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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年多時間,艾草從一個看中文報紙還有點費勁的半文盲小姑娘,硬生生地變成一個用全英教材學(xué)習(xí),一年被填充了別人十幾年學(xué)習(xí)內(nèi)容的人。 “對的。那也不差,學(xué)得很快?,F(xiàn)在你就是差點實際經(jīng)驗,多干兩年,你就駕輕就熟了?!毕蛉陠绦α诵?,拍拍艾草的肩,“而且,我和小裴,要給你個驚喜。” “什么驚喜?”艾草問。 裴音郗淡淡笑了笑,然后她拿起電話,喂了一聲,然后剛開始說的話像是在討論公事,只不過沒過幾分鐘,她的話鋒就轉(zhuǎn)了:“你叫我評估,我做過了。她缺點經(jīng)驗,但是我覺得還行,你授權(quán)讓她管新博吧。要不,我讓你自己跟她說?” 艾草一聽到“新博”兩個字,就心一跳,電話中莫不是……張婭。裴音郗把電話座機(jī)的聽筒拿給她的時候,艾草的手心變得滿是汗水:“喂?喂……丫丫,是你嗎丫丫!”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愣住了,艾草連連著急地叫她,她才清清嗓子,用略低啞的聲音說:“是我?!?/br> 張婭的聲音……像天籟一樣,一開口那語調(diào)和音色,讓人聽得起雞皮疙瘩——不是因為難聽,而是因為太好聽太戳人,開口跪的節(jié)奏。嚴(yán)格說來,艾草是第二次聽她的聲音,第一次是她們分別的時候,張婭說“我愛你”,而第二次,就是簡單的這句“是我” 艾草扁著嘴幾乎要哭了,委委屈屈,小小聲說:“丫丫,你嗓子不舒服嗎?你的聲音比上次有點啞。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給你送什么東西?你看你都嗓子不舒服了,能不能讓我去看你?!?/br> 張婭剛才不是嗓子不舒服,她是……也會緊張,也會因為思念而近鄉(xiāng)情怯,哽咽的聲音變得低啞。張婭靜靜地聽她說話,似乎也非常留戀這樣,能聽到艾草聲音的時刻。只不過,小姑娘越說越偏離主題。 張婭終于忍不住笑了,清脆柔軟的聲音變成了平常那種極有辨識度的蘿莉音:“我沒事。不過你一定要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問我是不是嗓子不舒服上面嗎?” 啊啊,這是什么天籟之音。迷人的聲音,迷人的張婭,迷人的笑容,和那些和她在一起時迷人的夜晚。這也讓艾草瞬間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張婭不肯見她,因為張婭要的不是像現(xiàn)在這也的相處模式。而她,想要的,也不是像這樣的自己,眼看著張婭,卻只能像小孩子一樣哭泣著的糾纏。 “我不會把時間花在這個上面。張婭,你和我說過,你愛我,我聽見了,我記住了。我這輩子得到的東西很少,所以我有過的東西,我一定不會忘記,更不會弄丟。既然你說了愛我,那這句話就是我的了,一輩子都是。你想交給我的事情,無論是學(xué)習(xí)文化,還是公司,我都要,給我吧,直到我等到你出來的那一天!”艾草幾乎是用喊的,對著電話里的張婭說出這些話。 “小草……”輕聲喚她。這孩子……怎么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聽見了這句就夠了。當(dāng)張婭口中叫她的名字,心中有她的時候。艾草一閉眼,終于狠下心不讓自己像小孩子一樣軟弱撒嬌,“這些就是我要說的!張婭,以后的話,見面再說吧!” 艾草一掛上電話,卻又忍不住悲從中來。那么思念的一個人,在夢中都期待的和她見面,聽她說話,不僅僅在現(xiàn)實中是一種奢求,而且這唯一的一次,還被自己親手掐斷,艾草一下子哭得好傷心,上氣不接下氣的。 看得裴音郗于心不忍,她輕輕摟住艾草的肩膀,有感而發(fā)地低聲說:“哭吧,我懂你的感覺?!?/br> 艾草知道,裴音郗說的是當(dāng)時虞醫(yī)生死了,她心里絕望時的那種感覺。因為這個艾草和裴音郗有了一種微妙的共情,艾草說:“或許,我們的世界就是很小吧。除了她,沒有太多的奇幻,也再容不下別的精彩。而她們的世界就很大了,不管是風(fēng)光的高光時刻,還是人生起落的低潮,都那么精彩。我只能在這里原地等她了。” 是這樣的嗎?裴音郗想想,其實何嘗不是呢,虞言卿的世界也是那么精彩的,她只能在這里原地等她。還好她等到她了,萬一是像艾草這樣的,求而不得,或者是那次一樣的陰陽永隔,那真是,再也無法承受一遍的痛苦。 裴音郗推己及人,也忍不住眼眶紅起來。 所以到晚上,當(dāng)虞言卿打開房門,從向汝喬手里接過哭得眼腫鼻紅的裴音郗的時候,驚訝得一貫冷靜淡定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虞言卿又心疼又好笑,低頭哄她:“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們跑去喝酒了,還哭成這樣?!?/br> “嗨,你家小狼狗,原來還是性情中人,陪著艾草,兩個又哭又笑了一晚上。還你了,伺候不了,我回家了,我還得回去伺候我那不著家的妹子去?!毕蛉陠虛]揮手二話不說轉(zhuǎn)身走人。 半個小時后,裴音郗頂著一頭濕漉漉的及肩直發(fā),虞言卿用干毛巾給她擦了擦,然后用勺子裝水琳在她背上。軟軟的音調(diào)帶笑問:“舒服了吧?,F(xiàn)在心情好點了嗎?” 虞言卿這會的樣子非常動人。她穿著寬袖的絲質(zhì)睡裙,坐在浴缸的邊緣,長腿疊起靠在浴缸邊,瓷白的顏色,和光滑的曲線就像這上好的陶瓷釉面一樣細(xì)膩動人。她拿起勺子抬手,輕薄的衣袖隨之滑落到手肘處,她的長發(fā)用夾子隨意夾起,調(diào)皮的發(fā)縷在她的臉頰邊和頸脖處落下,這樣的她,顯得隨性而放松,優(yōu)美得讓人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