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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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冬菱哪知道在自己感化事業(yè)蒸蒸日上,前途一片光明的情況下,竟是出現(xiàn)了這樣的變故,她全當(dāng)謝瑜在謙讓。 她知道,以謝瑜的固執(zhí)勁,說不要就斷然不會接受。 我寒氣不是還能靠丹藥壓制嗎,不如等我先煉出丹藥再看看情況,這璇璣草就先放在我這里,說不定你到時候又需要了呢? 雖然謝瑜沒有告訴她自己會用那璇璣草重塑靈根,但她看過原著,自然知道除了這一味藥,還有許多天材地寶需要慢慢收集,自己這話就是在給她暗示:你將其他東西收全了,再來拿璇璣草也不遲。 也不知道她的榆木腦袋能不能悟到自己這一層意思宮冬菱嘆口氣,又為自己的傻女鵝擔(dān)憂起來。 這若虛幻境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根本看不見時間流逝的痕跡,就連宮冬菱也不知她們在這里呆了多久,不過看樣子也不會超過歷練時限的。 也就是說雖然已經(jīng)找到了璇璣草,但仍是能在這幻境之中多呆一段時間來尋覓其他的資源,不管是自己留著,還是將其出售,都是一筆收獲。 尋寶鼠還在她們手上,可以在還回去前再借著用用,宮冬菱想著,看了看早已在她肩頭趴著睡著的尋寶鼠。 不過目前倒用不著尋寶鼠,畢竟在她們眼前,就有一大片。 璇璣草生長的這塊地方,除了萬星捧月中孕育的璇璣草以外,旁邊更是有許多借著璇璣草散發(fā)的靈氣茁壯生長的其他草藥,數(shù)量之多品種之全,讓身為煉丹師的宮冬菱驚嘆不已。 這里簡直就是煉丹師的天堂,如果可以的話,她在這里架個煉丹爐,能不眠不休煉它個一年半載。 宮冬菱只大致掃了一眼,就看到許多熟悉的草藥,都是她隨意翻閱那本煉丹書時留有印象的。 謝瑜隨著宮冬菱的目光看去,也明白了她想干什么,于是她走在宮冬菱前面:師姐,還是我來吧,這里有的草藥是有毒的,你不一定認(rèn)識。 在這方面,謝瑜是行家,她雖并沒有煉丹的天賦,但她看過的書實在多,又過目不忘,讓宮冬菱羨慕的很。 兩人沒有將此處的草藥搬空,每種都留下幾株幼苗,讓其繼續(xù)繁衍。 但即使是這樣,也迅速堆滿了半個儲物戒的空間,宮冬菱打算回去整理登記后,只留自己需要用來煉丹的草藥,其余全都給謝瑜,看看她是自己留著用,還是去集市賣掉。 在謝瑜用玄菱幫她收割草藥時,宮冬菱總覺得她的劍法似乎更凌冽了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跟她從前見過的不太一樣。 留影石傳來的消息卻一下打斷了她的思緒,是仇子薦那邊的消息。 師姐,這裘言被掛在墻上已經(jīng)三天三夜了,要將他放下來嗎? 他的語氣小心翼翼,因為在這幾日里,他一直嘗試聯(lián)系宮冬菱,都沒有回音,怕是自己又做錯了什么,便格外夾著尾巴。 他們倆在迷宮中守了裘言幾天,也不敢走開,只能死等宮冬菱這邊的消息,心情也是越發(fā)的急躁,私下里已經(jīng)不知埋怨了多少句了。 宮冬菱聽著這臺詞怎么這么熟,習(xí)慣性接了句:裘言認(rèn)錯了嗎? 認(rèn)什么錯?他好像失去了對生的渴望。仇子薦跑去戳了戳死氣沉沉的裘言,得出這個結(jié)論。 你們把他放下來吧,注意保護(hù)自己,半死不活可以,別讓他真死了,也別被人家打死了,等我來迷宮。 宮冬菱已經(jīng)拿到了璇璣草,顯然已經(jīng)沒什么困住裘言的必要了,出于善意,她還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大師兄,我們奉命來放你下來了。仇子薦堆起一臉假笑,看著不成人形的裘言。 裘言被掛在了墻上三天之久,即使是修士之軀也抵不住這么折騰,他沒有力氣,也懶得理那兩人,聽到此話頭也不抬一下,蔫蔫的如喪家之犬一般。 三天時間已經(jīng)讓仇子薦和齊拓忘記裘言是如何被掛上墻的了,在他們提劍砍向樹枝的一瞬間,身體也被卷上了墻,跟裘言一樣,三個人整整齊齊,一字排開。 裘言瞥了他們一眼,喉間滾出一聲嘲笑:呵呵。 這回輪到了仇子薦兩人無言哽噎。 等宮冬菱和謝瑜到了迷宮處,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整整齊齊樹墻間,三個人形旗幟被高高掛起,格外矚目。 謝瑜在面對他們?nèi)藭r,情緒略有失控,殘魄歸來后,她心中的陰暗面瘋狂滋長,再也無法輕松地面對曾經(jīng)的仇人,畢竟睚眥必報才是她的本性。 特別是,曾經(jīng)對峙過,卻沒能下手的裘言。 不行宮冬菱還在一旁,若是自己的手段太明顯,會被師姐所懷疑的,想到這個的一瞬間,她清醒了點,抿了抿嘴。 在師姐面前,謝瑜本能的不想暴露自己的暗面,畢竟她和師姐是兩個世界的人,從她接受這殘魄開始,就更不可能了。 師姐,你們不要攻擊這些枝葉藤蔓,不然也會被卷進(jìn)來的仇子薦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謝瑜一聲嘲諷的輕笑。 不砍藤蔓砍你們的手腳嗎? 她不耐地看向三人,只用玄菱挑起一片落葉,用劍引著葉片向幾人急速飛去,劍沒出手,但葉片卻能完美復(fù)制劍法,帶著冷冽的劍氣,擦過他們手腕的動脈,就此割斷了纏繞手腳的藤蔓。 因為武器是葉片,樹墻并沒有將此判定為攻擊,即使它被砍掉了許多藤蔓,只是茫然地甩了甩枝葉,將露出的空隙又填滿了。 或許只是為了泄憤,謝瑜還是挑起了幾人手腕上的一層皮rou,露出了整齊的切面。 若是師姐不在旁邊,挑起來的可不是這么點了,謝瑜沉沉看向捂著手腕哀嚎的幾人。 毫無生氣的裘言被謝瑜所傷,卻像意識到了什么一般,猛地一抬頭,對上謝瑜的眼神,他,仿佛看到畫像活過來了?對解除封印的狂熱追求讓裘言在一瞬間又興奮了起來,他迫不及待再去好好研究謝瑜一番了! 宮冬菱看見了三人手上的傷口,很難不懷疑謝瑜是故意的,她剛想說什么,卻在下一秒,就看見謝瑜也捂著手心一皺眉。 怎么了?她奔過去,查看謝瑜的手心,只見似乎是收回葉片時誤傷的手心,拉出了一條血痕。 我好像還沒掌握劍cao縱它物的術(shù)法,自己受傷了還沒什么,主要是他們的傷口謝瑜一臉愧疚,一雙眼睛像是受驚的小鹿般委屈,帶著點小心翼翼。 宮冬菱自覺錯怪了謝瑜,心里愧疚,語氣也越發(fā)的軟下來,寬慰她道:那幾人純粹是咎由自取罷了,受點苦也好長長教訓(xùn),這連累你才是不應(yīng)該,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凇?/br> 師姐我,我還想要你上次的那般吹吹。謝瑜猶豫半天,像是難以啟齒一般,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謝瑜從前不與人靠近,全然是小乞丐那會兒被人嫌棄又臟又臭成的習(xí)慣,修仙之后固然脫胎換骨,但骨子里的自卑卻改不了,也是缺了那一殘魄的緣由。 如今,倒是脫胎換骨,那卑劣的性子,早就不復(fù)存在。 仇子薦和齊拓差點吐血,那一條再遲點就看不見的血痕能跟他們這整齊的切面相比嗎?!但宮冬菱偏偏還心疼的不得了,又是吹吹又是包扎,忙前忙后。 不過裘言比他們更慘,似乎精神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都不管血流成河的手腕,只陰森森盯著宮冬菱謝瑜那邊,不知在心中謀劃什么。 就在此時,宮冬菱身上熟睡的尋寶鼠又按時按點的醒了過來,看到裘言這張熟悉又討厭的面孔,還以為自己穿越了,沖他恨恨地齜了齜牙。 既然已經(jīng)拿到了璇璣草,就把尋寶鼠還給我。裘言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不等宮冬菱開口,尋寶鼠率先罵了起來:吱吱吱!想都別想! 它邊罵邊縮進(jìn)了宮冬菱的衣領(lǐng)之中,是鐵了心不想和裘言在一塊。 師姐就將那璇璣草弄到手了?!仇子薦的重點卻在璇璣草上,訝異道,想想也是,師姐失蹤了三天,可不就是去尋那玩意兒了嗎,也該找到了。 但聽到這個消息后,他心里又格外不平衡畢竟自己和齊拓為宮冬菱做事,一點好處沒得到就算了,還被謝瑜所傷,傷口到現(xiàn)在還生疼。 這時便全然將謝瑜兩次救了他倆命的事拋在了腦后,心里一團(tuán)從未滅過的邪念就這樣又熊熊燃燒起來了。 不是我不想還,你也看到了,它跟著你還是會偷偷跑掉,到時候真人那里師兄如何交代,不如就放我這,等回去了給真人不是一樣的么?宮冬菱只是一笑,悠悠看向裘言。 裘言已經(jīng)失去了斗志,漠然道:那你領(lǐng)著便是。 只這么點就受不了了?那也太好摧殘了些,比起他當(dāng)時對謝瑜做的一切可差遠(yuǎn)了,宮冬菱惡劣地想著,裘言知道自己即將落入和謝瑜一般的境地嗎? 師妹,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正在養(yǎng)虎為患? 在臨走之時,裘言突然抬頭,看向?qū)m冬菱,表情很是詭異,夾雜著些許興奮與幸災(zāi)樂禍。 謝瑜的腳步猛地一頓,她回過頭,冷冷看向裘言,眼中有慍怒和警告之色。 裘言并不畏懼,而是迎著她的目光看去。 宮冬菱莫名其妙,知道裘言說的是封印之事,只覺得好笑,都現(xiàn)在了還在離間她們。 她毫不客氣回敬道:我身邊人如何我比你可清楚多了,你可少說兩句,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的事! 謝瑜現(xiàn)在可是被自己養(yǎng)的根正苗紅,新時代好少年,現(xiàn)在自信心也提起來了,宮冬菱自己不知道多滿意,輪得到你個妖怪逼逼賴賴? 等她倆走遠(yuǎn)了,仇子薦才和齊拓互相包扎起了對方的傷口。 齊拓直呼痛,咬牙回憶:謝瑜絕對是故意的!我們還給宮冬菱辦事嗎? 什么好處都沒得到,當(dāng)然是不辦了,不過我們得搶先和裘言聯(lián)合起來,畢竟宮冬菱還有我們的把柄。 裘言?我們這么害他,他不報復(fù)我們就不錯了,還怎么聯(lián)合?齊拓聽了都直搖頭,認(rèn)為不妥。 仇子薦恨鐵不成鋼,狠狠敲了敲他的腦殼:你沒看方才裘言那個眼神?明顯是看上了什么東西,估計也是沖著璇璣草去的,我們的目的也是璇璣草,不就能達(dá)成合作了嗎? 可是只有一棵璇璣草,怎么分?齊拓一愣。 我們都不需要這東西,賣掉不就成了,三人平分錢,若是裘言需要,我們賣給他也是一樣的。 璇璣草雖然稀有市價高,但其用途功效都有限,一般修士用不上,最好的選擇就是賣掉,總有需要的人會來買。 等他們倆撐起膽子,上前去問渾身寫滿生人勿近二字的裘言時,裘言居然嗤笑一聲:可以合作,我不需要璇璣草,你們拿走便是,之后自然有人會來買,但我的條件是,你們要幫我對付謝瑜,最好能三人合力將她擊暈。 聽到此話,兩人皆是一愣,他方才陰森森地一直在看謝瑜? 心中不由地猜測,難道裘言對謝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裘言臉色一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要去求證一件事情。 他們對裘言的修為還有所忌憚,也不敢再嚼什么舌根,只是聚在一起討論該如何在幻境之中實行計劃。 仇子薦細(xì)細(xì)斟酌字句,問出了心中所想:師兄這般修為,怎么呢還會怕那謝瑜?謝瑜不是才剛筑基嗎。 這就是我要求證的事了,若是真的,我大概打不過她,人多勢眾才行。他皺眉,回憶了下謝瑜方才用劍氣驅(qū)使枯葉,精準(zhǔn)了傷了他們?nèi)说膭Ψā?/br> 裘言肯定,若是她想,只怕筋都會被挑出來,這不該是個筑基期的修士的能力。 三人皆是意識到了此事,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今晚,幻境會出現(xiàn)一個時辰的陰時,是其更新交替的日子,所有光源都會就此熄滅,也是我們的機會,你們跟著我一起,璇璣草應(yīng)該能得手。 裘言原本就在陰時就安排了計劃,但現(xiàn)在因謝瑜的變故,只能就此調(diào)整。 那如何找到她們?謝瑜剛剛就走了,現(xiàn)在人早就沒影。 你以為就她們能定位我的位置,我定不了她們?裘言不屑,他之前的挫敗完全是因為大意和急迫,太想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不由地就被牽著鼻子走了。 若是一直堅持原有的計劃,根本不會出錯,裘言也一陣懊惱。 但或許是因禍得福,讓她們拿到璇璣草,竟還有解除封印這一結(jié)果,這倒真是個意外之喜。 另一邊,謝瑜看著突然暗下去的天色,忽的也記起這件事,看向一旁的宮冬菱:今晚幻境有一個時辰左右的陰時,到時候天地間漆黑一片,師姐可要做好準(zhǔn)備了。 她記得師姐似乎在夜晚容易看不清東西。 陰時?!宮冬菱倒不是害怕夜色,只是這個詞她也在書中見過,甚至還是一個重要的劇情點! 這還沒什么,最關(guān)鍵的是,那段劇情不應(yīng)該是這時發(fā)生在若虛幻境的,而是百來章以后,謝瑜在歷練之處遭逢陰時之變,她在黑暗中遇襲,卻因為黑化變強了直接大殺四方。 可能聽這個描述,會以為是一段裝逼逆襲的劇情,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這是一篇虐文,怎么可能會讓女主改走爽文路線呢? 就在謝瑜解決了來襲擊她的敵人時,自己的師尊卻突然出現(xiàn),揭露了她已經(jīng)入魔的事實,并不分青紅皂白,將正當(dāng)防衛(wèi)的謝瑜以傷害正道人士為由關(guān)入了地牢之中。 原來一切都是陰謀,魔界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謝瑜,并想讓她徹底與不周山?jīng)Q裂,這樣她就只能選擇為魔族效忠。 這些彎彎繞繞的劇情另說,今夜怎會是陰時,那劇情中的突襲還會不會出現(xiàn)? 原著從未提及過若虛幻境的陰時,那應(yīng)該是不會有什么關(guān)鍵劇情點了吧 師姐,怎么了?還是害怕黑夜嗎?謝瑜的聲音一下打斷了她的思緒。 黑夜倒沒什么,到時候點上燈別到處亂跑就是,我只是擔(dān)心在幻境中碰上這樣的變故,會不會遇到什么意外,比如跟巨蟒類似的靈獸、甚至是人的襲擊。 宮冬菱盡量將自己的信息不動聲色地傳遞給謝瑜,希望她能提高警惕。 有我在,便沒事。 自從融合了靈魂,她便繼承了殘魄的力量,但這股力量究竟強到何種地步,謝瑜也不清楚,她倒是希望能有機會測試一番。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掩蓋那股黑霧,那是魔氣的標(biāo)志。 正如對陰時的描述一般,果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幻境中的最后一道光亮都慢慢熄滅,萬物都一起仿佛陷入沉睡之中,這是幻境在自我調(diào)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