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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魂不散?!?/br> 白瑜低低的罵了一聲,然后便板著一張臉打開了大門。 “有事嗎?”白瑜站在門口,顯然是半點邀請他們進(jìn)去的意思都沒有:“我前腳剛到,后腳您就上門,踹口氣的功夫都不給?” 白瑜開口便帶著nongnong的火藥味,好在白爺爺這會兒似乎已經(jīng)想通了,半點不惱的笑著問了句:“我不能見見我未來孫媳婦嗎?” “......”白瑜沒有回話,只是狐疑的看了他好幾眼,半晌才微微側(cè)開了身,示意白爺爺進(jìn)來。 原本跟在白爺爺身后的保鏢看白爺爺進(jìn)去,正打算跟著進(jìn)屋就被白瑜一腳攔在了門外:“怎么?二位也有未來孫媳婦要見嗎?” 保鏢們聞言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白爺爺,之后便在允許下退了出去。 “來看孫媳婦架子有夠大的!”白瑜看著保鏢離開的背影,很是不滿的翻了個漂亮的白眼,然后“砰”的一聲重重甩上了門。 白爺爺一進(jìn)門,便先看見了捧著一杯水端正的坐在沙發(fā)上的和瑾,不由的愣了一下。 小姑娘看起來很是乖順,眉眼間極為放松,此刻正帶著些許好奇看著他。 白爺爺皺了皺眉,想起古籍上的記載來,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就是‘玦’嗎?” 第53章 什么? 白瑜皺了皺眉,走到了和瑾身邊,正打算不滿的嗆回去的時候,就看見小妖精臉上的表情從茫然快速的轉(zhuǎn)換成了驚訝。 不等她開口,和瑾便先點了點頭,承認(rèn)道:“是的,我是‘玦’?!?/br> “那看來我的記性還是靠的住的?!卑谞敔斝呛堑拿税炎约旱暮樱缓笙袷窍肫鹆耸裁此频哪樕蛔?,又問了和瑾一句:“這樣一想,昨晚無故傷人的恐怕就不是你了?!?/br> “傷人?”和瑾很是不解的喃喃了一句,然后立刻下意識的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傷......” 話剛說到一半,她便突然卡了殼,原本放松的背脊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她看著白爺爺?shù)囊暰€像是心虛似的落里下來,匯聚在雙手捧著的那一杯水之中:“是.....是她又出來了......” “如若老夫記得沒錯,昨晚那個應(yīng)當(dāng)是真正的老祖宗‘瑋’吧?”白爺爺像是格外惋惜的搖了搖頭,嘆息道:“和氏璧那樣一塊絕世美玉,就因為自出世之日起便沾上了卞和那癡心之人的血,竟養(yǎng)出這么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邪靈,著實是可惜了!” “什么邪靈?”白瑜幾乎懶得再給白爺爺一個好臉色,虧她剛剛以為這老頭是真的想通了,現(xiàn)在看來,他分明是專程來惡心自己的:“你不會說話就閉嘴,和瑾是靠浸染幾百年的帝王之氣才在唐代開靈智化人形的,大概和你嘴巴里那位春秋戰(zhàn)國的卞和沒太大關(guān)系?!?/br> 和瑾聽著白瑜這樣維護(hù)她的話,心下先是感動了一瞬,隨即又想起了自己腰間那個她完全記不得來歷的傷疤。 不知怎的,她有預(yù)感,面前這個自稱是白瑜爺爺?shù)娜祟惱先?,也許說的可能才是真正的事實。 果然,白爺爺一聽到白瑜的話,便先嗤笑了一聲,隨即擲地有聲的說:“靠帝王之氣化形的人是玦,可不是那位在兩千多年前便開了靈智的瑋?!?/br> 說完,白爺爺帶著些諷刺的看著白瑜,明知故問了一句:“小瑜分不清瑋和玦嗎?” “我......”白瑜眼神閃爍,沒有再說話。 “這個都不知道,你怎么敢說自己和她......”白爺爺點到為止,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是玩味的搖了搖頭:“你們小年輕做事還是太沖動了!” 她看了一眼身側(cè)神色中帶著些不安的和瑾,又看了一眼因為剛剛扳回一成所以有些自得的老頭,暗暗咬了咬后槽牙,開始強迫自己思考起來。 瑋...... 玦...... 這倆字不都是玉的意思嗎? 這算是哪門子的名字,半點辨識度都沒有! 她想起昨晚掐著那個女大學(xué)生的“和瑾”,還有她嘴里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詞句,一道靈光倏忽間閃過。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相傳和氏璧剛挖出來的時候就叫做“瑋”,但是玦似乎是......帶著缺口的玉器。 缺口! 和瑾化作原型時那缺漏的一角、試穿衣服時后腰的傷疤,還有小狐貍在和瑾蘇醒前后不一的稱呼...... 曾幾何時同和瑾斗嘴時說過的話再一次響徹在她的耳邊:“君不見那塊歷史上最出名的無暇美玉和氏璧,不也被漢孝元太后王政君毫不憐惜地砸碎了一角?” 白瑜這下才徹底明白了過來。 同樣一塊玉,卻因為不同的際遇而化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精怪。她們兩個一個靠著同其他妖族一樣的機遇和天資修成了妖,另一個卻靠著人類的力量開了靈智。 所以,只有這塊玉能夠聯(lián)通妖族和人類,只有這塊玉能讓兩個種族的法力相互轉(zhuǎn)換。 只有這塊玉......才能維持妖王封印的運轉(zhuǎn)! 到了這個時候,白瑜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同老頭說她一定能找到其他路的話有多狂妄。 如和瑾一般的妖怕是整個世間都找不到第二個,更罔論徹徹底底的改了這條路,讓封印靠著其他的力量繼續(xù)運轉(zhuǎn)。 “玦......或者說我應(yīng)該叫你和瑾是嗎?”白爺爺見自家孫女不再說話,估摸著她很快就能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反應(yīng)過來,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存在感極弱的和瑾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