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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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時整個人浮在空中,渾身上下沒有多余的裝飾,只是腰間別著一把劍,根本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 白色衣角和斗笠蓋著的頭發(fā)都被風(fēng)揚起來,幾次都在差點得以窺見真顏時又一下蓋住,倒是多了幾分超脫凡塵的仙氣。 是你將我的藏寶閣擊垮的?!陸從霜的臉色很是難看。 什么意思?若是傳出去我這藏寶閣什么貓貓狗狗都能弄垮了,以后還怎么在修仙界立足? 從斗笠之下傳來一聲輕笑,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很明顯,其中飽含了嘲諷之意:我們陸山主是不是氣的咬牙,為何一個筑基期修為之人都能輕易做到? 周圍的弟子們都聽到了此話,震驚地看向陸從霜。 陸從霜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必定不是面前這個筑基的修士做的,只是為了以此將謠言散發(fā)出去罷了! 你!我還怕你區(qū)區(qū)一個筑基不成?說著,她惱羞成怒,冷笑著抽出自己的本命劍霜華。 只見那是一把通體覆著霜晶的劍,卻是對冰屬性有著最直接的增益加成。 謝瑜從來不會對自己的修為遮遮掩掩,只因比她修為高的修士們用感知就能輕易地探尋到她的修為不過筑基,格外低微,便會輕敵,一開始根本是拿著玩玩的態(tài)度。 可她早已不是靠自己的靈力進行修煉。 邪骨的力量經(jīng)過沒日沒夜的消化轉(zhuǎn)換,以及在南斗仙君那處的一些訓(xùn)練,就連謝瑜自己都不清楚上限在哪里。 所以等他們發(fā)現(xiàn)失態(tài)不對,要認(rèn)真起來時,已經(jīng)落了下風(fēng)了,只會越來越急,便更是容易露出破綻所在了。 陸從霜絲毫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落入了謝瑜的圈套之中。 不過謝瑜的目光幽幽投向陸從霜手中那劍。 霜華是比玄菱排名還要靠前的靈劍,兩劍本是冰火屬性兩劍的代表之作,出自同一個煉器師之手,最初的主人是一對冰火靈根的道侶,所以一直被認(rèn)為是雌雄陰陽雙劍。 這兩把劍似乎都落入了從前的三大家族之一慕容家的手中,只是隨著慕容氏家破人亡,兩把劍由此分開,玄菱落入了火屬性的慕容家遺孤慕容月手中,霜華不知所蹤,幾年后才被藏瓏山得手。 而就在那時,藏瓏山前山主尋回了丟了十幾年的親生骨血,便給她取名為陸從霜,賜予她霜華劍。 但鮮有人知道,霜華根本不是藏瓏山買到的,而是陸從霜離開慕容家時偷偷拿走的,那根本不是他們的東西。 只是慕容氏再無其他知曉內(nèi)幕的后人為他們討回公道了。 雌雄陰陽雙劍? 謝瑜眸光微閃,師姐是火靈根,劍又是玄菱,那自己的冰靈根,是不是也有機會能使用和玄菱配對的霜華了? 想到這里,她一抬眼,不慌不忙地看著疾馳而來的陸從霜。 霜華卷著冷冽的靈力,破開空氣就沖著謝瑜的面門擊去,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凍結(jié)凝固了一般。 果然,霜華劍確實能對冰靈根增益極多,讓靈根屬性的純度達到世間罕有的水平。 謝瑜的身子都沒動上分毫,將手抬到自己的面前,只聽清脆的一點碰撞聲,下一刻卻只見霜華擊在了靈力凝結(jié)成的冰晶屏障之上,冰與冰的碰撞,在這一刻,便是靈根元素純度間的比拼了。 她根本沒有用上自己的邪骨力量,即使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不暴露魔氣。 或者面對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冰靈根,謝瑜便想要從各個方面將其擊的潰敗。 陸從霜卻是被這冰屬性的屏障驚住了,她沒想到,面前這個修為低微到不值一提的修士竟是跟自己一般的天賦變異冰靈根! 世間的冰靈根不多,因為它是水靈根變異而來,就連冰靈根修士的后代也不一定是冰靈根,他們修煉之路雖然不易,有更多坎坷,但上限卻很高,有史以來飛升的修士,除了一些極品神級靈根體質(zhì)以外,皆是變異靈根修士。 所以每一個擁有此靈根的修士都會被家族和門派傾注資源大力培養(yǎng)。 而冰靈根的大能們也會專收一樣靈根天賦的徒弟,將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傾授出去,讓其繼承自己的衣缽。 但她的修為也不至于這么低啊 不等她思考出答案,更可怕的還在后面,她握劍的手越來越吃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場冰靈根屬性的較量之下,竟是逐漸落了下風(fēng)的! 怎么可能?自己的天賦先不提,就說這霜華對屬性的絕對增幅,也不可能是如此結(jié)果。 這個結(jié)果讓她的道心亂了,手腕越發(fā)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劍。 這可是大忌! 謝瑜卻知道這是何原因,這便又要說到邪骨在她體內(nèi),對天下所有器魂的吸引力了,就跟玄菱第一次見到她,就連屬性不符合,也堅持選她作自己的主人一般。 更別提霜華和謝瑜還是同種冰屬性。 即使現(xiàn)在霜華還有主人,但那種對冰屬性的增幅也在此時被沖淡殆盡。 此時是謝瑜和陸從霜裸靈根的較量,陸從霜在長久的習(xí)慣中,早就對霜華過分依賴,此時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脫離這種增益,甚至都比不過靈根被侵蝕的謝瑜。 陸從霜也是鉆進了死胡同之中,她分明可以用自己的修為來壓制謝瑜,卻為了爭這口氣,非要進行靈根元素的對抗。 被輕易打敗了還是不愿松手,強撐著,殊不知再多堅持一秒中都是對靈根造成傷害,使自己的狀態(tài)更差。 知道她快到撐不住的臨界點了,謝瑜卻再也不給她掙扎的機會了。 謝瑜一把握住霜華的劍身,另一手浮著早就凝聚好的邪魂力,一掌就穩(wěn)穩(wěn)拍在陸從霜的胸口。 下一秒,陸從霜的手便是一松,整個人退出十米開外,還是后腳勉強抵在廢墟上的石塊之上,吐出一口血才能停住。 而霜華卻直接落入謝瑜的手中。 她她不是筑基嗎?為何那一掌卻有著比自己還深厚的實力?! 謝瑜囂張在陸從霜面前把玩著霜華,而霜華本就臣服于謝瑜的邪骨和靈根,此刻沒有發(fā)出半點拒絕的意思,溫順的不像話,一人一劍分外和諧。 陸從霜此刻心中浮出一個驚悚的想法,這人便是為了霜華而來,前面的一切不過是引誘她步步落入圈套之中罷了! 她根本不敢想象沒有霜華的日子。 從前她便是因為冰靈根被慕容家收養(yǎng),名義上是慕容月的meimei,其實不過是想將她培養(yǎng)成慕容月的貼身影衛(wèi)罷了。 但同時和她一起進入候選的有幾個修士,陸從霜除了是冰靈根以外,其他的天賦并不高,甚至是最不可能當(dāng)選的那個。 陸從霜為了留在慕容家,便去假意親近慕容月,求她能將自己留下來。 事情的轉(zhuǎn)折點發(fā)生在陸從霜無意中得到了那把神劍霜華之時。 至此之后,她的修為一日千里,對屬性的增幅使她能輕易打敗修為比她高的幾位候選者,甚至還被藏瓏山認(rèn)了回去,直到那時她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霜華幾乎成了她的護身符。 一想到?jīng)]有霜華時自己平庸的模樣,她就急紅了眼:霜華! 自己與劍的聯(lián)系明明還在,但霜華充耳不聞,賴在謝瑜的手中,毫無反應(yīng)。 人們常說劍修和劍的聯(lián)系是密不可分的,劍不會背叛自己的主人。 可越是有著自己意識的靈劍神器,器魂便越是倔強,往往聽從自己的想法,只有主人的實力被它所認(rèn)可時,它才會效忠。 器魂在主人的修為造化影響之下,也會進階,甚至能修成人形。 一個天資不佳的修仙者和半只腳踏入神界門檻的謝瑜比起來,器魂會選誰,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更何況,當(dāng)時霜華被困在慕容氏的祠堂,已經(jīng)近百年沒有冰靈根的主人了,好不容易從前主人那處得到的修為在百年間白白消耗,就連和自己同為陰陽雌雄雙劍的玄菱都找到了新主人,離開了祠堂。 于是它就讓無意中闖入的陸從霜帶自己走,答應(yīng)暫時做她的佩劍。 不過一句暫時卻是一直到了如今。 在看到謝瑜的一瞬間,霜華便知道這才是自己命定的主人。 謝瑜察覺到了霜華的心思,一邊回擊這陸從霜猛烈的攻擊和爭奪,一邊毫不留情地嘲笑道:若是它還想跟你回去,就不會這般賴在我這了,天賦問題就認(rèn)了吧,不認(rèn)也只會讓心中堵得慌,怪難受的。 這簡直是精準(zhǔn)打擊到了陸從霜的雷點,她一停手,深吸一口氣,終于將一直就沒平穩(wěn)過的氣捋順了。 陸從霜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實體化了,兩手掌心各騰起一個小型風(fēng)雪的漩渦,又將兩團漩渦合二為一乾坤扭轉(zhuǎn)運轉(zhuǎn)著陣法,將自己的滂沱靈力修為都傾注其中,雙臂一展,只見以她為中心,整個廢墟都被覆蓋上了冰雪,竟是展開了一個碩大的空間領(lǐng)域。 這可不像是牧塵林從前困住宮冬菱的那個小結(jié)界,那只是用障眼法和屏障在現(xiàn)實世界分割出來暫時存在困住人的地方。 而此時陸從霜做出的領(lǐng)域,卻是切切實實由她掌控的空間。 這領(lǐng)域里處處都暗藏危機,包含著一個分神期修士的所有積累,隨便一片飄落的雪花,都可能致命。 陸從霜的靈根天賦雖然不完美,但是至少這分神期的修為是真正修煉而來的,要不然也不會讓許若真忌憚了。 要知道,藏瓏山在做生意買賣之前,可是以空間領(lǐng)域系術(shù)法為門派的代表絕學(xué),已故的前山主,為了測試自己的上限,更是曾經(jīng)喪心病狂地以藏瓏山為中心,鋪開方圓五百里的巨型領(lǐng)域。 周圍的喧鬧聲在這一刻全都消失殆盡,陸從霜也再也不見蹤影,只剩謝瑜一個人在漫天飛雪之中。 謝瑜很清楚,要么在領(lǐng)域中找到藏匿其中的陸從霜,破開領(lǐng)域,要么就是被她殺死。 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結(jié)束呢? 師姐被生生折斷手的債,可還沒討回來呢。 全都是白色,越是在這種蒼茫一片的環(huán)境中,便是越難察覺到危機的潛伏與降臨。 不知從何時開始,無論面對怎樣的敵人,謝瑜心中都不會畏懼,就跟那個天賦之力凌駕于天道的一切的邪神一般,這世間,能夠讓她畏懼的,也只有她自己罷了。 我知道你選擇我是因為什么,助我從冰雪領(lǐng)域里出去,我會將你收下。謝瑜對手中的霜華道,語氣淡淡的。 若是有他人聽見,必定要笑她在霜華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可事實上便是,邪神劍跟霜華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劍,沒有可比性。 就連霜華自己的器魂,都在邪神劍面前抬不起頭來,甚至都不敢跟謝瑜發(fā)出認(rèn)主的請求。 它對這個機會求之不得,微微顫動了片刻來表態(tài),并順著謝瑜握它的掌心,主動探入她的識海,方便用器魂提供信息,畢竟在冰霜雪的世界中,陸從霜和謝瑜的冰靈根都有瑕疵,霜華才是最純粹的那個。 謝瑜注意到,霜華的器魂是一根冰藍色的線,和玄菱的紅線相對應(yīng)。 若是兩條線交織在一起 應(yīng)該會很好看吧。 就在此時,大雪紛飛之中,一片不起眼的雪花悄然落下。 就在霜華發(fā)現(xiàn)并剛準(zhǔn)備喊前面時,謝瑜已經(jīng)一揮劍將其憑空斬斷了,那片雪花在空氣中炸開一道強勁的火花,就這樣堙滅了。 我來應(yīng)對這些攻擊,你找她本體。 謝瑜一邊說著,一邊精準(zhǔn)避開或是出劍對抗著那些攻擊,有的時候甚至能從各個方位擊來,暗藏著偷襲,但也被謝瑜化解了大半,只留下了些皮rou傷。 主人霜華的語氣有些猶豫,似是不太確定的樣子,頓了片刻才繼續(xù)道,那陸從霜似乎將自己分散成了每片雪花,遍布結(jié)界的每一個角落,根本沒辦法將其單獨抓出來 陸從霜是個瘋子,她的領(lǐng)域便當(dāng)然也是如此。 即使在自己的領(lǐng)域之中也有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于是她想出了這樣的主意,將自己的靈體在領(lǐng)域中分成很多份,化成漫天雪花。 雖然這不會影響到她在外面的模樣,只是靈體被人分割的痛苦卻要經(jīng)歷許多次。 能做到這種的地步,不是瘋子大概就是受虐狂了。 只是說一句話的功夫,謝瑜只感覺到那攻擊越來越密集了,而且正因為每片雪花都在凝視著自己,她根本無處遁藏,只能無休止的接受著四面八方來的攻擊。 這些術(shù)法往往都不是致命的,但卻足夠消耗人。 謝瑜懷疑從前死在陸從霜領(lǐng)域中的人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活活累死的。 在這領(lǐng)域中,甚至半點都感知不到外界的消息,就連師姐那邊發(fā)生了什么,她也根本鏈接不到。 要快點解決。 但凡涉及到師姐的安危,她都會將宮冬菱擺在第一位。 她將霜華深深刺入腳下塵封多年的積雪寒冰之中,下一瞬,邪骨爆體。 謝瑜的瞳孔猛的緊縮一下,只將邪骨的力量注入其中,只不過,這力量卻是沒有經(jīng)過她自身同化過的,濃度極高的邪魂之力,她從前不會在外界使用,只因為一般人和物根本承受不住這來自神的力量。 只是現(xiàn)在不同了,這可是結(jié)界領(lǐng)域。 可以說,陸從霜不自量力,將不該帶來的人關(guān)了起來,還與狼共處一室,雖說這是陸從霜的結(jié)界,可隨時都能被謝瑜取而代之。 謝瑜眼神透過飛雪,凝視著一個不存在的靈體,仿佛能看見陸從霜本人一般,嘴角挑起。 現(xiàn)在,將它們都冰起來吧。 謝瑜對霜華下了命令,就像從前憑空凍住南斗仙君襲來的那條水龍一般,既然玩冰了,那就也用冰來結(jié)束這一切。 通體晶瑩冰霜的霜華因為這邪魂之力,周身都浮起了黑色的濃霧,但它卻渴求著吸收著一切,絲毫沒有被污染的不快。 只因這半神之力太難得,簡直就是饋贈! 剎那間,從謝瑜所站立的地表開始,雪地之上開始出現(xiàn)了微妙的變化,冰裂的清脆聲音傳來,松軟白凈的雪花在眨眼的功夫結(jié)冰,放眼望去,所有的白色表面都變成了晶藍的冰面。 空氣中紛飛雪花感知到了這可怖的力量,四散開來,似是想反抗,但根本是徒勞。 因為只下一秒,空氣中的雪花都靜止了,一層冰霜覆了上去,雪花變成了冰晶花的模樣。 冰面和冰面互相折射著光,都打在其中唯一的生命體謝瑜的身上。 此刻的謝瑜,外表高貴似神,可流淌的血液黑霧卻更似魔,但不可否認(rèn),她絕對是天道最完美的藝術(shù)品。 她手指一勾,霜華就飛回了她的手中,而就在鎮(zhèn)住冰面的劍離開的那一刻,天地間所有靜止的冰晶花都轟的一聲一齊落了下來,不僅如此整個冰封的地表全都出現(xiàn)了冰裂的花紋,正在碎成一塊一塊。 對謝瑜來說,是絕美興致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