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書迷正在閱讀:權(quán)宦為我點朱砂、喪尸當自強、娛樂天王、震驚女帝看書賺錢、假面騎士之究極風暴、學霸甘愿被壓、我家老婆可能是圣女、將軍被捧殺入京之后、我的霍格沃茨大有問題、全程防御,我氣哭了百萬修仙者
只因劇本是在天道的規(guī)則縫隙之外,反噬也只會作用到那些我由靈木雕刻的木偶人形扮演的角色之上。 邪神的劇本失效,不僅沒有身死,還促進了靈體的融合,這樣一來,她有了至高神力,任何我安排的凡人角色都對她沒有了威脅力,此時是沒辦法臨時改劇本的,便只能用我們能cao控的角色來扭轉(zhuǎn)這一切。 雖然復雜,但卻是唯一穩(wěn)妥的方法。 朕不可能等太久,若是最后結(jié)局還不是我想要的那般,你就下界去直接將你設置的錯誤角色和邪神一起毀掉。 帝君冷冷看著司命星官,這個以寬容仁慈出名的天尊似乎變了很多。 司命星官只能嘆聲氣,鞠躬行禮,擋住了滿臉的煩躁。 說的輕松,讓他下界去毀滅?他自己為何不下界去,還不是怕折損福報,被天道懲罰! 看著這個隨著邪神的出世消亡而變得草木皆兵的天尊,他心中隱隱出現(xiàn)了一點逆反,他們皆知邪神現(xiàn)在的軟肋是那凡人,但帝君是不是自己都忽略了,邪神是他一生的絆腳石。 司命星官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一個會讓天界大亂的預言。 只因那生死簿上甚至也記載著神仙們命定的劫數(shù),而邪神注定是帝君一輩子跨不過的坎。 就在宮冬菱沉迷跟體內(nèi)的系統(tǒng)對峙時,突然聽到謝瑜的聲音又從旁邊傳來:你的手腕給我看看。 ?。渴滞笤趺戳??宮冬菱一臉迷茫,條件反射信賴地伸出手去。 下一秒就見謝瑜用虎口圈著她的手腕,輕輕捏著。 師姐方才不是被嚇得用手腕撞在了桌子上嗎,你這手可是被重新接起來的,不痛嗎? 謝瑜的語句中有點別有深意,讓宮冬菱以為她又在內(nèi)涵自己聽到秘密被嚇得六神無主,才會有了這般反應。 但偏偏那按摩正骨又是格外細致。 宮冬菱怔怔地看著微微低垂著頭的女人,只見她碎發(fā)微微擋在額前,遮住了眸子,倒看不清此刻的神情,卻能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種安心與依賴。 就仿佛謝瑜現(xiàn)在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憑著本能無微不至地關(guān)照著自己,她比自己更清楚生活中的每一處細節(jié),每做一件平常的事都在細微處讓自己更安心依賴幾分; 而另一個卻又是從來不懂愛為何物,只用著自己一貫的方式在兩人關(guān)系中獲得絕對的掌控地位,從而讓這場關(guān)系越墜越深,卻也讓兩人的羈絆繞的更緊了。 謝瑜發(fā)現(xiàn)宮冬菱望著自己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微動,便往宮冬菱的手上輕輕吹了一口氣。 ??!宮冬菱一聲輕呼,終于回過神來,看著謝瑜不由嗔怪一聲,你干嘛呀! 謝瑜沒說話,卻將她的手放了下來,又回到方才那副低氣壓的生人勿近狀態(tài)。 她的眸光微閃,師姐定是忘記了,從前她每次給自己包扎傷口時,因為痛覺遲鈍,師姐總是喜歡吹吹氣道:呼呼就不痛啦,阿瑜現(xiàn)在有感覺了嗎 就只聽師姐下一秒鼓著腮幫子道:裝什么酷啊,不就是學我之前給你呼呼嗎,要起效用僅僅吹氣是不行的,你還得把話說完才行,剛才你那樣只會突然嚇我一跳。 只因?qū)m冬菱斷定她不會為了此事放下身段,說這般毀形象的rou麻話。 不想話音剛落,一股熱氣就吹到了耳朵尖尖上,謝瑜的聲音下一刻傳來:師姐現(xiàn)在有,感,覺了嗎? 她一字一頓,說的雖然格外正直,帶著點輕佻的語氣,卻又像是能敲擊在心上一般。 宮冬菱的心隨著謝瑜的每一個重音跳躍著,開始懷疑她給自己挖坑的能力,啊啊啊不是吹在手腕上的嗎,誰讓你又吹耳朵的?! 她捂著耳朵,緩了好半天才終于說出口:斗斗不過你。 之后一段時間,謝瑜都看起來格外別扭,整個人繞不出那個死胡同,只因?qū)m冬菱故意坐的離她遠遠的,卻也能感覺一道視線無時無刻黏在自己身上。 不過也沒辦法,誰叫系統(tǒng)坑了自己,讓本就多疑的謝瑜懷疑更深了呢。 偏偏她還根本不知該從何解釋起。 宮冬菱將筆墨紙硯一一收好,一抬眼就見桌子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兩包東西。 很難不讓人覺得又是某人在博取點關(guān)注,宮冬菱無奈回頭問道:這是什么? 不知道。謝瑜頭都沒抬,又是別扭道。 宮冬菱: 莫名其妙,她今日真是看不懂謝瑜了,不是來找自己問罪的嗎,實在的懲罰也沒下來個,只是在半空中懸著,不知道那把劍刃什么時候就掉下來,會落在自己頭上。 還不止如此,一會又給她看兩包東西,卻又惜字如金什么也不說,難道謝瑜真的覺得自己不開口,那東西就能假裝成憑空出現(xiàn)的嗎?! 她索性也徹底無視了那兩個包裹,手上的動作不停,全當它們是空氣。 不好奇嗎?即使不是我給的你也應該好奇一下里面是什么東西吧。過了片刻,謝瑜故作不經(jīng)意的聲音緩緩飄了出來。 忍不住了吧! 宮冬菱簡直在心中要笑出聲,偏偏面上還要板著臉氣謝瑜:為什么要好奇?又不知道是誰送的,人家也不一定是給我,就算是給我,這么冷漠生硬也不知是尋仇呢還是尋仇呢,我今天就偏不看了。 隨你。謝瑜冷冷拋出兩個字。 下一秒,宮冬菱覺得自己背后像是要被盯穿了似的,對方雖然看著態(tài)度極冷,實際上恨不得用灼灼眼神就將她給點著了。 而謝瑜也在心中無語,明明自己不是給她揉手腕安慰了嗎,怎么宮冬菱還在一本正經(jīng)跟自己生氣呢? 她也是沒沉住氣,太想知道是不是如左護法說的那般,哄哄就會好,便不動聲色將那些東西放在最明顯的位置,等著師姐發(fā)現(xiàn)。 可謝瑜沒想過是會這般情況。 謝瑜像是第一次嘗試如何追女孩子的初學者,本就已經(jīng)很緊張期待宮冬菱會是何種反應了,對方偏偏吊著自己,說不拆就不拆。 這讓她心中的等待不安被無限放大。 看著宮冬菱臉色一如平常地抱著書卷一點點看著,謝瑜的眼神更加怨念:我都這般煎熬了,她還真灑脫,說不好奇就不好奇,怎么就這般能沉得下氣! 撓心撓肺的感覺并沒有因為等待就此消散,終于謝瑜猛地站起身來,心中那點本來不愿透露姓名的萬年才現(xiàn)一次的少女心終于變成了她一貫的邪神暴躁。 雖然是笑著的,但這笑意怎么看都是涼絲絲咬牙切齒的。 謝瑜下一秒就閃到宮冬菱身邊,終是好言相勸道:一起看吧。 不是你送的我就不看,你自己好奇就拿一邊拆去。宮冬菱將書往桌子上一擱,抬頭盯著謝瑜的眼睛,一臉認真,但又是憋了點蔫壞的意思。 謝瑜五官都就此繃不住,差點皺在了一起,像是下一秒就要扔出個不看就不看的狠話,結(jié)果最后還是和顏悅色,用簡直從未有過的溫柔甜嗓一字一句道,是我送的,師姐真的不愿看看嗎? 宮冬菱皮完了,看見謝瑜被自己折磨成了這副模樣,心中又飄起點慫意。 畢竟自己方才就被謝瑜質(zhì)問了系統(tǒng)所干的事,還沒個結(jié)果呢,此時又讓她吃癟成這樣,只能馬上扮演乖順起來。 主動將兩個東西扯到面前,將系在上面的繩子解開,一點點拆開那油紙包裝。 啊是糖嗎?!怎么這么精致! 宮冬菱看著那一塊塊晶瑩剔透的冰糖,格外意外,不由自主地驚喜出聲,不知道謝瑜是從哪里找到的這跟現(xiàn)代糖果分外相似的甜食。 只是這點驚喜的聲音傳來,謝瑜就感覺飄飄然了,方才什么氣惱都不太記得,臉頰也少見的有些發(fā)燙起來,還是嘴硬道:在魔界的集市上隨意看到的,就隨便買了點,也也不是特意給你挑的 宮冬菱倒是沒覺得是謝瑜特意買的,只因謝瑜在她心中實在不懂人情世故和怎么愛人,自己不被每天拿根繩子栓床頭上,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她在那些糖果中尋覓著,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顆格外與眾不同的糖,竟是淺黃色的,一看就是水果味硬糖! 這讓宮冬菱不由想起了從前去學校的那段短暫的日子,雖然她身體不好,但零花錢卻很多,她為了收集糖紙,便是大把大把買了水果硬糖。 本來打算分給小伙伴們吃,笑死,根本沒人跟她玩,只能自己一一消滅。 最后吃的糖放入嘴里都沒有甜味,只剩點果味糖精了,她硬生生給吃哭了,還被叔叔看見挨了一頓痛批,哭的更兇了,覺得自己流下的眼淚都是水果香精味,便是此生再也不愿和它和解。 不過現(xiàn)在時隔多年再見到,一下就懷念起了那酸溜溜的味道。 立刻就出手拿起一顆,直接放到嘴里,也因為從前吃的快養(yǎng)成的習慣,一口就用后槽牙直接咬了上去,下一秒就帶上了痛苦面具,捂著嘴,眼淚都疼得瞬間充滿了眼眶。 蒼天,誰能告訴她,為什么這么硬??! 差點沒被崩掉一嘴牙!當然這個差點還得畫上一個問號,畢竟現(xiàn)在后槽牙還被崩的沒知覺,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想到這個沒有牙醫(yī)的除了戰(zhàn)斗力強天天打打殺殺的落后修仙界,掉一顆牙便是一輩子,宮冬菱的眼淚終于潸然而下。 謝瑜就是出神了一會兒,就看見方才驚喜感動的場面轉(zhuǎn)而變成了這般,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哭了,但師姐看起來卻是很痛的樣子。 怎怎么了?謝瑜慌神地握住宮冬菱捂嘴的那只手,想要移開看看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就見宮冬菱下一秒就將那黃色糖果吐在了手上,流著淚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根本不甜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這顆糖,它太硬了,我咬不動! 謝瑜看到這東西,瞬間想起來了,那是自己將其中一粒糖和水晶融在了一起,才有了此模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店主將其放入了這糖塊堆中,又被師姐一眼選中,就放入嘴中吃了。 別,別哭了,是我不好。謝瑜又慌神又自責,沒想到第一次送出去禮物,便是變成了如此模樣 她當時只猜師姐會打不開,卻不想她竟是連要拆開的想法都沒有。 這是什么???終于能說句話了,宮冬菱抹了一把子淚水,喪著臉問。 謝瑜沉默半晌,終于道:好像是黃水晶塊。 確認自己的寶貝后槽牙還在后,宮冬菱的心情終于輕松了些,瞅了瞅手上那顆假裝糖的水晶,發(fā)現(xiàn)那的確是一種珠寶,是自己認錯了。 哦那你賺了,那個給你糖的掌柜定是將自己的黃水晶掉入其中,又沒發(fā)現(xiàn)就一起包給你了。 宮冬菱對那水晶施了個清潔術(shù),終于讓它變干凈些,食指拇指將其捏著,送到眼前瞧瞧,覺得其晶瑩剔透其實還怪好看的。 發(fā)現(xiàn)師姐自動將鍋扣在了掌柜頭上,謝瑜決定保持沉默。 似乎是對剛剛崩牙有了些許陰影,宮冬菱將伸向其余冰糖的手一縮,拐個彎就朝著另一個包裹去了。 一拆開才發(fā)現(xiàn)是一整疊透明晶黃的塑料紙,甚至還閃著點溢彩,像極了自己小時候收集了的一整摞五彩糖紙。 哇修仙界什么時候有現(xiàn)代工藝的塑料了?宮冬菱簡直瞪大眼睛發(fā)出了沒見過世面的感嘆。 說著她攆起一張,只是這糖紙?zhí)秸?,沒有皺巴巴反而各處色彩都不一樣內(nèi)味兒了。 想到這里,她放在掌心上一揉,不想?yún)s嘭的一聲,那糖紙就在她手中崩的四分五裂。 宮冬菱: 這是塑料紙嗎??!為什么就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自己捏碎了啊,難道我來了這修仙界就自動變成了什么怪力少女嗎? 謝瑜本來以為師姐竟也會跟自己想到一個辦法,用真氣將其凝結(jié)成球體,頗感欣慰,卻不想下一秒東西就碎在了她手上,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用蠻力捏的??! 這,這又是何物宮冬菱一臉殘念地看向謝瑜, 好像是黃水晶片。謝瑜都不敢直視宮冬菱的目光,扶額默默將眼神飄忽向了其他處。 宮冬菱攆起一塊碎片,來回翻看,最后發(fā)出點懷疑人生的吶喊:誰會無聊將水晶切成這般薄片啊?! 謝瑜此刻根本不敢提那糖紙的事,只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可能是因為切成水晶塊會被混進糖里吧 真的不是你做的? 宮冬菱下一秒狐疑的目光已經(jīng)貼了上來,看著謝瑜此時的模樣怎么看怎么不對勁,不會是謝瑜被系統(tǒng)忽悠了真的跟她互相對付起來了吧。 謝瑜掙扎了片刻,終于有些低落地承認道:我,我只是覺得好看,就買了 全被自己搞砸了謝瑜眼神中的期待終是化成了泡影,逐漸消散,像是硬生生地化為了萬千碎片,在瞳孔中像是萬花筒般倒映著。 明明師姐剛看到時,也是開心的,是在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跟預想的完全不一樣,才逐漸這般的。 她就沒法做一件會讓師姐開心的事嗎? 可就在她低頭失落時,卻感覺自己的頭頂被人揉了揉,她詫異一抬頭,卻見著師姐微微踮起腳尖才能碰到她的頭,揉揉她的腦袋:阿瑜,你想聽一個故事嗎? 我小時候真的很愛吃糖果,但家中長輩卻不準我多吃,于是我買了一大把藏在枕頭下面,偷偷吃,那糖果長得就跟阿瑜送我的黃水晶塊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會想嘗它的味道,當然,沒想到會崩了牙。 在我的家鄉(xiāng),每顆糖都會用彩紙包裝的嚴嚴實實,于是我吃完糖后,也很細喜歡那彩紙,從來都會將它留下來,疊成厚厚一摞,甚至為了收集糖紙吃了好多糖,而那糖紙長得也格外像這個。 從來都沒人知道我曾經(jīng)喜歡過這些,但看到阿瑜送的這些東西,我一下便是想起了從前,我們小時候明明從未見過彼此,卻能在現(xiàn)在有這樣的緣分,師姐真的,很開心。 我們見過的。謝瑜抬起頭看著宮冬菱,輕聲道。 宮冬菱知道她說的是那個自己曾經(jīng)講過的夢境,點點頭笑道:是的,在夢中我送了一顆糖給阿瑜,阿瑜一定是也在夢中收到過我的禮物,才會準備這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