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永遠是自由飛翔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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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大小伙子一起抬一個人。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吳星宇抬上了擔(dān)架。 此時醫(yī)生也幫吳星宇做了初步診斷:“傷員腹部出血,失血過多,心跳正在逐漸放緩,得趕緊送到醫(yī)院做手術(shù)……誰是傷員家屬,跟我上車!” “我!” “還有我?!?/br> 看老徐跟李若冰跟著醫(yī)生上了救護車,那些小伙子也要上車。 李若冰攔住他們:“各位,你們這么多人車上坐不下,兩個人跟我去醫(yī)院,其他人在酒吧留守,趕緊給墨總打電話,讓他到醫(yī)院找我們!” 做好部署后,李若冰關(guān)上了車門。 坐在座位上,看著面前擔(dān)架上的吳星宇,李若冰無比自責(zé)。 如果不是今晚她任性,要一個人回酒吧,是不是吳星宇就不會受傷了? 又或者,受傷的人會變成墨子珩? 她只知道,這件事自己有相當(dāng)?shù)呢?zé)任。 李若冰喃喃自語著:“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星宇也不會受傷了?!?/br> 她說著仰起頭,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卸下戒備后,李若冰又恢復(fù)了平時那副外剛內(nèi)柔的模樣。 吳星宇氣若游絲的顫聲說:“冰姐,往好處想,如果今天不是我,為你擋這一下的會是墨總吧?要是他受傷了,誰給我發(fā)工資???我這還算帶薪休假呢。” “是啊若冰小姐,你別難過了,你又不能預(yù)知未來,誰知道那個沈流舒是個瘋子,竟然會拿刀子捅你?” 就在這時,李若冰的手機響了。 “喂,子珩?” “你們在哪里?我們馬上到醫(yī)院了?!?/br> “我知道了,一會到醫(yī)院說吧?!?/br> 掛了電話,李若冰感到自己的心都揪了起來。 她聽不出墨子珩的語氣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需要他在身邊。 那近乎本能,是一種被保護的需求。 半小時后,救護車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告訴李若冰:“這位病人需要輸血,你們誰是ab型?” 老徐聽了一臉發(fā)愁:“我是a型?!?/br> 在確認了一圈后,幾人的血型都不匹配,只有李若冰從容的舉手說:“讓我來吧,我是o型。” “好,跟我來吧。” 說話的功夫,李若冰跟著醫(yī)生到了輸血室。 當(dāng)看到吳星宇躺在病床上,一臉的憔悴,李若冰關(guān)切的問:“大夫,他怎么樣了?” “剛才經(jīng)過初步檢查,他的身上有多處鈍挫傷和軟組織損傷,這些都是其次,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關(guān)鍵在于右腹部的損傷,剛才我們已經(jīng)給他做了清創(chuàng)和縫合,但是傷口還是有滲血的情況,保險起見,還是要給他輸血比較好。” 聽到護士的描述,李若冰滿臉愁云。 看著針頭刺破自己的皮膚,鮮紅的血液順著管子流到袋子里,又被輸送到正陷入昏睡的吳星宇身上,李若冰的心情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十幾分鐘后,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當(dāng)那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熟悉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李若冰感覺鼻子都酸酸的。 此刻的她長發(fā)披肩,正坐在病床上欲起身,一手捂著左手手肘上的紗布。 許是一口氣抽了400毫升的血,讓她的面色顯得更加憔悴。 原本嬌嫩欲滴的唇瓣,此時也顯得有些蒼白。 現(xiàn)在的她就像一張被雨水打濕的油畫。 “子珩,我沒事,只是星宇弟弟,為了我,被沈流舒打了一頓,還被捅傷了。” 聽到這話,墨子珩心里五味雜陳。 他慶幸于李若冰安然無事。 可同時又為她在關(guān)心其他異性而吃醋。 不過他更多的,還是感覺自責(zé)。 墨子珩為自己在李若冰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堅持陪伴而懊悔不已。 他走到李若冰面前,想張開雙臂擁抱她。 可是當(dāng)看到李若冰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他縮回了胳膊,只是捉住了對方冰涼的手,攥在自己寬大的手心里一點點焐熱。 同時他也冷靜的問:“徐叔,剛才你報警了么?” “剛才警察來過了,可是他們說,那把水果刀上也有若冰的指紋,店里監(jiān)控又沒開,證據(jù)對若冰小姐不利?!?/br> 此時的墨子珩,幾乎無心注意老徐對李若冰稱呼的變化。 他正為自己不能把沈流舒這個該死的家伙繩之以法而感到郁悶,神色變得更加陰郁。 也確實,如果自己告上法庭,沈家可能會借題發(fā)揮,以李若冰悔婚而且沒歸還彩禮為由讓她罪加一等,會把她送進監(jiān)獄也不一定。 可墨子珩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隱忍,自己早晚要讓楊沈兩家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和那比起來,他現(xiàn)在更擔(dān)心李若冰的處境。 “若冰,要不下次你最好少在店里出現(xiàn)?其他事務(wù)都交給老徐?” 李若冰馬上掙脫了他的手,攥緊了拳頭:“不行,這是我的店,我要負責(zé)到底,而且這次沈流舒被我擺了一道,偷雞不成蝕把米,估計下次就不敢來鬧事了,現(xiàn)在恐怕他正為和楊家的內(nèi)訌焦頭爛額呢?!?/br> 看出墨子珩還有些不情愿,李若冰頓了頓,試圖打消他的顧慮:“子珩,我明白你的好意,可酒吧的生意畢竟是我提出來的,我還欠著你幾百萬。沒資格瞻前顧后,也沒資格貪生怕死,如果店里的事都交給老徐,那這和讓你從左兜掏錢給我,又裝進你右兜里有什么區(qū)別?我不想這樣?!?/br> 李若冰說的堅定,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墨子珩剛才在家躺著放空的幾個小時也想清楚了。 他愛的,就是李若冰這幅寧愿在刀尖上起舞,也不愿做籠中的金絲雀的個性。 這樣的她,注定要忍受一個人高處不勝寒的苦楚。 縱使自己再心疼,也不能去試著改變她。 那樣的話,她就不是自己愛的那只自由翱翔的鳥兒了。 所以此刻,即便墨子珩心痛如刀絞,可他最后還是選擇了尊重李若冰的意見:“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可是下次如果再遇到危險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而不是自己魯莽行事,知道了?” “嗯,謝謝你。” 李若冰知道。 這次是因為自己出其不意,秦翠萍才被唬住了。 如果下次再到了撕破臉要對峙的時候,對方很可能會加強戒備,她必須更加小心。 她現(xiàn)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就像在鋼絲上跳芭蕾。 一旦失足,那等待她的便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