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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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著窗戶看直播的寒星池忍不住癡漢似的笑起來。 不愧是他的崽,跑個路都這么可愛。 渾然不知道自己正在直播的談九秋累得氣喘吁吁,原形的他頭大身子小,又沒jio,跑起來實在累得慌。 緩了兩秒,談九秋探出菌絲挪到石棱邊緣,小心地扶著菌蓋往下看,看到了距離自己不高的一空調(diào)外機,以及最底下的街道。 他完全可以通過這些空調(diào)外機跳到地面! 確認好逃生路線的談九秋扯斷菌絲找準方向往下跳,可惜,在他即將著陸時,一陣急風掠過,導致他不受控制地偏離航線,本該落到空調(diào)外機正中間,結果落到邊緣! 這要是掉落下去摔成幾半,不死也得半殘。 談九秋抖啊抖,求生本能使他趕緊伸出菌絲牢牢扎住。 咔嚓咔嚓 狂風殘忍地吹斷了他的jiojio們。 一朵因為一通逃跑沾上不少灰土的靈芝英勇地自由落體了。 寒星池:!?。?/br> 再想施救,來不及了。 樓下一家冰淇淋店,一位年輕人買了桶奧利奧奶昔,剛剛走出門店,突然,眼前黑影一閃,他的奶昔上就多了個灰不拉幾還長蓋的小東西。 年輕人:? 與此同時,寒星池的蝙蝠慌里慌張地飛過來,張開嘴,企圖把小靈芝叼走。 年輕人眉梢不易察覺動了動。 這不是那只吸血鬼獨有的丑蝙蝠嗎。 低頭看了眼奶昔上的蘑菇(?),年輕人眼睛緩緩瞇了起來,片刻后,他朝半空中辣眼睛的蝙蝠投去淡淡一眼。 悄無聲息的,蝙蝠仿佛灰燼般消失在空氣中。 再然后,察覺到什么的年輕人快速打了個響指,立刻開了個結界,哪想這一耽擱,就被奶昔噴了一臉因為那朵灰不拉幾的玩意兒在恢復人形時,炸翻了他一口都還沒來得及吃的奶昔。 他緩緩地、緩緩地抬頭,看向搖搖晃晃暈暈乎乎眼睛里閃爍著蚊香圈的談九秋。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視他們?nèi)鐭o物。 幾秒后,談九秋人不晃了頭也不暈了,在一片令人尷尬的沉默中,他動了動變回人形后被奶昔凍得冰冰涼的腳,小心翼翼地說:那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作者有話要說: 九秋同學:我太難了QAQ 可憐巴巴的小靈芝需要白白的營養(yǎng)液澆灌一下下才能恢復過來 * 隨機掉落小紅包~ 第五章 直播中斷的瞬間,樓上的寒星池就沖出房間,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酒店,到達談九秋掉下的那個方向,然而迎接他的只是茫茫夜色,崽崽不知道去哪了。 接著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是寒星池??! 好帥! 沒想到只在電視上看到的明星會出現(xiàn)在身邊,認出寒星池的路人們舉起手機涌過來,把他團團圍住。 寒星池一邊保持著他巨星的風范,擺了好幾個帥氣POSE供他們拍照,一邊把緊趕慢趕追上來的李壇拉過來應付他們。 可憐李壇差點被熱情的人群踩成菜干。 他則迅速返回酒店,找到服務員,詢問談九秋的登記信息。 進入酒店是需要登記的。 只要掌握到談九秋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方式和住址,就可以去找崽崽了。 按規(guī)則來說,工作人員不得向別人透露客人的資料,哪怕這個人是國際巨星,但當寒星池摘下墨鏡,那瞳孔邊緣泛著迷人深邃的藍色眼睛朝她微微一笑時,工作人員如同被蠱惑般,答應幫他查談九秋的資料。 這一查,查出了鄭開程。 鄭開程去拿房卡時,簡單登記了談九秋的身份信息,沒有聯(lián)系方式,也沒有住址,寒星池一看,談九秋是以朋友關系和這個叫鄭開程的一起開了間房1203。 找到鄭開程,從他嘴里自然能知道談九秋的信息。 非常感謝。寒星池順手拿起旁邊一只筆,溫柔地執(zhí)起工作人員的手,在上面唰唰寫下自己的簽名,然后在工作人員激動、羞澀、幸福等交織的目光下返回12樓。 寒星池來到1203房門前,先是禮貌地敲了幾下,沒有回應,過了會兒,他往攝像頭的方向看了眼,攝像頭咔咔轉動,把頭乖乖地轉到了另一邊。 握住門把,只聽一陣沉悶的咯吱,門生生的被一股大力擊開,寒星池整理了下外套,無事人般進入房間,門已經(jīng)鎖不上,索性他拎了把椅子堵住門。 此時此刻,鄭開程并沒有躺在床上,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上身的襯衣不在了,裸.露在外的皮膚仿佛被煮過般通紅,且到處充斥抓痕,人已經(jīng)暈死過去。 寒星池臉色不太好看,在他的味覺里,鄭開程抓痕溢出來的血臭得簡直是在污染他的鼻子。 崽崽跟這種人是朋友? 不可能。 他拄著下巴盯了好一會兒,然后捏著鼻子,滿臉嫌棄地用腳踹翻鄭開程,鄭開程雙手均沾有血跡,可見身上的抓痕是他自己抓的。 一個藥盒吸引了寒星池的注意力。 他彎腰撿起,看清上面的英文后,眉梢一挑,眼神卻倏地冷了下去。 單純可愛的崽崽怎么可能會用這種有著催.情性質(zhì)的迷.藥? 片刻后,寒星池推算出八.九不離十的前情鄭開程欲對崽崽不軌,被冰雪聰明的崽崽發(fā)現(xiàn),干脆把藥反喂給鄭開程,恰好有妖氣泄漏,正義感的崽崽感知到,來到他的房間。 他好運地找回失去百年的崽崽。 寒星池這么一想,頓時與有榮焉地笑了起來。 崽崽真是隨了他的聰明。 一分鐘后,因為藥效太強得不到抒發(fā)、從而暈死過去的鄭開程醒來,他是被劇痛硬生生痛醒的一群蝙蝠對著他的下半身又抓又撓又啄,死人也能詐尸。 醒過來的鄭開程被滿身蝙蝠嚇得魂飛魄散,偏又動彈不得,驚恐中聽到一個聲音:跟我說說,怎么欺負談九秋的? 談九秋三個字猶如一道開關,硬是讓鄭開程從無邊恐懼中找回一絲理智,他悲憤又委屈地大吼:我欺負他?是他欺負我啊?。?! 那音調(diào)可謂九曲十八彎,聲聲泣血。 可惜寒大佬不為所動,最后鄭開程在身體和精神雙重折磨下,將他和談九秋怎么認識的,又怎么到這里來的全盤托出,寒星池從中得到談九秋現(xiàn)在租住的小區(qū)名字,沒有具體地址。 不過嘛,鄭開程是老王介紹給談九秋的,鄭開程有老王的聯(lián)系方式。 狗妖老王今晚不值班,和一幫大爺大媽在某公園跳廣場舞,跳著跳著,后背突然一陣惡寒,他氣喘吁吁地停下,頗疑惑地往四周張望,沒發(fā)現(xiàn)什么。 見時間也不早了,遂退出隊伍,打了聲招呼,悠哉悠哉回家。 然后,他就被寒星池堵了。 ??? 瞅著寒星池,老王懵逼了。 寒星池的名聲不僅在人類那響亮亮,在妖管局內(nèi)也是響當當?shù)囊惶柎笕宋锇 ?/br> 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那一戳內(nèi)。 妖管局內(nèi)那些頂尖大佬們,百分之九十以上不為人知,根本不知道那些大佬們的身份,但也有一些不低調(diào)愛華麗的老家伙比如寒星池。 這位全世界最后一只吸血鬼,從他跑去混娛樂圈成為巨星的行為中,就可以看出他有多高調(diào)了。 要不是妖管局和人類政府有約定,避免人類恐慌,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是一只真吸血鬼,不是小說、電影虛構的那種。 以及,但凡作惡、想在人間搞點事的妖落在他手中,輕則留一口氣,重則連渣渣都不剩,他本人有多華麗高調(diào),對犯事妖的手段就有多狠。 老王聽過寒星池無數(shù)傳聞,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遇到本人。 難道他偷偷多報銷的事被總局知道,所以派寒星池來抓他? 他何德何能! 老王搓著手,哆哆嗦嗦地吱聲:大大大人,有有有有 哎呀,別這么緊張嘛,寒星池笑瞇瞇地走近,高大的身體襯得老王弱小可憐又無助,他遞給老王一支煙,我來是向你打聽一件事。 老王頓時松了口氣,只要不是來查他就好,他就說嘛,他一個小小的辦事員,只不過多報銷了幾次,哪值得這尊大佛出動。 他小心地接過寒星池遞來的煙:您請說。 寒星池:談九秋的資料,是你辦理的,現(xiàn)在還沒往上傳,對吧? 沖那只靈芝來的? 那靈芝犯事了? 老王剛松下去的氣又提了上來,小心點頭。 寒星池大手拍在老王肩上,仿佛有涼意順著肩膀直透心臟:幫我個忙,把他的資料改一改。 老王一愣。 寒星池看了他一眼,說:九葉血靈芝的珍貴性,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吧,一朵化形的九葉血靈芝,對某些人來說就是行走的藥包,資料上傳后,難免被更多人知道,為了這朵小靈芝的安全,把他的原形改改。 老王這才明白,寒星池此舉是在保護談九秋。 為什么? 談九秋和這位大佬什么關系? 一下山居然能勞動他? 雖然不合規(guī)矩,但是寒星池提出,老王不敢不從,他手上戴著一個妖管局內(nèi)特制光腦,他接待過的妖的資料均儲存在這里,定期匯總,再上傳到總部服務器。 當著寒星池的面,老王調(diào)出談九秋的資料,原形那一行寫著九葉血靈芝,旁邊還有談九秋原形時的圖片。 大人,原形改成什么? 寒星池從鄭開程那里得知老王的消息,然后弄清老王是辦事處的員工,結合鄭開程說的談九秋剛從大山出來,推測出談九秋的身份資料還沒上傳總部。 這是好事! 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談九秋的存在。 他要獨自找到談九秋,這樣就沒人跟他搶了。 想起百年前崽崽還沒化形時總有人跟他搶就氣,他甚至懷疑崽崽當初被偷走,就是其中某個偷偷干的,奈何找不到證據(jù),他看每個人都有嫌疑。 總之,天意讓談九秋出現(xiàn)在他面前,說明崽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改成平菇吧。寒星池說。 老王: 他默默改了資料,還從網(wǎng)上搜了張平菇的照片傳上去。 資料改完,寒星池瀟灑地雙手插兜,活脫脫走秀現(xiàn)場:帶我去他租的地方。 蝙蝠消失之前,寒星池看到的是雪花一片,下樓后沒找到談九秋,加上蝙蝠消失,因此推測談九秋變回人形后為了逃跑,毀掉了蝙蝠。 所以寒星池篤定談九秋回了家。 老王坐上寒星池開過來的拉風跑車,給寒星池帶路,看著跑車內(nèi)豪華的配置,留下了眼紅心酸的社畜淚水。 以他的工資,工作百年都買不起一輛跑車。 大人,我能問一下,您和小談老王和談九秋雖然認識才三天,但對談九秋印象不錯,忍不住多問一句。 寒星池單手cao作方向盤,心情愉悅的他嗖一下連超前面車輛,駭?shù)美贤跞斫┯驳厮浪腊抢囬T,什么問題都不敢問了。 他有高血壓啊啊啊啊啊。 談九秋租的地方是老王給他介紹的,因為他沒錢,租不起高檔區(qū)域。這片區(qū)域面臨拆遷,人大多搬走,只剩一座老舊公寓死守,佇立在黑夜中,猶如一棟鬼屋。 所以租金便宜。 老王說:就是502。 寒星池站在公寓前的空地,借著昏暗的路燈,看清四周破爛臟亂的環(huán)境,空氣中彌漫著難聞嗆人的腐朽味道,角落里窸窸窣窣的似乎有東西移動,寒星池一個目光掃過去,那東西僵成一團,拱在地上再也不敢動了。 OMG! 摘掉墨鏡的寒星池面對這棟他揮手就能推倒的破公寓,心臟頓時絞痛,迷人深邃的眼睛忍不住濕潤了。 他的崽崽,到底受了多少苦,才會窮得住這么破爛的地方! 而他大為心疼的崽崽談九秋,此刻正焉頭耷腦地跟著被他炸了奶昔的年輕人去往某處工地。 因為,他要陪人家的奶昔和衣服。 年輕人自我介紹叫阿殊,在工地打工,衣服是他攢錢新買的,今晚才穿出來,結果被奶昔弄臟沾上顏色。 奶昔35一杯,衣服215,加起來250。 問題是談九秋全身的錢加起來都不夠250。 他希望阿殊能夠網(wǎng)開一面,但阿殊非常友好地提出了解決辦法 隨他去工地,搬磚~~ 差多少錢搬多少塊。 談九秋數(shù)了三次自己的身家,他得搬一百一十三點五塊磚。 憂傷.jpg 第六章 談九秋頭一次對錢生出迫不及待的心理。 在人間生活,沒錢寸步難行啊。 他要是有錢的話,哪里還會去搬磚。 轉念一想,人家讓他用搬磚的方式還債,確實很友好很合理了。 進入地鐵站,阿殊用一卡通刷卡進站,回頭一看。 進不去的談九秋小聲道: 我沒卡。 阿殊大方的把自己的卡回遞給他,讓他刷了進來。 這朵蘑菇倒是格外老實,明明有機會逃,卻還是乖乖地跟著他履行搬磚。 刷完的談九秋把卡還給阿殊,兩人下了樓梯,來到站臺邊等候,這個點地鐵站人不多在他們乘坐地鐵之前,阿殊帶著談九秋去了家醫(yī)院,那個時間段,寒星池在到處找崽。 阿殊是去醫(yī)院看望同工地一位工友,他那位同事上班不慎掉下高樓摔斷一條腿,等看完工友,阿殊才帶著談九秋乘坐地鐵去工地。 而阿殊說的談九秋有機會逃走,指的便是他去醫(yī)院看望工友這一節(jié)。 地鐵到站,空位有很多,阿殊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談九秋猶豫了下,還是在他旁邊坐下。 阿殊除了剛開始讓談九秋搬磚還債和他說了會兒話,之后一直沒什么交談,談九秋也不好打擾,但這會兒實在忍不住了。 他發(fā)現(xiàn)路線離他租的公寓,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