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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笑老實(shí)說起來,算不得很善意。非要形容的話,好似是一種看破了什么東西一樣的、三分得意、三分促狹、又有三分挑釁的笑容。她本就長了一雙上挑的鳳眸,這一笑,倒是讓她顯得很是正邪難辨。 冷血被這一笑激的渾身都繃緊了,他小臂上的肌rou緊繃繃的鼓著,甚至連青筋都爆了出來。 賀九黎直接朝他胸口上的那處傷口上潑了一小瓶酒精。 剎那之間,冷血的表情就扭曲了起來,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濃度可比當(dāng)世最烈的酒還要濃,傷口處有些麻木的鈍痛瞬間變成了劇烈的刺痛。 他像條瀕死的魚一樣,在床板上劇烈的掙扎了兩下,又很快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只可惜那額角暴起的青筋、緊緊咬起的牙關(guān)還是暴露出他此刻并不太好受的事實(shí)。 賀九黎的手腕都快被他捏碎了。 她仍帶著那種十分惡質(zhì)的笑意,輕輕的說:“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把自己弄出這么多傷口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狼狗出現(xiàn)! 第9章 緊張 *** 她瞇著眼,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之久,就看到冷血那雙碧綠色的眼眸之中幾乎是立刻就被一種翻騰的、壓制不住的殺意給占據(jù)了。 除此之外,他還很緊張,非常非常的緊張,這份緊張簡直令他整個人都僵直在了床上,他緊緊扣著賀九黎的手指上也微微的顫抖著。 真奇妙,這個男人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依然可以把自己的劍拿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皇锹牭搅诉@么一句話,卻讓他心緒大動,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辦法好好的去控制了。 賀九黎便似笑非笑道:“發(fā)什么抖呀?我又沒欺負(fù)你?!?/br> 冷血幾乎是反射性的放開了她的手。 他一刻都忍受不下去了。 面前的女子一席白紗,綰飛仙髻,皮膚冷白,只是那雙上挑的桃花眼之中卻閃動著一種奇異的光芒,這光芒令她整個人都顯出了有幾分妖冶。 冷血并不擅長應(yīng)對女孩子,也無意與女孩子發(fā)展出什么旎綺。他的確是一個見了任何女孩子都想逃跑的人,但這一次卻并不是因?yàn)闊o所適從。 而是因?yàn)椤X得自己被看破了。 冷血,原名冷凌棄,是神侯府諸葛神候的小徒弟,他追擊過無數(shù)罪大惡極的犯人,到過最北邊的極寒之地,也去過最西邊吐魯番的火焰山,他堅(jiān)忍、冷靜、只要被他盯上,要么進(jìn)刑部大牢,要么死在他的劍下。 冷血這個人最可怕的一點(diǎn)是,他根本就不怕自己受傷。 他的劍法當(dāng)然是最上乘的,但他這種不要命的個性卻更讓敵人膽寒。 但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之中,卻藏著一個秘密。 ——一個只有冷血才知道的秘密。 他是故意的,故意那么不要命,故意讓大大小小的傷口爬滿他的全身。 因?yàn)樗趹土P自己。 已經(jīng)記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了,冷血學(xué)劍初始,就被一種魔怔似的破壞欲望給支配了,能學(xué)武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喜歡破壞的感覺,但冷血不一樣的地方是……冷血的破壞欲太強(qiáng)烈了。 強(qiáng)烈到在殺人的時候,他都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他曾問過自己的二師兄鐵手,殺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么? 鐵手回答他,殺人簡直比下煉獄還要讓人痛苦。 “打神腿”莊懷飛的回答也是一樣的。 冷血那時候才驚覺,原來自己同別人并不一樣。他們殺人是痛苦的,他們殺人是為了貫徹正道,但他卻不一樣……他的正道里,摻雜了一些骯臟的東西。 殺人令他感到快樂。 他是嗜血的野獸,享受狩獵的快|感,享受自己的劍刺穿別人身體的觸覺,敵人恐懼的顫栗,敵人溫?zé)岬孽r血都能令他興奮的不能自己,幾乎是每一次的追兇,他都會陷入到這種瞳孔緊縮的快|慰之中。 ……他是個惡人。 冷血十分明白這一點(diǎn)。 因此他才會放任自己受這么多的傷,因?yàn)樗麜驗(yàn)樽约旱目鞓范械嚼⒕巍?/br> 不僅愧疚,而且厭惡自己。 這些傷是他用來懲罰和鞭笞自己的,也是他用來警告自己的。 受傷并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但冷血卻只有在大戰(zhàn)之后,用渾身的劇痛來使自己不安的內(nèi)心重新歸于平靜。 這次也是一樣。 常年高頻次的負(fù)傷令他的身體像是鐵打的一樣,常人三個月才能恢復(fù)的傷勢,冷血只要三天就能恢復(fù)的七七八八。 但這也并不是什么令人值得高興的事情,最起碼對于冷血來說,他還是處在一種撕裂般的煎熬之中。 這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連世叔和他的三個師兄都不曾發(fā)覺。 但現(xiàn)在…… 但現(xiàn)在,一個陌生的女子,只看了他身上的傷疤一眼,就把他給看透了。 冷血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凝固住了。 一種恐慌忽然從他的心底涌出,令他的手指忍不住的輕輕顫抖起來,他立刻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以阻止這種顫抖的蔓延。 他掙扎著要坐起來,要穿上衣服,要立刻離開這間屋子。一掙扎起來,他蒼白肌rou之上那些堪堪長好的血痂便全部崩開,痛的他惡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但還是有一絲顫抖的呼吸泄露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