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回甘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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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躍謙搖頭,也不解釋,嘆了口氣又接著啃書。 周如葉看出他的心思,來這里兩個月,季初雨對黃躍謙不聞不問,反而常給她打電話,美其名曰“幫老弟盯著媳婦兒”。 黃躍謙表面不理季初雨,暗地卻在拼命提升自己,讓自己更配得上她。 這兩個人啊…… “要不等司原回來,讓他教教你?他在t大的時候雖然老是翹課,但成績一直不錯……” 她突然感受到黃躍謙怨念的眼神。 黃躍謙郁悶。 季家人的腦子都是怎么長的?這得多傷人自尊??! *** 七月,季司原轉(zhuǎn)業(yè)。 卸下穿了五年的戎裝,再回北京,也算是榮歸故里。 可惜他興沖沖地回北京,他朝思暮想的人卻跟著劇組去西安了。 新房已裝修大半,估計十月就能正式入住,季司原拍了張新家的照片,發(fā)給周如葉。 周如葉很快回他。 -你喜歡嗎? -當(dāng)然喜歡,很漂亮。等你回來,我們一起住。 -好呀。[可愛] 季司原滿意地收起手機,如葉現(xiàn)在一點都不拐彎抹角了,這么乖巧的同意一起住。 季少回京,以陳信然sao包的性格,免不了要大辦接風(fēng)宴。 用他自己的話說:季司原終于重新和他一樣,成為一名普普通通富二代了! 他私心是邀請一眾好哥們兒,再叫些圈內(nèi)花旦,大家喝酒助興玩?zhèn)€痛快。 結(jié)果他老爹陳應(yīng)川居然也要幫季司原辦接風(fēng)宴!老頭子硬要攪進來,這接風(fēng)宴就真成了企業(yè)家們商談事宜、置換資源、再互拍馬屁的無趣場合了… “喂!司原!這你能忍?” 晚宴上,陳信然百無聊賴地擺弄領(lǐng)結(jié),企圖趁機把季司原拐走。 季司原頗有風(fēng)度地與一名中年人碰杯,說了句“失陪”,然后帶著陳信然往露臺走。 “要走你自己走,我得留下來。”剛走出宴會廳,他就無情拒絕了陳信然。 “為什么?。 标愋湃蛔タ?。季司原這廝怎么變了這么多!對長輩言聽計從,他們再也不是當(dāng)年那對難兄難弟了! “裝什么傻?你家老頭兒在幫我拉人脈,我能不領(lǐng)情?”季司原背靠露臺欄桿,斜眼瞥他。 “……”陳信然抓了抓劉海,也正色道:“我就是有點不習(xí)慣那樣的你?!?/br> “應(yīng)酬而已,我沒變?!奔舅驹鲱^喝下杯中酒,撞了撞他,“行了啊,明兒去forest?!?/br> “嘿嘿——” “聚會可以,女明星免談?!彼荒樋赐戈愋湃坏谋砬?。 陳信然一秒垮臉:“那多沒勁兒啊…” 季司原冷笑:“呵,我是有家室的人,你這種單身狗比不了?!?/br> “???”陳信然徹底怒了,“你胡說!我女朋友能從這兒排到三里屯!” “那又如何?”季司原不以為然,“你愛她們嗎?” “……”陳信然摸摸下巴,上下打量他,“不行不行,我可太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神仙jiejie能收服我們季大少爺?你什么時候把弟妹帶來見我?” “滾邊兒去,叫嫂子!” *** 九月,周如葉從劇組請假,回北京接洽工作室的下一部電影項目。 當(dāng)然,她回北京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季司原……開學(xué)了。 他當(dāng)年應(yīng)征入伍,在t大保留學(xué)籍,如今退出現(xiàn)役,便可以申請復(fù)學(xué)。 雖說他自己并不在意一紙文憑,但季首城顯然不想要一個連大學(xué)都沒念完的兒子… 導(dǎo)師與季司原溝通后,建議他一年內(nèi)修滿學(xué)分,提前畢業(yè)。他覺得沒什么壓力,于是便申請復(fù)學(xué)了。 對于開學(xué)典禮,季司原當(dāng)年就沒興趣參加,今年更沒這個打算,結(jié)果… 母校居然邀請他作為知名校友發(fā)表演講。 加上日遺化武挖掘工作榮立的二等功,五年時間,兩個二等功一個三等功,“國際軍事比賽”四連冠,又有俄羅斯國防部給他的“最佳偵查員”稱號,季司原也算得上軍功累累了。 他沒準(zhǔn)備演講稿,上臺簡單說了些軍旅生涯的感悟,臺下同學(xué)們還沒聽夠,他就已鞠躬離場,從后臺走出禮堂。 季司原邊走邊掏手機:“如葉,你在哪邊門?我去找你?!?/br> 周如葉沒有校友卡,進不了t大校門。 “我…碰到了原來的老師,他帶我進來了。” “那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在學(xué)校劇院的展覽廳?!?/br> 周如葉掛了電話,有些拘謹(jǐn)?shù)乜聪蜃约荷磉叺睦蠋?。李慶新老師,中文系教授,也是t大劇社的顧問老師。 當(dāng)年李慶新教授最為欣賞周綏的靈氣,在文學(xué)鑒賞和劇本創(chuàng)作上提供了不少指導(dǎo),可惜她突然退學(xué),此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周綏啊…真是好多年不見了,怎么想到回母校來看看???” 李慶新老師穿的中山裝,雙手背著,雖然年逾六十,但儒雅精神。 周如葉一陣鼻酸,七年了,老師仍記得她,還對她如此寬厚親切,她實在有負(fù)師恩。 “老師,對不起,我當(dāng)年不告而別,輕易就選擇退學(xué)…” “怎么能怪你呢?你家里不容易?!崩顟c新擺擺手,“現(xiàn)在呢?你選擇了什么行業(yè)?” “還是編劇?!敝苋缛~笑。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學(xué)生,很執(zhí)著,不放棄。” “老師,我改名字了,叫周如葉。這幾年成立了一個編劇工作室,寫過幾個電影和電視劇劇本,不過暫時還沒得過獎?!敝苋缛~仿佛回到了學(xué)生時代,一板一眼向老師匯報成果,總結(jié)不足。 “哦?周如葉這個名字,我好像有些印象…”李慶新瞇起眼思索。 …… 她咬著唇,擔(dān)心老師是聽到了某些負(fù).面消息。 “前段時間有個文藝電影,影展上看到的,編劇是你吧?”老師回過神,語氣篤定。 周如葉點頭,那是她在戲劇學(xué)院時寫的劇本,被一個青年導(dǎo)演看中,電影十分小眾,沒有太多商業(yè)價值。 沒想到老師看過她的作品,她有些驚喜,與老師又聊了聊近期在看的書,兩人順著展覽廳照片墻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禁閉三嘆》的演出照片。 這個話劇已經(jīng)成了t大劇社的保留劇目,每年都會有新生排演,因為呈現(xiàn)方式很多元,大家都爭著改編。 照片墻上有歷屆主演的照片,正中間是最初主創(chuàng)人員的合影,周如葉屏著呼吸,掃過一排熟悉的人臉,馮菲被簇?fù)碓谥虚g,唯獨少了季司原。 李慶新在她身后,突然高興地一拍手,道:“哎呀!如葉,你今天正好來了,不如補一張編劇照片?榮譽墻上沒有編劇的合影,這也是這個劇本的遺憾吶?!?/br> 周如葉還沒回答,正瞥見走廊盡頭季司原的身影。 學(xué)校劇院和大禮堂一西一南,季司原沒有自行車,來這里費了些時間。 因為有演講,他穿了套淺灰西裝,沒打領(lǐng)帶,白色襯衫領(lǐng)口微敞,腳下是純白運動鞋,正式而不過分莊重。 他身高腿長,幾步就走了過來,虛攬周如葉的腰,看向李慶新:“您好?!?/br> 他臉盲,自然不記得李慶新教授,周如葉推開他的手臂,眼神警告他注意場合。 李慶新這下看明白了。 雖然他與季司原接觸不多,但也幫他排演過話劇,季司原復(fù)學(xué)的事他略有耳聞,只是沒想到……周綏和季司原,居然走到了一起? “是李老師…李慶新教授!” 周如葉小聲提醒季司原,甩開他又牽過來的手。兩人的手背在身后,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小動作。 老教授無意八卦學(xué)生感情生活,不過也湊巧,照片墻合影唯二缺失的兩個人,這下可以一齊補上了。 后來,他們今日的合影也被掛在《禁閉三嘆》的照片墻中間,下面一行小字: 編劇周如葉(周綏),男主飾演者季司原,攝于《禁閉三嘆》初次公演七年后。 *** 周如葉回北京兩天,又急著去劇組,某退役季長官終于體會到當(dāng)初如葉等他的心情。 季司原坐在大教室最后一排,低頭擺弄手機。 -老婆,我要去西安找你。 過了好一會兒。 -不行,你好好上課!躍謙還等你教他呢。 季司原郁悶地看著對話框,撳滅手機,抬頭望講臺。雖然他分不清老師們的臉,但他記憶力優(yōu)越,這些內(nèi)容,他清楚記得大二下學(xué)期聽過。 哎,他后悔復(fù)學(xué)了…果然不能聽家里老頭兒瞎指揮。 季司原無聊地趴在桌上睡覺,下課后,他在臂彎下發(fā)現(xiàn)了一張“情書”。 …… 周如葉如今是一頭撲在事業(yè)上,兩耳不聞窗外事。她的下一部電影劇本剛改完第三稿,和擬定的導(dǎo)演制片開過電話會議后,她又得去劇組看黃躍謙演戲。 她對季司原十分放心,畢竟在t大校園,怎么也不會有危險發(fā)生,不過她忘記了季司原那張招蜂引蝶的臉。 -老婆,我們?nèi)ヌ艚Y(jié)婚戒指吧。 -為什么? -這樣就沒人故意來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