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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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冬菱此時一個人,想起剛剛裘言所說,心中還是有一點失落。 畢竟她以為經(jīng)過這幾件事,謝瑜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信任自己了才對,怎么還是這樣呢,自己一個人下山了也不告訴她一聲。 雖然相信謝瑜不會提前進(jìn)入若虛幻境,但宮冬菱承認(rèn),在第一次聽到謝瑜出走的消息的那一瞬間,她差點真以為謝瑜按照劇情走了! 唉,自己認(rèn)的女鵝,再怎么皮也只能選擇原諒她咯。 宮冬菱不由地想起了從前自己追這本虐文時,一邊心疼女鵝被狗男人虐,一邊又嫌女鵝不爭氣沒能徹底跟渣男斷開關(guān)系的日常。 等她收拾好東西下山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不周山跟修仙界的很多門派一樣,周圍都有很多小城鎮(zhèn),這些小城鎮(zhèn)往往是修士和凡人混居,因在宗門的庇護(hù)下,受各大宗門的管轄。 正大門的山腳下是不周山周圍最大的集市,里面有很多賣靈草、丹藥和靈器的商家,甚至還有大型的拍賣場所,簡直一應(yīng)俱全,上至掌門長老下至凡間權(quán)貴,都會來集市里選購或出售天財?shù)貙殹?/br> 宮冬菱記得謝瑜前幾日跟自己說過會幫她打探打探丹藥的行情,一開始以為她不過是因為談?wù)摰搅诉@樣的話題,順嘴一提,但如此看來,她倒是很可能真的下山去集市了。 她也御劍飛到了山腳下,為了不張揚,便在即將到達(dá)集市時落了地,徒步走進(jìn)去。 這里果然不愧對第一大集市的名號,放眼望去皆是人群,在一條條滿是鋪子的小巷中流動,街上還有叫賣的小攤。 若不是這些看似普通的行人大多都背著劍或是其他武器,街上小攤上的東西也是各類靈草丹靈草汁,還真有點當(dāng)代美食街內(nèi)味兒了。 宮冬菱環(huán)顧四周,迎面就看到了個丹藥鋪,但不等她高興,她突然發(fā)現(xiàn),僅僅是入口處便有四五家鋪子了,要從何處找起啊暈! 還不用她選擇進(jìn)入哪家,第一家的小二就遠(yuǎn)遠(yuǎn)熱情呼喚她:仙子!本店新進(jìn)了雅士藍(lán)黛、森綠之語、可巖石等大師的最新美容養(yǎng)顏丹,多買還有優(yōu)惠! 作者不會起名字可以不起的! 宮冬菱聽著就覺得不像是什么好店,只掃了一眼店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謝瑜身影,歉意一笑便接著往里面走去。 按照她的經(jīng)驗,這種開在大門口的網(wǎng)紅店最喜歡欺負(fù)的就是初來乍到的新客人,謝瑜定是不會選擇這樣的店問行情。 連續(xù)走過幾家店子,宮冬菱都特別留意了一番,但都一無所獲。 經(jīng)過一個拐角時,她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韨€叫賣聲:賣糖葫蘆咯!新鮮的冰糖葫蘆! 宮冬菱的眼睛一亮,沒想到修仙界的集市中還有這種叫賣凡間食物的小攤子,她想都沒想,就徑直走向攤前。 這個攤子生意冷淡,跟之前賣靈草丹的攤子比起來,可以說是無人問津了,只有老伯一個人站在攤前,無奈地叫賣著,蒼老的嗓音都有些發(fā)啞。 面前的稻草扎成的架子上插滿了冰糖葫蘆,儼然是沒賣出去多少的。 前輩,這冰糖葫蘆怎么賣?宮冬菱微笑問道。 他這冰糖葫蘆比不上現(xiàn)代的冰糖橘子草莓多種多樣,只有山楂那一種,不過那糖漿晶瑩剔透裹著紅艷艷的山楂果,賣相倒是不錯。 五五靈石一串。老伯急切道,臉上還擠出個靦腆的笑容。 在這里,一靈石就相當(dāng)于一人民幣,這就相當(dāng)于五塊錢一串了。 宮冬菱從來不清楚物價,只覺得在自己的接受范圍之內(nèi),從儲物戒掏出靈石就要買:來一不,我要兩串。 旁邊卻有人制止她:仙子,這太貴了,還是對修煉有害的凡間食物,根本沒人買的!還不如去那邊買十靈石一枚的仙靈丹! 老伯停下正準(zhǔn)備去拿下糖葫蘆的手,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我就喜歡吃這個,現(xiàn)在凡界麥芽糖漿也算是稀罕事物了,我知道前輩沒有定高價。宮冬菱找出一塊面值十塊的靈石遞給老伯,溫柔一笑。 哪是什么前輩,我不過就是個討生活的凡人老伯紅著臉糾正,接過錢,就在稻草架子中挑選最大的糖葫蘆。 周圍人聽了直搖頭,只覺得年輕人又被騙咯。 但就在這時,宮冬菱卻看到熟悉的一抹青灰色進(jìn)了對面的丹藥鋪子,她渾身一炸,來不及等冰糖葫蘆,只留下一句:前輩你先慢慢拿,我等下再來??! 便朝鋪子跑去。 第13章 冰糖葫蘆 宮冬菱匆匆走進(jìn)店內(nèi),眼里只有那個人青灰色的身影,可走近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人根本不是謝瑜,甚至還是個男弟子。 也難怪,畢竟這青灰色道袍不周山的校服罷了,很多人都有,在街上出現(xiàn)也不奇怪。 空歡喜更是讓人惆悵,就當(dāng)她想離開時,那個弟子不知什么時候轉(zhuǎn)過身來看見了她,眼睛一亮驚喜叫道:宮師姐! 都被人家叫住了,宮冬菱沒辦法也只能留下來寒暄幾句,只是實在認(rèn)不出這個弟子是誰,她抬頭笑道:啊,是不周山的師弟。 真沒想到下山來買點丹藥也能偶遇師姐,我以前在門派里都難得一見,他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但一嘴白牙很亮眼,看起來倒是個健碩的少年,師姐來集市也是準(zhǔn)備買丹藥嗎? 宮冬菱思索片刻,還是沒有把自己找人的目的說出來,只搖搖頭:不是,我來問問丹藥進(jìn)價的行情。 不等小弟子說話,掌柜倒是隨意插了句嘴:誒,今天怎么這么多人來問進(jìn)價,仙子是幫別人問還是自己要賣? 我?guī)蛣e人問,宮冬菱一機警,不知道掌柜說的人里面可有謝瑜,便問道,掌柜,方才來問進(jìn)價的人中,有沒有一個跟他衣著打扮相似的女孩,我跟她是一起的,不知道她可曾問過你們這家。 掌柜掀起眼皮,都不用看那男弟子:有啊,這不就是不周山校服嗎,我怎會認(rèn)不出來。她跟仙子你長得倒真有幾分相似,可她是上午過來的,到現(xiàn)在可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聽掌柜這么一描述,宮冬菱心中便踏實了不少,至少自己猜對了位置,沒有白費力氣。 等她跟掌柜弟子兩人告別,走回到之前那個冰糖葫蘆攤子時,腳步卻驟然一頓。 謝瑜正站在一邊,遲遲不上前,只是默默看著稻草架子上一圈圈的糖葫蘆,眼神里有點憧憬和落寞。 宮冬菱定在原地不去打攪謝瑜時,老伯卻拿著兩串糖葫蘆走過來,塞在她的手中,隨后將目光也放在了謝瑜身上: 仙子買兩串是要分給她的嗎?她每次經(jīng)過我的攤子,都要失神看上半晌才落寞離去,有次我實在忍不住便想送她一串,她也搖搖頭就走了,應(yīng)該是有什么傷心事吧。 聽完這話,宮冬菱一愣,抬頭望向老伯,卻被后者投以鼓勵的笑容,她點點頭。 宮冬菱揣著兩串冰糖葫蘆,輕聲走到謝瑜身邊,叫了聲:師妹。 被這個聲音嚇的一回神,謝瑜看向?qū)m冬菱,滿臉寫著震驚:師師姐,你怎會在此處?! 我給你買了糖葫蘆!她眼睛彎成了月牙,伸手遞給謝瑜一串。 謝瑜看著這冰糖葫蘆,眸色沉了沉,拿著糖葫蘆的手腕不經(jīng)意地微微顫動。 猶豫片刻,她還是學(xué)著宮冬菱的模樣,用上下牙齒咬了一顆,只是這第一口就讓她臉色變了變,等吃完一顆,謝瑜抬頭悶悶道:不好吃,糖太甜,果子又太酸。 誰曾跟你說過很好吃嗎?宮冬菱偏頭看向謝瑜。 是我奶奶,她說我爺爺去世前給她買過一串,說這是世上最甜的東西,叫我有錢孝敬她了一定要買糖葫蘆。 謝瑜看著手中的糖葫蘆,終究是沒吃下第二口。 她從小在凡間由一個老婦人撫養(yǎng)長大,那便是她的奶奶,不過在她上山之前就因故去世了。 宮冬菱看向天邊盡頭的落日,深吸一口氣:不是哦,奶奶沒有騙你,因為是爺爺給她買的,才讓它成為世上最甜的東西,如果是奶奶買給你的,一定也會很甜。 可若是她當(dāng)初不知道我想吃冰糖葫蘆,就好了。謝瑜話里有化不開的悲傷。 那是這么多年過去了,還不能釋懷的東西。 不說這些了,明明是我的私事,卻把師姐也弄的食之無味了,我餓的時候連樹皮都吃的津津有味,現(xiàn)在對這種精致點心還挑三揀四的。謝瑜苦笑,幾口將手里的那串冰糖葫蘆吃了。 宮冬菱若有所思,終是沒有再說什么,只有等謝瑜愿意對她敞開心扉時,這些謎底才能揭曉吧。 她能做的,不過是從儲物戒中拿出兩粒辟谷丹,分了一粒給謝瑜:辟谷丹,你現(xiàn)在駐基辟谷了,還是要注意些。 看著謝瑜乖乖吃下丹藥,宮冬菱才細(xì)細(xì)說了之前自己在歷練堂內(nèi)的遭遇,并告訴她自己承諾直播。 謝瑜聽完這些表情并沒有什么波動,似乎已經(jīng)對這種鬧劇司空見慣,只瞥了一眼錄制中的玉牌,似乎很少見到留影石。 但對于宮冬菱在掌事面前幫她爭取的做法,卻不像是最初那般抵觸了:師姐謝謝你,幫我做的這些事,雖然好像很難有什么改變。 哪里沒有改變?下次掌事肯定不敢不寫你的名字了,宮冬菱接話,從那次被洗脫罪名,到知道幕后真相,到突破修為,哪一點沒在慢慢變好? 那些人打壓你,這并不意味的你就活該如此,你會在心中不滿,可為什么不表現(xiàn)出來呢? 她將謝瑜的神色盡收眼底,瞇了瞇眼,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心,因為在原文中,對于平常同門的發(fā)難,她總是麻木地隱忍,但在真正不可收拾的時候爆發(fā),就是入魔了。 只有這樣一點點改變她的性格觀念,才能將她培養(yǎng)成根正苗紅遠(yuǎn)離黑化的新時代好師妹。 我試過從來沒有成功過。謝瑜想起自己大多數(shù)選擇隱忍麻木的表現(xiàn),聲音越發(fā)的沒底氣。 你從前失敗過,是只是因為那時還不夠強而已,如今已成長了,難道會跟以前一樣的結(jié)果嗎,你卻根本不敢嘗試。 謝瑜呆呆看向她,張張嘴卻說不出話,只覺得腦海中,一種長期以來形成的觀念正在瓦解冰消。 宮冬菱將冰糖葫蘆的棍子啪啪折斷成幾節(jié)。 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小的時候,身體不好,不能劇烈運動,同同門們看到了就非要把我的東西拿走,你扔給我,我扔給他,東西在學(xué)堂里到處飛,就是回不到我手里,找教書先生也沒用,畢竟他們只是在玩鬧罷了,猜猜我怎么做的? 在謝瑜的印象中,師姐總是被人追捧的存在,怎么還會有這樣的過往,她搖搖頭。 只聽她一聲輕笑:我說他們誰拿到了我的東西還回來,我就給誰買最新的玩具,結(jié)果,他們因為都想要那玩具,竟然打成一團(tuán),最后還是教書先生扯開他們,將東西還給我的。 我比他們?nèi)跄敲炊?,不也成功達(dá)到了我的目的? 過了好久,謝瑜才輕聲道:師姐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會再逃避。 放心,我也會幫你的。話說回來,你自己跑出來又不提前告訴我!宮冬菱突然想起了這茬,太陽xue突突直跳,要不是我反應(yīng)快,我們直接栽人家裘言老狐貍挖的溝里了! 謝瑜委屈巴巴:我出發(fā)之前去師姐的住所想道別的,結(jié)果師姐不在嘛 被一雙大眼睛巴巴地望著,宮冬菱的氣來的快走的更快,就敲敲謝瑜的腦袋:不長記性!我們把留影石連上,以后方便聯(lián)系。真是!要不是我了解你,去哪里撈你人??? 我我沒有留影石。給本就失落的謝瑜雪上加霜,她現(xiàn)在簡直就是哭泣貓貓頭本貓。 劍修本就是那么多種修士中最窮的,因為除了委托除妖,他們沒有什么賺錢的路子,大多都靠宗門的補貼和資源,窮的叮當(dāng)響。 謝瑜就是最一窮二白的那個,許若真從來不發(fā)補貼給她,也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被私吞了,只有去藏書閣閣主那里打點零工、將自己在歷練中分的戰(zhàn)利品拿去集市去賣才能賺點小錢過活。 留影石在修士們之間雖然流行,但價格絕不便宜,謝瑜當(dāng)然沒有。 宮冬菱一愣,這才想起來謝瑜第一個留影石還是狗男主在之后某次事件送給謝瑜的。 當(dāng)即氣血上頭:師姐給你買。 凡是狗男主相關(guān)劇情都給它在源頭掐滅了!想都別想碰我家大白菜! 不不不,怎么能什么都靠師姐幫忙,我自己有錢了再買。謝瑜咬咬牙,拒絕了,她欠宮冬菱的越來越多,她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這樣心安理得地接受對方的好。 宮冬菱卻一笑:你不是幫我調(diào)查了丹藥行情嘛,算是我給你的酬勞。當(dāng)然這一次肯定不夠,所以之后還要麻煩你繼續(xù)問問了。 說到這里,謝瑜想起來了這回事,連忙從包袱中抽出一疊紙,遞給宮冬菱:這是我今天調(diào)查的所有店子那些丹藥的大致行情,我已經(jīng)將進(jìn)價比較高或是可以長期合作的店鋪標(biāo)注了下來,師姐可以看看。 說罷,她站在原地,眼里還是含著了些期待。 宮冬菱略略翻過,發(fā)現(xiàn)這數(shù)據(jù)甚至精細(xì)到了自己煉過的每種丹藥,密密麻麻數(shù)十頁,可以看出謝瑜的用心。 這么多丹藥,你是怎么都記住的?若是不看丹藥和那本書,宮冬菱現(xiàn)在根本說不上來幾種,她目瞪口呆地看向謝瑜。 謝瑜在宮冬菱的眼神下,雙手捂住發(fā)紅的臉頰,眼里藏不住的開心:就就一不小心記下來了。 要是我有這個記憶力,穿書直接全文背誦默寫小說,當(dāng)初看到自己和女配同名時,就應(yīng)該開始背的!大意了!宮冬菱在心里后悔。 第14章 黑店 無法反駁宮冬菱,謝瑜只好答應(yīng)讓師姐帶著自己去買一個留影石,而條件就是繼續(xù)幫她了解丹藥的相關(guān)行情。 兩人去了法器店,這是宮冬菱第一次直觀地看到修仙界各種武器科技。 店里賣的最好的永遠(yuǎn)是戰(zhàn)斗類法器,大到火弩炮,小到袖腕上戴著的暗器,花里胡哨琳瑯滿目,除此之外,還有各種類似護(hù)心鏡、金鐘罩的保命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