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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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星醇很高興地對徐東宇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找個時間見見黎昕了? 徐東宇對他珍愛多年終于得到的愛人說:或許你該回國了,見家長也要家長到場才行。 于星醇驚訝:他們就要結(jié)婚了? 徐東宇聳肩:希望別那么快,等我們結(jié)婚后吧,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參加他們的婚禮的,我會提前準備好一個大紅包。 于一曼就在距離哥哥不遠的位置站著,她在護欄邊上,望向冰上滑行的兩人,嘴角勾出笑容。 這就是為什么上一場四大洲的比賽上,他們的這個節(jié)目的分不多的原因。 技巧和滑行都沒有問題,但裁判卻還是只給了他們68分的藝術(shù)分。 那時候這兩個孩子還沒有在一起,她無法對他們的情感互動做更多的要求,只能從客觀上找裁判的問題。 但這真的全都是裁判的問題嗎? 當(dāng)然不全是,一對滑著愛情故事的選手,滑出最纏綿的姿態(tài),演出眼神上的交流,看起來好像一切都夠了,但并不是。 愛情是情不自禁的,會怦然心動,愛情沒有距離,會無時無刻只想看見對方,愛情更是眼睛里光,只有對方才能夠點亮。 他們在上一場確實滑的很好,方方面面的都做到了,可就是缺少眼睛里那一點光,也正是這一點微弱的似乎不引人注意的光的缺失,讓他們呈現(xiàn)的畫面缺少顏色和感動。 在那場節(jié)目里,被感動的人群是被這個故事本身所帶動的情緒,完全與黎昕和穆煥這對表演者無關(guān)。 但現(xiàn)在不會了。 穆煥在貼近黎昕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地溫柔對待,是戀人般的目光。黎昕也不再是生疏的假裝自己看過的偶像劇里那谷欠拒還迎的回應(yīng),他的身體是坦蕩的,他的目光是纏綿的,在對方靠近的那一刻,就會下意識地敞開自己,將對方設(shè)為自己安全區(qū)域里唯一被允許進入的人。 真和假其實在別人的眼里,即便看不出來,也能夠生出微弱的感應(yīng)。 于一曼還記得趙助教找到她的時候問過穆煥和黎昕的住房安排,我記得上次外訓(xùn)你特意交代過他們兩個人需要單獨安排,那么這次呢? 于一曼說:就安排在一個房間里吧,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在一起。 至于有沒有進一步的發(fā)展,于一曼并不清楚,她只知道這次的比賽要想拿下更高藝術(shù)分,他們必須完全打開自己的絕對禁區(qū),無論是生活還是訓(xùn)練上,都要把對方的存在視為理所當(dāng)然。 這不,就來了嗎? 熟悉兩人訓(xùn)練的于一曼很清楚兩個人下一步,下下步的整個流程,就連他們在什么時候眼神必須對視上都很清楚。 但這一個低頭的親吻,這一個仰著頭允許對方可以拿走更多的反應(yīng),都是之前沒有的。 如此的恰到好處,仿佛潤色了整個節(jié)目。 穆煥與黎昕擁抱著滑出,用眼神,用肢體,用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去充分演繹著這段愛情。 而故事里的路易和王子,他們牽著手邁過了一條小溪,清澈的泉水打濕了王子的裙擺和鞋底,一聲輕呼,引起了路易的關(guān)注,牽著他手的男人轉(zhuǎn)過了頭。 濕了。王子將足點出,撒著嬌。 路易微笑著蹲下身,為王子脫下那只鞋,然后在站起身的時候,順理成章的將王子抱在了懷里。 路易!王子驚訝地叫著,無法抗拒Alpha強大的力量,只能把自己整個藏進了男人的懷里。 那天的陽光正好,蟲鳴鳥叫,溪水潺潺,被他們追逐的小兔子從樹后探出了一對灰色的大耳朵。 路易感覺到了手臂上的力量,微微的沉,卻又是他鐘愛的重量,就像他抱著國王的王冠,黃豆有那么一瞬間停止了灑落,強烈的滿足感在心里涌出。 他情不自禁的底下頭,去親吻他的王冠。 得到你了嗎? 我心里渴望的無法滿足的。 于是他的王冠回應(yīng)了他。 微微的顫抖著,屏住了呼吸,與他擁吻。 細長的手臂攬上了他的脖子,接吻不知不覺間變得火熱,倏然將路易燙醒了。 壓抑的呼吸與對方的薄香融合在一起,在那雙單純澄澈的眸子里倒映著自己被谷欠望吞噬的臉。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 太輕易了。 太主動了。 他想要的是王國最貴重的瑰寶,是那王冠上的寶石。它應(yīng)該高高在上,等待自己虔誠的摘取,又無法抗拒地落在自己的手中。 沸騰的情緒在頃刻間到達冰點,路易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谷欠望鉤織的迷霧,再看不見眼前的人影。 兔子跑了,我們?nèi)プ坊貋戆?。他對眼前這個已經(jīng)陷入情網(wǎng)的王子戲謔地說著。 兔子跑了,去追回來吧。 寶石就鑲嵌在皇冠之上,去取下來吧。 可我觸碰不到,那皇冠上流淌這亞歷山大的詛咒。 去幫我取過來吧,我可愛的小王子,割破手腕,用你的鮮血獻祭,為我摘下那顆寶石吧。 天真的王子變成一把藏在暗處的利刃,持刀的人談笑風(fēng)生般的攪動著這美麗富饒王國上空的風(fēng)云。 去幫我取過來吧,用你純凈的靈魂禱告,踏上遍布荊棘的階梯,所有的刀槍劍戟我會幫你遮擋,就這么繼續(xù)往前走吧。 用父母的鮮血澆灌荊棘,用兄妹的骨rou飼養(yǎng)魔草,于是荊棘的利齒刺入你的腳掌,你哭嚎著卻還要繼續(xù)前行。 你不會停下來的,我知道,因為你愛我。 穆煥將黎昕舉高了頭頂,一個直線的托舉動作,就猶如強迫著王子登上王座,化身為亞歷山大十二世的路易。 他強大又瘋狂。 用戰(zhàn)火燒毀了這個美麗的王國,在聚噠港灣澆下一桶桶的石油,一把火點燃,于是就連夜晚的聚噠港灣也呈現(xiàn)出異樣扭曲的美。 海鳥跌落溺斃在黑色油膩的海面上,海洋下是掙扎哭泣的平民,路易在岸上癲狂地笑,手里還舉著那根洶洶燃燒的火把,一如罪惡的原罪。 克林頓家的小子跪在岸上哭泣,請求路易放過這些無罪的人,在失敗后他瘋狂地咆哮:他們是無辜的,不應(yīng)該為你谷欠望付出生命,他們中還有孩子! 跪在路易的腳邊哭泣,用遍布淤泥和鮮血的手拉著路易的褲腳:求求你,結(jié)束這一切吧。 凱斯門特捂著肩膀上的傷口陰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你會后悔的,布朗尼,你會為今天所做的一切悔不當(dāng)初,我發(fā)誓,一定會讓你后悔。 路易微笑著喝下了手里的紅酒。 唔,權(quán)力的滋味,如此甘甜。 第51章 陪你看風(fēng)浪 但這次的瘋狂并沒有讓路易高興太久。 他的殘忍讓幾乎所有敵人和友軍都感覺到了恐懼,他不是路易布朗尼,他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局勢再一次發(fā)生了變化。 那些原本站在他這邊的,與他的敵人聯(lián)手了。 不能讓路易瘋下去,他會毀了這個國家。 自己人帶給敵人的消息觸碰到了路易的痛處。 這些人不敢對自己下手,卻將目光落在了王宮里的那個人。 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單純愛著的,無比相信他的那個人。 得到這個消息的路易心臟狂跳,就像有十二匹馬在他的心口蹦跳,甚至牽扯出一陣陣的疼痛。 你們不能對他做任何事! 否則,都要死! 亞歷山大十二世在被游說,作為王國里剩下的最后一個合法繼承人,亞歷山大十二世有著足夠讓人敬畏的身份。 哪怕他只是路易那個瘋子手里的傀儡,可在這個王國里,就只剩下他這最后一絲血脈。 這不是愛情,沒有愛情會讓愛人去傷害自己的家人。 你只是他的傀儡,是他進一步索取這個國家的階梯。 您才是亞歷山大正統(tǒng)的王位繼承人,請不要把這個國家交給任何人。 請您向鄰國求助吧,他們有強大的武力,只需要您迎娶他們的王子,他們一定會答應(yīng)您的。 這驅(qū)狼逐虎卻又引狼入室的一幕被匆匆趕來的路易看見了。 他站在層層疊疊華麗厚重的帷幕后面,壓著自己的呼吸,握緊手里的劍,安靜地看著他的Omega。 依舊是那么的美。 如今被群臣跪拜的模樣,愈發(fā)像王冠上的寶石了,散發(fā)出誘人的光芒,是那么的璀璨,足以喚醒你內(nèi)心最深處的谷欠望,去掠奪占有。 可惜了。 可惜啊。 他的寶石是無法擁有自己思想的,哪怕那么的瑰麗,卻可以在任何人的手上閃光。 對不起,我并不想這樣,我不想毀了一切,我不想傷害我的父母和親人,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們原諒我。 這一切,我該怎么彌補呢? 亞歷山大十二世懺悔的哭聲將路易推上了絞刑架,輕輕搭在劍柄上的手指指甲摳過那細密的紋路,藏在帷幕后的路易眼底染上了陰霾。 所以再珍貴的寶石也只能握在自己的手里。 隨行而來的大軍,輕易剿滅了這批慌亂逃竄的漏網(wǎng)之魚,路易從帷幕后面走出來,從身后抱住了他的Omega,生出一層薄繭的手指撫上那纖細的好像一用力就斷的手臂,沿著血管一路往下滑落,直至停在手心。 一個根根的將手指插入那小巧的手指間隙,至此十指相握,扣緊。 抓住你了,我最珍貴的王冠寶石。 穆煥將黎昕舉高,又在他跌落的下一秒將他抓住,仰躺在地的Omega猶如即將跌落懸崖的危機時刻,再度被穆煥牢牢掌控。 足下的刀齒點在冰上,就像是黏在了上面,用鋒利的尖端旋開冰面,牢牢地占據(jù)那一點,不再移開。 他腳下用力,腰腹部繃緊,一股強大的力量生出,再傳遞到手上,將被他握住的黎昕,旋出。 【雙人螺旋線】 在控制方面穆煥永遠是最棒的。 他有著上一世細膩控冰的經(jīng)驗,知道怎么做才可以達到這個賽場需要的水準,如今又有了Alpha的力量,為他精細cao作再次提高了一個水準。 在一場比賽里,黎昕有過跳躍失敗的情況,但穆煥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的失誤,是經(jīng)驗,是能力,同時也是作為控制者,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搭檔出事的責(zé)任。 或許在其他雙人滑選手里,高光時刻都留給了Omega,就如同蘭斯那一組,梅爾瓦的存在感幾近于無。 但穆煥不會,他在控制上做的太好了。 就如同這個【螺旋線】,還有起身后下一個弧線托舉的【水滑法】,包括在下一秒,黎昕跳進他的懷里,再被他高高拋出的瞬間! 控制! 技巧! 力量! 缺一不可! 作為Alpha,穆煥完美地展示了什么叫做力與美。 他的身上就足以容下這一切。 尖叫聲響了起來! 啊啊啊??! 還有瘋狂的掌聲! 啪啪啪啪! 冰迷給出了最正確的反饋,在那個【勾手拋跳五周】來臨的時候,全場瘋狂! 來了! 來了! 就是這個! 世界雙人滑上最高得分的動作! 沒有人可以模仿! 沒有人可以超越! 在穆煥將黎昕拋高到足以旋出五周高度的同時,他那強悍的力量與挺拔的身姿,像是植物的根莖一樣,牢牢地扎進腦海里,再難忘記。 這就是深海嗎? 深邃而強大,讓人敬畏的,無邊無際的龐大遼闊。 陌生的信息素給與了觀眾更多的想象,在那拋出的瞬間,腦海里甚至閃過海浪掀飛巨輪無法匹敵的力量感。 澎湃地拍打在胸腔,引發(fā)新一輪的戰(zhàn)栗。 真的很強啊! 這樣強悍的Alpha,又怎么會不讓人愛慕。 黎昕在被高高拋起的瞬間,他是唯一可以直接感受到來自這個身體力量的人,就好像在那皮膚下面隱藏的巨浪,涌動著。 他變得比蒲公英還要輕。 在這個人的力量下,那一瞬間他甚至感覺不到自身的存在。 直至旋轉(zhuǎn)的力量在隨后送達,他于是便就著那力量,打著旋地落在了冰上。 悠然。 滑出。 與他的Alpha對望。 亞歷山大十二世在被握住手的時候,耳邊是殺虐的殘忍求饒聲,身后是男人燙熱的胸膛,無處不在的衛(wèi)兵占領(lǐng)了整個王國,他再度被牢牢地掌控了。 艾賽亞,聽話好嗎?我愛你呀。 耳后的男人說著情話,親吻Omega的耳廓,無法掙脫的事實熄滅了亞歷山大十二世眼底最后一絲火苗。 他緩緩閉上了眼。 我該怎么辦呢?我也無能為力啊。 我是那么的愛他,哪怕血祭整個王國,我都想要擁有他。 哪怕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可我還有路易。 至少,他是愛著我的。 凱斯門特在王國外流竄,尋找拯救王國的出路,狼狽的像一頭喪家之犬,除了悲慘的嚎叫,于事無補。 克林頓家的小子跪在了路易的腳步,卑微的請求他結(jié)束這場內(nèi)亂,親吻路易的鞋面,流著淚哭訴著百姓的無辜。 在亞歷山大十二世登上王位的那一天,路易如愿地戴上了他的王冠,獲得了王冠上那顆最珍貴的寶石。 是他的了。 他可以隨意地褻玩這顆寶石,在王宮的任何角落,在王座上,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這個國家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他想要的一切。 他們畏懼他,卻又不得不獻上自己的忠誠。 失控的谷欠望在這一個瞬間達到了頂點,裝豆子的袋子即便依舊破著大洞,他卻被這瞬間被漲滿溢出的滿足感所淹沒。 沸騰的靈魂似乎都平息了下來,沉睡在谷欠望的溫床上,滿足地微笑。 如果用那床笫間的玩笑話來形容,路易在這一刻進入到了高1潮后的賢者時刻,饜足的就連思維都變慢了。 豆子從袋子下面還在落著,他卻只是無所謂的散漫地看著這一切,慵懶地享受著谷欠望被填滿的飽腹感。 亞歷山大十二世給了他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大公頭銜。 不重要了,就連寶石都被他握在手里。 畏懼他的大臣送來了金錢與美人,從小在錢堆里長大的路易在乎這些嗎?不過就是如同海水一樣不值錢的玩意兒罷了,也不過是個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