衣裳! 沉璧!胡鬧,你 看清楚誰才是玉家未來的主子!反了你們! 年紀(jì)不大的少主第一次寒了臉怒斥,下人們哪還敢猶豫?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住手,給我住手!老夫人氣急敗壞地大喊。 玉沉璧忍無可忍,氣極反笑:祖母,孫女斗膽問您,玉家可曾有過殘花敗柳的夫人、少夫人?您若再攔,休怪我請祖父牌位來!也好要他看看,在祖母眼里,姓玉的到底沒姓謝的金貴! 這便是誅心了。 趁著老夫人晃神的空檔,侍婢壓著謝風(fēng)眠要她赤.條條顯露人前。 滿屋女子,被驚在當(dāng)場。 玉姣姣看得齒冷,一想到這么不干不凈的女子差點(diǎn)臟了她的女兒,她看著老夫人的眼神透著恨意。 點(diǎn)了她的啞xue。 侍婢依言而行。 玉沉璧冷笑著走上前,指著謝風(fēng)眠腋下靠近左胸的斑駁痕跡道:祖母看清楚了,這是穿白衣服的小倌最先講的那處。 形容分毫不差,玉老夫人看得一陣眼暈。 她使了個眼色,侍婢扭著謝風(fēng)眠胳膊將她后脊背示人。 玉沉璧過目不忘,記性絕佳,每指一處幾乎一字不差地復(fù)述青樓小倌所言,yin.詞浪.語從她唇齒流出,竟是全然的斯文,斯文之處,裹著沉沉的憤怒。 趴著!給祖母好好看看!你是怎樣的貞潔之人!你想使計毀我,真當(dāng)我是心慈手軟之輩?你先欺我、辱我、害我,泥人都有三分氣性! 她驀然轉(zhuǎn)身,眼睛發(fā)紅:看清楚了沒有,祖母,她就是個人盡可妻的蕩.婦!想進(jìn)我玉家家譜,除非姓玉的全都死絕了!祖母不信我,可信您親眼所見?她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有哪處是旁人毀謗?恕沉璧直言,她就是個被男人cao.翻了的爛.貨??! 十幾年的不忿,十幾年的委屈借著生病發(fā)泄出來,那句爛.貨喊出來,掛著不甚文雅的前綴,震得玉老夫人面如土灰。 這、這還是她最乖巧,最文弱,連句重話都不與人說的孫女嗎? 為何為何要這樣說她的表姐? 對了,眠眠,眠眠老夫人腦子嗡嗡的,身形不穩(wěn),全賴下人攙扶著,定睛看去,她大驚失色! 作為過來人她哪能不知那處是怎么弄的?便是她家孫女出手,那身子骨也沒本事弄成這樣 這就是祖母拿心肝來疼的好外孫,我這個嫡孫算什么?我就活該要娶一個滿心算計骯臟的女子為妻?她今日敢對我下藥,來日就能取我性命! 玉沉璧腦子燒得厲害,踉蹌著倒退兩步,唇瓣輕啟,目色陰鷙:還是說祖母想當(dāng)玉家的罪人? 荒、荒唐!玉老夫人急著辯白,一向溫厚純良的玉少主仿佛被年輕時張揚(yáng)跋扈的玉姣姣附身:退婚!這樣的女人,誰愛要誰要!反正我不 眼前發(fā)黑,她身子搖搖晃晃暈倒下去,意識沉睡前嘴里念叨的都是退婚之事。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今日過后,誰敢說少主不是主子的女兒?這據(jù)理力爭的模樣,對上最難纏的老夫人都不落下風(fēng)。 謝風(fēng)眠在玉家十幾年的經(jīng)營一朝被毀,立足之地徹底被玉沉璧翻了過來。 婚事就此廢了。 眾人只當(dāng)不曉得有過這門婚事,當(dāng)日出來作證的五個男人銷聲匿跡再也沒了消息。 玉沉璧病了。 病得不輕。 這一病足足七日沒醒來,嚇得玉老夫人哪還顧得上外孫女的死活,跪在祠堂和早逝的夫君切切賠罪,日夜不歇地為孫女祈福。 唯恐這個金孫折了,她真成玉家頭號罪人,死后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無獨(dú)有偶,元九娘那日回家后,過了沒兩天也跟著病了。 做夢都是坐在秋千架的她抱著俊俏乖巧的玉少主甜蜜索吻,簡簡單單的一幕是當(dāng)日天機(jī)乍現(xiàn)映入她腦海的畫面。 得知玉家少主昏迷不醒,元九娘幾日來都有些魂不守舍。 她是斷定那人和她有情愛上的糾纏,否則無緣無故上天怎會要她看到那樣的旖.旎之景? 玉沉璧與人婚約解除的消息傳進(jìn)元府,九娘愈發(fā)對她上心了。 時常惦念著,不動聲色地打聽著關(guān)乎玉少主的事跡,奈何玉家過于神秘,即便是作為世家的元家,得到的有用訊息都不多。 這頁紙她都要翻爛了。 上面寫著玉沉璧的飲食喜好,又不知是真是假。 琴姬繞過后花園穿過幾道垂花門來到元九娘住的院落,杏眸含笑:九姐不妨猜猜,我這有個好消息。 她醒了? 是啊,再不醒,玉老夫人真要嚇得以死謝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4章 新年祝福 白鶴書院休學(xué)日, 難得的假期,元家兄弟姐妹俱在家, 元十三催促著meimei講玉家少主在長眉山上的事,元十七嘖了一聲:十三哥身為兒郎,怎么還這么八卦?女兒家的熱鬧都要聽。 可不是熱鬧么?雖未親眼見識玉少主和未婚妻的故事,但當(dāng)日的情景她記得真真的,女子狼狽至極,玉家少主又?jǐn)[明被下藥的模樣,以她多年熟讀潯陽城話本的經(jīng)驗來看, 元十七張口能杜撰出十八個版本,各個不帶重樣的。 禁忌啦,狗血啦, 怎么刺激怎么來。她心里這般想, 還是顧慮到身邊元九娘的感受。 元十三臉長得嫩, 笑起來和十六七歲的少年郎無甚區(qū)別, 靠著這張格外稚嫩的俊臉,沒少惹潯陽城少女的芳心。 他撐著下巴,翹著二郎腿:自家人說說還不行么? 話轉(zhuǎn)到琴姬這,畢竟當(dāng)日攙扶著玉沉璧從風(fēng)雪里走來的是她和晝景, 元家人總不能為了滿足一下好奇心跑去找準(zhǔn)妹夫掰扯女人家的事。 元十三還是要臉的。 要臉的元十四聯(lián)合了其他哥哥jiejie探聽八卦, 拗不過他們, 琴姬三言兩語將實(shí)情道出。 這事元九娘都不曾知曉。 竟然是一出好有心機(jī)的美人獻(xiàn)身計啊。十七摸著下巴:這婚事廢得好,還沒成婚就這么不擇手段,真等做了玉家少夫人,姓謝的還不得騎到玉沉璧頭上作威作福? 玉家后院里的事藏得深,眾人只知道玉少主成了自由身,玉沉璧病好, 前往玉家提親的多如牛毛,主動入贅的男子也不在少數(shù)。 就憑當(dāng)日鬧得一團(tuán)轟轟烈烈,外面絲毫風(fēng)聲都沒傳出的勁頭,可知玉家家風(fēng)是何等嚴(yán)謹(jǐn)。 元九娘后怕地捂著心口:還好還好,萬幸被十四阻止了。 元十七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瞧著自家嫡姐不知,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臉噌得紅了。 哎?十七,你臉怎么這么紅?生病了?元十六在那咋咋呼呼,引來在場人對十七的關(guān)注,元十七撓了撓發(fā)燙的臉皮,別別扭扭地說了聲熱,琴姬低頭飲茶,眼睛藏笑。 說話之前她倒是忘記自己和恩人躲在山洞聽了meimei的墻角,顯然,十七也反應(yīng)過來了。 要命了。 元十七臉皮再厚,這會也尷尬地想撓墻被、被阿姐聽到了??! 她耳朵通紅,努力回想當(dāng)日親吻夫子時,滿嘴的混賬話,什么這個軟啊,那個軟啊,哎呀!羞死人了! 阿姐怎么可以這樣! 她念頭剛冒出來,心底的答案也跟著冒出來好罷,定是她和夫子的到來攪了阿姐和景哥哥幽會。 這對未婚夫妻說起來才稱得上正兒八經(jīng)的幽會,至于她和沈端的,充其量算是小孩子的胡鬧罷了。 不過夫子的唇確實(shí)軟啊。 她又開始胡思亂想,眼神飄忽。連身邊人說了什么都沒在意。 元三郎一聲驚呼:玉家少主? 十七被他一嗓子喊得回過神,便見堂上哥哥jiejie們眼里露出躍躍欲試的光芒,她問:玉家少主怎么了? 琴姬輕笑,話是對十七說的,眼睛卻是看著佯裝鎮(zhèn)定的元九娘:登門了。 登、登門? 小廝腿腳麻利地走進(jìn)來:沈夫子已至門外。 元十七心漏掉了一拍。 又有小廝垂手邁進(jìn)門檻:十四姑爺也來了。 琴姬前一息打趣九娘,當(dāng)下被哥哥jiejie們曖昧的眼神瞧著,再是冷性也悄然潤紅了耳根。她抿唇淺笑:我去迎一迎。 她走得很快,偏生還保持世家女最標(biāo)準(zhǔn)的優(yōu)雅儀態(tài),眼睛里蘊(yùn)含的笑意真切而璀璨,看起來就知道是陷入情網(wǎng)中的女人。 元四郎放下手里的針線,笑:改日我也要帶夫人去長眉山那座山洞幽會。 四少夫人被夫君不要臉的話羞得低了頭,這人,真是的,打趣十四妹和姑爺你儂我儂形影不離,還偏要捎上她! 元四郎生得比女子還美,娶回家的妻子倒是長相普通,可兩人感情甚好,若不然也不會有這明目張膽的表現(xiàn)。 元袖為長兄,娶妻有個四五年,四五年妻子肚子沒消息,外人都跟著急,他卻不急。元四郎不見外的一句調(diào)笑惹得在座已婚的男女動了心思,這又是琴姬沒有預(yù)料到的。 九州廣袤,大周男女對幽會的興趣超過任何一國?;榍暗挠臅突楹蟮挠臅?,各有各的趣味。 風(fēng)氣可謂開放。 當(dāng)今女帝李繡玉曾言:愿國土之上,有情人皆知分寸,享浪漫,不負(fù)韶華。 分寸與浪漫并重,這也是為何琴姬逆來順受晝景都不敢輕解羅裳的緣故。 先有情,才有情趣。 越了分寸,即便琴姬不會介意她的情火難捱,這份情都會因她的冒失少了一分莊重。 少了一分莊重,日后回想起來,都是遺憾,都是愧疚,是不圓滿。 滿堂的哥哥jiejie們嫂嫂們腦袋瓜子里想著隱秘的幽會之處,元十七想和阿姐一般出去迎一迎沈端都不行。 景哥哥是元家板上釘釘?shù)墓脿?,是阿姐板上釘釘?shù)姆蛐?,阿姐去迎自己的夫婿,合情合理?/br> 沈端是什么?元十七哎了一聲:沈端雖則不是她的女夫君,還是她的夫子啊。天地君親師,沒錯!靠譜! 她大大方方站起來,喊了十五十六出門迎接。 也是稀奇。 晝景唇邊噙著一抹笑,她怎么總能在元家門前遇見元家現(xiàn)在的女婿,還是以后的女婿?她想了想,將此推到元家孩子太多的頭上。 沈端撞見她也是啞然了一瞬:這、又遇見了! 下了馬車裹著雪白大氅的玉沉璧: 真熱鬧。 行商的人嘴皮子利索,玉沉璧口才不錯,但是話少,頗有種惜字如金的意味。有些話能不說就不說,但該說的,她一個字都少不了。 三人在長眉山那日算是有過一面之緣,各自打過招呼,晝景身份最為貴重,走在最前方,剛邁出兩步,琴姬笑著迎過來。 這是玉沉璧第二次見自己的救命恩人,初見意識算不得清醒,今日一見被這對未婚夫妻的相貌驚了一下,嘆了聲天作之合。 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婚事。 她的婚事,她以后的妻子,旁的不求,只求能和她心意相通。從前她覺得心意相通要求過高,此時卻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