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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現(xiàn)在剛?cè)肭铮鞖獠⒉焕?,但夜間還是有些涼。 “你不會在這坐了一天一宿吧?” 江玉枝聽到聲音,愣了下,緩緩轉(zhuǎn)頭看見林翡,呆滯的目光有了點光亮,“主子,你來了。” 隨著話落,淚水潤濕了江玉枝有些發(fā)干的眼睛。 “為何?” 林翡是真沒想到江玉枝居然會這樣? 她不理解,她沒拿那一箱子錢財,江玉枝還年輕,有了錢財,又會些武功,怎么也能舒舒服服過一輩子。 “若是主子不需要我為您做事,我留在這世上還有何意義?我的家人,夫君,兒子都沒了,仇人也被我手刃,我……” 林翡看著江玉枝,開口說道,“人生還很長,你日后也許還會遇到合適的人,有其他的孩子?!?/br> 江玉枝苦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手,手心中正是林翡給其的解藥,“若是主子不需要我的報答,我倒是想,早些去見被我連累的家人們?!?/br> “可是,我又有些不敢?!苯裰Υ诡^低喃,她害怕家人會怪她。 林翡看著淚流滿面的江玉枝,嘆了口氣,“既如此,你今后便為我做事,只是,你要想好,我最厭惡背叛之人?!?/br> 林翡知曉,現(xiàn)在為她做事,是支撐江玉枝活下去的動力,既然如此,就當救個人,她也不會拒絕。 “主子。” 江玉枝聞言把手中的解藥壓碎,跪在地上,眼神堅定的看著林翡。 林翡為江玉枝留下一年的解藥,又吩咐其可以做生意收集消息,只是留言,日后需要她時,過來這間院子,這座院子便是二人的聯(lián)絡點。 她給江玉枝活下去的希望,現(xiàn)在她還不需要江玉枝,但日后,若按她的打算,有可能會需要江玉枝,不然她也不會跑這一趟。 見江玉枝那中對生活無望的情緒,林翡也慶幸她跑了這一趟。 林翡回到賈府,沒有回住的房間,而是去了放置她財產(chǎn)和嫁妝的地方。 兩見打通的屋子,靠近里面的是屬于王夫人的嫁妝,靠近外面的,則多為林翡過來后,做生意賺到的。 林翡只是挑揀了一些不易被發(fā)現(xiàn),又感謝興趣的物件放進空間,至于每年賺的銀票,她早就放在了空間中。 剩下的東西,她心里也有了數(shù)。 次日,林翡收到了揚州傳回來的消息,在林黛玉到達揚州的前一日,林如海到底沒堅持住看望女兒最后一眼。 林翡看著信件上的每個字,最后重重的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賈元春那邊如何了?林翡放下信件。 “娘娘,您感覺怎么樣?” 抱琴見賈元春喝下藥,有些忐忑的問道。 賈元春擦凈嘴角的藥汁,搖了搖頭,“才喝下去,怎么會出效果。” “也是我們湊齊藥材太慢了,害得娘娘受了這么些苦。”抱琴把藥碗收好,心疼的說道。 “她要對付我,雖然這后宮她的權(quán)力大,但對付我也不能太過明顯,我們能做的就是小心謹慎,不能讓人捉到把柄?!?/br> 賈元春感受著虛弱的身子,眼底閃過濃烈的恨意。 “其他人我都無所謂,但是你若出宮殿,一定要萬分小心。” “我知道了,娘娘?!?/br> 抱琴感受到賈元春對她的關(guān)懷,心中劃過一絲暖流,進而對甄太貴妃更加怨恨,就連皇后,抱琴心里也多有抱怨。 “娘娘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養(yǎng)病,甄太貴妃那日摔破了相,怕是要養(yǎng)一段時間,沒時間來尋麻煩了?!?/br> 抱琴想到甄太貴妃那日出糗,也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也是這屋內(nèi)只有他們主仆的人。 “破相?”賈元春眼神閃了下,抓著抱琴的手問道。 抱琴轉(zhuǎn)頭看向賈元春,“是奴婢剛打聽到的消息,那日奴婢不是說,在太太進宮看望娘娘那日,甄太貴妃摔下步輦?!?/br> “那日畢竟奴婢親眼見到,雖然奴婢躲得及時。但也不知道甄太貴妃有沒有注意到奴婢。” 抱琴想到那日甄太貴妃身邊的下人全部被杖斃,心有余悸的說道。 “因此這些日子奴婢防備著甄太貴妃,但是奴婢昨日得到消息,甄太貴妃那次摔倒,臉上和手上都磕破了,怕是要有一段時間才能恢復?!?/br> “奴婢到希望,她能就此不恢復才好?!北侔欀亲诱f道。 “確實是個好消息,也怪不得我們能湊齊藥材。”賈元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可不是,太醫(yī)院那群人因為甄太貴妃的小傷,整日里忙碌,才讓咱們的人拿到些不起眼的藥材,只是到底浪費了很多時間,讓娘娘受了罪?!?/br> 抱琴語氣有些不好,畢竟甄太貴妃說是破相,但在她看來就是磕破了一點,太醫(yī)院的人卻像研究新奇的重病一樣,而她的主子賈元春,病了這么多日子,最后居然還是太太過來看出了端倪,尋出解決的方法。 “他們也是為了保命?!辟Z元春語氣平淡的說道,心里怎么想的卻不足為外人道也。 “娘娘心善。”抱琴見賈元春不計較也不再抱怨。 “之前我讓你磨的藥,可完事了?”賈元春低聲詢問。 “已經(jīng)完事了。”抱琴從懷中拿出一紙包,“娘娘,奴婢偷偷秤過,太太送進來的藥剛好是需要的分量?!?/br> 賈元春點了點頭,“沒被人發(fā)現(xiàn)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