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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棲棲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踩在水泥地上的腳步一步比一步虛浮,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她喘著粗氣爬上樓擰開宿舍門,進去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股截然不同的涼意。 空調(diào)房里,謝琳穿著件真絲睡衣躺在床上看漫畫,裸露出大片背部的肌膚。 葉棲棲冷冷地掃了一眼,走到自己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空調(diào)正對著她的位置。 謝琳摘下耳機,翹著腳丫子,打趣道:“這些天去哪里鬼混了,天天夜不歸宿?!?/br> 葉棲棲懶得理她,打開自己筆記本電腦,從文件夾里翻到自己的學期論文,然后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你小學期課程的論文寫好了嗎?” 謝琳翻動漫畫書的手頓?。骸吧叮俊?/br> “你又一次課都沒有聽。”葉棲棲評價道。 小學期的課程是線上課,要求不嚴格,很多人都是將賬號掛在上面而已,但是葉棲棲估計謝琳連掛都懶得掛。 謝琳連忙坐起來:“你聽了?鬼混的時候居然還不忘學習,不愧的學神?!?/br> “沒聽。”葉棲棲從桌下捏了一瓶礦泉水擰開。 “……為愛犧牲學業(yè),可歌可泣?!?/br> 葉棲棲差點被水被嗆到,不過還是瞬間想到了張雅文,和她在一起的確沒有什么心思學習。她打開自己的學校郵箱,將課程論文點擊發(fā)送。 很快,顯示發(fā)送成功。 “我沒聽,不過論文寫好了?!?/br> 謝琳:“……你tm還是不是人!” 中午,兩個人看著外面油汪汪的太陽都懶得下樓去食堂吃,雖然食堂距離宿舍樓只有兩分鐘的直線距離,于是點了外賣。 收拾完垃圾后,謝琳換了一件白色露肩洋裝準備出門約會,走之前,看到電腦前的葉棲棲臉紅得有點不正常,以為是天太熱了,頗為貼心地將空調(diào)又調(diào)低了一些。 謝琳是什么時候走的,葉棲棲完全沒有感覺,只是覺得身體一陣冷一陣熱,難受得很,她合上筆記本,換了衣服,躺到床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感受到書桌上手機的震動。 她閉著眼睛,伸出胳膊在桌子上摸索了一遍,然后將手機拿了過來,因為身體有些虛軟,過程上耗費了點時間,但是手機那邊的人似乎十分執(zhí)著。 “嗯?”她的聲音又悶又啞。 張雅文正在書庫里選書,發(fā)現(xiàn)幾本書怎么也找不到,現(xiàn)在的葉棲棲對書庫比自己更加了解,所以打電話原本是為了問書的位置,但是聽到葉棲棲的聲音后,書的事情早就被她拋在腦后。 她的話帶了點怒氣:“你怎么回事?” 葉棲棲剛想坐起來,但是大腦一陣暈眩,支撐不住又軟了下來,有氣無力:“沒什么事情?!?/br>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張雅文走到書庫的窗戶邊,換了一只手:“早上出門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現(xiàn)在感覺又嚴重了好多?” 她突然有種自己種了好久的蘿卜,眼見著快要收獲了,卻突然遭了災害,勝利果實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而罪魁禍首就是這顆蘿卜自己! “說了讓你把我給你的藥都帶上,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知道苦了嗎?” 葉棲棲握著手機不言語,默默挨訓。 訓了好一會,張雅文才停下來,手機對面沒有任何聲響,她試探著問:“人呢?” 葉棲棲聲音虛弱:“在?!?/br> “那你怎么一句話都沒有?” “你想我說什么?”葉棲棲閉著眼睛問。 張雅文想了一會,手機摸著陳舊書籍的脊背,指尖沾上點點灰塵,她對著灰塵挑了挑眉:“就說,你錯了?!?/br> 對面靜止了幾秒鐘,就在張雅文以為葉棲棲是在拒絕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一聲“我錯了?!?/br> 聲音很輕很淡,但是尾音微微上挑,帶了點笑。 她止不住低下頭,心怦怦跳起來,一側(cè)的書架的玻璃鏡子映照著自己微紅的臉。 真是太不爭氣了,一點簡簡單單的話就讓自己把持不住。 定力也太差了! 張雅文背靠在墻壁上,腳尖磨蹭著有些發(fā)霉的木制地板,平復了心情。幾分鐘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也沒有人主動掛斷電話。 還是張雅文先回到現(xiàn)實世界,叮囑她:“你先吃點藥吧?!比缓筮€有點不放心地問,“你現(xiàn)在還有力氣吃藥嗎?” “……我又不是病入膏肓?!?/br> 張雅文前前后后強調(diào)了許多,甚至到水溫這樣的細節(jié),似乎將葉棲棲當成了幼兒園剛畢業(yè)的小朋友,好不容易才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的葉棲棲發(fā)現(xiàn)手機快沒電了,放到桌面去充電,下床從書包里掏出一盒感冒藥,捏開,就著礦泉水仰頭吞了下去。 捏著塑料瓶咽水的時候,她想到了剛才張雅文的絮絮叨叨的聲音,手指微微用力,塑料瓶被捏癟,丟進了一邊的垃圾桶里。 然后又陷入昏暗不明的夢里面,不斷閃現(xiàn),不斷被切割,腦子越來越重,細長的眉緊緊擰著,額頭的汗水打濕了黑發(fā),一縷一縷結(jié)在一塊。 室內(nèi)溫度很低,而身體溫度很高,心好像是大海上的浮木,隨著海起起伏伏。 她是被一雙柔軟的手給弄醒的,耳邊是熟悉的聲音。 然后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之間,她好像看到了張雅文,不清楚,但是氣味她很熟悉,這可能又是一場全新的夢,那雙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