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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王殿下?他沒把你怎么樣吧?”夏薄言嚇了一跳,上下打量她兩眼,這位殿下一向深居簡出,不怎么露于人前,怎么這么巧就讓她碰見了。 沈清疏道:“沒有,幸好殿下寬宏。” “呼,那就好,”夏薄言遞給她一杯茶,左右看看,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簡王殿下一向喜怒無常,你今日算是走運?!?/br> “是嗎?我怎么覺得殿下人挺好說話的?!鄙蚯迨杌叵肓艘幌?,簡王言談舉止都稱得上有禮有節(jié),怎么都跟喜怒無常沾不上邊啊,不禁有些詫異。 夏薄言微妙地笑了笑,拉了她到角落,八卦道:“我問你,你發(fā)現(xiàn)奇怪的點沒有?簡王殿下他都這般年齡了,卻還一直未娶妻生子?!?/br> 沈清疏一琢磨,對啊,這又不是在后世,青年人單身很正常,這時代,簡王王室出身,換做其他人,恐怕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是有些奇怪,不過,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興許人家有什么難言之隱呢,而且就算簡王是個狗脾氣,想嫁她的女子肯定還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你且聽我說,怪就怪在這里,”夏薄言微晃頭,露出個你還是見識太少的自得眼神,道:“這簡王殿下,就是個反復(fù)無常的性子,太后娘娘給他安排了婚事,前腳才好好答應(yīng)了,后腳卻說沒經(jīng)過他同意,過兩日,卻又說自己想成親,安排之后又再反悔。眼見他年紀(jì)大了,前兩年陛下發(fā)了狠,硬是要下旨賜婚,他更狠,直接以死相逼,差點撞死在太極殿前,才讓陛下收回成命,所以他堂堂王爺之尊,才會一直拖到現(xiàn)在?!?/br> “在宮中,宮人們最怕遇見他,簡王府伺候,也是最難做的差事,脾氣好時,他是溫和可親,你犯什么錯處都不會放在心上,可脾氣壞時,那就是陰鷙殘忍,荒yin暴虐,一點小事就能把人活活杖斃了。所以你今日沖撞他,萬幸是他心情好啊?!?/br> 這還真是讓人吃驚,沈清疏平日不關(guān)注這些,完全沒料到看起來溫文有禮的簡王殿下,竟是這樣的人,不過,她怎么覺著,這聽起來,有點像是精神分裂呢? 古代精神病人?那倒是不稀奇,但簡王這樣的皇室子弟,生活優(yōu)渥,頂上是皇帝哥哥,又沒經(jīng)過權(quán)力斗爭,是怎么搞成那樣子的。 她好奇問:“這似是失魂癥一類的病,陛下未曾請?zhí)t(yī)給相看過嗎?” 夏薄言嘆氣道:“怎么沒有,別說太醫(yī),什么神神道道的都試過了,沒什么法子,只能任他去了,最多看著些少讓他出門,反正他是王爺,什么事都有陛下給兜著?!?/br> 說完這兩句,見有人往這邊來,夏薄言便打住不再說,拍拍她肩膀道:“總之,你一定當(dāng)心些?!?/br> 這也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沈清疏默默點頭,在心里告誡自己以后一定要繞著簡王走,不然哪天因為撞他一下被杖斃,那就太冤枉了。 眾人言笑晏晏,推杯換盞,到宴飲結(jié)束之時,便是酒量再好的,也有了幾分醉態(tài),沈清疏更是站都站不穩(wěn)了,好在伺候的太監(jiān)宮女多,有人攙扶著。 宮中不可留宿,皇后那邊的宴會也默契地在差不多時刻散了,眾人步行出了宮門匯合,便各回各家。 林薇止跟著老劉氏告退出來,便見夏薄言扶著沈清疏站在宮門邊等。 老劉氏急走兩步近前,見沈清疏垂著頭,已是醉得神智不清,心疼地握著她的手道:“我就猜到,這孩子,酒量一向不好的,這明日不知該有多難受啊。” 沈清疏迷迷糊糊聽見了聲音,眼前卻有重影看不清臉,頭也很暈,她重重閉了下眼睛,勉強識得人喊了聲“祖母?!?/br> “哎,祖母在,我們這就回去?!崩蟿⑹蠎?yīng)了聲,跟照顧她的夏薄言道了聲謝,便喚了劉叔來扶她。 “我來扶吧?!备谒砗蟮牧洲敝谷塘税胩?,終于忍不住出聲,兩步上前,從夏薄言肩上接過她的手。 沈清疏聞到熟悉的氣息,順從地前傾身體靠在她肩上,輕輕蹭著她臉側(cè)鬢發(fā)喊“娘子”,這兩個字在她唇齒之間含著,聲音有些含糊,像是不肯干凈利落吐出來似的。 濃重的酒氣籠罩了她,耳朵有些癢,林薇止稍稍偏開了頭,道:“你安分一點?!?/br> 沈清疏比她高一些,但也算不得重,扶起來只有些微吃力。林薇止推開她毛茸茸的腦袋,拖著她挪上馬車。 到了車廂里,點上燈燭,她才得出點空細細打量沈清疏,看起來真是喝得多了,她臉上紅了一片,呆呆地端坐著,眼皮耷拉下來,眼神也很迷茫,總讓人感覺隨時都會睡過去。 她的發(fā)冠還束得一絲不茍,領(lǐng)口也服帖地攏著,馬車顛簸向前,見她慢慢地皺起眉頭,狠狠搖了搖腦袋。 林薇止有些心疼,知道她不舒服,便替她松了松領(lǐng)口,湊近了一些,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伸手輕輕揉著她太陽xue。 “好難受?!鄙蚯迨栊÷暫哌罅艘宦?,背轉(zhuǎn)了身子,埋首在她頸間,感覺腦子里、胃里都在不停地翻滾碰撞,像是有人拿著錘子在里面挖鑿一樣。 “你忍一忍,很快就到伯府了。”林薇止掀起車簾,本想叫車夫快一點,又怕速度快了她更難受,只好擁著她,一下一下安撫地拍她的背。 像是在被人哄著,天氣很冷,喝酒之后卻又很熱,沈清疏抱了她一陣,嗅到她身上的清香,臉貼著她頸側(cè)皮膚輕輕蹭了蹭,心思浮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