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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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一覺睡醒,發(fā)現躺在松軟舒服的大床,她坐起身,睡眼惺忪,又挨不住剛睡醒的慵懶,臉埋在錦被,再抬起,那點睡意散去,她雀躍地跳下床,站在三層的小竹樓往下看到了曬太陽的師父。 師父!她清脆脆喊,步子邁開半步,身形瞬移到了晝景身前,快步走過去,身子蹲著,愜意地趴在晝景大腿:師父,往后還是我們兩個人一起生活嗎? 你若嫌悶,也可以找附近的小崽子一起玩。 她搖搖頭:不要,我要師父就夠了。 晝景樂得見她眼中天真的依賴,將人橫抱在懷:睡醒了,餓不餓?想吃點什么?師父給你做。 還不餓她撒嬌地在師父頸窩輕蹭:要一起曬太陽。 避世而居,有山有水,鳥語花香。折云山上的日子像是一場不愿醒來的美夢,無論晝景,還是十四,各自沉淪。 學習術法、鉆研學問、練習彈琴,晝景一身的本事學得無一不精,于是歲月消磨起來快而又快,等意識到時光流逝,常常窩在她懷里的小姑娘在一日日中已經有了亭亭玉立的風采。 春分剛過,天地煥然一新。 山間幽靜,空氣清新,她倦懶地伸了懶腰,想著出去玩的人該回家用飯,晝景拍拍臉,打算凈手去做飯。 師父!師父 軟綿綿的嗓夾著難以掩飾的哭腔,十四紅著眼眶別別扭扭地從不遠處跑來,她驚得似乎忘記自己身懷道法,完全可以一步瞬移,用不著以笨拙的法子跑到人跟前。 她小臉雪白,神情慌亂,忍著淚意的模樣惹得晝景心神不穩(wěn),急急忙忙迎上去:十四,十四怎么了? 師父!憋了一路的淚奪眶而出,她委屈又害怕地撲進那個熟悉溫暖的懷抱:師父!十四要死了!十四流了好多血!止不住,用什么法子都止不住! 晝景何等聰明靈秀的人,活了幾輩子第一次像現在這般目光呆滯。 她沒個反應,小姑娘以為自己要失寵,哭得更兇,什么矜持,什么優(yōu)雅,一股腦全忘了。 哎舟舟,舟舟,十四!晝景被她哭得馬上回神,將人摟入懷: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不哭。 她撓撓頭,深覺棘手。 師父不疼十四了 疼,疼疼疼。她干脆把人抱起來,眨眼進了竹樓浴池,臉皮微紅,伸手解了纏在小姑娘腰間的絲帶,白花花的小身條根本不敢亂看。 哭成淚人的小姑娘慢慢止了哭聲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直到小衣被剝除,她驟然一羞:十四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晝景臉皮一陣發(fā)燙,和她好生解釋:十四先在池子里泡會,師父很快就來。 不等人吱聲她急匆匆出門,待出了門從袖袋摸出錦帕擦去額頭冒出的熱汗,著急忙慌的回屋里做針線活。 天曉得她為何還要親手做這個! 她人走后,白玉池內,正式踏入少女階段的十四若有所思地轉了轉眼睛,低頭看著水下寸縷未著的身子,那點子非分之想在日復一日的親近里如血液粘稠。 頭一回養(yǎng)孩子,晝景到底是經驗差了些,也許不到一刻鐘,門外腳步聲傳來。 少女冷靜的面容在門被推開的一霎完美演繹了何為楚楚可憐的無辜小可愛:師父,我是不是要死了? 第96章 名為暗慕 晝景聽不得那個死字, 狠狠皺眉:別亂說。 她不愿聽,十四乖乖閉嘴,只長長的睫毛懸著晶瑩的淚珠, 滿是仰慕依戀的眼神看得人心里充滿憐惜。 說讓她在水池里泡著, 她就當真乖巧順從地赤身站在白玉池, 水面沒過她細瘦腰身, 打眼看去, 晝景恍恍惚惚記起她的舟舟再過半年多就要年滿十四,當下正是步入發(fā)育的時候。 她還沒喪心病狂到對一個沒及笄的孩子下手, 手上微微用力,將人從池子抱出, 少女攀附著她的肩膀, 而她最親最愛的師父,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十四耳根泛紅, 勉強克制著快要失控的心跳。她在師父看不見的地方一點點長大,該懂的大多從書卷里懂了。 她這種心緒,所料不差,應是暗慕。 她暗慕師父。 暗慕這個將她一手養(yǎng)大的女人。 她也曉得身子流血是姑娘家來了初.潮, 更曉得師父哆哆嗦嗦拿在手里的是月.事帶。女子來了初.潮, 過不了兩年,就可以嫁人了。 晝景滿打滿算伺候了她兩輩子,上上輩子舟舟從年輕到年老她將人照料的無微不至。上輩子舟舟芳華早逝,臨走前的兩三月給了她做夢都忘不了的癡纏,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羞于做的,她們不知玩出多少花樣。 現在是在地上的第三世。 按理說, 晝景什么美人沒見過?卻還是被一個沒長大的丫頭片子弄得手腳局促起來。她本想要小十四反應過來自己擦拭身子,畢竟如她所言,這副漸漸發(fā)育的身子真的不能再說是小孩子了。 晝景也從來沒拿她當做真正的孩子看待。 她心里藏著沉甸甸的兩世情緣,面對這一世的伴侶哪能做到心思澄明無垢? 可十四愣怔怔地看著她,眼神迷惑:師父? 晝景嘆了一聲,硬著頭皮為她擦拭凝在肌膚的水珠,少女仰起頭,不敢看她彎腰的動作,小聲道:師父 嗯? 十四五歲以后在任何事上待她的師父都格外乖巧,從不教人費心,自覺地分.開腿,由著她伺候,她抬著頭不知看向何處:師父,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熱氣熏紅了那張俏臉,晝景好不容易替她料理好諸事,穿好小衣,羞窘的同時暗道自己不負責,她該早早把這事說明白的,如此也省得十四擔驚受怕。長身體的年歲,這事多正常啊,瞧把十四嚇得。 等了等看師父沒了繼續(xù)為她穿衣的打算,少女撇撇嘴,一件件撈了衣衫穿好,她不自在地蹙了蹙眉,貪戀地窩到師父懷里,被她抱著,聽她講這年紀的姑娘應該懂的常識。 為避免再有諸如此類的事發(fā)生,晝景紅著臉索性將她認為該講的都講了。 都記住了嗎? 嗯十四小姑娘在她懷里眼皮打架:記住了,師父,我好困 晝景失笑,抱著她走出白玉池。 躺在柔軟寬敞的大床,臉埋在大狐貍肚皮,十四回想之前的遭遇,心動不止。她暗惱自己還是太小,否則就可以給師父做媳婦,也不知道,師父喜不喜歡比她小的? 一頓胡思亂想,醒來,日落黃昏。 白日鬧了一場烏龍,晝景思忖她臉皮薄,沒敢如以往一般取笑,她這些年養(yǎng)孩子廚藝見長,吃過她做的美食,十四很難再入口其他飯菜,常年來養(yǎng)得口味甚是挑剔。 從出了娘胎就被師父養(yǎng)在膝下,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苦楚,養(yǎng)得嬌,好好的小白花養(yǎng)歪了,某人還被蒙在鼓里,自以為養(yǎng)得好。 月.事一過,十四猶如放飛的小鳥,清早出門呼朋喚友去玩,看著她歡快的身影,晝景搖搖頭,繼續(xù)捏著棋子左手和右手對弈。 哎,老大來了老大來了! 打扮的恍若小仙子的少女眉眼冷清,和同齡人站在一處,身上的傲氣再也無需隱藏,她下巴微抬:那虎崽子呢,來了沒? 她一發(fā)話,人群sao動,爭先恐后的回答。 十四皺眉,隨手指了一兔妖:你來說。 被點名的兔妖激動地眼睛冒光,誰不知道現在九州大陸最流行又美又狠的惑世妖姬,在她看來,她們老大就是這種!這再長幾歲,五官完全長開了,嘖!不知便宜哪家小妖精! 少女坐在山石輕輕歪頭,散漫的動作被她做起來帶著說不出的睥睨霸氣。 靠著武力收服這群人,住在深山里,也不算與世隔絕,外面的消息她聽聽也就算了,全然當做樂子來聽。 比如哪哪家因為什么天材地寶悔婚了,哪哪家天驕搶婚啦,有趣好玩的她會選擇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床上講給師父聽。師父喜歡有趣的人或事,最討厭無聊無趣了。 可偏偏不知道哪來的虎崽子敢斷了她搜集趣事的路子,跑來踢館也得看夠不夠格。 她眉峰輕揚,兔妖心下一凜:虎獒三天前就來了,我們不敢打擾老大和尊者相處,虎獒見不到人罵了兩天,第三天就走了。不過他留下這東西。 一枚傳送石遞過來,十四冷哼,指節(jié)微微用力捏碎這塊石頭,便見一道黑光閃現,虎獒斜著眼睛憑空顯現,頤指氣使:這會想起我了,少廢話,來打架,誰打贏了,誰當他們的老大! 笑話!這些全是她培養(yǎng)的耳目,以后可是要助她成大事的,敢搶她的手下,不愧是莽撞無禮的虎崽子! 太陽下山了人還沒回來,晝景做好飯站在家門口等著。 小小的人影由遠及近地出現在她視線,少女衣裙染了臟污,細看竟是斑駁的血漬,晝景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還沒開口,小姑娘窘迫地紅了臉:師父 仔細檢查一番知道她沒受傷,心放回肚子,晝景問道:這血哪來的?和人打架了? 十四眨眨眼,撒嬌地抱著她細腰:是有人欺負我,被我打回去了,我沒丟師父的人 被她一頓甜蜜轟炸,幾句話而已,晝景早忘了之前想念叨什么:好了好了,快去洗洗,一會開飯。 知道啦! 她笑著跑開,跑出一段距離回過頭來天真明媚地沖自家?guī)煾感Α?/br> 她一笑,晝景也跟著綻開笑顏。 哎呀,師父笑起來真好看! 十四嬌羞地捂臉跑沒影,一口氣跑到白玉池,褪去衣物陷在溫暖的水流,少女懷.春了好一會,暫且將心事放下,她半瞇著眸子擦洗修長的手臂:一頭蠢虎,活該吃個教訓! 穩(wěn)住自己山大王的地位,她頗有成就感地哼起小曲,暗暗琢磨半年后的生辰。 十四歲生辰該怎么過? 還用想嗎?當然是要師父陪她過! 至于怎么陪 她糾結地嘆口氣:我還是太小了。 深山歲月悄然流逝,半年很快過去。 臘月,少見的山里沒下雪,晨起,發(fā)現床上沒有師父的影子,十四眉毛擰著:今日又是看不到師父睡顏的一天。 她心情低落,轉念想起昨夜師父睡前有親她的額頭,容色頓時轉好,明媚生姿,好個嬌俏麗人。 十四歲。 過了今天,距離師父,她又近了一小步。 沒人比她更盼著成年,是以每一年的生辰對于少女而言都有著不同的意義。 內室的窗子被打開,搬著凳子坐在樹下洗菜的晝景腰間系著圍裙,雪白的發(fā)絲被一支白梅簪子挽著,抬頭恰好與少女視線撞上,她喊:十四,下來替師父捶背! 捶背耶。 十四眼睛暈滿喜色,嗓音柔軟染了十二分雀躍:來了! 尋常人家慶生如何這和晝景無關,她貪戀的,無非是這簡簡單單溫馨平淡的俗世溫暖。 前世、前前世,過得盡是富貴豪奢的日子,如今都住進了深山,自給自足的滋味許是能溫柔綿長,為她的十四洗衣做菜,下地干活,好好的一個星河圣君脫去那份高不可攀的矜貴氣,竟?jié)M身柴米油鹽味兒。 殊不知正是這份簡簡單單極為普通的人間煙火氣惹得少女芳心早早淪陷。 師徒二人隨便一位出山都能在九州大陸攪動風雨,可偏偏有人愿意給你最貼心的,世人尋仙問道慕長生,而她的師父愿意為了她,讓時間變得慢下來。 細水長流。 少女坐在小竹凳上全心全意地為師父捶背,時而揉.捏一下肩膀,指尖都在生熱:師父要為我洗手作羹湯,做滿桌子美味佳肴? 滿桌子不至于。你我兩人能吃多少?晝景眼睛不眨:輕了,再重點。 哦哦。十四臉頰染了細淺的紅暈,溫軟的眸光落在師父那段雪頸,喉嚨一陣發(fā)干:師父。 晝景將洗好的菜放進白瓷盤,索性貪戀著不肯走開,閉上眼吹吹山風:怎么了? 師父師父你脖子這濺了幾點水珠。她遲疑地伸出手,指尖抹在那地,水珠濕潤了指腹,晝景覺得癢,剛要開口,便聽小姑娘干脆利落道:好了。 四菜一湯呈上桌,師徒兩人面對面坐在小木桌,十四眉眼彎彎:師父,生辰我可以和師父提特別的要求么? 什么要求? 吃完飯再說。 她率先丟出一個謎團等著人來拆解,晝景的心被她吊著,都說貓的好奇心強,狐貍也不弱。尤其狐妖天生狡猾傲氣,太過聰明反而眼高于頂。 晝景心里猜了所有想到的可能,哪知她養(yǎng)大的小姑娘嘴嚴得很,吃過早膳,在外面堆好雪人,琴簫和鳴奏完了一首曲子,暮色四合,星子在蒼穹忽閃忽閃,她指間把玩著簫,一步步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容色初成的小姑娘:怎么樣?還不說? 師父。十四緊張地指縫滲出汗,她站起身,發(fā)現面對面站著挨了一頭,心頭沮喪:師父,我不會長成個小矮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