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才這么一下,就開始因為這點冷落而情緒低落了呢。 她只當是自己的強勢施壓步步緊逼起了效果,卻沒想過,從前,就跟自己習慣師姐的守護一般,師姐也早就沉溺于她毫無保留的愛意之中,怎會習慣如今的刻意疏遠呢。 下一秒,出神的宮冬菱忽然覺得手腕上一緊,卻發(fā)現(xiàn)謝瑜扯過她的手腕,用什么東西將兩只手腕綁了起來。 她渾身一緊,看到這繩子突然記起來了,這是捆仙繩啊! 謝瑜這又是要做什么?難道又要將她捆束起來嗎,難道就連那腳鏈已經(jīng)滿足不了她的癖好了? 宮冬菱心慌慌,方才虛驚一場,難道這才是真正的懲罰。 可不等宮冬菱說什么,謝瑜突然一聲輕笑:師姐是不是又在心中誹謗我變態(tài)了,雖然我被師姐罵的很開心,但你可又誤會了,這藥膏發(fā)揮效果的副作用會很癢,我只不過是讓師姐不能自己去抓撓傷口罷了。 若是跟昨晚的爪子一樣,這藥可就白涂了。 說著,謝瑜將宮冬菱緊握著的手指攤開,用指尖愛撫著那微長的指甲,別有深意道:師姐再這般不乖,我可就要沒收你唯一的兇器了。 被徹徹底底地看破了心思,宮冬菱一下子啞口無言,明明謝瑜才是侵犯自己的那人啊,在這算賬的時間,她現(xiàn)在擺出這禁欲涼薄的姿態(tài),又幫她一件件處理好那些私密的事 自己連責怪她都不像回事,簡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而且宮冬菱此時手被捆著癱軟在床上,而謝瑜又跪坐于她身側,怎么看都覺得怎么不對勁。 但這捆仙繩也讓宮冬菱想起了點逃脫的辦法,自己不是還有那能切開捆仙繩的冰晶刃嗎,就是不知道其對于那腳鏈可有同樣的功效了。 宮冬菱的心中猛地燃起了一點火花,一邊想著那冰晶刃倒是幫了她幾次大忙,上次被捆仙繩縛著也全靠它。 可想到冰晶刃的,卻不止宮冬菱一人。 啊,我忘記了,師姐似乎還藏著一件兇器呢,看著這捆仙繩沒想起來什么嗎? 謝瑜饒有興致道,修長的食指漫不經(jīng)心卷起宮冬菱的一縷青絲,讓發(fā)絲在指間繞了一圈又一圈,黑白相間,有種格外的美感。 宮冬菱也抬眼看向謝瑜,不知她說的是何意。 冰晶刃正是那把她在拍賣會低價拍下來,可以切開捆仙繩的法寶,只不過世間幾乎無人知道此物的特殊效用。 而此時謝瑜突然提起捆仙繩一事,很難不讓她多想。 宮冬菱思索片刻還是決定繼續(xù)裝傻,只搖搖頭,說自己不懂她的意思。 自然是那冰晶刃呀,師姐在拍賣會上將其拍下來,便已經(jīng)知道了其效用吧。 謝瑜卷著頭發(fā)的那只食指驀然一收緊,將宮冬菱的頭皮扯得微微一下刺痛,像是一點小懲罰。 她在翻看前世記憶之時,偶然發(fā)現(xiàn)了那把冰晶刃,便是知道它的特殊作用,瞬間就想起了師姐在拍賣會看到冰晶刃時的震驚激動。 從這刻謝瑜便知,宮冬菱很可能在見到那冰晶刃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它能切開捆仙繩。 但她又是從何處知道的呢? 謝瑜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師姐也有上輩子的記憶,會不會她不是奪舍之魂,而是跟她一樣,重新輪回了那世的宮冬菱。 甚至還清楚上輩子發(fā)生的事,所以一重生便一改從前做事的風格。 但這個想法瞬間就被她自己給否認了,若真是上輩子的那人重生而來,只怕會變本加厲地打壓自己,甚至會在自己還未成長之時將她毀滅。 師姐根本不是那人可以褻瀆玷污的存在。 謝瑜這么想著,但還是將這個問題懸在了心中,或許這問題正是解開師姐身上秘密的鑰匙。 此時終于有機會問師姐了。 謝瑜仔細觀察著宮冬菱的表情,卻見她臉上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疑惑地搖搖頭,像是真的沒想到一般。 看到此情形,謝瑜眼底浮現(xiàn)了點笑意,沒事,師姐一向都這么不乖,但她會一點點撬開師姐鬼心思掩蓋的心,看看其中都裝了什么秘密。 冰晶刃?你說的是我在拍賣會偶然得到的那把小匕首嗎,我不過是看它好看就拍了下來罷了。 只是我被陸從霜和許若真關起來時,他們用繩子將我的手腳捆了起來,我手上剛好藏著那把冰晶刃,便想著死馬當活馬醫(yī),沒想到它的確能割斷捆仙繩。 宮冬菱并未說自己不知道冰晶刃和捆仙繩的關系,只是說她是從被捆的那次意外得知,言語之中看起來沒有漏洞。 謝瑜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眼底笑意更濃了,她就知道會是這般結果,師姐從來都不會對自己坦誠。 但那又如何呢? 還記得上次師姐說過會將冰晶刃再尋機會給我的,可是直到現(xiàn)在,阿瑜還是很喜歡,便又要再問師姐求一次了。 她雙掌合十,眼中閃著點請求期待的光,但嘴邊的一點惡劣笑意又泄露了此時她的真實想法。 既然要用捆仙繩將師姐束縛,便不可能再給她留什么能夠逃脫之物。 況且謝瑜格外多疑,她怕這東西連那鎖鏈都能切斷。 宮冬菱聽到此話,臉上的表情凝固了片刻,才無奈道:我逃不掉的,阿瑜這邪神的實力,我躲到哪里能夠逃脫你的掌控? 謝瑜沒有理她的感情牌,用溫柔的聲音說出最后通牒:若是師姐不自己交出來,我可要搜身了。 儲物戒之中。宮冬菱咬咬牙,終于說了出來。 謝瑜便從她的手上褪下了那枚儲物戒,沒過片刻,就從其中扒拉出了自從那次拍賣會后就沒出現(xiàn)過的冰晶刃。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可謝瑜卻沒有再將儲物戒遞回去,而是直接沒收了,美名為檢查有沒有危險的物品,畢竟她這儲物戒里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謝謝師姐,作為回報,我會將師姐的玄菱拿回來。她五指翻轉(zhuǎn),把玩著那把通體晶瑩剔透的冰晶刃。 突然,她一握緊,下一秒就將冰晶刃直直刺向了自己手腕上的那條鎖鏈。 咔嚓一聲,是劍體破碎的聲音,那大師的封神之作,就這般毀在了謝瑜手上,成了一堆碎片。 謝瑜笑容越發(fā)燦爛,她無辜地看向?qū)m冬菱: 師姐是不是也想這般試試,我已經(jīng)幫你試過了,沒用哦,這鎖鏈是無解的,師姐只用乖乖呆在我身邊就好了。 看到此情形,宮冬菱眼神猛地一震,方才被緊逼只顧著想如何將自己隱藏起來了,現(xiàn)在才驀然想起,謝瑜她又是從何得知冰晶刃的作用的? 原著中,是男主姬羽然為了救謝瑜,在秘境中問自己的佛僧主人才得知的,但此時明顯沒有這個情節(jié)。 按理說,謝瑜也不應該知道才是。 除非她也看到了原著? 宮冬菱微微皺眉,只覺得這個猜測未免也太過大膽了些,若是謝瑜看了原著,知道了原主那些事,哪會饒她,不得跟夢境里一樣讓她再領教一遍魔界十大酷刑? 她們倆都開始懷疑對方知曉上一世的記憶了,只是一邊在懷疑又在互相試探。 可還沒等宮冬菱相出什么結論,傷口卻真的逐漸發(fā)癢起來。 一開始只像是發(fā)絲輕撫過皮膚的癢意,還可以忍受,直到后來,卻變成了難耐的小蟲啃咬感。 看著她不安分亂動的身體,謝瑜也知道藥效上來了,伸手便將她按住,沉聲道:別動,就這一陣,等會過了藥效你就能睡安穩(wěn)了。 宮冬菱現(xiàn)在哪有什么清醒的意識,根本聽不見,只知道難受的很。 她死命的咬著自己的唇,想要緩解那一陣陣感受,但本就腫著的唇都再次被咬破了,還是無濟于事。 看著師姐此時的模樣,謝瑜眼底也劃過一點晦澀,若不是因為昨晚自己也情動,沒控制住,身上的魔氣因為兩人的親密之舉沾染到了師姐身上,可能還會侵蝕那些傷口,也不會要用如此效力的藥。 阿瑜,放開我,我好難受 但是謝瑜根本不松手。 沒辦法,宮冬菱只能自己.動,盡量往上貼著,讓謝瑜的手只差些許能滑下去,甚至自己一點點沿那手細膩的皮膚蹭著。 謝瑜的手微微一顫,看著師姐的眼神忽明忽暗,不想她會因為難受這般失去理智。 但她還是沒動,反而手臂更用了些力,將宮冬菱的那點sao.動又按捺壓制下去了,對上師姐那霧蒙蒙的眸子,也同樣止住自己心中的想法。 宮冬菱實在沒辦法了,帶著點哭腔軟綿綿道:阿瑜,你幫幫我真的好難受,就像你昨天晚上一樣,只用一下就好了 她被束在身后的手攥住謝瑜的衣角,扯得太緊,衣角都皺成了一團。 不行,我怎會害師姐呢。謝瑜無情拒絕,一邊將她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感到其中傳來的熱意。 阿瑜不是很喜歡菱兒的身體嗎,幫,幫我碰碰嘛她被這難受的感覺折磨的已經(jīng)不顧一切了,聲音越來越小,卻是吳儂軟語般撓在人的心上。 妖孽謝瑜咬著牙,不就是上個藥嗎,怎么這么撩人? 再也忍受不住了,用膝蓋抵住她的腿,將被捆住的雙手一下按在頭頂?shù)拇采?,整個人便是貼著她那微張還殘留著傷口的唇吻了下去。 唔!或許是被這唇上的觸感分散了注意力,她一邊發(fā)出點支支吾吾的聲音,一邊拒絕著謝瑜的侵.入。 但這欲擒故縱卻是更讓謝瑜發(fā)狂,她抓著宮冬菱的手越來越緊,啃咬著那唇上的新傷舊傷,任由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 謝瑜接吻的風格一向很固執(zhí)霸道,追著宮冬菱,不給她一點舒緩的時間,就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啃咬一點都不比藥效好受,漸漸的,藥效消退了,她們倆仍在昏天黑地。 直到宮冬菱因為藥膏的后勁困得閉上了眼睛,任謝瑜采摘之時,謝瑜才注意到身下那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了,便起身將宮冬菱松開。 師姐的睡顏上還有方才留下的緋紅,似乎因為身上的不適微微皺眉,還是那樣不安分。 她一點點將宮冬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用帕子溫柔擦拭著她唇上的血跡,又將被子掩在了宮冬菱的身上。 在這時,謝瑜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從前乖順忠犬的師妹。 她跟從前一般,陷入了一種極端的境地。 之前她不希望自己任何一點陰暗面被師姐瞧見,所以刻意隱藏,而此時,她卻是不想讓師姐留有一點自己可能被觸動的希望,只有緊緊相逼,師姐才會乖乖受她掌控吧。 謝瑜睫毛微微顫動,隱去了眼底的情緒。 從她成為邪神開始,好像很多東西都變了,她放棄了一切,就想跟師姐一起在小天地中,永遠在一起。 作為邪神的萬年,她什么都經(jīng)歷過,但這卻是第一次用邪神的身體經(jīng)歷著凡人的喜怒哀樂,擁有情絲與熾愛。 這跟上輩子的劇本人生極為不同,從前那是被無形的力量一點點cao控著的,根本不是自己真正的情緒與想法。 這也是為何她上輩子覺醒為邪神之后,又立刻變回了從前那個斷情絕愛心中空無一物的殺戮機器。 百年間的人生,化為一縷煙,就此消散,什么也不剩。 師長、愛人、朋友和仇敵,皆是制造出來的幻象罷了。 想到這里,謝瑜的眸子又涼了些許。 幸而她作為邪神時便就厭惡與別人進行肢體上的接觸,即使在劇本的安排之下,也本能地拒絕和安排好的人偶有任何親密接觸和溫存。 而面對師姐時,一切都不同了,不僅既定的劇情全都被改變,甚至是她第一次動了凡心,真正的愛上了一個凡人。 師姐真正教會了她喜怒哀樂的情緒,使她空蕩蕩的心中抽出了蓬勃生長的情絲。 謝瑜跟師姐在一起時,才感覺到這個世界和自己都是真實的。 這也是為何她覺醒為邪神后,這些都保留了下來,成為邪神本尊的一部分,而從那時開始,她便真正成為了神。 想到天界那些人為自己設定的有去無回的游戲,謝瑜瞇了瞇眼。 神又如何,她從來就沒在意過這些東西。 想必天上那些人已經(jīng)得到了她成神的消息了吧,邪神自己就是萬物的主宰,從不會畏懼任何人,就連天尊也一樣。 若是他們要找來,那謝瑜也不介意順便奪了那天界至尊的位置。 只是在此之前,還有些小蒼蠅需要處理。 謝瑜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師姐,便轉(zhuǎn)身化作一團黑霧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下一瞬,宮殿頂上傳來一聲尖利的叫聲。 謝瑜破開了在房頂上偷聽之人的隱身,瞬間,魔氣便纏繞在那人的周身,甚至讓他整個人趨于變形。 誰給你的膽子在此處偷聽?謝瑜腳尖踏在琉璃瓦片之上,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 那人早上在此處開始聽的,謝瑜那時正在按著渾身不安分要抓撓傷口的師姐,便暫時只是覆蓋了一層感知屏障,隔斷和外界的聯(lián)系,那人幾乎什么也沒聽到。 謝瑜的情緒沒有受到一點牽引。 在除了師姐之外的事情上,幾乎沒有什么能觸動她的情緒,她依舊是那個漠視眾生的邪神。 那人的慘叫聲音太大,魔氣下一秒就遏住了他的喉嚨,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又將他的兩只耳朵憑空割斷,血液瞬間就如泉般噴涌。 那人甚至都沒辦法用手捂住傷口,只能滿眼驚恐地盯著謝瑜。 除了回答的問題別再發(fā)出任何尖叫,否則我不介意再拔了你的舌頭。謝瑜放開了掐住他喉嚨的那道魔氣,聲音一如往常毫無波瀾,又帶著點高高在上的十足貴氣。 聽到謝瑜的話,偷聽之人卻突然怒視著謝瑜: 什么狗屁邪神救世主,虧得我們魔族兄弟都將你奉為至高神,你就是這般□□草芥人命!你會被那狐貍精勾了魂真是報應,而且永遠都不可能靠著這殘暴性子得到那狐貍精的心。 說罷就一咬后槽牙的毒藥,好像就要就此自殺,可還沒咬下去就被謝瑜一定住身體,連自我了斷都做不到。 我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什么是需要經(jīng)過他人同意的。 謝瑜睥睨著面前弱小愚蠢的螻蟻。 當初謝瑜被趕下凡界,漫無目的地飄蕩在人間,見到的修仙之人都是傳承自天庭的各路神們,卻獨獨沒有修煉自己一行之人。 她曾經(jīng)在遇到第一代魔尊后,因為好奇便和他做了交易,將魔氣和修煉方法留在了魔域,甚至還掰了一節(jié)指骨,源源不斷為魔域提供修煉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