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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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們的頭頂之上,數(shù)不清的網(wǎng)籠吊著。 這這是什么?宮冬菱臉色也被一瞬間的危險嚇得蒼白。 幻境的危險隱藏在絕美靜謐的景色之中,稍不注意就會被這看起來柔軟溫順的植物奪走性命。 變異的垂絲籠網(wǎng)柳,變大以后,胃口也不止于飛鳥走獸了,將主意打在了人的身上,如果被卷進去了只會動彈不得,在內(nèi)部甚至都沒有縫隙喚出自己的劍。 謝瑜看過一套靈草植物大全,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巨型的籠網(wǎng)柳。 救命啊上方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透過絲網(wǎng)狀的縫隙,可以看見里面似乎緊緊包裹著兩個身影。 謝瑜往上看了看,眼神有些晦明晦暗:師姐,是之前和我們對峙的那兩個人,被籠網(wǎng)柳卷到天上去了。 就是他們兩個經(jīng)常欺負你? 一看那副景象,宮冬菱就知道這不是第一次發(fā)生這般事了,不過是他們幾人第一次碰上釘子。 謝瑜沒說話,默認了。 那放任他們掛在這樹上可有什么后果?宮冬菱提高聲音,故意讓上面兩人聽到。 謝瑜也瞬間會意:三日之內(nèi)就會被柳樹絞殺致死,全尸保留不到一周就會被分食殆盡。 挺好的,那就讓他們掛著吧。 聽到這話的瞬間,上面兩人就驚慌大叫起來:不行!你們這是在殺人! 現(xiàn)在我們身后再無其他弟子,若是錯過了我們他們就要命喪此處了,而只要我們跟不周山說從未見過他倆,也不會有任何責任追到我們身上。 宮冬菱不顧上面的陣陣哀嚎,一本正經(jīng)地跟謝瑜說。 別走!好師姐好師妹!看在是同門的份上救救我們吧! 還沒說幾句,他們就崩潰了,哭著喊著悔不當初:我們對不起謝師妹!再也不敢了!只要將我們救下來,什么要求都答應! 宮冬菱知道魚已經(jīng)上鉤,不緊不慢:哦?你們能做的事我們自己也能做啊,需要跟你們提要求? 我,我有辦法!稍微有點腦子的那位突然急切開口。 我知道師姐跟裘言大師兄矛盾頗深,實不相瞞我無意中知道了大師兄的一個秘密,一個會置他于死地的秘密!若是師姐將我們放下來,我便將這個把柄告訴你。 宮冬菱漫不經(jīng)心撩起桃花眼:沒有證據(jù)的把柄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真正能夠幫我扳倒裘言的人。 我們可以!只要師姐救我們下來,我們就幫你對付裘言! 宮冬菱嘴角終于勾起,她等的就是這句話:這里只有你說你知道裘言的秘密,若是你被我救下來,卻沒有實現(xiàn)你方才說的話,我會告訴裘言你知道他的秘密,你應該知道會有怎樣的后果。 裘言身份的秘密是禁忌,任何知道的人都會死,宮冬菱很清楚這一點,她知道兩個人下來以后不敢違背自己。 謝瑜,把他們放下來吧,掛那么久,也該反省好了。 謝瑜聽罷,抽出玄菱,腳尖點在樹上,施展輕功,在幾根樹干上來回跳躍。 察覺修士的靠近,那籠網(wǎng)柳像是活過來一般,整棵數(shù)的枝蔓狂舞起來,一根根順著謝瑜的行跡抽過來。 謝瑜卻有條不紊,每一步都險些被抽上,又剛好在那分毫間飛躍到下一個落腳點。 終于跳到最高點,她雙手緊握玄菱,運氣注入靈力,下一瞬,從天而降,利落一劍斬斷網(wǎng)籠和柳樹本體相連的那一大股藤蔓。 網(wǎng)籠轟然降落,混著兩人震天的尖叫聲。 而謝瑜卻一下抓住斬斷的藤蔓根,被瞬間狂躁起來的柳樹狠狠甩起來。 阿瑜!宮冬菱不禁脫口而出。 可下一秒,謝瑜被蕩到最高點時,抓住時機猛地將劍插入一旁的樹干之中,松開手,整個人安全地渡到另一棵沒有殺傷力的樹上,幾步就沿著樹干安全著陸。 師姐,我有把握。 謝瑜轉(zhuǎn)過身來,微微喘氣,迎著光粲然一笑,整個人一副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模樣。 嗯,我相信你。宮冬菱臉上的擔憂散去,溫柔笑道。 那兩人雖有藤蔓墊底,但從如此高空摔下來,還是摔了個七葷八素,半天才從早已失去活力的死藤蔓中爬出,整個人狼狽不堪。 華貴的錦衣上皆是垂絲籠網(wǎng)柳釋放出的透明粘液,格外惡心。 你叫什么名字,從今就為我做事了,不能連姓名也不知道吧。宮冬菱上下打量他們羞惱的表情,只覺得好笑。 仇子薦,齊拓。兩人雖然生氣宮冬菱直到現(xiàn)在還不知他們的名號,但也不敢造次,老老實實報上名去。 其中仇子薦是那位和宮冬菱談條件的弟子,而齊拓則是之前撞謝瑜的腦子不好使的那位。 多謝師姐師妹救命之恩,改日我和齊拓必將為你們做牛做馬,不搞垮裘言決不罷休! 仇子薦本想裝模作樣一番表忠心,哪知道宮冬菱馬上接過他的話茬。 誒,你們有這份心我就放心了,都不用改日,今日就可以開始行動。宮冬菱笑瞇瞇,不懷好意地露出兩顆小虎牙。 兩人面面相覷,哭喪著個臉,衣服都來不及換,只能聽宮冬菱差遣。 到時候你們就宮冬菱攤開地圖,給他們說了長長一大段計劃。 幾人聽完,不禁都懷疑地看向她:這可行嗎? 畢竟這計劃中的不確定因素可太多了,更像是宮冬菱的憑空臆想。 宮冬菱笑笑,不甚在意:按我說的做,不會錯。 第21章 誘捕器 該死!怎么又睡著了?! 裘言崩潰地差點叫出聲,他總覺得這只尋寶鼠比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任何一只還要廢物,不僅只會直線前進,讓他屢屢碰壁,還格外喜歡睡覺。 這里植物眾多,隱著許多岔路和危機,沒有尋寶鼠的指引,裘言是不敢妄然行動的。 他發(fā)泄一般將黃金色的大老鼠塞進包裹之中,干脆靠在樹干上閉眼小憩,希望這玩意能早點醒過來。 過了一會兒,一些不和諧的音色破壞了森林的靜謐,瞬間警醒了裘言,他噌地一下睜開眼。 那是人的腳步聲,正迅速往這里趕過來。 不可能,除了有尋寶鼠的自己以外,還有誰會走這般的偏僻小路?這是裘言的第一反應。 他直接爬上樹的最高點,往下俯瞰,只見枝葉的縫隙之中,能隱隱約約看見兩個身穿白色不周山校服的少女身姿。 是宮冬菱和謝瑜! 怎么會是她們?!若是其他弟子,還可能是誤打誤撞闖入的,但卻是這兩人,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裘言放開五感,想要偷聽宮冬菱和謝瑜的對話,看看有沒有有用的信息。 兩人已經(jīng)走到裘言之前了,為了探查她們有何目的,裘言不得不緊跟著上前,看起來頗為不光彩。 謝瑜靠近宮冬菱,用口型無聲道:來了,有人在跟蹤我們。 宮冬菱聽罷,放慢了腳步,像是故意方便裘言跟緊點似的。 這段路雖然偏僻,但沿著一條小溪,清澈見底的溪水倒影著流光溢彩,如夢幻泡影般,溪邊還有很多野花。 宮冬菱隨意摘下一朵,別在謝瑜耳朵上,笑道:阿瑜真好看,適合帶小白花。 謝瑜伸手就要將花摘下來:師姐別打趣我!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甚至還用手捧起水潑在對方的身上,倒像是親姐妹一般親密無間。 裘言在樹上卻格外無語,她們倆這怎么看也不像是來干正經(jīng)事的,要不是尋寶鼠還沒蘇醒過來,裘言真想白眼一翻就此離開。 可就在裘言百無聊賴之時,謝瑜突然開口問道:師姐,你哪來這么多錢買地圖啊,一張就一千靈石了! 就在去找你那日,我剛好在集市中將我的那些閑置的丹藥啊啥的一股子賣了個干凈,這會兒一大把閑錢。宮冬菱毫不避諱,該說的全說了。 裘言瞬間集中精力偷聽,他有預感,接下來絕對會有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師姐找的黑市?正經(jīng)店可不收這些東西 宮冬菱像是為難了半晌,才終于下定決心開口: 我給師妹講個事,你莫要告訴他人。我在黑市遇到了一個名叫牧先生的人,他之所以高價買下我的丹藥,就是想我為其辦事他認出了我是不周山的人!他說什么自己在不周山的線人馬上要被回收了,希望我能接替那人幫他做事。 這話驚得謝瑜和裘言都是臉色大變,特別是跨在兩根樹杈之間的裘言,差點從樹上滾落下來。 師姐你答應了?!謝瑜驚呼道。 只是開口的瞬間就被宮冬菱捂上了嘴:小聲點!萬一旁邊有人聽見我可死定了! 我哪敢答應啊,要是被打成叛徒了可怎么辦,于是我假意答應下來,離開后就立馬扔掉了他們給我用來聯(lián)絡(luò)的信物! 謝瑜還是很擔心:若是那些人找上門來可如何是好? 我也著急,就是不知道那個即將被回收的上一任線人是誰了,若是能將此信息告訴他,讓他早做準備,甚至可以和我們合作,一起對抗牧先生就好了。 宮冬菱說著還深深嘆了口氣,一副真心實意為那人著想的模樣。 在樹上聽完全程的裘言又驚又怒,在宮冬菱一說出回收這個詞時,他就多多少少相信了宮冬菱的話。 因為只有魔族內(nèi)部才有回收的說法,當這個人不再為魔族所信任,魔尊就會對其下達回收的命令,也就是用一套特殊且殘忍的刑罰將其處死。 裘言知道牧塵林一直厭惡自己,害怕自己崛起后將他的位置占去,卻沒想到那人竟一點主仆情面也不愿給,就要將其徹底斬草除根。 等他從震怒之中回過神來,宮冬菱和謝瑜早就走到前面去了。 裘言立馬動身,想去追趕,卻因太過急躁,硬生生踩斷了一根樹枝。 雖然他勉強穩(wěn)住身形,沒直接摔落下來,但這巨大的動靜明顯逃不過前面兩個修士的感官。 謝瑜在這一瞬間抽出玄菱,對著樹上冷聲道:誰? 裘言窩在樹上大氣都不敢出,但下一秒,一道寒光閃過,玄菱就橫在了他的頸間,謝瑜不知何時像是鬼魅般,出現(xiàn)在了他的背后。 他自知已經(jīng)沒有回旋的余地,便反手將謝瑜的手腕一扣,將玄菱拉出危險范圍之外,拉著謝瑜就一起躍到了地上,坦坦蕩蕩看向兩人,反客為主:你們?yōu)楹卧谶@? 宮冬菱像是終于回過神來,指尖對著裘言微微發(fā)抖,驚慌失措道:他!他一直在跟蹤我們,絕對已經(jīng)聽到了我之前說的話了,我們快跑! 這個聲音像是一道信號般,謝瑜一把子攬住宮冬菱的腰際,運轉(zhuǎn)靈力,施展輕功一個起跳,就帶著宮冬菱一起朝著東南的方向奔去。 裘言也不明所以,只知道必須跟緊宮冬菱,才能知道更多秘密,罵了一句馬上就追了上去。 縱使謝瑜基本功扎實,但帶著宮冬菱這個拖油瓶還是慢了些,她往后看了眼,見裘言越逼越近,一咬牙低聲說了句:師姐,冒犯了!就將姿勢換成了公主抱。 當一只手的重量分擔到雙臂之上時,速度總算是快了些。 這是宮冬菱第一次感受到飛檐走壁的輕功,這不比御劍飛行,危險系數(shù)飆升,顛簸地好幾次都像是要將她甩出去一般,她只好緊緊環(huán)住謝瑜的腰。 察覺到謝瑜渾身一僵硬,腳下差點踩空,她慌忙松手:阿瑜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抱你了! 只是這一下剛好碰上極速降落,宮冬菱差點沒被留在半空中。 抱緊點,別掉下來了。謝瑜只說了句,就又專心于甩開裘言的追擊了。 那那我抱咯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羞愧,宮冬菱的雙頰也少見地浮起了兩片緋云。 她小心試探兩下,終于伸手,輕抱住謝瑜的腰身,像只樹袋熊一般掛在了謝瑜的身上。 你追我趕一段時間后,一座巨大的樹墻終于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謝瑜松了口氣,幸好距離不遠,畢竟體力還是不如裘言,眼見著他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謝瑜差點以為自己完不成任務了。 面前的壯觀樹墻其實是由高灌木叢集合而成的天然迷宮,里面的地形十分復雜,若是誤入了,沒個幾日幾夜根本別想出來。 她抱著宮冬菱一頭扎進迷宮之中,只見仇子薦兩人早就等候在了迷宮入口處里面,他們也身穿一樣的白色校服,將頭發(fā)披散下來,遠遠看著背影,跟宮冬菱謝瑜兩人頗為相似。 四人見面,只雙雙點頭示意,便兵分兩路。 謝瑜和宮冬菱往側(cè)面一轉(zhuǎn)彎,消失在了藍紫色的灌木叢中,而那兩個弟子卻是往前方?jīng)_去,但在拐角處還不忘等等裘言,白色的身影欲蓋彌彰,簡直就是明晃晃的裘言誘捕器。 裘言一跟進迷宮就覺得有些玄,但白色身影就在眼前,他猶豫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本以為很快就能抓住體力透支的謝瑜,將那件事拷問個明白,哪知道前面兩個人時快時慢,間接性沖刺,眼看就要追上了,但每次都差那么點,又在經(jīng)過下一個岔路口時甩開了他。 不知不覺都追到了迷宮中心地帶了,前面兩人終于轟的一下癱倒在地上,直呼:跑不動了!一下都跑不動了! 宮冬菱字還沒叫出口,裘言氣喘吁吁的臉驟然黑了下來,這兩人哪里是宮冬菱和謝瑜!赫然是一高一矮兩個大男人! 大師兄?!仇子薦比裘言更震驚,怎么是你在追我們? 裘言一只手拽一人的衣領(lǐng),強行將他們拉起來:你們方才跑什么跑?! 我我們看到有人在追我們,非?;艔?,不由自主就跑起來了兩人瑟瑟發(fā)抖,解釋道。 裘言當然不信這個說辭,但過程已經(jīng)不重要了,此時的結(jié)果便是三人如無頭的蒼蠅一般被困在了這巨大的迷宮之中! 你們信不信我在這里把你們兩個毀尸滅跡了?裘言磨了磨后槽牙,說什么也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