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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位關心孩子口腔健康的好mama呢。 這張銀行卡易女士格外珍惜,雖然不用它了,但還是每個月會往里面轉點錢,做個流水防止它被凍結。 “這是我媽的銀行卡,怎么會......” “對啊,這是易阿姨的銀行卡,就算被別人拿去了,這么久了,早就該被凍結了,我們繼續(xù)查發(fā)現(xiàn)這張卡是一直有消費記錄的,不是新開的卡。最近的一次消費記錄是桂坊街的一家中古店里,這張卡現(xiàn)在的持有人是劉清的一個情婦?!?/br> 路知憶胃里一陣翻騰——易女士失敗的婚姻一方面源于自己的性格,但壓垮這段婚姻的是路全的外遇找上了門。 那個時候路知憶只有三歲,很多細節(jié)都記不清了,但那個女人對著易卜凡趾高氣揚的嘴臉和她身上濃到讓人反胃的香水味卻拓印在了她整個童年里。 在她的記憶里,那是易卜凡僅有的幾次狼狽。 而如今,她最驕傲的象征卻被當年給她狼狽一個性質(zhì)的人的手里。易女士要是在天有靈,怕是會和身邊的人不重樣地飆三個小時臟話。 路知憶往嘴里扔了薄荷糖,利用充斥在舌尖的清涼把惡心忍了下去。 她很快抓到了一個關鍵點:“我媽出車禍之前是去找的律師,她不可能只帶著自己去,就算是帶著自己去的,也不會帶著自己回來,之前洛清帶給我的那張照片里那個修車店你說它是馮三的, 要是,要是我媽上高速前車忽然出了點小毛病,她必須要去修呢?” “那一帶是沒有監(jiān)控的,沒有比這更合適的機會了?!?/br> 路知憶仿佛看到了易卜凡和修車師傅搭話的場景。 她永遠精致,永遠精氣神十足,哪怕那個時候一直在連軸轉,她也不會因為自己的疲憊對周圍人擺臭臉,表情管理永遠在線,永遠得體。 結果這份禮貌和修養(yǎng)卻給了害自己的人。 沈南沨關掉加濕器,抱住路知憶,在她耳邊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路知憶,路知憶,你看看我,都過去了,沒事了?!?/br> 崩潰的精神漸漸回籠,路知憶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她迅速調(diào)整好自己,望著沈南沨關切的眼睛輕笑了聲,輕聲道:“我知道啊,都過去了?!?/br> “我沒事?!?/br> 沈南沨微微蹙眉,她看著路知憶恢復如常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安。 沒等她細問,路知憶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那張卡是劉清用情婦的卡打的,我覺得他十之八九是打完款之后才把卡扔給情婦的,情婦和他無非是相互滿足的利益共同體,就算出了事,查起來還能再換一個新人繼續(xù)相互滿足,這份錢他高低都要花,給舊人圖個舒服,給新人賺個新鮮, 那個被壓成薄片的姑娘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不然她就算死,也不會死的這么慘,法醫(yī)尸檢都麻煩。” 認真開車的顧淺夏聞言打了一個贊同的響指,“你這話和南沨當時說的簡直一模一樣,我查了半拉月才在Z市的棚戶區(qū)找到了林歡, 林歡是五個人里最小的,那年才17歲,我和南沨和她耗了小半年她才肯讓我們進門,不進門還好,一進門嚇一跳——頂天十平方的房子,一小一瘋。那個說是被家人帶去國外的那里是去國外了,障眼法罷了。” “林歡說,陸寧那幾年被不停的強迫接待所謂的'導演','投資人',有時候劉清那個不要臉的也會, 那幫畜牲最沒有人性的一次是在陸寧發(fā)高燒的時候,逼著她同時陪了十幾號人,打那以后陸寧精神狀態(tài)就不對,直到有天深夜,林歡在衛(wèi)生間里發(fā)現(xiàn)陸寧吸毒。” 沈南沨深吸了口,接過顧淺夏的話茬:“林歡說,那個時候陸寧哭著求她,說的話前言不搭后語,但有一點她聽清了,她吸的毒品是劉清給她注射的,這種毒品她也不知道叫什么,成癮性極強,一旦染上除非死了,不然是戒不掉的, 后來她因為經(jīng)常性的流產(chǎn),再加上一身的病,被他們拋棄了,陸寧也是那個時候徹底崩潰了。” 被折磨的不人不鬼,被迫染上了毒癮,還要求她繼續(xù)在這個世界上茍活著,確實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 路知憶忽然覺得,當克萊因藍和玫瑰茜紅色在陸寧眼前交織的瞬間,她真正得到了解脫。 “她們四個人,為了保護最小的林歡,都被劉清糟蹋了個遍,”沈南沨牽住路知憶的手,手心的暖意召回了路知憶心底的“正能量”,“和林歡擠在棚戶區(qū)的那個名字也好聽,叫桑嫵,有次她難得清醒時,我問她為什么要為了林歡這個萍水相逢的人去受罪, 她說,她也不知道,如果硬要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因為林歡還小,那么干凈的一朵花不該被腳底的泥玷污了?!?/br> “我去醫(yī)院找俞夏沒別的意思,”沈南沨拉開擋住車窗的拉簾,微弱地陽光透過黑色的車膜輕柔地灑在了她的胳膊上,“馮三和劉清涉毒這事不是我一句空口白話就可以給定罪的,他們都是千年的狐貍了,我必須有充足的證據(jù)才可以向公安機關檢舉,不然我估計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要捍衛(wèi)心底的正義和良知,但前提是必須有命去捍衛(wèi)。 身在沼澤中,貿(mào)然去掙扎,去吶喊,都只會越陷越深。 路知憶不知道這些年沈南沨經(jīng)歷了什么,但她知道,這十年她一定過的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