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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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想我了。某人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謊。 是嗎?琴姬盯著眼前這張毫無瑕疵的俏臉,手指順著她姣好的輪廓線輕滑,認(rèn)真思索一二,語調(diào)輕輕軟軟:我的確想你了。 一言,聽得晝景呼吸亂了半拍。 成婚整一年,足有大半年讓她習(xí)慣那等子激烈綿長的恩愛方式,瞧她眼尾染了灼灼媚.色,晝景深吸一口氣,抱緊她:別再勾我了。你知道我在你面前很沒出息。 她主動求饒,琴姬摟著她脖子淺笑:這怪得了誰?誰教你每回都不知節(jié)制。久而久之,鬧得她都有些懷念銷.魂入骨的滋味。 只她生性高潔,克制隱忍,不像她的恩人那般重欲。 天上的神仙曉得長燁圣君是個離不開葷腥的色狐貍么? 晝景被說得一陣委屈:我哪是離不開葷腥,我是離不開你。 世間美色,吾只好卿卿之色。 她的欲和情從來都是不可分的。 情話悅耳,琴姬眸子潤澤有光:那你還不吻我?我都說想你 心疼妻子的好狐妖,從不讓嬌妻失望。 夏夜悶熱,車廂內(nèi)冰鑒冒著凜冽的白氣,若非想到舟舟肚子里還懷著孩子,晝景差點(diǎn)做了錯事。 她們都是人生頭一回當(dāng)娘,沒經(jīng)驗(yàn)。肌膚相貼,總?cè)滩蛔∪缫酝频摹?/br> 她收了手,琴姬蹙著眉強(qiáng)自忍耐被挑起的情火,嬌身無力地躺在那,迷離的水眸合上,半晌方睜開。 還好嗎?晝景吻去她眼角殘存的淚漬。 嗯她緩聲道:馬車還是太慢了,恩人,我想阿娘和銜嬋了,你帶我回去罷。 好。 潯陽,晝府。 夜深,高門大院亮起一盞盞燈火,得知爹娘歸來,晝星棠披著外衫拔腿跑出來相迎:阿爹!阿娘! 琴姬肚子里懷著一個,眼前站著一個,看著從燈影下興沖沖跑過來的人,往事如風(fēng)在她心頭刮過,恍惚間跑來的不是人到中年的星棠家主,而是她從襁褓里一日日養(yǎng)大的小孩子銜嬋。 她母性泛濫,手溫柔地?fù)崦晪劝l(fā)頂,沒有哪個時候像現(xiàn)在這樣更愛她的女兒。 被阿娘盈盈若訴的眸子凝望著,晝星棠頓時心下酸軟:阿娘 晝景在旁看得吃味,重重咳嗽一聲。 晝星棠喜笑顏開:阿爹,你又要當(dāng)?shù)耍」舶⒌?/br> 傻孩子喊了幾十年的阿爹還不知道她的阿爹實(shí)則也是阿娘,晝景有心將這隱瞞多少年的真相告知于她,只當(dāng)下不急。 她一臉得意,指著嬌妻微微隆起的肚子:銜嬋,這是你的meimei,快來和她問聲好,以后她可是要喊你長姐的。長姐總不能白喊。 meimei好!jiejie給meimei準(zhǔn)備了許多有趣的好玩的,meimei千萬要記得我,出來后絕不能嫌棄jiejie老、模樣不好。 她這話卻是謙虛了。 潯陽城中,年歲相當(dāng),風(fēng)采能與星棠家主比擬的,唯有深宮那位女帝陛下。 看著一大一小貧嘴胡鬧,琴姬明眸燦笑。 清早,晝景帶著懷有身孕的夫人前往元府,謝溫顏不放心女兒在晝家養(yǎng)胎,擔(dān)心底下人伺候不好,幾日后也跟著回了女兒女婿的家。 元家的兄弟姐妹頻繁往晝家跑,女兒、夫人都不在家,元賜每日下朝不回自己的家,而是先跑到晝府,和未來的外孫打招呼。 回到家,琴姬的孕肚一日日大起來,遭了不少罪,最嚴(yán)重的時候吃不下飯,入夜就寢時常疼得無法安眠,晝景沒日沒夜守著她,心神耗損,面容多了兩分憔悴。 嘗嘗這個?這是岳母親自下廚做的。好舟舟,你多少吃一口? 見她又是搖頭,晝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到底想吃什么?天上飛的,水里游的,陸上跑的,我都為你尋來! 聽她念叨這些,琴姬胃里一陣泛酸直犯嘔。 靈胎難養(yǎng),看不上世俗之物,可苦了琴姬。 晝、元兩家整日圍著孕婦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當(dāng)做心肝來哄都哄不好這對母女。 晝景為養(yǎng)妻女日日出門sao擾道觀,玄天觀珍藏的靈果、靈丹被她搶了大半,作為贖買靈果、靈丹的條件,繁星觀主出面請求圣君在道觀門口留下一簇護(hù)觀真火。 餓了許久的肚子,搶回來的東西看她肯吃,晝景抹了把額頭熱汗。暗忖:她這寶貝閨女到底什么土匪性子?還沒生出來脾氣就暴躁如火。 無奈,被妻女逼著,晝景成了九州大陸最兇悍不講理的強(qiáng)盜。 避世蟄伏的大妖老巢都被她翻了出來。 養(yǎng)家糊口不容易,大妖們積攢家底也不容易,為了補(bǔ)償那些被她打怕了的妖獸們,晝景臨走前特意幫助他們突破修行的瓶頸。 可算挽回長燁圣君的名聲。 被她搶的人多,受她指點(diǎn)、恩惠的也多。一來二去,全九州的修行者都曉得尚未歸位的長燁圣君在此間天地有了孩子。 玄天觀,繁星觀主盯著那簇長燃不滅的真火,撫須低語:這個孩子 青玉道長問道:這個孩子如何? 難啊。 懷胎難,養(yǎng)胎難,生下來更難。 他連嘆三聲,嘆得青玉不明所以:孩子都有了,天道還不準(zhǔn)水玉星主將腹中靈胎生出來么?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捉蟲!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2章 風(fēng)雨如怒 晝景捏著一枚生長了五百年才成熟的靈果喂到嬌妻嘴邊:怎么樣?覺得如何? 倚在納涼的小竹椅, 琴姬就著她的手輕咬一口靈氣充沛的鮮果,眉頭擰著。 見她這般為難模樣, 晝景心里一咯噔,憂心忡忡:不是之前吃著還很喜歡么?這又、又改口味了? 她為搜尋靈果靈釀跑遍九州,幾經(jīng)波折湊夠妻女大半年的口糧,投喂了不到四個月,秋天還沒過完,舟舟就開始嫌棄這入口之物,晝景一個頭兩個大, 視線落在妻子隆起的孕肚,有一瞬間覺得頭頂?shù)奶於家恕?/br> 恩人琴姬抽出帕子為她擦拭滾落的汗珠,也知道自己和孩子折騰人,待要繼續(xù)往下說,胃里一陣翻滾, 晝景急忙端了碟子接她吐出來的碎果rou。 又回到吃什么吐什么的階段,她身子虛弱,漱過口后纏人地趴在晝景肩膀, 內(nèi)心著實(shí)愧疚:我是不是很難伺候? 懷孕生子哪是容易的事?再折騰晝景都不怕,唯一擔(dān)心的是舟舟接下來要吃什么才能保證身子不垮掉。 她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是心疼你不知還要受多久懷孕之苦,早知如此,你我何必心心念念帶這小混蛋來到世上? 她越說神情越認(rèn)真:要不是懷孕, 你我沒準(zhǔn)還在外面游覽大好河山,沒這孽障拖累你,你身子也不至于虛弱至此!我后悔了, 早知今日,我 發(fā)狠的話到了嘴邊,看到嬌妻眼里盈盈噙著的淚花, 晝景心神慌亂,騰起的火氣被澆滅:舟舟,舟舟你哭什么? 她是你的孩子,你怎能這樣說她? 哪個孩子像她一樣愛折騰?晝景修身養(yǎng)性多年,一朝破功,眉眼裹著nongnong的煩躁,強(qiáng)行忍著,指腹擦過妻子懸在睫毛的淚:她在里面使性子,受苦的可不就是你?別哭了,是我說錯話了。 琴姬淚流不止,喉嚨哽咽:她是你我?guī)追Σ诺脕淼墓莚ou,是你本源結(jié)晶所化,由我孕育而出,母女連心,她不過是頑皮一些,性子桀驁一些,你說她不好,不如從你自身找找問題。 她所有的天性都是從你那來的,她多大,你多大,你用你嚴(yán)苛的眼光看待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不覺得太過分么?你火氣上來就后悔要了這個孩子,恩人說這話之前,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哎,舟舟晝景沒想惹哭她,煩得心尖火種熊熊燃燒,焰火直往五臟六腑竄:好了,好了,全是我的不是! 你口是心非琴姬討好地用臉頰蹭了蹭她頸側(cè):火系本源原就是天底下暴烈不講道理的,恩人,你能不要吵么?我心里難受。 我晝景嘆了口氣,低頭捏了她下巴細(xì)細(xì)親吻,琴姬閉了眼,攬著她脖頸溫柔迎合。 良久,唇瓣覆了一層潤澤漂亮的水光。 你氣消了嗎? 晝景不吱聲,指節(jié)撫弄愛妻單薄的脊背,心里的燥意被愛意取代,眉目溫和下來:那你要我如何呢?我去哪給你找養(yǎng)胎的滋補(bǔ)之物,還有什么是你們娘倆看得上的,你倒是給我指條路 她是你的孩子,你反倒要來問我琴姬軟弱無辜地依偎著她:恩人,你小時候也這么難伺候么? 小時候?晝景嗔她:我還是小狐妖的時候,沒出娘胎前老實(shí)多了,還曉得為我親娘擋雷劫。她瞥了眼那團(tuán)血rou,暗道:小家伙半點(diǎn)我的優(yōu)點(diǎn)都沒學(xué)會! 察覺她的不滿,琴姬細(xì)細(xì)碎碎地吻她敞露的鎖骨:那定是從星河誕生的那些年不安分了。 長燁圣君誕生于星河,乃星河之主。 晝景仔細(xì)回想,礙于尚未歸位的緣由,竟想不起起初從星河孕育而生的場景。隱約記得自己生來就是成人的身量,天生懂得如何執(zhí)掌星河令,一應(yīng)的功法本事也都是生來就會。 好似也有過叛逆暴躁的時候。 她記不太清,矢口否認(rèn)。 恩人,你摸摸她,她很喜歡你呢。琴姬拉過她的手貼在顯懷的肚皮,晝景臉上不情不愿,心里卻止不住歡喜。 骨rou血親,是她最精純的本源所化,遑論生她之人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她眼里帶笑,福至心靈,本源順著掌心滲透到掌下的血rou之軀。 神識能看見的地方,成型的靈胎在母腹高興地直打滾。 晝景輕噫一聲:她竟然在吸收我的本源之力? 一瞬間,她臉色古怪。此情此景,竟像極了嬰孩主動吸食娘親的奶.水。 不知過去多久,等她從驚人的發(fā)現(xiàn)里回過神,腹中靈胎蜷縮著身子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睡去,晝景心中一暖,視線移開,輕手輕腳抱著陷在香甜美夢的嬌妻回到內(nèi)室。 若是要以她的本源為食,反倒容易了。 怎么這么笨,現(xiàn)在才想起來?她后悔不迭,心口堵著的大石落地,對未出生孩兒的埋怨如云煙散開,只剩下滿滿的期待歡喜。 解決了一日三餐的口糧,琴姬養(yǎng)胎的日子這才變得輕省許多。 胎位很穩(wěn),孩子不再折騰她的娘親,元、晝兩府上上下下皆松了口氣。 口糧的問題解決,隨之而來的又是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窘迫,琴姬初次受孕,被種種生理反應(yīng)鬧得有口難言。 是夜,她難受著醒來,動作之間吵醒睡在身側(cè)的晝景。 意識到她眼里噙著淚,晝景心仿佛被揪了一下:又有哪里不舒服了?我給你揉揉。 不等琴姬言語,她撈過她浮腫的小腿力道均勻地按摩,女醫(yī)說了,這段日子難熬,需要她加倍的溫柔撫慰孕婦敏感的身心。 如此按了一個時辰,見她的姑娘依舊精神,晝景心思一動伏在她耳邊輕語,等了一會得到肯定的回答,她疲憊盡消。 琴姬滿目依戀地注視她,眼里情思纏繞,玉腿輕分,臉頰紅暈橫生。 深秋,晚風(fēng)里帶了三分冷,又被一場秋雨掀起七分寒。 孕期的女子敏感脆弱,晝景柔柔緩緩地嘗了一遍,抬眸,嬌俏的美人早已安然睡去。許是她過于溫柔,按捺住往日的興奮,如水的撫慰恰到好處。 天將明未明,琴姬抑制不住低.吟醒來。 晝景一夜未睡,眼睛如星明亮,睫毛、鼻尖、薄唇掛著羞人可疑的水漬,笑意柔軟,帶著幾分饜足:舟舟睡得可好? 她這副模樣實(shí)在是久違了。琴姬一時悸動不已,又被輕輕軟軟地親了一口,她顧自怔神,眉目流淌著一股癡迷,倏爾一笑:過來,我給你擦擦。 不急。晝景曖.昧一笑,趴在耳邊落下一語,惹來一聲羞嗔。 凡人十月懷胎,眼瞅著潯陽開始落雪,臘梅盛開,又是一年過去,琴姬這一胎懷了足足十二月都沒生產(chǎn),肚子越來越大,滿潯陽城都知道晝夫人懷有靈胎,皆翹首等著那靈胎降世。 晝景寸步不敢離開,幾次行房都是小心翼翼,溫柔的像是改了性。 冬去春來,陽春三月,琴姬懷胎將近十五個月,終于趕在三月三分娩。 謝溫顏陪著女兒踏入產(chǎn)房,門關(guān)上,晴空萬里的蒼穹霎時陰沉低垂,晝景趴在產(chǎn)房外的窗子急得額頭冒汗,且聽著里面一聲又一聲壓抑隱忍的痛呼傳來,她目色泛紅,心提到嗓子眼。 阿爹,娘和meimei會平安無事的,您莫要太過憂心。 晝星棠親自沏了一盞茶遞到她手上,瞅著一向沉穩(wěn)的阿爹手腕發(fā)顫,她欲言又止。 不說阿爹,就是她,也擔(dān)憂得很。 這天變得太快了。 風(fēng)雨如怒。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