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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薛蟠和夏金桂打算用□□毒死香菱,卻陰差陽錯下,夏金桂喝下了那杯有□□的茶。 夏金桂本就存了必殺香菱的心,自然她飲了那杯茶,也沒能等到大夫的救治。 這可就捅了大簍子,薛家早已不比以往,不然薛潘也不會娶夏金桂,薛家失去皇商身份后,薛潘又不會做生意,薛家僅剩下的生意,都是靠著夏家扶持。 這會夏金桂死了,夏家本就只剩下夏母和夏金桂母女相依為命,夏母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聯(lián)合娘家,把之前薛潘在金陵打死人的事情以及毒害夏金桂的事情鬧大。 薛潘難逃一死。 薛家的生意也被夏家和譚家打壓分割,薛寶釵和薛姨媽每日拿著銀子想要把薛潘從大牢里救出來,金銀倒是散去了不少,依舊于事無補。 今日鶯兒之所以過來求助,就是因為薛潘昨日剛被斬首,那譚家要強搶薛寶釵做妾,薛姨媽和香菱以及一群下人都是奮力抵抗,鶯兒是從后門悄悄出來求救的。 林翡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鶯兒。 鶯兒被看得有些心虛,難道寶二爺看破她和姑娘的算計了? 一時間,鶯兒只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林翡并沒有叫停馬車,還是去了薛府。 薛府的門前掛著白燈籠,院門大敞著,周圍有很多百姓圍著,卻無人敢去報官,也沒人敢闖進府內。 “去報官了嗎?”林翡扭頭看向鶯兒。 鶯兒搖了搖頭。 林翡頭疼,轉頭看向林云,“你去報官。” 既然來了,她也沒猶豫,徑直進了府中。 鶯兒連忙跟上。 其實府內并沒有林翡想象的那么糟糕,并沒有大打出手,或者說,打完了? 林翡看到薛姨媽捂著肚子,慘白的臉色,作為一個醫(yī)術不錯的大夫,她一眼看出薛姨媽是被打了,應該不輕。 看著背對她的譚蕓幾人,就是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寶玉?!毖氣O扶著薛姨娘,看到林翡過來,盈盈的眼眸帶著期盼。 “呦,這不是寶二爺嗎?怎么有空大駕光臨本少爺?shù)脑滥讣??!弊T蕓聞言轉過頭,看到林翡皺了下眉頭,“寶二爺,私闖府邸可不是什么好習慣?!?/br> “可不是,私闖府邸,肆意傷人可不是什么好習慣?!?/br> 林翡面無表情的說道,慢慢的往薛寶釵等人的方向走去。 “寶二爺要管這事了?”譚蕓眼神陰鷙的看著林翡,語氣暗含這威脅,“這本與你無關,你要清楚,你現(xiàn)在可不比以前了。” “不是我要管,而是官府要管?!?/br> 林翡耳尖的聽見一群人往薛府的方向過來,隱約還能聽見林云的解釋,當然,其他人是聽不到的。 “你報官?”譚蕓沉下臉,“你以為報官有用?” “有沒有用,不是你我說的,而是官府說的?!绷拄涞ǖ恼f道。 若是其他時間段,林翡也不敢肯定報官有用,可這階段,榮國府抄家后,又有很多家族王府被抄,官府的人也不敢再偷jian耍滑,都持著秉公辦事的心。 至于薛潘那點事,不過是官府之前沒騰出功夫,暫且逃過一劫,這不,薛家不想著躲遠點,老實點,還上趕著犯錯。 譚蕓臉色很不好,顯然也知曉現(xiàn)在京城的情況,不甘心的看了眼薛寶釵和林翡,冷聲道,“我們走?!?/br> 只是不巧,正好與官兵走個對碰對。 還不待林翡上前,薛姨娘和香菱就開始各種告狀,不僅是這次擅闖民宅,肆意傷人,欲要強搶□□,香菱把之前聽到的譚蕓打死妻妾的事情也說了。 官兵聞言,在這種時候,又是當著百姓的面,當場把譚蕓壓走了。 林翡想到譚蕓離開時怨恨的目光,轉頭對林風叮囑了幾句。 待一切平靜后,林翡簡單為薛姨媽把過脈,只是腹部被揍了一拳,但確實不輕。 不過她沒有開藥,畢竟借口是為了照顧賈母,才學的醫(yī)術,就是她開藥,也不見得有人敢用。 她讓林云又請了大夫為薛姨媽診治。 待滿臉感激的薛姨媽離開后,她才轉頭看向薛寶釵。 這次的事情,直接鬧得所有人都知曉薛寶釵是她的妻子,她若再想像之前那樣與薛寶釵分開,不只是薛寶釵日子更加難過,就是她的名聲,恐怕會從原來的紈绔子弟,再添加一個薄情寡義。 這會只剩下林翡和薛寶釵二人,下人們在門口。 林翡語氣淡淡的說道,“你是故意的?!?/br> 薛寶釵臉色瞬間煞白,有些不敢看林翡的表情,垂著頭半晌沒有說話。 林翡嘆了口氣,把這事情捋了一遍,從最初就是她做錯了決定,明知道這個時期對女子的苛刻,就還想著逃避,所以她不怪薛寶釵的算計。 或者說,這次事趕事,薛寶釵實行了陽謀,從林翡決定過來時,她就知曉了結局。 因此,林翡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至于到反感的程度。 她雖然有些不喜歡當初薛寶釵臨事逃脫的做法,但將心比心,如果是林翡處在薛寶釵的位置,沒有任何金手指的情況,也一定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因此心里面的不滿倒少了很多。 “你若是不同意我之前的建議,當時為何不直接說,何必……”林翡神情復雜的看著薛寶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