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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怎么樣呢?欲星移算盡乾坤,最終沒算到自己倒在對付地門一役,在他的王最需要他的時候沉睡,待他醒來,卻回天乏術,只能強行啟動生涂之陣,將瀕死北冥封宇和北冥華封入,自己卻力盡被他生擒。 北冥異在這場爭奪海境王位的內亂中學會了兩樣至關緊要的東西: 第一、不要相信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第二、智者是個工具。 帝王不需要和工具比拼才智,他要學會的是駕馭工具,使用智者,而非被智者使用。 北冥異外袍散開,堪堪滑落肩頭,露出其下雪白的中衣,他足尖一點,飛到與欲星移一般高,雙手捧起鮫人的面孔,眷戀地看著他一頭銀中帶藍的長發(fā)。 所有鮫人中,欲星移與他的阿縝發(fā)色最像,大概是因為阿縝的母親瑤妃與欲星移菲薄的血緣關系。 他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欲星移。輕柔的用指尖把黏在他嘴角的一縷發(fā)絲輕輕順開,像是完全沒聽到欲星移的話一樣,溫和的道,“師相,俏如來離開海境了。” 欲星移面上沒有任何波動,他只是輕輕哦了一聲,仿佛中原領袖同時也是他的師侄,墨家鉅子的名字沒有給他帶來任何沖擊。 “我拿回始帝鱗了。” 這句話終于讓欲星移心內浮現一點疑惑。 始帝鱗是海境的王骨,數年前被中原借走對抗魔世之禍,雖然靈能強大,不過在海境的象征意義大于實際用途,甚至于都沒有歷代鱗王相傳,可以鎮(zhèn)壓波濤的海王戟有用。 北冥異藍色的眸子緊緊盯著他,過了片刻,他忽然笑開,“哦……”他意味深長地退開,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欲星移不知道始帝鱗的秘密。很好,非常好。 鱗王心情不錯地瞇起眼睛,喚來自己的謀士伴風宵,“繼續(xù)派人上岸,把朕的鱗后找回來。切記,絕不可讓鱗后受傷?!?/br> 說完,天色已經微明,北冥異回轉寢宮準備召集大臣議事,伴風宵領命退下,喚來自己的心腹,與欲星移同為鮫人一族的青年一字一句地下令,“絕不能讓北冥縝活著回來,記住,一旦發(fā)現,格殺勿論。” 絕不能讓北冥縝活著回到海境,不然他們誰都活不成! 千雪是在安葬完畢幼兒之后的第二天凌晨回來的。 赤紅色的巨狼滿背星霜,站在寢殿跟前痛快地抖了回毛,化成人形鉆進去,剛掀開綃帳一角,就看到侄兒那雙漂亮的藍眼睛盈盈地看著自己,食指豎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千雪定睛一看,北冥縝裹著一襲用蒼狼的毛織成的寢衣,縮在蒼狼的懷中,兀自沉睡。 海境的三皇子短短數日臉上就多了些rou,不再像之前皮包骨頭,瘦到清苦。 千雪心里喲~~~~了一聲,特別識相的倒退出去,趕到御膳房,親自端了膳桌,再回到寢殿的時候,蒼狼已經換了衣服坐在帳外,帳內影影綽綽,北冥縝似還在睡。 “阿縝現在受傷虛弱,能睡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吧?!?/br> 噢喲,阿縝都叫上啦?千雪把自己的膳桌擺好,抓起胡麻餅啃了一口,他素來豪爽,從不講究什么虛禮,又從還珠樓那么老遠的地方跑了一夜回來,早餓得前胸貼后背了,自顧自地吃起來。 蒼狼一貫縱著他,這等換個地方就是御前失儀的罪過,他一點兒不在意,反而挽著袖子給自己叔叔盛了碗牛乳rou糜粥。 幾碗粥灌下去,千雪滿足地哈了一聲,他摸摸肚子,看向蒼狼,“啥情況?和叔叔我說說?” 蒼狼有點害羞,他咳了一聲,言簡意賅地道:“我(在并不知道的情況下)向阿縝求婚了?!?/br> 老實狼就這么讓人料不到! 千雪第一反應是,之前是東瀛的那個雪女,這回是白拋拋的魚老三,蒼狼啊,你該不會就喜歡這個色兒吧? 昔年蒼狼落難的時候,多得一個名叫雨音霜的東瀛雪女搭救,他就對人家傾心相許,結果最后整了出成親之日,人家相好的把姑娘帶走的事兒,為九界話本領域貢獻了無數素材。 蒼狼沒反應過來,老老實實地說,霜姑娘一色雪白,阿縝帶著深淺不一的銀藍,不一樣的。 千雪這俏皮話算是說給聾子聽了。他摸摸鼻子,訕訕的道,那魚老三怎么說? 蒼狼盯著面前湯碗,“……阿縝說會仔細考慮,我們、我們現下是以成親為前提,相處看看……” 千雪笑著在他肩頭錘了一拳,表示干得漂亮,我早看魚老三順眼,比你還老實質樸的孩子,我就見過魚老三這一個,你倆這有戲。 蒼狼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把這話當夸獎聽。 千雪又呼嚕呼嚕灌下去好幾碗羊rou湯,絮絮叨叨跟他夸北冥縝的好處,說鱗王幾個活著的兒子里,就魚老三是個好樣的,剛直質樸、沒有花花腸子,仗義扛事兒還賊能打。 聽到他夸北冥縝,蒼狼心中浮起淡淡一股自豪,他估算著北冥縝也快醒了,盛了碗羊rou湯,拿了一張胡麻餅,一點一點掰碎投到湯碗里,這樣北冥縝起來就有熱乎乎的羊rou湯餅吃。 然后千雪就猝不及防地和御兵韜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哎,對了,魚老三,能生崽子么?” 蒼狼覺得自己又要開始掉毛了。 還沒等他說話,帳子里北冥縝淡定地接了一句,“我能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