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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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都說了一間,你他媽聾了?” 那個女人見牧白發(fā)飆,立刻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表情,很是諂媚地說:“好好好,這是鑰匙,樓上382房,你們去吧,水電wifi都有。你們也可以打地鋪,自己怎么容易怎么來?!?/br> 其實在z國,這樣的人可以說是數不勝數。這個女人只是在這其中的一個極小的代表而已,我覺得z國很有可能確實應該在某個方面增強一些,比如說如何正確處理顧客還有老板之間的關系。 “哼!” 牧白冷哼了一聲,拿過了桌子上的房卡和鑰匙,臉上帶著不屑,扛著王守文轉身就走。這胖子走了一路,其實說實話,也是累得呼呼喘氣了。 “走了走了?!?/br> 我拍了拍王剛,跟上了牧白的步伐,我聽到那個女人在背后嘀咕了一句,我們也懶得多說什么,直接上了二樓。 “這婆娘也太摳門了吧!這么大個賓館二樓連個燈都不給?。俊?/br> 我們出了電梯,看到二樓安安靜靜,一片漆黑,不免有些奇怪,我們悄悄地借著微光找自己的房間,卻聽到走廊有很細微的聲音。這地方還真的是夠黑的,我在心里面想著,這地方生意不好那是肯定的了。 “我其實之前總覺得這個賓館有點兒不同尋常。” 王剛突然開口,小聲說到,這個問題我們都察覺到了,我也想說點兒什么的時候,牧白突然停下了腳步。 “到了,走?!?/br> 站在382房間門外,我們三個人都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詭異感,王剛抬起頭左右巡視了一番,臉上帶著十分嚴肅的表情。但是說句實話,這外面也沒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 牧白左右看了看,打開了門,門內一片漆黑,牧白插上了房卡,打開了燈,一股腐朽的味道傳來,讓王剛眉頭一皺。這股味道準確的來說實在是太過于難聞了。 屋子里面的擺設倒是十分的干凈,兩張白色的床,然后還有一個小柜子。還有一臺差不多十多年前的電視機擺放在正中央。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是有了歲數。 我沒有管那么多,先一屁股坐在床上。我腦袋里面緊緊繃著的那根弦,到現在總算是放下來了。 終于能夠舒爽的喘上幾口氣了。 “我總覺得那個老板娘有些奇怪?!?/br> 王剛突然開口,我也感覺到了,但是不知道奇怪到了哪里。那個老板娘的性格確實是不討人喜歡,但是也說不上別的,我總是覺得他有一種奇怪的氣質。 這種人我在之前也見過很多,但是大多數沒有這個老板娘招人討厭。 “你看她雖然很胖,但明顯身體很虛,就像是長時間被什么東西吸收了精氣一樣,她的眼睛地下是黑眼圈,這就說明她經常熬夜,或者是總被什么東西纏著?!蓖鮿傔@家伙不愧是老江湖,隨便分析了幾下,我就覺得頭頭是道。 “但是我看到旁邊打開的記錄名單上,這個時間段應該是另外一個人值班,不知道什么原因還是她,但是她的氣血不足明顯不是說什么大姨媽完不了?!?/br> “看她那個年紀,估計早就不來了?!?/br> 牧白突然插了一嘴,王剛隨即點了點頭,似乎是很贊同他的話,王剛看了床上還在昏迷的王守文,繼續(xù)說到。 “還有,那個老板娘拿著煙的手明顯在發(fā)抖,這還是可以說明老板娘也知道這地方不怎么干凈,聞到我們身上的味道也沒有驚訝?!?/br> 難得王剛說了這么多,而且每一句都不是廢話,但是現在我們也沒有精力去管別人,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十分不利,因為陸志文和井澤然兩個高手現在下落不明,他們的處境也不是很安全。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那邊現在怎么樣了,和劉染染打了一架連人都丟了。也不知道他們幾個現在的狀況到底怎么樣?!?/br> 這是牧白進浴室之前的最后一句話,但是我們兩個覺得他說的很對,也就沒有多說什么,看著牧白進了浴室,王剛也去查看了王守文的情況。 我們幾個全身都是惡臭的氣味,巴不得現在好好的趕快去洗一個澡。胖子因為這回表現卻是十分的突出,所以說由他第一個先進衛(wèi)生間沖澡。 王剛說王守文其實就是暈的很干脆了,沒什么別的事情,也不是很嚴重,一聽這話,我們兩個也懶得管他,牧白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fā)現王守文還沒醒,所以給了他一腳。 “嘶……” 王守文發(fā)出了一聲悶哼,隨即睜開了雙眼,先是朦朦朧朧的左右看了一眼,再是坐起了身子,揉了揉眼睛。這家伙也真的是大難不死,我們可是每次都是虎口奪食,把他從死神的面前再重新拽回來。 “我天,你小子終于醒了,你可折騰死我們幾個了?!?/br> 胖子剛剛準備去浴室,結果一見他醒了,然后又把腳步停了下來。 他把自己的上衣脫了坐到了王守文身邊,拍了王守文一下,卻突然看到王守文右手上的傷痕竟然不見了。這家伙之前的傷痕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牧白看了我一眼,我也發(fā)現了這個問題,先不說一個傷口怎么會愈合的那么快,單是那個傷口深可見骨,不是說沒就沒了的。 “這是哪兒?” 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了太久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沉悶。 “你昏迷了,我們三個把你救了?!?/br> 王剛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漫不經心。 “你們救了我?井澤然呢?你們幾個難道不在一塊兒嗎?” 這王守文難道是良心發(fā)現了?突然關心起我們幾個的死活來,說句實話,我真的是感覺到有點榮幸。這哥們實在是一個典型的作死代表,越不讓他去干什么,他就非要去干什么。 就打一個比方吧,我們不想讓他去嫖娼,結果呢,他在我們前腳說完后腳之后就去微信上面聊sao。我現在對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要不是我們之間的契約關系,我現在早就想扭頭走人了。 看到我們三個人一陣沉默,王守文先是咳嗽了一陣,再是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里帶著深深的愧疚,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愧疚和恐懼。 “你們不該救我,我……我該死……” “你他媽說什么胡話!不過你這個人也真的是一個事兒媽,作死什么?” 牧白一把將手中的浴巾砸到了床上,怒氣沖沖的沖著王守文喊到?!拔覀儸F在有幾個人,為了你都生死未卜,你居然還說這樣喪氣的話!” 我們幾個人都被他下了一跳,王剛拍了拍牧白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下,牧白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因為牧白一向最注重感情,拼死拼活救了的人,第一句話竟然是不該救他?這讓牧白怎么忍? “你們出什么事兒了?你這是怎么了啦?” 我看王守文一直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看著王剛平復了牧白的心情,我才開口詢問。 王守文抬頭看了我一眼,眼底泛著深深地恐懼,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讓看著的人都不寒而栗。 見他不說話,王剛也有些著急,現在能問出失蹤兩個人下落的就只有王守文一人,可是現在王守文的狀態(tài),這讓人怎么詢問。 “你手上的傷口還有印象嗎?” 牧白突然問到,王守文像是知道一樣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再次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換上了迷茫的神色。 “沒有了……” 我嘆了口氣,掏出了口袋里的衛(wèi)生紙,最里面包的就是給他擦了臉的紙,上面全是那個黑油。 “這不是黑尸油嗎?” 王守文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邊拉著牧白的王剛突然開口,語氣帶了些不確定的意味,“這個黑尸油就是從剛才和咱們打斗的那些男尸身上提取的,是一種味道很沖,很惡心的東西,具體是干什么用的,我也不知道?!?/br> 對于尸油這個東西王剛其實并不陌生,要知道他之前可是搞佛牌的,佛牌里面的陰料經常是用尸油構成。 “你之前見過那些僵尸一樣的東西嗎?” 既然是那些男尸身上的東西,那就是王守文應該是見過這些男尸的,可是誰知道王守文好像書想不起了什么一般,使勁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臉上一片迷茫:“我……我不記得了……” “你還記得什么?” 王剛看了牧白一眼問到,王守文仔細的想了想說到:“一個女鬼,很可怕,我害了他們,我……” 說到一半,他突然說不下去了,臉上全是痛苦的神色,我們三個人都不互知道他是怎么了,互相對望,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