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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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秒,松開了的顧之洲就像回歸了大自然的小白兔一般,飛速的蹦了出去。 傅驁:....顧之洲裝瞎石錘了! 沒等顧之洲蹦出去一步,只覺得雙腳懸空,任他四肢并用飛速起跑都于事無補(bǔ)了。 傅驁直接將他打橫抱了起來,走向了地下室... * 救命啊殺人啦殺工具人啦 顧之洲叫破喉嚨都無濟(jì)于事了。 傅驁一雙狀如牛大骨一般的手臂牢牢地抱著他,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像是..火爐,又熱又|燥,鼻尖吐出來的熱氣更是劇烈得難以言說,丹鳳眼愈發(fā)的血紅,就像忍了多年沒有吃過葷|腥的食rou動物一般。 看得顧之洲渾身上下都崩得死緊。 ....... 傅驁這是怎么了? 他雖然破壞傅驁的好事在先,但是他真得不是故意的啊,不知者無罪??! 顧之洲死死的扒著地下室大門把手,傅驁抱著他的腰,拉著他的腿。兩人逐漸形成了一種僵局之勢。 傅驁,你怎么了? 傅驁:不怎么。 顧之洲:不怎么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覺你怎么了。 傅驁身上熱得很:...你煩不煩,在這說相聲呢? 也不是不可以,你想聽我說相聲么?我現(xiàn)在就給你來一段單口相聲好不好?快板這么一打啊,憋得咱不夸 閉嘴?。?!傅驁不想聽顧之洲說話,他每說一個字,傅驁身上的熱意就蔓延一分,可死死扒著大門的顧之洲嘴就是不停,像只小黃鸝一般嘰嘰喳喳。 顧之洲當(dāng)然是不能停了。 他妄圖用苦口婆心喚回反派之暴力瘋魔桀驁不馴校霸的一絲良知。 良知喚不回來,他是不會停的。 傅驁你為什么老是欺負(fù)白連城啊,你是不是喜歡他???顧之洲繼續(xù)再努力,喜歡他這件事我熟啊,你如果真得喜歡他,我可以給你們介紹??? 原本,顧之洲是打算等攻來收拾反派的,但是現(xiàn)在他小命都快要保不住了,還等什么攻出場啊,不如直接把反派變成攻。 自此,反派成功洗白,正式上位。白蓮花受與惡毒反派,絕配! 怎么樣啊,你考慮一下?。?/br> 傅驁半天沒說話了,扒著門把手的顧之洲也不敢回頭看他,身后來自于地下室的陰冷之氣與傅驁身上的焦躁熱意相互交織,一會兒涼一會兒熱。 顧之洲還想繼續(xù)勸,剛剛耿起脖子,卻只覺得后脖頸一痛,傅驁摟著顧之洲的腰,對著他的后脖頸,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絲絲的血腥氣從顧之洲的脖頸處蔓延開來,一瞬間顧之洲就像被卸了力一樣,手上再難使力,身子一軟,整個人朝后栽在了傅驁的懷里。 顧之洲:....我顧之洲命不久矣。 ... 好香! 這是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香? 傅驁咬住了顧之洲的后脖頸,尖利的牙齒刺破了白嫩的肌膚,絲絲鮮血順著齒牙逐漸向內(nèi)蔓延。原本他只是想叼住顧之洲,制止他繼續(xù)叨叨得沒完沒了,然后讓他松了力帶他去地下室,再好好地驗證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當(dāng)他咬住顧之洲后脖頸的一刻,他卻像是得了珍寶的人類一般,貪婪的想要更多。 齒牙磨|礪過光滑的肌膚,舌尖舔|舐過脖頸的甘甜...幾乎是下意識的、不由他控制的一般咬破了皮膚,貪婪地吸食著他所有的一切... 脖頸后的刺痛越來越重,自己的身上也愈發(fā)的無力,渾身上下不斷地往出冒虛汗,像是所有力氣都消失的顧之洲,眼睜睜的注視著地下室的大門緩緩的關(guān)上... 在即將關(guān)嚴(yán),只留下一條窄窄門縫的一刻,一只肌骨分明的手掌啪的一聲橫插了進(jìn)來,凸起的骨節(jié)萃著淡淡的熒光,在無限黑暗的地下室中像是一盞啟明燈。 傅驁瞬時抬起了頭:大哥? 顧之洲頃刻叫出了聲:救星? 站在地下室門口的傅霄:....... 傅驁,你在做什么?傅霄透過門縫冷淡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幕,只憑一己之力將即將關(guān)上的地下室大門緩緩洞開。 顧之洲:....天地良心,終于有人來救他了?。?/br> 站在門口的男人穿著白大褂,長腿上的西服褲整齊平整,其下的黑皮鞋干凈透亮,白色襯衣紐扣一直系在了最上面的一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禁欲到極致的氣質(zhì),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輕輕地往上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 傅驁,爸的人你都敢動,你是不想活了么? 地下室大門大開,傅霄伸手拽住了顧之洲的胳膊,冷面的盯著傅驁,輕飄飄的說了兩個字:松手。 傅驁蹙著眉沒有動。 傅霄也沒有動,亦沒有松手。 被抓在兩人中間的顧之洲一會兒看看眼前冷面的傅霄,一會兒又看看身后怒目的傅驁。 心中默默的喊著: 快!快!快!打起來,打起來! 打得頭破血流、五谷不分、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反派么,能少一個是一個咯! 兩人沒有像顧之洲所想的那般真得打起來,只是用眼神交鋒了片刻,傅驁冷笑的松了手,顧之洲抓著自己已然敞開的領(lǐng)口,立即躲在了傅霄的背后。 看見這一幕的傅驁,冷笑的嘴角又往上揚了揚。 傅霄默然的看向了顧之洲。 還能走么?他問。 顧之洲點了點頭,剛抬腳卻只覺得雙腳發(fā)軟,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了,身體一歪險些向前摔去。 傅霄傅驁同時伸手,前者撈住了他。 懷中的少年軟軟的一塊,白的發(fā)光的肌膚因為緊張散著紅暈,窩在自己的懷里小小的一只,傅霄下意識的低頭,正好看見顧之洲鮮紅如血的耳垂,以及沾著血跡微微籠著的睡衣領(lǐng)口。 傅霄的瑞風(fēng)眼微瞇。 下一刻,顧之洲一把抓住了傅霄的白大褂袖口。 顧之洲好難受。 他就邪了這個門! 混蛋傅驁為什么要咬他???瘋狗石錘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不就咬了一口么,為什么他這么的難受,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像是被抽離了一般,而好久不疼的..也跟著湊熱鬧,幾乎在傅驁咬破他后脖頸的一刻,便疼了開來。 沒辦法,他只能看向了救自己于水火的傅霄: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好像走不動了... 傅霄垂眉看了看被顧之洲抓著的白大褂。 ..... 片刻后,攔腰將他抱了起來。 剛走一步,身后卻傳來了傅驁略帶玩味的冰涼笑聲:喂,小書童。別忘了,隨叫隨到! 被逼著做書童的顧之洲:.... 他窩在傅霄的肩窩,回頭看了傅驁一眼,少年隱在一片黑暗中,嘴角掛著一抹痞笑,懶散的靠在地下室門口,囂張的不可一世... 第12章 、做個人 傅霄抱著顧之洲上了樓。 道完謝后,顧之洲便再也沒有說話,直到傅霄抱著他路過了傅拓野的房間。 經(jīng)傅綺介紹,傅拓野的房間在頂樓,隔壁的臥室便是傅霄。除此以外,三樓便再也沒有其他臥室了。 此時,傅霄路過傅拓野的臥室卻沒有停,看來是打算帶顧之洲回他的臥室。 反派的臥室不能去。 工具人顧之洲深知這條定律。 傅霄,就送到這吧,謝謝。顧之洲略顯疲憊的抬起了頭,雖然他全程是被傅霄抱著,可是顧之洲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舒坦。 因為正常的公主抱是:主動者一只手摟著被動者的腰,一只手摟著被動者的腿。而被動者呢?會懷抱著主動者的脖頸,以此來彰顯兩人親密的身份。 而傅霄與顧之洲卻不是如此。 前者確實是按主動者方式抱得,但是顧之洲卻不是,因為他根本不敢碰傅霄的脖頸。 原小說中傅霄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最不喜歡的是便是別人碰他! 若不是顧之洲實在腿軟,他根本不愿意讓傅霄抱,誰知道他會不會走到頂樓,然后再把自己從頂樓扔下去。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顧之洲只能僵硬的坐直了自己的身體,又為了防止摔下去,輕輕地捏住了傅霄白大褂的領(lǐng)邊。 你需要治療。傅霄沒有將他放下來,目光如水一般的漫過他一直緊緊抓著的領(lǐng)口。 顧之洲:沒事不用了,我回去貼個創(chuàng)口貼就好了。 聞言,傅霄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將顧之洲放下來。男人冷淡的瑞風(fēng)眼微垂,身高差下正好與顧之洲的一雙黑眸對視,盯視著其內(nèi)還未消散的盈盈淚光。 聽說你眼睛不好? 顧之洲:? 你剛與傅驁說得。似乎是看懂了顧之洲的疑問,傅霄冷淡的看著他。 顧之洲:! 這么說... 傅霄剛才一直都在地下室附近?他從頭看到了尾,卻等到最后的時候才出現(xiàn)??? 忽的,顧之洲就明白傅霄像天兵一樣出現(xiàn)救他時,傅驁嘴角更加上揚的冷笑是什么意思了。 敢情,他這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 .... 我是醫(yī)生,我可以幫你看看。傅霄沒有等到顧之洲的回答,或者說他也沒想等顧之洲的回答,在他說完這些話后便不由分說的走向了他的臥室,連個反駁的機(jī)會都沒有給顧之洲。 .... 傅霄推開了臥室的大門,抱著顧之洲走了進(jìn)去。 迎面的空氣中充滿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顯得整個屋內(nèi)都濕漉漉的。 顧之洲偷偷地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此刻的他多么希望自己真的眼神不好,看不見眼前之景。 可是天殺得,他兩個眼睛全是5.0,看啥都看得倍兒清晰。 更天殺得是,傅霄的屋內(nèi)全部都是人體器官,正安安靜靜的泡在福爾馬林里,所有家具統(tǒng)一冷白色,各式各樣的手術(shù)刀整整齊齊的碼在櫥柜里。在一張干凈平整沒有一絲褶皺的雙人床正前方,居然放置著一張手術(shù)臺! 顧之洲眼睜睜的看著傅霄將自己抱到了手術(shù)臺上! 顧之洲:.....我現(xiàn)在回去找傅驁還來得及么。 嚶。 從坐在冰冷手術(shù)臺上的那一刻,顧之洲的屁股就像長了針眼,怎么坐怎么難受,再加上屁股本來就疼,這讓他就更難受了。 他想跑,可屁股剛剛挪動了一寸,便聽到身后傳來了傅霄的腳步聲。 別動。 穿著手術(shù)服、戴好專屬手套的傅霄全副武裝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其上傳來的血腥氣配合著男人手 里的手術(shù)刀鈴鈴作響。 顧之洲的小心臟砰砰的跳。 先治療脖頸吧。男人冷酷的開口。 他伸手觸碰到了顧之洲沾著絲絲鮮血的后領(lǐng)口,輕輕地扯了扯,沒扯動。 再試了一次,還是沒扯動。 傅霄:.... 你這么僵硬,我沒法給你治療。放松點。 顧之洲特別想放松,可身體不允許啊,先是被傅驁叼住了后脖頸,強(qiáng)制性的要往地下室?guī)?,現(xiàn)在又被傅霄抱上了手術(shù)臺上?! 一個晚上面對兩個變態(tài)反派,顧之洲鴨梨山大??! 他深吸了一口氣,一點一點的松開了蜷在手心里的睡衣領(lǐng)口。 血腥氣一瞬蔓延。 還行,傅驁沒有下重手。 渾身無力顧之洲:..... 請你們做個人,謝謝。 傅霄用棉布吸了吸脖頸上殘留的血跡,隨即拿起了一旁的手術(shù)刀。 顧之洲:! 為什么要拿手術(shù)刀?他是被咬破又不是遭槍擊,不需要取彈吧? 生理上的緊張下,顧之洲又開始渾身僵硬,直到傅霄意識到了什么,又重新將手術(shù)刀放下,輕飄飄的說道:不好意思,習(xí)慣了。 顧之洲:...呼... 過了一會兒,顧之洲以為完事了,正準(zhǔn)備整理一下領(lǐng)口,有多快走多快踱回臥室,卻忽敢一道冰涼的觸感撫上了自己的后脖頸。 ! 涼沁沁的溫度順著少年纖細(xì)泛紅的脖頸緩緩向下,指尖輕輕地掠過了后脖頸嶙峋有致的三塊脊骨,在每一塊骨骼處稍作停留,像是在探尋著什么一般,又輕若浮云的擦過了脖頸上已然包扎好的紗布。 輕薄的手套下常年持刀磨出來的繭子微厚,摸在肌膚上有種被砂紙輕磨的觸感,一下一下的宛如電擊,驚得顧之洲差點給他跳一段霹靂舞。 你的骨像很美。片刻后,傅霄道。 謝謝.. 等你死后... 顧之洲:...? 怎么就到死后了???! 等你死后....骨頭就留給我吧,做雕塑再好不過了。男人旁若無人的笑了笑,似又想起什么般,復(fù)又說道:或者,做成人體骨架,就擺在我的床頭。 說著,傅霄還指了指自己床頭左側(cè),一片陰影里正屹立在那里的人體骨架模型。 那一刻,顧之洲仿佛看見了骨架模型在向他招手。 大聲呼喊道:來啊來啊,床的右邊歡迎你喲~~~ ...... 幾乎是在同時,顧之洲一個起跳從手術(shù)臺上翻了下來,迅速朝門退后三步。 傅霄微感詫異的注視著他,再次井然有序的拿起了手術(shù)刀:怎么了?不檢查眼睛了么? ...不不不..了...不了... 顧之洲一點也不想死后站在傅霄的床頭,兩邊各放一個人體骨架模型干什么?當(dāng)床童么? 這種情況下,還檢查什么眼睛啊,天知道傅霄一會兒還會不會和他說你的眼睛很美,摘出來做夜燈吧?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謝謝你剛才的幫忙! 顧之洲如炮仗一般的說完,馬不停蹄的退到了臥室門口,頭也不會的跑了出去。 看著敞開大門外逐漸消失、宛如逃亡的小鹿一般瘦弱的身影,傅霄垂眉看了一眼手套上渲染上的片片血跡。 停頓了片刻后,緩緩的舉到了鼻端,輕輕地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