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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總是溫聲細語的,語速有些慢,便顯得格外認真。林薇止手搭著下頷,饒有興致地看她鬢發(fā)下紅透的耳垂。其實這些日子她們倆一向同進同出,便是沈清疏不說她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 說實話,雖然自坦白已過去了好些日子,她對這件事情還是沒有什么實感,她沒怎么覺得沈清疏掌握了一項超凡能力,只當做是更精湛一些的易容術。 她半響不回話,沈清疏在她的注視下臉也越來越紅,終于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 林薇止這才移開視線,輕笑了一聲,“都是女子有什么,我該怎么做才能幫你?” 聽她表示同意,沈清疏松了口氣,心底漫上點微不可察的歡喜,像是茶水苦澀之中似有若無的回甘。 “我可以離你近一點嗎?”她問,淺色的瞳孔里都幾乎閃爍著光。 林薇止心里又不爭氣地慢了一拍,應了一聲,便趕緊側身躺下了。 沈清疏跟著睡在她旁邊,滅了燭火之后,房間里只剩一點漏進來的銀白月光,黑暗之中,其余感官反而放大了。 兩人之前同床共枕,本來已經(jīng)比較隨意了,坦白之后,卻又自覺回到最初,生疏地隔著一臂距離。 沉默蔓延了片刻,沈清疏主動靠近過去,聞到一股苦澀的藥味,心里漸漸安定下來,輕聲道:“再用兩日的藥,應就無礙了。” 溫熱的吐息落在林薇止后頸,有些癢,她敏感地縮了縮。 沈清疏察覺到,立刻想往后退,“抱歉,我……” 話未說完,林薇止忽然轉過身,輕輕抱住了她。 沈清疏身子僵住不敢動彈,感受到她指尖搭在她腰間的力度,喉嚨滾動了一下,嗓子干澀不知道說什么好。 林薇止調整到更舒服的姿勢,臉埋在她胸口,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有點冷?!?/br> 沈清疏慢慢眨了下眼,心里霎時綿成了一片,像是秋日里剛剛出鍋的棉花糖,又軟又甜。 這個季節(jié),何家提供的被子稱不上厚實,但也絕不會說冷著她們,她充分體諒了林薇止的矜持,輕輕撫了下她的后腦,手指順勢滑下去,遲疑著搭在她肩胛骨上。 她只覺著,胸腔里心跳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些,也不知,會不會被林薇止發(fā)現(xiàn)。 翌日天光破曉,廊下的鳥雀時斷時續(xù)地叫早,新鮮空氣伴著辰光一齊透進來,林薇止迷迷糊糊先醒轉。 一夜過去,二人交頸而眠,長發(fā)鋪散于枕巾上,大半攪和在一處,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是恩愛夫妻。 沈清疏還合著眼,她睡覺時,眉眼平順耷拉下來,嘴唇顏色很淡,好脾氣地抿著,倒顯出幾分孩子氣來。 林薇止伸了食指點在她額頭,沿著眉心鼻尖一路下滑,目光勾勒著她的臉部輪廓。 她們現(xiàn)在這樣,算是什么呢?比閨中好友還要更親近一些,卻也稱不上是夫妻。但要是一直維持這樣的關系,似乎也還不錯。 林薇止想,不若就這樣陪伴這個人一輩子吧,她并不覺得反感。 —— 起床用罷早膳之后,沈清疏便去給何一諾上課,她昨日沒有料到易感期這件事,已經(jīng)答應了何成,而講課時林薇止也不適合在旁邊,只好忍著情緒過去。 真真是上課如上墳的心情。 到了何一諾院子,她等了一會兒,婢女過來回話,說何一諾還沒起來。 沈清疏不由抬頭看了看天色,她來得還真不算早,約是后世九點鐘左右的樣子,她特意耽擱了一陣才過來,主要是在林薇止那里磨蹭了好久,心里本來還有一點過意不去,結果何一諾還沒起來? 她也不是對睡懶覺有意見,可今天又不是休沐日,這是讀書考秀才的態(tài)度嗎?后世這個點,別說小學生中學生,便是幼兒園小朋友都起床了。 婢女也有些尷尬,想找點說辭幫她家少爺圓一圓,又一時想不到什么好的,只干巴巴道:“許是少爺昨日看書晚了,勞煩表少爺再等等?!?/br> 沈清疏搖搖頭,她才不等呢,她壓著情緒容易嗎她,何一諾爛泥扶不上墻,她正好樂得回去跟著自己娘子。 這種情況,何成估計也無話可說。 走時,她還貼心吩咐婢女,“讓表哥睡吧,不用告訴他我來過了?!?/br> 她開開心心地又回去了,院中人多,林薇止又吹不得風,只在屋中看書,見她掛著笑進來,投過來一眼問:“不是給表哥講經(jīng)去了?” 沈清疏給自己倒了杯茶,坐到她旁邊,美滋滋道:“不用了,他恐怕不想聽我這個晚輩講課,故意沒起呢?!?/br> 林薇止只是隨口一問,也沒在意,笑了笑便移回視線接著看書。 沈清疏喝了兩口茶,湊過去瞄了兩眼,問:“今兒看的是什么?” 林薇止翻過一頁,“人物傳記?!?/br> “哦,”沈清疏百無聊賴地看她一陣,見她看得入神,又挪了挪凳子,湊近了些,殷勤地道:“看書費眼,不若我給你念吧?!?/br> 林薇止抬眸靜靜凝視她片刻,直看得沈清疏不自在起來,才眼眸一彎,帶了點笑意地把書遞給她。 “你看到哪兒啦?”沈清疏接過來,從她示意的地方接著念。 林薇止懶懶地撐著半邊臉看她,她念書時,眼睛會微微瞪大一些,語速不快,音咬得很準,聲音不輕也不重,像初春屋檐滑下的雨滴一樣溫潤纏綿,總叫人陷入她的聲音里,反倒忽視了念的內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