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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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煥能說什么? 只能微笑。 再早一點,你怕是要把穆煥嫌棄到宇宙外去了吧? 第二天早上。 食堂。 王清華昨天喝了些酒,今天起來就面有菜色,扶著腦袋一個勁兒地說昨天喝到了假酒。 他端起碗,喝下一口米粥,再抬頭的時候又變了一個臉,興致勃勃地說:昨晚上咱們遇見的是穆煥和黎昕吧? 其他人點頭。 王清華擠眉弄眼地笑:他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了? 有人點頭:怕是吧?都十點了,就他們AO兩個人,以穆煥談戀愛的速度,這么長時間必須換一個啦。 有人搖頭:不好說,這兩個都是國家隊員,早就認識,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也有人左右搖擺:看起來像,看起來又不像,隊里不是一直在傳穆煥會和殷歌在一起嗎?那兩個都單獨一起訓練一周多了。 王清華聽見殷歌的名字,譏笑一聲:來集訓隊也這么多次了,今年的集訓隊是最不公平的一屆,穆煥進隊拿名額,他從我們隊里考核走的,實力夠我就不多說,但是殷歌呢集訓隊什么時候這么好進了?雙人滑什么時候只看信息素了? 我呀,不高興著呢。亂七八糟的,這么不公平,讓你們這些正經(jīng)考核進來的人怎么安心訓練? 要我說呢,如果穆煥和黎昕在一起也沒什么問題,都是有實力的人,信息素還臭一塊兒,挺搭配的是不是?殷歌 有人推了王清華一下。 王清華不在意地收了手臂,繼續(xù)說道:殷歌還是自覺一點,讓位更好。 身邊全在給王清華遞眼色,王清華愣了一下,順著大家的視線就看見了一臉難看的殷歌。 殷歌手里托著托盤,就站在王清華身后,被王清華看見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含著淚將餐盤往桌子上一放,轉(zhuǎn)身就走。 小團體里有人看不過眼,說了一句:老王,你一個Alpha,嘴怎么比Omega還碎? 王清華本來挺尷尬,聞言嗤笑一聲:他要有本事我也就不說了,你看我怎么不說黎昕???還不是黎昕自己有能力,有本事才會被人尊敬,就說他的那個信息素,我也沒當回事過 殷歌從食堂出來,一路走一路哭,等再回神的時候,就已經(jīng)站在了穆煥的宿舍樓下面。仰頭望著穆煥的窗戶,有一肚子話想問,卻沒膽量直接去找穆煥,最后又抹著淚往回走。 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不舍地回頭去看,正好就看見穆煥穿著一身黑地走出來,冷峻的像一把出鞘的刀,鋒利,俊俏,惑人的魔力。 穆殷歌把吐到嘴邊的聲音掐住,想了想,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穆煥今天起的晚點,難得沒有出早cao。 他最近確實有點累了,白天晚上的訓練,即便是Alpha的身體也有點熬不住,今天決定給自己放個假,又睡了個回籠覺。 但注定是個辛苦的命,回籠覺沒睡好,滿腦袋都是雙人滑的事,艱難熬到天亮,起床后就給黎昕發(fā)了條消息。 【待得住嗎?】 【?】 【要不要上午訓練?】 【好?!?/br> 就是這么簡單。 穆煥無比地肯定,黎昕和他是一樣一樣的,被興奮和焦慮襲擾著,又被緊迫感狠狠地狙擊,在沒有塵埃落定前,別說放假玩樂,就是睡覺都睡不踏實。 穆煥下了樓,又拿出了手機,在微信里發(fā)道。 【我已經(jīng)出門了,人呢?】 【你先去,我還有點事?!?/br> 【行,練習室等你?!?/br> 三言兩語聊完,穆煥將手機往褲兜里一插,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完全沒注意身后遠遠跟著的殷歌。 穆煥到了練習室的大樓,推開一樓的第一扇門,就走了進去。 這間練習室也是他經(jīng)常用著的房間。 屋里鋪著木地板,墻壁一圈都是欄桿,墻面上鑲嵌著大片的鏡子,墻角處還放著一個半米高的音響,穆煥進了屋就沖著音響走了過去。 往日里的訓練都沒有放過音樂,但是隨著他和黎昕組搭檔的情況越來越明朗,考核用的曲子也該提上日程。 這兩天和黎昕商量著,兩人暫時選定了一個短節(jié)目的曲子,接下就是要熟悉這首曲子。 訓練的時候當成背景音最合適。 穆煥正低頭擺弄音響的時候,敲門的聲音響起,穆煥抬頭去看,一看見來人是殷歌,臉上的表情就淡了下了。 他轉(zhuǎn)身,疑惑: 有事? 殷歌走進練習室里,緊張擺手:沒,沒事,就是看你出門,我就,呃,過來看看。 穆煥眉心蹙緊:你跟著我過來的? 殷歌著急: 不是,呃,那個,就是是的,跟著你過來。說著,他羞澀地低下了頭。 穆煥還能不知道他心思,但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沒意思,干脆低頭繼續(xù)擺弄音響。 殷歌過了幾秒,就蹲在了他身邊,問:你是要加訓嗎?我可以幫你什么忙嗎? 穆煥打開了音響,響起沙沙的聲音,他將聲音關(guān)小,還是決定對殷歌坦白:殷歌,我是一個很追求成績的人。 他表情嚴肅,深深看著眼前的Omega:為了出成績,我可以不吃飯,不睡覺,我會全力奔跑無瑕顧及其他的一切,在目標達成之前絕對不會停下來,你明白嗎? 殷歌點頭:知道啊,所以你才會那么棒。 穆煥: 看著殷歌臉上天真的笑容,穆煥的腦瓜子突突地跳。 自己為什么穿越過來做的不是在拒絕就是在拒絕的路上,難道這就是得到這個優(yōu)質(zhì)硬件的代價? 曾經(jīng)自己萬年不開的桃花,現(xiàn)在還真是開的滿樹燦爛。 不過殷歌和韓燦是不一樣的,一個是無恥,一個是無辜,穆煥面對殷歌,終究還是說不出重話。 沒過一會兒,黎昕也背著裝了冰刀鞋的背包走了進來。他看見殷歌,眉梢一揚,然后用目光詢問穆煥發(fā)生了什么。 穆煥無辜聳肩,拍拍身邊的位置:休息一會兒。 殷歌左看看黎昕,右看看穆煥,終于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大變:你們是在約會嗎? 黎昕坐到一半,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連忙解釋:不是,我們在訓練,嗯,只是訓練。 穆煥卻點頭:是。 喂!黎昕嚇得炸毛。 穆煥卻只是看向殷歌,繼續(xù)微笑。 殷歌的臉色逐漸變化,終于還是薄著臉皮,往門外退去,呃,哦,那再見。 腳步聲漸遠,黎昕嘆氣:你這樣好渣,搞得我像個第三者。 穆煥理直氣壯地豎起手指:第一,我和他沒有談戀愛,我不渣,你也不是第三者。 再豎一根手指:第二,但是在花滑這件事上,你撬他墻角是事實,要不我把他追回來你去和他解釋? 又豎一根手持:第三,他來的突然,我不知道怎么告訴他我和你在這里練雙人,只能用這個辦法讓他自己離開。 黎昕聽的搖頭:還挺有理由。 穆煥說:是他自己期待太多。 期待什么?期待和你組雙人就能和你談戀愛?和你就鎖了? 難道不是?穆煥想了想,突然靠近黎昕,你會這么想嗎? 黎昕的眼睛睜的溜圓,快速辯解:沒有,誰規(guī)定組搭檔就要談戀愛,就不能是單純的事業(yè)伙伴嗎? 穆煥勾起嘴角,身體緩緩收回:所以是不是他期待了太多? 黎昕被堵的啞口無言。 過了幾秒,憤然起身:還真是渣的理直氣壯,起來,訓練! 穆煥忍笑,起身配合。 周一開始訓練,于一曼一切如常地帶著穆煥和殷歌一起離開。 她似乎很不甘心,這天對殷歌的訓練嚴厲了很多,不但復習了過去所有的動作,還一口氣上了三個動作。 殷歌學新動作本來就慢,如今要求提高,于一曼的語氣也加重許多,結(jié)果沒半個小時,殷歌就被訓哭,接下來的訓練也一直眼里含著淚,越說越錯,越練越糟糕。 最后倒是于一曼先被氣走,剩下殷歌很無辜地看著穆煥。 穆煥: 說不上愧疚。 體育場上就是這么回事,實力不夠就要被淘汰,你的對手不會因為你的可憐無辜就放棄。 穆煥的目標不是商演,只有信息素合適的殷歌不行,他必須硬下心腸。 接下來幾天,于一曼都得做垂死的掙扎,不斷地壓迫殷歌,希望能夠?qū)⑺臐摿Ρ破瘸鰜怼?/br> 殷歌到底是省隊隊員,潛力自然是有的,但心思卻全都不在訓練上,他更在意穆煥的目光,無論是被批評了,還是出現(xiàn)了失誤,他永遠第一個看向的都是穆煥。 于是越想表現(xiàn),做的就越差,越是被批評就越是沒有自信。 又一次于一曼心事重重地離開后,殷歌突然說道:穆煥,我是不是拖累你了?那天你說的話我這兩天才想明白,你是個有目標的人,是我拖了你的后腿,如果和你信息素契合的人不是我就好了。 殷歌坐在地上,把自己緊緊地抱成一團,聲音很?。何艺娴挠悬c滑不下去了 穆煥嘆了一口氣,去背包里將手機拿了出來,點開了相冊APP。 他將手機遞到殷歌面前,近乎于殘忍地說:你可以氣我,恨我,詛咒我,但我們真的不行。 殷歌看著眼前的手機,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眼里是壓不住的恐慌,但最終他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那天,穆煥安靜地陪著殷歌,殷歌把自己團的緊緊的,一邊哭一邊看著視頻。 西斜的太陽落在窗欞上,穆煥就那么望著被夕陽染紅的樹葉,很久很久。 后來,殷歌將手機遞給他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干了,一言不發(fā)地收拾自己的用品,離開了練習室。 穆煥苦笑,覺得自己是有點渣。 殷歌主動退出了集訓隊。 這樣的消息,像風一樣,轉(zhuǎn)眼間就刮遍了整個國家隊。 每個人傳完這樣的話,都會特意看一眼穆煥。 不管穆煥在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總歸是和他脫不開關(guān)系。 穆煥懶得理會這些閑言碎語,默默地吃飯。 選擇總會伴隨著一部分的遺憾,在所有人似乎都在同情殷歌的時候,穆煥很清楚自己放棄的并不比殷歌少。沒有殷歌,他的信息素就是廢物,從此以后只能在職業(yè)賽場上搏命,商演和他就此絕緣。 他告訴自己,做出了選擇就不要后悔,哪怕這條路很難走。 怎么了?黎昕突然端著餐盤出現(xiàn),神經(jīng)質(zhì)地左右看一眼,殷歌怎么走了?你和他說什么了? 穆煥回過神來,迅速整理情緒,反問:你和溫教談過嗎? 黎昕點頭:聊過。 答應了? 他說看我。 穆煥感動,唏噓:溫教是個好教練。 呵呵,好教練啊?身后傳來溫淳的說話聲,兩人驚訝轉(zhuǎn)頭看去,溫淳并沒有端餐盤,看模樣倒是特意尋過來的,往空椅子上一坐,說:我這是被發(fā)了好人卡了是吧? 穆煥: 黎昕: 溫淳將兩人反應看在眼里,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雙人滑是個好項目,但我就想問一下,你們兩個人的信息素怎么辦?以后只滑職業(yè)的了是吧?那三十歲左右就得退役,除了大賽獎金,你們是一點兒錢都賺不到。這樣的結(jié)果你們是都想明白了吧? 溫淳說的也正是穆煥和黎昕組搭檔最大的問題,更是于一曼堅決反對的理由。 國家隊的教練和隊員既是師生關(guān)系,也是長輩,眼下的成績固然重要,但更要考慮到隊員未來的發(fā)展。 溫淳輕易放手黎昕讓他滑雙人,就是因為雙人的發(fā)展更好,但眼見兩個注定波折重重的孩子,他又不得不替他們擔心。 黎昕說:嗯,明白。 穆煥心里唏噓。 穆煥不過慢了半拍,溫淳兇神惡煞的視線就扎到了他的臉上:你猶豫什么呢?還敢猶豫?我告訴你,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小子!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什么?我家的大白菜被你拱走,你這什么表情! 穆煥:??? 穆煥:?。。?/br> 穆煥恍然大悟。 穆煥: 自家老爹突然變成惡岳父的感覺好心塞。 溫淳的手指像是戳在穆煥鼻子上似的,在桌面上戳來戳去:我首先要明確一點,你們首先是事業(yè)伙伴,你們之所以組合在一起,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在這個目標沒有達成之前,少給我想些亂七八糟的,就你小子的長性,談個戀愛月拋,我跟你說,什么理想夢想都是個屁!你倆最好現(xiàn)在就拆! 穆煥: 說話! 穆煥開口保證:只是搭檔,一直搭檔。 再多說點。 我 等等,等我拿手機錄下來。 穆煥不得不等著溫淳掏手機,中間看了黎昕一眼,就看見黎昕托著下巴笑,笑容悠遠,卻是在出神,繼而猛地回神,給了穆煥一個壞笑,說:你看,我家長出面了吧。 穆煥想想這位護犢子的家長曾經(jīng)也是自己的,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最后穆煥不得不在溫淳的手機面前發(fā)下毒誓,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以事業(yè)為重,不會對黎昕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溫淳這才饒過他。 溫淳心滿意足地收了手機,起身的時候揉了揉黎昕的頭,說:好好加油吧,這小子人不怎么樣,實力還是夠的,再加上于一曼一心一意捧他,你們這對兒組合我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