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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炮灰成為反派們的男mama后[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76)

分卷(76)

    二話不說,直接扯開了風衣。

    你!你這是怎么弄得!這一回,季雨是真的急了。

    之前著急上火不過是顧之洲結婚這么大的事情不和他們說,還懷疑他亂搞男男關系,聽了顧之洲解釋以后,雖然覺得他們的兒子膽子夠大,但是畢竟兒子愿意,他也沒辦法。

    但是顧之洲現在受了傷,那就另當別論了。

    ......

    既然已經被看見,顧爸爸也不裝了,而且他身上確實很疼,也容不得他繼續(xù)裝下去了。

    被火熏傷了,所以我才說痛嘛....顧之洲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架勢。

    說真的,他也確實有點委屈。

    這種委屈在見到傅拓野的時候放到了最大,又在反派崽崽們的簇擁之下稍稍恢復,現在見到自己血濃于水、永遠愛護他的爸爸mama,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委屈又有點復蘇之兆。

    季雨那個心疼,剛才對顧之洲的責怪全部變成了后悔。

    她應該相信她兒子的,也應該早早留意到的,都怪她不好。

    趕忙和顧曦飛忙前忙后、輕手輕腳的幫顧之洲將外面的風衣脫了下去,老顧直接提著顧之洲進了浴室,然后浴室里就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

    啊,爸!涼死了!

    忍著點,男人怕什么涼!

    不是我不是男人,是咱們家的自來水連著地下管道啊,那水溫不是一般的涼啊,放點熱水吧,我要凍死了。

    不能放,你現在需要降溫,快點,先把褲子脫了。

    不脫不脫,這么涼的水,怎么脫!

    你看爸都脫了,爸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能和你比么,你挨我媽的打都挨了二十幾年了,我才挨了十幾年。

    ......

    聽著浴室里喊成一片的鬼哭狼嚎,在外面忙著收拾顧之洲與顧曦飛脫下衣服的季雨無聲的笑了笑。

    她當初在面包和愛情之間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后者。

    好在上天眷顧,換來了今日的平靜與溫馨。

    沒有讓她后悔曾經的勇敢。

    感謝上天沒有薄她。

    也慶幸自己當初擦亮了眼,雖然艱難,但是好在她的男人是愛她的。

    季雨笑了笑,看向了自己手里那件不屬于他兒子的寬大風衣。

    那他兒子呢?

    他遇見的那位,也是愛他的嗎?

    季雨躊躇了兩秒,還是在將風衣扔進垃圾桶與洗衣機之間選擇了后者。

    而正在這時,家里的門鈴突然響了。

    季雨有些詫異,應該沒有親戚朋友知道她今天回來才對,她將雜亂的行李往里屋一扔,順著貓眼看了一眼。

    看見那頭的情況以后,季雨怔了兩秒。

    不知為什么,她家逼仄雜亂的樓道內,站了一位衣著筆挺、帥絕人寰的男人。

    一身黑色的高端西服服帖精致,領口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顆,可是凌冽的脖頸仍然rou眼可見的嶙峋,比顧曦飛的要粗的多,利落的發(fā)型,似乎是為了收斂咄咄逼人的氣勢,還戴了一副銀框眼鏡,莫名的有點斯文學者的感覺。

    微微低垂著頭,無形之中更將那種唬人的氣勢降低了一個度。

    可饒是如此,也比顧曦飛的氣勢高了不止一個level。

    更重要的是,男人左手拿著一束玫瑰花,目測至少有個九十九朵,右臂則摟著一個很大的果籃。

    帥哥即使拿著果籃也是帥哥。

    他就這么一邊拿著鮮花,一邊提著果籃的樣子也比顧曦飛要帥。

    不是季雨非要將眼前的男人與顧曦飛比,而是她最了解老顧,不拿他比拿誰比。

    而且不知怎地,季雨就覺得貓眼里的男人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但是在哪見過呢?季雨又一時想不起來。

    算了,不想了。

    季雨朝著浴室喊了一聲:老顧,家里有人來了,應該是你朋友,你和洲洲快點洗,快點出來啊。

    說完便打開了門。

    *

    顧之洲在顧曦飛的逼迫下,還是褪下了褲子,□□的被透心涼的冷水從頭澆到了腳,止不住的打哆嗦,但好在總算是把被火熏過之后的體溫給降下來了。

    原本顧曦飛是打算帶顧之洲去醫(yī)院好好檢查一下的。

    但顧之洲說沒關系,他已經沒事了。并且也只字不提是怎么傷成這樣的。所以顧曦飛也不問了。

    他和季雨的教育方式不一樣。

    顧之洲不想說的,他就不會問,也不會嘮叨的多磨幾遍,而季雨則是會磨他幾遍,但如果孩子還是不想說,那他們也都不會強求。

    畢竟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要不觸及底線、仍然是他們的乖洲洲就好了。

    顧曦飛拗不過不去醫(yī)院做檢查的顧之洲,只好把燙傷藥給他放在了洗漱臺上,安撫了顧之洲幾句之后便出去迎接客人了。

    逼仄,狹小卻溫馨的小小浴室內只剩下了顧之洲一個人。

    浴室里有一個季雨專用的浴缸,顧之洲與顧曦飛用的話就有點小了,而他們也不用,那是專門為季雨準備的。

    顧之洲寵他mama,顧曦飛寵他老婆,所以一般不會去用。

    兩個大老爺們站著洗就可以了。

    別說是浴缸,家里的其他東西也是這樣的。

    他們家里不是很有錢,只能算是勉強小康,所以一直生活在這筒子樓里,不過小日子過得還算溫馨,他的mama很愛干凈,總是將家里打掃的一塵不染,他爸長得帥,性格也好,日常寵妻。

    后來生下顧之洲后。

    寵季雨的人就又多加了一名。

    家里季雨最大,丈夫兒子一起寵,什么事情都聽季雨的。

    冰涼的水從淋浴頭滴下,一顆一顆的水珠匯聚成蜿蜒的水流,低落在了顧之洲的肩頭,溫度一點一點的降了下去,可是腦海中的熱意卻半分都沒有消減。

    那些傅拓野抓住欄桿,盯著他的眼睛,急切掰斷欄桿的畫面更是愈發(fā)的清晰。

    還有傅拓野當時抱著他時眸中翻涌不懈的情緒。

    以至于,讓顧之洲愈發(fā)的想知道傅拓野現在的狀況。

    他現在在哪里,有沒有受傷,為什么沒有和兒子們一起出來,他留下來干什么了,鶴冰訣與方瀾呢?

    傅拓野是不是把他們.....

    不能吧,即使是小說,也是有法律的吧。

    但是那是反派大佬耶!

    無聲無息的解決掉一兩個人也是很可能的吧?!

    顧之洲的心好亂。

    越是覺得傅拓野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越是會想起他和傅拓野的朝朝暮暮。他那么的寵愛自己,每晚雖然都從折騰他開始,但是都會以給他掖被子結束。

    好像知道他半夜有渴的習慣,每晚床頭都會在床頭放一杯水。

    床頭柜里一直不間斷的堆積著零食。

    一開始的時候品種很多,到后來全變成了顧之洲喜歡吃的那幾樣。

    因為顧之洲愛懶床,起床困難戶,傅拓野每晚都會在他臨睡之前,摟著他在他耳邊輕聲詢問,第二天有什么課、想穿什么衣服。

    顧之洲喃喃的告訴他以后,第二天早晨那些東西就會變得很好找,一般都會出現在手邊。

    以至于有得時候,顧之洲都會懷疑,是不是傅拓野每天晚上都會給他準備好第二天所需的一切.

    ....

    點點滴滴,朝朝暮暮。

    太多太多。

    正是因為以前傅拓野對他太好了,而他又知道傅大佬的真正身份,所以顧爸爸才愈發(fā)的焦慮,總覺得傅拓野對他的這份好很不正常。

    所以后來才要編著謊的搬出去。

    直到今晚,傅拓野從天而降,不顧危險的將他救出金籠!

    一個人愛你在平和,不如愛你在危機。

    愛你在平和時不一定是真的愛你,而在你危機卻還能毫不猶豫來救你的人,一定是愛你的。

    顧之洲擦了擦手,劃開了手機,看了一眼傅拓野的微信頭像。

    以前他的頭像一置頂,咸魚顧爸爸就心慌。

    而現在他好希望他的頭像能置頂,告訴他自己沒事,也沒有殺掉鶴冰訣與方瀾。

    他只是給了他們一個教訓。

    給他們一個教訓就行了,顧之洲并不想讓鶴冰訣、方瀾他們死,并不想讓傅拓野雙手沾滿鮮血,更不想在他真得開始喜歡上傅拓野的時候,接受傅拓野真得是無情反派的這個事實。

    可惜傅拓野的微信頭像并沒有置頂。

    而是擠在一群問候他的兒子中,位居最后。

    傅綺、傅樂給他發(fā)了一堆的微信,都是問他情況的,傅翳、傅驁沒有發(fā)微信,他們一般不喜歡用手機交流,傅盛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不僅不喜歡用手機交流,連手機本身也不喜歡。

    傅凌很忙不用手機,傅霄也沒有消息,但他好像是和傅拓野一起失蹤的,從顧爸爸醒過來就沒有看見他們兩人。

    傅拓野的頭像沒有置頂,顧之洲將視線定格在了他的頭像上好一會兒,打好了一行詢問的言語,又刪掉,最終也沒有發(fā)出去。

    抹了燙傷藥后,便穿上了顧曦飛早已給他準備好的格格睡衣,將毛巾蓋在了自己的頭上,隨即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聽他媽的意思,家里好像是來人了。

    所以他后來浸泡在涼水中的時候也沒有喊,生怕他們家不隔音的浴室再被爸媽的朋友聽了去。

    那可就真的太丟人了。

    顧之洲擦了兩下頭發(fā),關上了浴室的大門,抬眸的瞬間,就見季雨與顧曦飛還是坐在剛才逼問他時的那個位置上,只不過他當時坐的位置上換了一個人。

    沙發(fā)靠背有點高,看不清那個人是誰,那個人也沒有聞聲回頭,左邊好像放著一個水果籃,右邊茶幾上是一簇鮮花。

    顧之洲詫異的看了一會兒。

    莫名覺得這個帥氣的后腦勺好像有點眼熟。

    嗯....特別眼熟....

    就在顧之洲覺得眼前背影很是眼熟的時候,季雨與顧曦飛的視線已經遞了過來,看向了顧之洲。

    顧之洲突然覺得氣氛不對。

    后知后覺的往前走,直到蓋著毛巾走到了沙發(fā)的右側。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扭頭看他。

    點頭,微笑。

    特別燦爛。

    之洲。

    沙發(fā)上的男人如此喚道。

    親昵的稱呼,曖昧的語調。

    再看清那張臉以后,顧之洲頭頂上濕漉漉的毛巾悄無聲息的滑到了纖細白嫩的脖頸,然后啪的一聲墜在了地上。

    與其一起啪的一聲響起的,還有他腦海中那根緊繃的弦。

    眼前之人正是他剛剛在浴室還在心心念念想起來的傅拓野。

    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乖巧禮貌的坐在沙發(fā)上,左手還握著一束鮮花,愛不釋手的模樣,好像即使放在茶幾上也要捧在手心一般呵護著。

    他沒有受傷,還是如以往一樣的容光煥發(fā)。

    甚至更加容光煥發(fā)。

    就好像之前在傅翳劇組發(fā)生的那些斗毆事件根本不存在似得。

    顧之洲不知道傅拓野為什么會在這里,又為什么看上去那么的正常無恙,更重要的是,又是準備鮮花又是帶著果籃而來的傅拓野,好像不僅僅是來竄門的,更像是來提親的??

    你....你沒事?顧之洲錯愕的站在原地,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一遍一遍用視線檢查著傅拓野。

    為什么他的身上沒有被火熏傷,掰斷guntang欄桿的雙手看上去也是那么的如常?

    他怎么沒事,他事大了!沒等傅拓野回答他,季雨就已經搶先一步,截斷了顧之洲的問詢,你,也坐那。

    季雨指了指身邊傅拓野的位置,示意顧之洲坐過去。

    顧曦飛微笑著,在身后捏了季雨一下,隨即禮貌的對傅拓野笑了笑:小傅啊,你別見怪,你季阿姨只是暫時接受不了你們已經結婚的事實,畢竟我家洲洲年紀還小,這么早結婚實在是有些突然。

    我明白的,叔叔,但主要我是太喜歡顧之洲了,所以....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傅拓野同樣報以微笑。

    顧之洲:???

    您有事?

    傅拓野這是在說什么?

    季雨:那這么說真的是你先追求的我家洲洲?

    顧之洲:!

    傅拓野回頭看向了顧之洲,盯著他晶黑色的眼眸說道:之洲是這么說得嗎?

    顧之洲:......

    大型社死現場,顧咸魚已經被巨浪拍在了沙灘上,準備好迎接太陽的酷熱了。

    萬萬沒想到,他剛才只是糊弄季雨的話,這么快就來打臉了。

    他剛才只是那么一說啊,畢竟他是爸媽的寶貝,誰也不想自己家的寶貝倒貼吧。

    我....顧之洲好尷尬。

    社死也不過如此。

    之洲說得對!正在顧之洲準備迎接傅拓野反駁的一刻,卻猛然聽見傅拓野了性感的低音炮。

    阿姨,確實是這樣的。我對顧之洲一見鐘情,再見傾心,無法自拔,所以便向他求了婚,迫不及待的娶了他。

    傅拓野對著愣怔在沙發(fā)上的顧之洲微笑,回眸禮貌的看向了季雨:阿姨,我是真的很愛他,但我也確實考慮不周,應該等叔叔阿姨回來以后再結婚才對,怪就怪我,一天都等不了了。

    說著,傅拓野就握住了顧之洲的手。

    顧之洲聽著這陌生的言語,宛如一棵樹一般的木訥。

    其實從浴室出來,再見到傅拓野的一瞬間,顧之洲是非常激動的。

    那種感覺就像你滿腦子想著的人突然出現在了你的眼前,回應你的思念一般。

    更何況在次見到傅拓野后,看見傅大佬沒有事。

    雖然詫異,但顧之洲一直懸著的心,確實真正的歸了位。

    可是又見他坐在自己爸媽面前時,重新提了起來。

    生怕他一個說的不對,讓他爸媽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在一起的。

    可萬萬沒想到,傅大佬居然這么配合。

    可是....他并沒有跟傅大佬對過臺詞啊,那句一見鐘情、再見傾心是怎么和自己說得一模一樣的呢?

    而且這種現象好像不止發(fā)生了一次。

    傅大佬總是能猜透他的心思,凡是他說出口的話,哪怕只是他自說自話,傅大佬好像都知道。

    難道說傅拓野真的不是人???!

    顧之洲有點慌,無聲的動了一下手,可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傅大佬鉗緊了,后者轉眸對他微笑,很是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