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病毒打破了這種平衡。這就是這個病毒能夠改變大腦的原因。而且這個病毒有個特點，它有一段高度變異的片段，這個片段能夠通過天然基因突變，和別的病毒雜交，甚至能夠通過被人為進行人工基因編碼來改變?！庇菅郧渲钢硗庖粋€片段，讓水柳看，“我覺得這一段，有可能就是被人工加上去的基因片段?！?/br>
    “這就讓這個病毒幾乎擁有無限可能啊。比如虞恒把這段改變，讓孩子單純變得聰明，產(chǎn)生了“聰明針”。又比如他拿人體做實驗，讓病毒特定地作用與人腦的腦垂體，抑制人的生長素和性激素的產(chǎn)生，能讓接受注射的孩子永遠(yuǎn)停留在當(dāng)時的發(fā)育水平。那么只要是和大腦功能有關(guān)的，他利用病毒理論上能改變?nèi)说囊磺?。”水柳越想越可怕?/br>
    當(dāng)技術(shù)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人類的道德和法制水平卻沒有相應(yīng)跟上，那么技術(shù)就有可能成為一種，連創(chuàng)造它的人類本身都無法對其進行控制的東西。當(dāng)這種情況出現(xiàn)，技術(shù)不單只不能帶來更好的生活，只會毀滅人類。

    虞言卿嘆氣，幸好虞恒死了，暫時沒有這種隱憂。只不過被他禍害過的那些孩子，還沒有得到治療，必須加快研究的進度。

    “虞醫(yī)生，午休的時間到了，再忙下去，可就要下午上班了?！彼娪菅郧溥€在沉思，悄聲打斷她。工作狂醫(yī)生啊，嚇人，干起活來不看時間，水柳心想，再不讓她走，她午飯都沒時間吃就又得上班了。

    “去吃飯吧。我回辦公室。”虞言卿淡笑，脫下實驗服和口罩帽子手套，回了辦公室。

    回辦公室一坐下來，就看到向汝喬發(fā)來的信息：“我剛才正好出門，有份急件，順便拿給你簽字。午餐給你在你喜歡的餐廳里外帶了一份，等著你的萬能好助理來給你送餐喲，么么噠。”

    虞言卿笑笑，這個向汝喬，在她最忙的時候死活要休那么長的假期?，F(xiàn)在終于回來了，一天天的勤快得很，想要彌補前面的工作進度。

    向汝喬找虞言卿，一般不會直接去研究所，因為那個地方虞言卿的辦公室小，而且是大辦公室隔出來的玻璃小間，給科研人員用正合適，給集團董事長談事情簽文件可不適合。

    向汝喬一般會從專用電梯上醫(yī)院的辦公室找虞言卿。所以她會在這個時間碰到水柳，也算是比較意外。主要是水柳中午吃飯被耽誤了，員工餐廳只剩下剩飯剩菜了，她打算出去吃，就這么正巧碰到向汝喬。

    她趕緊迎上去。也許是水柳心虛，她竟然在迎上喬喬的這十幾米路上，就看見了好幾個研究院里的同事，正好奇地盯著喬喬看呢。水柳大步流星過去，牽起向汝喬的走就躲到一邊。

    “喬喬你怎么來了？我說了我好了，上班完全沒問題的?！彼詾槭撬軅蟮谝惶焐习啵瑔虇滩环判?，來探班的。

    向汝喬一邊心里暗嘆，孽緣，錯開了上班時間，錯開了上班的路線，也能碰到。向汝喬一邊嬌嬌地巧笑：“順路，過來看看。怎么，你害怕被別人看見？”

    這個問題問得水柳一陣尷尬。萬一被人問起，她是不知道怎么對人說喬喬這個人的，因為她不知道怎么介紹——說喬喬是她女朋友嗎？她很想，可是她似乎沒這個福氣吧。說喬喬是她花錢買的？那更要死了，她才舍不得把她和喬喬的關(guān)系定義成這個，而且她更不能讓不明就里的人帶著異樣的眼光看喬喬。

    向汝喬一怔，不是吧，水柳真的是害怕別人看見她嗎？不知怎么的，向汝喬突然覺得心里一陣絞痛，臉色都變了。

    水柳絞絞手指，小聲地老實說：“我怕被人問起，不知道該怎么介紹你?！?/br>
    “那你想怎么介紹?！毕蛉陠滩桓吲d地輕聲哼。

    “朋，朋友？”水柳試探地看看向汝喬，然后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我們算是朋友了吧，都這么熟了?！?/br>
    你和朋友天天上.床？這是什么朋友，炮.友都沒那么頻繁的吧。向汝喬沒好氣地想，可是又不好明說，畢竟她還在水柳面前扮演著“伴聊女郎”呢。向汝喬覺得有點頭疼，感覺自己玩著玩著，把自己玩得困進去了，現(xiàn)在這身份，可真夠?qū)擂蔚摹?/br>
    “好啦，都聽你的，你喜歡怎么介紹都可以?！毕蛉陠踢€是延續(xù)著千依百順，溫柔體貼的良好“服務(wù)”態(tài)度。

    “你這是……”水柳看到了向汝喬手上拎著的食盒。哇，米其林餐廳，喬喬對她這么體貼的嗎？

    向汝喬一看手里，笑了，索性遞給水柳：“忙得沒吃飯吧。快去吧。”

    “喬喬，你真好?！彼Y(jié)果食盒，偷偷親了向汝喬的臉一下，飛快跑走了。艾瑪，她的小心臟，里面泵出來的不是血，快要變成蜜糖水了。

    虞言卿正準(zhǔn)備從研究院的電梯下去，趕到醫(yī)院的辦公室去。在等電梯的時候，就接到向汝喬的信息說：外賣吃不成了，下停車場吧，喬喬姐請你去下館子去。

    虞言卿收起手機一抬頭，正好和電梯里出來的水柳碰個正著。水柳活力十足地跟她打了個招呼，蹦蹦跳跳地進去了，虞言卿看到她手里的食盒，這不是向汝喬說了幫她訂了餐送過來的那家嗎？

    虞言卿帶著疑問，倒也沒說什么。和向汝喬一起出去吃飯，吃完飯以后虞言卿喝了一口水，不緊不慢地說：“我沒吃成外賣，水柳中午要吃外賣了?！?/br>
    向汝喬一頓，嬌笑了下，什么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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