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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冰糖和紅糖的差別嗎,沈清疏這才明白,原來是生產(chǎn)技術(shù)不過關(guān),不過這對她來說并不難。 她從前看過一個小故事,講一位糖作坊的老板,在雨季之時不小心作坊倒塌,他沒有及時把糖挖出來,等雨季過去,重修作坊,存放的糖盤已經(jīng)被壓了一個月,黃泥水滲進去,紅糖竟然脫色轉(zhuǎn)白,人們由此發(fā)現(xiàn)了著名的黃泥脫色法。 這技術(shù)倒不難,只是發(fā)現(xiàn)需要一番機緣巧合,另外,她還知曉煉糖過程中加入草木灰,用堿中和蔗糖中的酸素,也能大大提高品質(zhì)。 只要將此法用上,岳水縣的蔗糖品質(zhì)便可以大大提升,賣出較高的價格,不用再擔心銷路。 想通此節(jié),沈清疏松了口氣,笑道:“不必擔心,我手中有一個秘方,煉出的糖品質(zhì)堪比貢糖,如此,周師爺,可還有什么不妥之處?” “當真?”周師爺愣了一會,揪著胡子走了兩圈,費解道:“那大人此法倒是可行,只是,大人若真有這種秘方,可謂價值千金,何不自己經(jīng)營?便是賣出,也勝過送給這小小的岳水縣。大人一向勤勞任事,只要不出錯處,林大人一定能把您調(diào)回京城,不必付出如此大的代價?!?/br> 什么跟什么啊,沈清疏哭笑不得,這秘方說實話也不是她的,嚴格算其實是她盜取后人的,怎么好意思為自己牟利,更何況,她又不缺錢,誠意伯府累的錢夠她用幾輩子了。 她知道周師爺是好意,也沒跟他爭辯,只隨便找了個借口道:“我不想靠岳父大人的權(quán)勢,想自己做出一番業(yè)績,所以這秘方不值當?shù)檬裁?,您只照我說的辦便是?!?/br> “倒是我多嘴了,”周師爺尷尬一笑,想起人家那么多家財,也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閑事,趕緊補救道:“您要開制糖作坊,卻不能用官府的名義經(jīng)營,未免他人眼紅破壞,最好召幾家縣里有實力的商人共同經(jīng)營,另外,原先那些榨糖小作坊,之后肯定難以維持生計,大人您也要一起考慮。” 這一茬沈清疏確是差點忘了,她點點頭,贊同道:“正是如此,還是你經(jīng)驗老道,你盡快擬定一個條陳,秋稅之后,此事便要提上日程?!?/br> “是,小人領(lǐng)命。”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真的沒啥,就寫了一段風(fēng)景,我自己都不確定有沒有隱喻,改了六七遍,頭禿。 感謝在2021-06-13 18:05:05~2021-06-14 18:00: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9300184 2個;48666914、時間のせい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8章 和周師爺商量完事情,沈清疏才叫了王典吏過來問詢。 不得不說,龍有龍道,鼠亦有鼠道,王典吏雖然官職低微不入流,但在黑白兩方都很有人脈,去了平縣一趟,竟真讓他找到一個線索。 這康大沒什么出奇,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公人,但平時出手卻是頗為大方,請客吃飯毫不含糊,偶爾還愛去賭兩把,據(jù)他的同僚所說,是他有個經(jīng)商的遠親,經(jīng)常會接濟他??煽荡蟮募胰撕陀H戚,卻不知道他們有這么一位遠親。 王典吏覺出有異,查到這位遠親劉年身上,此人確是平縣豪貴,手底下做著好幾樁大買賣,卻不知怎么會和康大有牽扯。 他查得劉年從前,也是做香料生意起家的,同江七父親一樣,因而懷疑是兩人起了什么齟齬,康大是他的手下,替他下了殺手。 查到這里,他們沒法在鄰縣拿人問話,所以回來稟告,看接下來該怎么做。 沈清疏也有些猶豫,她直覺這個劉年有問題,但是劉年同康大不同,在平縣很有根基,他去信一封,平縣縣令不一定會抓了他問話,說不定還可能會打草驚蛇,讓他有了準備。 可要是她自己拿人,那就實實在在的越界了,更何況,這不是罪犯,只是嫌疑人而已。 沈清疏揉了揉太陽xue,覺得很是頭痛,她之前還覺得沒有大案子,可這大案真來了,卻又不是那么好相與的。 不過,王典吏這一趟還是十分用心的,沈清疏看他有些疲憊,溫言道:“情況我已知曉了,典吏此行辛苦,先下去休息吧,此事先等府衙的消息,也容我再想一想?!?/br> 王典吏叉手應(yīng)諾,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追問道:“大人,您之前說還有一筆賞錢,這個……” 這還真是個財迷,沈清疏無語道:“放心吧,本官還能賴了你的錢?倘若劉年真與此案有關(guān),少不了你的功勞?!?/br> “大人莫見怪,是我多嘴了?!钡昧怂WC,王典吏嘿嘿一笑,這才賠罪走了。 沈清疏獨個又想了一陣,到底沒有頭緒,在鄰縣做起事來,制肘還是太多,遠不如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只希望府衙那邊能盡快派上官來主事,不然相互推諉,這事兒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她搖搖頭,收斂了思緒,繼續(xù)處理其他的公務(wù),接著又裁定了一樁和離的案子,很快便到了中午。 這時沈清疏才察覺到自己的情況,那樁和離的案子很是平常,不過是人老珠黃,發(fā)際之后拋棄發(fā)妻,妻子苦苦哀求不愿和離,沈清疏當時聽得火氣十分大,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易感期又到了。 可她這段時間并沒有用到精神力,是正常的間隔期發(fā)作,還是因為昨夜提前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