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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若是想知道些什么,盡管開口便是。奴家身嬌體弱,萬萬受不住爺您這手底下的萬鈞神力?!?/br> 白瑜格外瞧不得這狐貍這副sao樣,可偏偏在剛剛她闖入這個山洞的前一秒,和瑾身上的靈力像是終于一滴也不剩了似的,徹底斷開了那根紅線。 而如今知道她下落的人,就只有面前這個舉止輕佻的女妖。為此,白瑜下意識的錯開了她眼波流轉(zhuǎn)間頻頻拋出的媚眼,冷聲問道:“和瑾人在哪?” “什么?”韶貍裝的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扭著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被停在半空中的禁制狠狠的打了回去,不禁又嬌滴滴的賣起慘來:“爺,奴家求你把這禁制解開,它打疼我了。爺~奴家求你了~” “我再問一遍,和瑾呢?” “奴家不知道這‘和瑾’是何許人也?!彼碱^輕輕皺起,端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爺莫不是只是因為這一問便要打殺了阿貍?奴家......奴家求爺饒命?。。?!” 說著,這韶貍就已經(jīng)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第32章 白瑜看著韶貍?cè)绱俗雠?,眉間的不耐之色愈加明顯。她原本就是為了和瑾才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這里,這會兒不光得忍受面前這個似乎不發(fā)嗲就不會說話的妖精,還連和瑾的衣角都沒看見。 因此,她一聽見這女妖言之鑿鑿的在這里說什么“不知道和瑾是何許人也”,原本就不剩多少的耐心徹底耗了個干凈。 只聽那女妖話音剛落,原本圍繞在她身邊的十二道禁錮符猛地收緊,將她整個人牢牢的釘在了洞口的右側(cè)山壁上。白瑜緩緩的踱步走到了她的身邊,突然出手,單手緊緊的掐住了韶貍的脖子,有些低沉的聲音里似乎已經(jīng)帶上了壓抑不住的怒火: “她那么決絕的把你從封印里救出來,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不認(rèn)識她?” 在白瑜施加的壓力下,韶貍的臉部明顯因為缺氧而泛起了紅。她的雙手不住的掙扎著,但因為禁錮符的緣故,根本碰不到白瑜分毫。 “那個救你出來的妖精,那個你過去在封印里的老大?!辈粩啾平陌阻ご丝掏刎偟木嚯x不過幾厘米,她幾乎凝成實質(zhì)的眼神帶著nongnong的殺氣,動也不動的注視著因為缺氧所以焦點已經(jīng)有些渙散的韶貍。 她的紅唇微張,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問: “她、在、哪?” 不斷收緊的手指讓韶貍的嘴唇已經(jīng)變了個顏色,她似乎心理掙扎了許久,才從嗓子眼里擠出了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勉強向白瑜表達(dá)了她的妥協(xié)。 手指松開,迫不及待的新鮮空氣順著韶貍劇烈的咳嗽涌入了肺部。她順了許久,這才停了咳嗽,有些虛弱的看向無動于衷的站在她面前的白瑜,沙啞的嗓子像個四處漏風(fēng)的風(fēng)箱似的,再開口已經(jīng)嘶啞的不成樣子: “爺莫要生奴家的氣,奴家只是......” “說重點?!卑阻げ坏人龑⒛翘滋撘晕叩奶自捳f完,便絲毫不講情面的打斷了她。 “誒?!鄙刎傔B連點頭稱是:“爺莫要動怒,奴家乖乖說就是了。” “奴家承認(rèn),的確有一個女妖將奴家從封印里救了出來。但是,爺有所不知,這封印里沒有什么公序良俗,人人心懷鬼胎,各自為政,從未有過什么‘老大’?!?/br> 白瑜這會兒絲毫不關(guān)心他們一干妖精在封印里的日常,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澳撬四???/br> “人......”韶貍眼神一變,又恢復(fù)了之前那副風(fēng)情萬種的樣子:“她將奴家?guī)У搅诉@山腳下,囑咐奴家萬萬不能下山傷人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br> 白瑜一聽這話第一反應(yīng)便是冷笑了一聲,反問道:“所以你是自己從山腳下走到這洞里的?” “正是?!?/br> 白瑜沒再說話,只是又冷笑了一聲。 這個叫做“韶貍”的妖精果然不愧是只幾百年的狐貍,這樣說了半天,嘴里說出來的話的真實性還比不上她那副皮囊上的表情動作。 “就這還一天天的叫人家小狐貍。”白瑜心想:人家這腦袋可比你的好用多了。 她這會兒也算看出來了,這小狐貍明擺著是要把和瑾的去向瞞的死死的,恐怕一時半會肯定也撬不開她的嘴。 這山洞不大,統(tǒng)共只有她們所在的這一個洞口。洞里面結(jié)構(gòu)也很簡單,并沒有其他七扭八歪的溶洞那樣復(fù)雜。白瑜剛剛已經(jīng)找過山洞內(nèi)部了,的確沒有發(fā)現(xiàn)和瑾的蹤影。 而她剛剛循著紅線找過來的時候離山洞極近,和瑾不可能在那樣一點時間里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山洞口離開。 這樣想來,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 小妖精渾身靈力耗光,難以繼續(xù)保持人形,所以化為了原形,并被面前這個狐妖藏在了某處。 至于藏在了哪里...... 白瑜細(xì)細(xì)的將還被釘在山壁上的韶貍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邊,然后又掃了眼亂石叢生的山洞,不禁非常難辦的“嘖”了一聲。 小妖精是什么不好? 怎么偏偏就是石頭精! 她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整個山洞內(nèi)大大小小的各色石頭上,有些無奈的雙手抱臂,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山洞內(nèi)的石頭大大小小至少有上百個,若是再算上沙礫的話,就更變成了一個過于龐大的數(shù)量了。 她總不可能把這些東西都帶回家吧? 這條路行不通,白瑜自然而然的將目光移回了還在暗自垂淚的韶貍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