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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可抑止的想,這閨閣之中的隱秘之事,他一個年輕男子,為什么對這些這么熟悉? 他也曾為其他人這么做過嗎?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之前他想解除婚約,婚后也不肯碰自己,是否也是因為那個人呢? 一念至此,不知怎么的,林薇止心中竟莫名有些不舒服,再看沈清疏,又覺得沒那么順眼了。 沈清疏要是知道她這會兒在想什么,肯定要大呼冤枉了。弄個暖寶寶,泡杯紅糖水這種cao作,在后世誰能不知道啊,這都是基本cao作。 這邊念話本,念著念著,沈清疏忽然有些卡殼了,她隨手一拿,沒料到這是個情愛故事,中間剛好有一段男女主人公親密的戲份。 這讓她怎么念?也太羞恥了吧。 她瞄了一眼林薇止,不料她也正盯著自己,兩人視線對上,林薇止漆黑的眼眸里含了幾分笑意,“念啊,你怎么不念了?” “咳,”沈清疏清清嗓子,直接跳過了中間那一段,“他從廟中出來,卻見一道白色人影立在雨中,心中一驚。” “不對,”林薇止打斷她,挑了下眉,“不連貫,中間那段你為什么不念?” 沈清疏跟她打商量,“這段少兒不宜,就跳過吧?!?/br> “怎么少兒不宜,”林薇止卻不愿意放過她,她忍著笑強調(diào),“我們都成婚了,不算少兒。” “……” “那你自己看,我不念?!鄙蚯迨璋褧f過去。 “不要,”林薇止卻不接,語調(diào)軟軟的,不自知地撒嬌,“我就要你來念。”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沈清疏郁悶地收回手,翻到那一頁,定了定神,心想,誰怕誰? 后世網(wǎng)絡(luò)上什么都有,一段小黃/文而已,她難道還會比不過林薇止? 她忍住心里的窘迫,接著念道:“這風(fēng)雨交加的夜里,感受到彼此炙熱的吐息,他手掌搭在她瘦削瑩潤的肩上,稍一用力,便交疊倒在那枯草叢中,他伸手去解腰間帶子,以口相就,一迭地吻著她濕潤的眼……” 沈清疏只覺臉上越來越熱,幾乎要燒起來,看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這么念出來真是羞恥度爆表。 不行,她還是念不下去。 沈清疏在中間頓住,去看林薇止,見她笑意吟吟,完全沒有打斷的意思,猛地合上了書。 “就這樣吧,今天就念到這兒,你早點睡?!彼酒鹕韥?,也不等林薇止回話,幾步邁到門邊,不見了人影。 她動作太快,林薇止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不禁有些失笑,沈清疏念得含糊,其實她都沒注意聽她念的什么,只是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紅得要滴血似的,覺得格外有趣。 怎么會有這樣的男子呢? 另一邊,沈清疏逃到書房,把書放回去,過了好一陣兒才冷靜下來。 真是的,她就這么落荒而逃了,為什么一個十□□的小姑娘可以那么淡定,她兩世加起來都三十了還這么慫。 早知道念什么話本,四書五經(jīng)它不好嗎?還附帶催眠效果呢。 四下寂寂無聲,沈清疏糾結(jié)半天,暫時不想回去,就在書房又看了陣兒書,直到月上中天,估摸著林薇止睡了,才悄悄回房。 她輕聲推開門,走到床邊,見林薇止乖乖地閉著眼睛,果然已經(jīng)睡了,她還不忘挪到床的里側(cè),貼心地給她留了半邊。 沈清疏撐著枕頭,打量了她一陣,也許是腹痛難忍,即便在睡夢之中,她也還微皺著眉頭。 好半天,沈清疏伸手撫平她眉間褶皺,輕輕地揉了一下她的發(fā)漩。 她脫了外衣上床,聽著身邊人淺淺的呼吸聲,也漸漸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翌日起來,林薇止似乎忘記了昨晚的那件事,再沒有提起來過,讓沈清疏松了口氣。 今日她的身體也好多了,沒有昨日那么疼痛,能正常地行走坐臥。 繞是如此,沈清疏還是下意識地照顧她。只不過林薇止對她的態(tài)度有點捉摸不透,一時好,一時壞的,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只當(dāng)她是月經(jīng)期間,情緒陰晴不定。 圣旨頒下來好幾天,禮部的章程也擬定了。今年鄉(xiāng)試還是定在八月,各省考官還在商議,為防止行賄舞弊,一般七月底才會公布。 最近京城士子間的文會也多了起來,國子監(jiān)的人本來就愛辦文會,逮到恩科還不得趕緊多辦幾場。 沈清疏其實不太愛參加這類文會,說什么交流文章和讀書心得,其實完全是互相吹捧揚名,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好吧,也有文會經(jīng)常要做詩的緣由,科場上作詩都夠她受的了,干什么還要自己找罪受。 到了鄉(xiāng)試,詩賦所占比重非常低,完全不會影響到她中舉。 但她去鄭先生那里請教的時候,剛好碰上孟柏舟和幾位師兄,面子上抹不開,稀里糊涂地就被拉去了。 這會兒她不得不坐在這里,喝著茶水,默默聽著幾位師兄高談闊論。 人還是挺多的,有十多個,沈清疏打眼一看,能認(rèn)出大半,估計今年都要下場的。 他們在茶樓要了一個大雅間,說是茶樓,但經(jīng)常給這些士子服務(wù),其實和秦樓楚館也差不多。 “清疏,是不是還是不習(xí)慣?!泵习刂垡娝恢辈徽f話,湊過來問。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過來的,”沈清疏露出不怎么贊同的神色,勸誡道:“柏舟,鄉(xiāng)試在即,你本來基礎(chǔ)就差些,更該多花點時間在讀書上面才是,文會什么時候不能參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