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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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穆煥的目光往下看,下一秒又努力移了回來。 優(yōu)點還是有的 于一曼這時肩膀松下來,拎起椅子上的背包說:既然只是檢查,自己沒問題吧?我今天還有訓練,晚上過來。中午飯自己解決。 穆煥點頭兒,心里也正期待,熟悉自己的過程,身邊兒留個人總是不方便。 于教再見。 于一曼走到穆煥身邊,突然抬手揉了穆煥的頭頂一下,唏噓地說:這一年倒是懂事了不少,讓你冷靜一下也是對的。我走了,別惹事。 穆煥點頭,在心里品了一番于一曼的話,就急急忙忙去做檢查。 五臟六腑,核磁共振,過敏源檢查,耳目口鼻,血液檢測,穆煥甚至還做了骨齡檢查,待得檢查結果一張張地抵達穆煥手里,他一遍遍地看過記下,牢記在心里,這才有了幾分安全感。 幸好來做了檢查,也知道了自己的易感期就快到了,因而原本只有輕度花生過敏的自己,過敏癥狀才會加劇。 醫(yī)生看過檢查報告,詢問了穆煥之后,為穆煥注射了易感期的安撫藥劑,穆煥自身沒什么感覺,但心是真的放了下來。 兩天后,穆煥正式出院。 于一曼幫他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又開車送他回隊里,穆煥坐在副駕,斟酌著說:于教,住院多少錢?我網(wǎng)上給你轉過去。 于一曼失笑,看他一眼:至于嗎?得了,你就別管了。 穆煥覺得這話冷不丁一聽沒什么問題,但仔細琢磨卻處處透著不對勁兒。 教練和隊員的關系再好,該算賬的錢還是要算,一名教練手底下那么多的隊員,如果對每個人都這么大方,再多的錢也不夠花。 但于一曼沒有解釋,穆煥也不方便問,只能暫時擱下。 于一曼將車直接開進了滑冰場,她今天上午在這里帶訓練,下了車叮囑穆煥兩句就拿著教練本匆匆離開。 走出兩步,又轉身,用筆記本指著穆煥的鼻子說:感情問題收斂點,就你這個人作風,回頭兒就算有合適的搭檔,人家看不上你也白瞎,給我省點兒心吧。 穆煥沉默地看著于一曼的背影,直到人已經(jīng)走遠,他抬手摸了摸鼻尖。 雙人滑和其他的比賽都不一樣。 A與O的信息素太重要了,也只有A與O的才能夠站在雙人滑的頂端。 在這個世界,Beta占據(jù)了總人口的八成,A與O再平分剩下的兩成。 古時候還物依稀為貴,AO當權的時候將人分了個三六九等。但隨著科學進步,社會進步,Beta們成為了這個世界真正的中流砥柱,在各行各業(yè)掌握著足夠的權柄。 然而有一點,是Beta們永遠的痛。 他們無法聞到AO身上的信息素。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ABO們發(fā)現(xiàn),在合適的環(huán)境里,A與O的信息素會產(chǎn)生奇妙的交融,最終就連Beta們都能夠聞到信息素的氣息。 于是各類AO的雙人項目隨之出現(xiàn),舞蹈,花滑,水中芭蕾,這類可以歌頌美與愛情的運動,成為了世界級的運動。 被全世界的人所追捧,瘋狂地熱愛! 收獲無盡的名望和金錢! 是世界上最華麗的一個舞臺?。?/br> 而那舞臺,也是穆煥上一世失之交臂,渴望不可及的地方。 穆煥放下手的時候,摸了摸心口。 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離那里很近了。 觸手可及。 第15章 集訓隊開啟 穆煥之后在宿舍里休息了兩天,瀕死的體驗相當糟糕,總覺得喉嚨里堵著東西,也不敢訓練。 這兩天眼見著升溫,穆煥整理了自己的衣物,發(fā)現(xiàn)所有夏天穿的T恤都不符合自己的喜好。 他愿意穿寬松的款式,但衣柜里的衣服似乎都小了一號,穿在身上,后背一挺,胸肌就撐出了衣料,繃出特別顯眼的形狀。 穆煥是個sao包,他從來都是知道的。 但他不是。 第二天下午穆煥帶著錢去了附近最近的商業(yè)街,給自己挑了些衣服,又去負一樓的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 大兜小兜實在不少。 這里值得一提,穆煥是有車的,他在背包里發(fā)現(xiàn)了一把車鑰匙,車標說明價格還不低。 但車究竟停哪兒了他并不知道,也沒空去找。 他拿著一堆東西從超市出來,迎面就看見了正低頭擺弄手機的黎昕。 兩人在超市門外的扶梯見面,一個朝上,一個朝下,穆煥在和黎昕交錯的時候說了一句:等我。 轉身又換了電梯追了過去。 黎昕在電梯出口等著他,沒什么表情的模樣,但眼里也沒有不耐煩,看見穆煥過去便說:身體好了? 穆煥說:等會兒逛完超市請你吃飯,你叫上榮曉。 黎昕揚眉:不用吧? 穆煥說:要的,救命之恩。 黎昕的面龐柔軟下來,淺笑著:我還在愧疚呢,倒是成了你的恩公。 兩人說話間進了超市,穆煥隨手拿過購物車,問他:要買什么? 黎昕一邊拿出手機,一邊說:沐浴露和牙膏都沒了,牙刷也打算換。你等等,我先給榮曉去電話。 穆煥推車走到了前面,徑直去了牙刷貨架。 貨架上商品琳瑯滿目,他卻不做深思地拿下一支軟毛藍色的靈靈牙刷。 再轉身,又從身后的貨架上拿下了靈靈的一款防蛀牙膏。 黎昕跟了上來,視線隨意往購物車里一掃,驚訝:你怎么 話沒說完,電話里的榮曉說著什么,黎昕又閉嘴了。 穆煥并不認為自己幫黎昕拿了東西有什么問題,他和眼前這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仿佛一體,他的思維就是他的思維,他的喜好就是他的喜好。 他知道他在意什么,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心結。 希望他走出了,也希望他過的更好。 想到這里,穆煥將一瓶沐浴露從貨架上拿下了,擰開瓶蓋聞了一下,隨后又遞到了黎昕的鼻子下面。 黎昕揚眉看他。 穆煥笑著,將瓶子又舉高了一點,瓶口碰到了黎昕鼻子,在鼻尖上留下一點白色的沐浴露。 黎昕瞪眼。 榮曉在那邊喂喂喂。 穆煥抬手,笑著,用拇指將這沐浴露,輕輕地拭了去。 黎昕眨巴著眼睛,愣愣地看著穆煥,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耳邊移開。 獨留下榮曉焦急的喂喂聲。 榮曉過來的時候,穆煥和黎昕正坐在玻璃旁的座椅上。 兩人面前都立著一杯奶茶,手里捧著一本書。從玻璃前路過的人都會下意識地往這兩人身上多看幾眼。 黎昕靜謐的氣息融合了穆煥身上的張揚,Alpha俊美的面容這一刻也變得雍容又沉靜。兩人在桌面下的腿交錯著,勾出了一個模糊的心形。 榮曉進了書店,好奇地看著兩人,又看看他們手里的書,一本是《乾坤帝記》上冊,一本是《乾坤帝記》下冊。 黎昕順著榮曉的目光看見了自己的書,笑道:穆煥推薦的,非常好看。 穆煥說:可惜下冊的作者筆力不足,只看上冊就夠了。 榮曉好奇:好,好看,看完給,給我看看。 好。 晚餐吃的還算愉快,榮曉結巴不太愛說話,穆煥和黎昕也都不是個健談的性格,但對于喜靜的人而言,這樣安靜地吃著美食,便是一種享受。 穆煥偶爾會抬頭看看兩人,便是莫名的滿足。 榮曉是他的好友,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們的友誼可以繼續(xù)延續(xù)。至于黎昕,只是看著他好,便心里開心。 因而吃飯中途,穆煥再次提起黎昕重回冰上,大約是兩人關系有了些微妙的變化,黎昕終于去認真思考,直至最后眸底深處,浮現(xiàn)一絲松動。 打鐵趁熱。 第二天早上,出cao的穆煥就繞去了黎昕的宿舍。 房門打開,黎昕一臉迷糊地看他。 穆煥將一直捏在手上的濕毛巾往黎昕的臉上一按,在對方的慘叫聲中,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說:走,出cao。 你這是干什么? 黎昕被穆煥迷迷糊糊地拖下了樓,早上的冷風一吹,終于回了神。 穆煥說:跑一會兒。 黎昕聽見有人下樓的聲音,急忙將外套的帽子戴上,抱怨:你也太我行我素了,就不能提前和我商量? 穆煥側身擋在了黎昕面前,小聲說:提前商量你會答應? 可你 穆煥又說:一會兒去把榮曉也拽起來,我這毛巾還濕著。 黎昕抬頭,臉上壞笑,隨后嘴角一勾,走。 如法炮制,二十分鐘后,榮曉滿臉迷茫地跟在兩個打了雞血的家伙身后亡命狂奔,欲哭無淚。 這都什么和什么??? 我可不是運動員! 榮曉是體育大學運動醫(yī)學系畢業(yè)的學生。雖然只是治療個跌打損傷,但也是高分入校,在體育大學里是絕對的學霸級人物。 他現(xiàn)在讀研,同時也在冬季項目這邊實習,畢業(yè)就轉正。 榮曉確實不是運動員。 這么個知識分子跟在兩個運動身后跑步,簡直就是虐待。 尤其是黎昕逐漸跑開了身體,開始明里暗里與穆煥競爭的時候,榮曉的距離與他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至徹底消失。 榮曉曲體往地上一撐,大口地咳著,差點連肺都咳出來。 咳咳咳! 這都什么和什么?。?! 穆煥和黎昕在跑道上狂奔,似乎追逐著風,享受清晨的空氣在肺部打著旋而清爽滋味兒。 兩人并肩前行,腳步一致,姿勢一致,就連呼吸的節(jié)奏也是一模一樣。 穆煥遷就了黎昕一些,但也知道黎昕還有余力。 兩人安靜地跑了一圈又一圈,就那么看著天空一點點地泛白、染金,直到太陽從大廈的那一邊一躍而起,天光大作。 像是約好了,兩人同時慢下了速度,直至并肩慢走。 喘過氣來的黎昕說:好些日子沒出過cao了,好累。 然后他又看著初升的太陽說:不過感覺挺過癮的。 他轉頭看他,吹過的晨風刮起了他的發(fā)絲,眉眼明麗,倒映出光霞:謝謝你穆煥,這么努力的把我拽出來。 穆煥只是笑著,轉身繼續(xù)走去。 黎昕恢復訓練的事,雖然不如穆煥在隊里引起的轟動大,但還是觸動了一些人的神經(jīng)。 他們?nèi)齻€人在冰場訓練的第二天,汪清就跑過來看了一眼,到晚上的訓練,汪清又帶了溫淳過來。 看見溫淳。 穆煥和黎昕都是愣住,不約而同的有些緊張。 溫淳是國家花樣滑冰單人滑的總教練,曾經(jīng)的穆煥和如今的黎昕都歸他管,被管的時間長了,多多少少會有一點斯德哥爾摩。 溫淳來了,什么也不說,抱著膀子大馬金刀的往前排的座位上一坐,就那么坐了一個多小時,直到他們訓練結束。 等黎昕下冰后,溫淳將人叫?。杭热淮蛩憷^續(xù)滑,明天就回來練,別在這里浪費時間。 說完,還有意無意地看了穆煥一眼,那眼神兒嫌棄警惕,就像看見了只偷羊的大灰狼。 穆煥心塞。 這就回去了?是不是太容易了。 他費盡心思,將人哄回來,溫教過來一句話就把人接走,讓他這個還在為了集訓隊的事?lián)氖芘碌娜?,情何以堪?/br> 黎昕倒是笑的開心,對溫淳鞠了個躬:以后就麻煩您了,溫教。 溫教點頭微笑,我早就說過,你什么時候想繼續(xù)滑了,就來找我。 黎昕眼眶有些微微的紅:嗯,我回來報到。 好。溫教想了想,又連說,好好好。 黎昕和溫淳走在了前面,榮曉跟了上去,就留下穆煥和汪清在后面。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兒,汪清突然笑問:羨慕嗎? 穆煥點頭。 汪清說:你和黎昕不一樣,人黎昕退的時候留足了后路,這段時間在隊里當助教也是盡心盡力,他要回去不知道多少人歡迎。 你能和他一樣?沖動又自負,連熊總的桌子都敢拍,你把路走的這么絕,就算你們于教想要你,她也給你開不了后門。 如今知道后悔了吧? 穆煥點頭,心里倒不是十分難過。 黎昕能這么輕松的回去,他比任何人都高興,至于他這邊的麻煩,做錯事的又不是他,何談后悔。 他如今做的不過是走自己選的路,雖波折重重,也甘之如飴。 7月3號。 是集訓隊隊員報到的日子。 簽到,領取用品,再住進一棟樓專門負責安置集訓隊員的樓里。 穆煥吃了早餐就直接去了簽到處,隊里的助教在最靠近大門的樓下支了一張桌,穆煥過去的時候,他們正漫不經(jīng)心地聊著天。 今天穆煥會過來吧? 感覺怪怪的。 我都覺得尷尬,都是國家隊員了,卻和集訓隊搶名額,指不定多招人恨。 我看未必,這兩個月他連個教練都沒有,也未必就真能再進來。 誒,你說他要是進不來 簽到。穆煥到了身邊,說了兩個字。 助教和穆煥面面相覷,都有些尷尬。 停訓一年的運動員再回隊里訓練的事情,時有發(fā)生,不足為奇?;蛘咝纪艘酆笥謴统龅那闆r也不是沒有過。但就只有穆煥,掛著國家隊員的頭銜,每天在隊里吃隊里住,享受著國家隊員所以的待遇,但國家隊的教練卻沒一個人承認他的身份。 該怎么看待穆煥當前的身份,一直都是國家隊里的一個難題。 走的太近,怕惹了教練不高興,最終穆煥也留不下來。 要是輕慢對待,又怕穆煥回了隊里,惹火燒身,畢竟是拍過熊總桌子,指著于教鼻子罵過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