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能叫做擅闖十梨家宅邸?！蔽鍡l悟循循善誘。

    “這是支教，支教懂嗎，你們連宿儺是誰都不知道，這玩意是不是只能防咒術(shù)師不能防咒靈啊。”

    他說完之后還手欠地上前戳了戳眼前咒術(shù)師還在流血的傷口，被他靈活的躲開后，還頗為遺憾的甩了甩手。

    “我就是想試試你那個傷口真的假的?！彼z憾的說道。

    “真的，”川上凌冷不丁在旁邊開口道，“我打的，看見他頂著你的臉沒忍住就下手了?！?/br>
    五條悟抽了抽嘴角，乖巧的往后退了一步，收回了蠢蠢欲動的手。

    頂著十梨微怒的視線，五條悟剛剛面對川上凌時的心虛表現(xiàn)瞬間消失不見：“還有，誰說我們進入十梨家宅邸沒有許可？”

    川上凌在旁邊發(fā)出了一個不屑的氣音。

    “是吧川上富江?！蔽鍡l悟極有顏色的接上這句話。

    川上凌無語的橫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五條悟從幻境中出來之后就變得格外皮了起來，說話的時候幾次三番話里話外都帶著川上富江。

    “你什么意思？”十梨警惕地看向兩個人。

    “沒什么意思?！鳖I(lǐng)域展開的瞬間，周圍的第一層幻境瞬間坍塌，領(lǐng)域內(nèi)唯一被打下印記的術(shù)師眼中開始浮現(xiàn)若隱若現(xiàn)的玫瑰紋。

    他腦中無數(shù)的情緒，警惕驚恐慌張憤怒從這一刻開始瞬間以成倍的速度轉(zhuǎn)化為瘋狂的愛意，但這份愛意又被巧妙的控制在一個范圍內(nèi)，它們在他的腦海中翻涌滾動，但卻遲遲不去沖垮他腦中那道理智之門。

    “帶路?！贝ㄉ狭钃P了揚下巴。

    “我好奇一件事，”五條悟見十梨痛快的轉(zhuǎn)頭帶路之后湊倒川上凌身邊，“你們都是精神系的話，完你還會中招?！?/br>
    “……”川上凌被他這直白的問法打了個措手不及，差點絆了個趔趄。

    “那你說為什么同樣我們都是精神系他還會中招？”他語氣不善道。

    “因為你比較厲害?！蔽鍡l悟誠懇道。

    “不，是因為這是兩回事?！贝ㄉ狭璺藗€白眼。

    兩人說話間，周圍的幻境碎了個干干凈凈，露出了熟悉的難走小路。

    “你看天上的太陽方位，”川上凌指了指天，“現(xiàn)在距離我們進去也不過是過了幾個小時時間而已?！?/br>
    “所以不是幻境？”五條悟很快理解了川上凌想說的話。

    “不是?！钡搅藢儆谒念I(lǐng)域，川上凌顯得格外的如魚得水，“這說明我們剛剛進去的是一種精神空間，一種由進入者自行構(gòu)建的空間?！?/br>
    五條悟好像還沒聽懂，川上凌見狀就舉了個例子道：“宿儺在虎杖身體里所處的也是這樣的精神空間，這個空間跟現(xiàn)實世界不是重疊的?！?/br>
    “所以我猜測……宿儺能進來是因為他也會這種方法?！闭f到這里，川上凌發(fā)現(xiàn)五條悟根本沒認真在聽，而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周圍的景象。

    “你看什么呢？”川上凌故意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道。

    “你看?！蔽鍡l悟被發(fā)現(xiàn)開小差之后絲毫不心虛，反倒是伸手攬住川上凌的肩，把他往自己剛剛站的位置引去，然后指著道路兩邊說道，“看見沒。”

    “這是什么？”川上凌奇怪的挑了挑眉。

    呈現(xiàn)在兩人面前的是一面反射著奇怪光輝的鏡面。

    鏡面中的場景還是那個川上家的小院，在院中站著的也是五條悟和川上凌。

    不對，應(yīng)該是五條悟與川上富江。川上凌迅速反應(yīng)了過來，鏡面中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己。

    “這是第二道幻境?！贝ㄉ贤撕罅藥撞酵兄掳脱芯康?，“這個為看破第一道幻境的人準(zhǔn)備的?！?/br>
    “有個故事叫黃粱一夢，”他想了想對五條悟解釋道，“是說一個人在夢中得到了一切，位及人臣嬌妻美妾應(yīng)有盡有，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這原來是一場夢境?！?/br>
    “第一道幻境就像是黃粱一夢，所有人進入之后在里面所擁有的生活就像是這場夢境一樣，而如果有人能從中抵抗住誘惑醒悟過來……”他指了指這面鏡子，“鏡子就會映出他能得到的一切?！?/br>
    “既然都能看破了，這面鏡子有什么用？”五條悟蹲下來用手指沾了一點鏡子附近流動的水銀奇怪道。

    “在你眼里它是鏡子，是因為你……”川上凌頓了頓，換了種說法，“你在上一個世界里并沒有看見能夠吸引你的東西?！?/br>
    “如果有的話，你現(xiàn)在看見的就不是鏡子，而是置身于鏡中，進入第二道幻境了?！?/br>
    “你的意思是……第二道幻境會讓所有以為從第一個幻境里出來的人分不清真實世界和虛幻世界。”

    他們會以為自己根本沒有出來過。

    看見川上凌點了點頭，五條悟好奇道：“那你呢？”

    “……上個世界能吸引我什么？是吸引我三米長發(fā)還是吸引我重達十五斤的十二單？”川上凌看著他一副等著看熱鬧的神情不客氣回嘴道。

    平安時代看待這些問題怎么可能和他們兩個現(xiàn)代人的視角一樣。

    五條悟幸災(zāi)樂禍地笑出了聲。

    “說起來我忘問了，我們兩個人在第一個幻境如果是分開的，”川上凌開始秋后算賬，“那他們不能抓取到我的記憶，我們兩個人的幻境就都是由你的下意識構(gòu)建的?！?/br>
    “所以我這邊是穿著十二單留著三米長的破頭發(fā)被逼婚，你那邊是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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