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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良陸生下意識擺出防備的動作,沢田綱吉暗自把手伸進衣袖,握緊了他的手套。 “那些可惡的人類??!”惡妖狀若癲狂地不斷嘶吼,尖銳的牙齒暴露在空中,伸出嘴外的舌頭上不斷有惡臭的誕液滴下。 “每一個!每一個都把我當成怪物!”已經(jīng)分不清妖怪到底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對奴良陸生說話了。 “然而為什么比我弱小這么多的你卻擁有我所沒有的一切?!” 那妖怪忽然把憎恨的對象轉(zhuǎn)移到奴良陸生身上。 “為什么要保護你身后的那個人類?!那個人類為什么不憎恨你?!” “為什么!為什么啊——!” 那樣的怨恨,即便沢田綱吉并不算是對方怨恨的對象也不禁感到恐怖。 妖怪嘶吼著沖向奴良陸生,奴良陸生心下大驚,現(xiàn)在雖已到逢魔之時,然妖氣甚微,他根本沒辦法變成妖怪的模樣制服對方。 奴良陸生下意識往后躲,然而比他反應更快的是沢田綱吉。超直感的作用在這種時刻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早在妖怪剛表現(xiàn)出攻擊意向的時候他就一把抓住奴良陸生,帶著對方急速后退。 那妖怪早已失去了理智,“真是愛垂死掙扎?!?/br> 然而當下妖怪攻擊的不是沢田綱吉,不是奴良陸生,更不是外面在于野妖激戰(zhàn)的妖怪們,而是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燃著金紅色火焰的人影。 那道人影一手撐著沢田綱吉的肩,經(jīng)過長久鍛煉的身體柔韌性極佳,他強行在空中改變身體的運動軌跡,狠狠一踢,把尚未反應過來的惡妖踢飛。 那妖怪被踢進了墻里,墻上斑駁的裂痕顯示剛才那一踢著實力道不小。金色頭發(fā)的幽靈靜靜站立在兩人身前,明明不過是西裝革履看似柔弱的人類模樣,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沒事吧,Decimo?!?/br> 金色頭發(fā)的幽靈偏過臉,緩聲問了一下后代的情況。 奴良陸生定定看了看幽靈的側臉,又猛然間扭頭看著小伙伴的臉,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他無比震驚的事實: 這兩人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棕發(fā)少年和金發(fā)幽靈同樣金紅色、仿佛燃著圣焰的眼眸,極度相似的五官,還有兩人此時的神態(tài),若非他在人類世界習慣靠臉認人而不是靠氣味與感覺,他絕對會把這兩個家伙搞混。 “怎么回事……”那樣的攻擊看似兇狠,然而對于妖怪而言不痛不癢,頂多讓他腦子發(fā)昏了一段時間罷了。 可是他沒有第三次攻擊的機會了。 也就是一瞬間,禮堂里突然跳進來其他幾個妖怪。這些妖怪一進來就立馬把奴良陸生與沢田綱吉護在其中,殺氣騰騰地看著被另外兩個妖怪包圍的犬神。 “謝謝大家!”看到同伴趕來,奴良陸生松了一口氣。 “不過話說……這位是誰?”首無看著那個靜靜站在一旁的金發(fā)男人,目露戒備。 他倒是認得旁邊那個同樣棕發(fā)棕眸的少年是他們少主的同學,但是站在棕發(fā)少年旁邊的人呢?對方給他的感覺并不像是妖怪,然而說對方是人類更是大錯特錯,更不是什么半妖。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奇特的存在。 “我不過是個寄居在戒指中的幽靈罷了。” 然而對于在場幾位的疑惑,Giotto只是如此介紹自己。 不知為何又被刺激到的犬神掙扎著,仿佛沒看到青田坊威脅樣的禪杖。 “你說你不被人類認可。” 那金發(fā)的幽靈緩緩開口。 “但你又何曾認可人類?” 明明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仿佛千斤重錘狠狠敲在犬神心上,震得他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他確實不認可人類,但是那是因為人類都不認可他,都認為他是怪物! “是人類!是人類先不認可我的!” 犬神咆哮著,身上妖力浮動沸騰,抓著人的黑田坊和青田坊心中一凜,然而不待他們做出什么反應,那犬神的頭顱忽然化作猙獰丑陋的犬首,呼嘯著沖向奴良陸生。 “小心!” 奴良陸生還沒反應過來,即便是腦袋告訴他他得躲,然而身體卻仿佛與大腦斷了線根本不聽使喚,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兇惡的犬首沖向他。 犬神的攻擊太快了,旁邊的妖怪根本來不及營救。 糟了——! 可是并沒有他們想象中陸生被攻擊的場面出現(xiàn)。那犬首狠狠砸在地上,地面上卻根本就沒有奴良陸生身影。 “這、這是……” 雪女冰麗震驚地盯著天上,沢田綱吉不知何時戴上手套,澄澈的大空之炎在頭頂燃燒,橙紅的光芒讓奴良陸生的臉上都鍍上一層暖紅色。對方鮮紅的手鎧上燃著同樣金紅圣明的火焰,明明是純度極高,溫度可怕的火焰,奴良陸生卻感覺不到那火焰的熾熱,反而是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沢田綱吉金紅的眼眸注視著下面的犬首,奴良陸生不僅愣神——那雙眼睛圣嚴冷漠,哪怕是來自冰原的雪女,眼神都比這更有感情。但是對方緊皺的眉頭卻讓那雙冷漠的瞳中戴上了憐憫。 ——那是神明。 ——那是神明才會有的眼神。 待他從那赤紅、震撼人心的火焰中回過神,才感覺到不對,他根本就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沢田綱吉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帶他飛到了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