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男也能找到幸福嗎(07)就算在現(xiàn)代也能當俠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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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ewdCraft 2021年11月11日 字數(shù):10369 第七章·就算在現(xiàn)代也能當俠客嗎? 「砰!」 悍馬的車門被關上了,四個人已經(jīng)坐進了車。 前座依舊是屬于大將和金秀智,后座則留給了青虹和張錦山。 「真的不用把數(shù)據(jù)交給我來分析嗎?」 青虹問了句。 「不用?!?/br> 大將沉聲說道。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青虹接著問了一嘴。 「去找考拉?!?/br> 車廂內(nèi)的空氣頓時凝重了起來。 「技術(shù)組的人說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失蹤女子D的信息?!?/br> 金秀智開始說明情況。 「我們現(xiàn)在往她最后出現(xiàn)的交易地點,也就是城郊的一個長途巴士的中轉(zhuǎn)站那里出發(fā)?!?/br> 「但是,交易地點也不等同于考拉的位置吧?」 青虹繼續(xù)問道。 「你破解的數(shù)據(jù)里,有女子D的信息?!?/br> 她繼續(xù)說明。 「所以技術(shù)組已經(jīng)開始可以用人臉識從錄像里開始調(diào)查她從那名車站之后去了哪里,我們推斷應該不會離那個車站太原。只是調(diào)錄像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我們先往那個方向行駛?!?/br> 一個沙啞的聲音這時突然接過話來,對青虹說道:「而你之所以還要跟我們待在一起,是因為你還有任務?!?/br> 青虹一瞧,張錦山正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仰躺在后座上繼續(xù)說道:「如果找到了考拉的基地,那無論我們能不能抓到他。我們都要試圖從他的藏身處找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尤其是跟S網(wǎng)有關的信息。到時候就需要你的技術(shù),來破解他的設備里都藏有什么秘密?!?/br> 「哦···這樣?!?/br> 青虹點了點頭。 「多謝前輩說明?!?/br> 「叫什么前輩啊」 張錦山笑了笑。 「叫我老張就行了,你叫青虹對吧,交個朋友?」 說著他伸出他的一只大手,那只手就算按照他的身高來說都屬于特大號的,骨節(jié)更突起,上面被青筋纏繞,像是一顆老樹一樣。 青虹趕忙也伸出手跟他握手。 離他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腦袋禿的很,地中海的面積已經(jīng)幾乎要把陸地都侵蝕干凈了。 「朋友不敢當,很高興認識您。」 「嗨···別嫌我老啊。」 張錦山笑了笑,露出一口煙牙。 「你看看這兩尊門神,三天蹦不出兩個字來,跟他們說話像是在拜神一樣,永遠等不來回應。這隊里可不就只剩下我們兩個能聊天了嗎?!?/br> 「啊···」 青虹帶著點冷汗看了看前排,他們兩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們先來聊聊你吧。」 張錦山習慣性的想掏出一根煙,但是看了看前座的金秀智還是放下了手。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五了?!?/br> 青虹答到。 「二十五,好年紀啊?!?/br> 張錦山點了點頭。 「娶老婆了嗎?」 青虹搖了搖頭。 「沒結(jié)婚,不過現(xiàn)在正在相親中。」 「哦?這么早就走相親的路了?我以為現(xiàn)在年輕人都崇尚自由戀愛呢?!?/br> 「我也不是就奔著結(jié)婚的目的去相親的?!?/br> 青虹表明了一下自己的立場。 「只是覺得和有結(jié)婚目的的人交往比較靠譜一點?!?/br> 「也是,的確比較靠譜。」 張錦山點了點頭。 「聽你剛剛這種說法,應該是已經(jīng)碰到了理想的對象吧?」 「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青虹有些疑惑地看著張錦山。 「我是個專業(yè)的特務啊?!?/br> 他又笑了笑,尖牙利齒的。 「沒有人能在我面前藏住任何秘密。不過你也不用提防我,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而已。」 「哦···」 青虹點了點頭。 「我的確是碰見了個喜歡的。但是人家已經(jīng)拒絕我了?!?/br> 老張眉毛一挑,「哦?這姑娘這么沒眼光?」 「不是她的錯?!?/br> 青虹嘆了口氣。 「她也很直接的說了,她對我沒感覺?!?/br> 「那還真是可惜了?!?/br> 張錦山用手拍了拍青虹的肩膀,表示安慰。 「要不我們來聊點別的吧?我聽說,你來特查局,是因為你媽的事情對吧?」 「嗯?!?/br> 青虹點了點頭。 「哎,你媽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我也見過她,可能唯一的不足就是在感情上稍微冷漠了一些。想不到你跟她感情還挺好的?」 「這個嘛···」 青虹也沒把話說完整。 「哦?我明白了。」 沒等青虹說什么,張錦山就一副我都明白的樣子。 似乎只用了一眼就看出 了青虹的心事,頓時讓他寒毛都豎了起來。 「嘛,為人子女,總得要盡一份孝道,你說不是嗎?」 青虹看了看前座的兩人,突然有些理解為什么這兩人一直都擺著一副撲克臉了。 「那個,老張?!?/br> 似乎是因為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了,青虹猶豫再三后還是開口了。 「我想要澄清一下自己。我的確是因為我媽的事情才進了我們局,不過也有別的原因。」 「那說說看吧。」 張錦山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無論你跟他說什么,他的臉上都是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 彷佛你給的信息在他眼里就是鴉片一樣可口。 「我當時在美國讀書的時候,不是很能適應那邊的生活。雖然交了幾個朋友,但也不是能經(jīng)常出來玩的關系。」 青虹開始說起他的故事。 「所以偶爾感到寂寞無聊的時候,我會看武俠來消愁解悶。」 「武俠?」 張錦山笑了笑。 「我也喜歡啊,看來我們果然是同道中人。你喜歡看什么?。俊?/br> 「就是金庸先生和古龍先生的作品。小李飛刀啊,射凋英雄傳我都喜歡?!?/br> 青虹撓了撓臉。 「而且我會來來回回,反反復復地,電視劇也追。當時可以說是沉溺在武俠的世界觀里了?!?/br> 「這挺好的啊。接下來呢?」 張錦山問道。 「接下來發(fā)生了這樣一件事:有一天,我看見了,街上有個老人被一個年輕男人給搶劫了,發(fā)生的很快,那個男人搶完包就飛速逃走了,據(jù)說也沒抓住?!?/br> 青虹回想著那天的畫面,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那個老人家,是住在附近的人都認識的一位猶太裔老婆婆。她一直都會給街坊領居分她做的一些零食。但是她有些上年紀了,腦袋也不太清楚,子女們也不常來看她?!?/br> 「居然對老人動手,真是可惡。」 張錦山搖了搖頭,坐在前排的大將和金秀智也眉頭緊皺。 青虹握緊了拳頭,眼神中充滿憤怒。 「她那天被搶劫時,罪犯把她扯倒摔在了地上。她本來就有些習慣性脫臼,結(jié)果那天更是直接把胯骨摔裂了。你有聽老人的哭泣聲嗎?我那天是第一次,那時我彷佛感覺到了那股疼痛疼在我自己身上一樣。之后我每一天,直到現(xiàn)在,都在幻想著。我能親手將那個搶劫的混蛋給制服,然后讓他受到法律的嚴懲?!?/br> 「哦···?!?/br> 老張點了點頭。 「嗯···雖然有些羞恥?!?/br> 青虹低下頭,臉色開始有些發(fā)紅。 「但從那次事件之后,再加上我一直讀武俠故事,我就開始夢想成為一名行俠仗義,懲jian除惡的大俠。所以···我知道特查局這樣的存在之后,我就加入了?!?/br> 「這才是我來特查局真正的原因?!?/br> 這一番話說完后,連張錦山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了。 這時駕駛位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大家頓時把目光掃去,竟是金秀智,她居然笑出了聲。 「咳咳?!?/br> 她趕忙假裝咳嗽了一聲,恢復了冷漠的表情。 「我知道說什么當大俠,是有點幼稚了。」 青虹繼續(xù)說道。 「也是因為在這里讀書的時候被欺負過,我對于欺負弱小的人,有股刻進骨髓里的恨意。所以,請相信我,我并不只是為了母親的事,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去抓住每一個惡棍?!?/br> 「你相信我,這個車里,你絕不是唯一一個有這種想法的人?!?/br> 張錦山看了看駕駛座。 「金副隊你也別笑他。你看看這小子,以他的技術(shù)和才華他可以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大公司任職。不需要幾年,就能賺到普通人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但他選擇了呆在這里。這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我不是在嘲笑他。」 金秀智冷冷地回復道。 「那你為什么笑?為什么啊?」 老張似乎嗅到了什么,立刻瞇著眼透過后視鏡開始觀察女人的表情。 金秀智卻立刻把后視鏡掰到一邊。 「啊···行了行了。怎么像是防賊一樣防著我啊。」 張錦山訕訕地偏過頭去看風景。 「東嵐變化太大了。我以前來這兒的時候,這里還是個禿了吧唧的山頭呢?!?/br> 「禿了吧唧的山頭」,這讓青虹聯(lián)想到了張錦山的頭頂,他趕緊背過身子,免得又被這個像是有讀心術(shù)一樣的男人把心思給看了去。 「收到消息,考拉的位置已經(jīng)確定了?!?/br> 大將的這句話把眾人都瞬間拉回了現(xiàn)實。 「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梗无鞭弊谝粋€裝修簡約的吧臺前,不過這里不是酒吧,而是她開的第二家健身房內(nèi)的「補給吧」。 這里并不賣酒精飲料或是糖分高的碳素汽水,而是各式各樣的健康飲品。 比如她眼前的這杯,是她讓店員往果汁機里放了羽衣甘藍、 芹菜、藍莓、紅梅、希臘酸奶和奇亞籽所制作成的。 最后出來的液體的味道是如此復雜,似乎能嘗到每一種材料,又好像有什么全新的口味從中誕生出來。 這口感讓何薇薇舒暢地哈了口氣。 在青虹因不明原因而離開不久后,她也立刻離開了那個大別墅。 何薇薇并沒留下聯(lián)系方式。 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見青虹,她只知道現(xiàn)在她的思緒很混亂,情緒也不穩(wěn)定。 不適合思考問題。 她搖了搖頭繼續(xù)咬著吸管,希望這杯充滿了營養(yǎng)的飲料能夠放松一下她疲憊的神經(jīng)。 「薇薇,好久不見了?!?/br>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何薇薇轉(zhuǎn)過身去,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她正用一個小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珠。 那女人本來就是柳腰翹臀,胸部雖不如她,但是卻十分挺拔。 她身上穿著貼身的瑜伽服,身體帶著成熟女人的火熱,臉上卻還保有幾分少女的稚嫩。 何薇薇見那人來了,立刻站起身來,用比較恭敬的態(tài)度說道:「牧小姐,歡迎您的光顧?!?/br> 「別叫我什么牧小姐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br> 那生著暗紅色雙眼的女人說道。 「叫我本名,牧幼蘭就好?!?/br> 「我明白了?!?/br> 何薇薇點了點頭,然后問道:「您剛結(jié)束健身嗎?要不要喝點什么?」 牧幼蘭走了過來,在何薇薇旁邊的位置坐下。 「給我點一杯你現(xiàn)在在喝的就好了?!?/br> 何薇薇一邊示意吧臺的工作人員,一邊也坐下。 「聽說您已經(jīng)來了幾次了,請問對這里的服務還滿意嗎?」 「我很滿意?!?/br> 牧幼蘭微微一笑。 「每一天都有不少人光顧。我看了報告,轉(zhuǎn)成會員的比例也很高。再結(jié)合我自己的體驗和采訪,這家健身房的確比同類型的競爭者要更具吸引力??磥硗顿Y這里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何薇薇舒了一口氣。 「多謝您的肯定?!?/br> 「也多謝你的努力?!?/br> 牧幼蘭的笑容依舊燦爛。 「不過還是要請你在下一次的報告上多出一些心思。畢竟如果想正式轉(zhuǎn)做成加盟,你的生意模式會受到更加認真,甚至有些苛刻的檢驗。」 聽到這里何薇薇頭有些大了,由于這段時間她不停地和劉志吵架,冷戰(zhàn)結(jié)束又是熱戰(zhàn),然后又是冷戰(zhàn)。 這一年什么工作都做的亂七八糟的,也沒太認真管理這家健身房。 結(jié)果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這里生意反而越來越好。 投資方也催促她開始整理出生意模式轉(zhuǎn)做加盟了。 但是她現(xiàn)在心情很雜亂,這實在讓她對接下來的報告沒什么信心。 想到這里,她有些緊張地望向旁邊這個無論何時都顯得游刃有余的女人。 「你是不是遇見了什么不開心的事?」 牧幼蘭的飲料已經(jīng)放在她面前了,但她的注意力都在何薇薇身上。 「直覺告訴我現(xiàn)在你的心思似乎不全在工作上。」 「哎···」 何薇薇薇嘆了口氣。 「牧幼蘭小姐,我能暫時把您當成我的朋友嗎?我最近遇到了一些糟心的事情。一時也不知該和誰說?!?/br> 「不是暫時?!?/br> 紅眼睛的女人把手放在何薇薇的肩膀。 「只要你想,那我就是你的朋友?!?/br> 「謝謝?!?/br> 何薇薇開心地笑了笑。 「我現(xiàn)在非常需要一個能說話的人?!?/br> 「那就放輕松,把你的問題跟我這個朋友聊聊吧。」 「嗯···該從什么地方說起呢?」 何薇薇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卷金發(fā)。 「我有一位交往了很多年的男友,昨天剛剛分手了?!?/br> 「你們昨天分的手?他叫劉志,對吧?我之前和你吃飯的時候見過他??瓷先ナ莻€不錯的人。」 「客觀來說,也許他的確是個不錯的人?!?/br> 何薇薇點了點頭。 「可是我現(xiàn)在腦袋里只剩下對他壞的印象,和一些,非常糟糕的回憶?!?/br> 「這也是正常的,很少有人能對自己的前男友保持客觀和理智。」 牧幼蘭喝了一口飲料。 「你想向我控訴一下他的種種惡行嗎?」 「哎···那種事情我在高中時候就不干了。」 何薇薇搖了搖頭。 「我早就明白朋友比男朋友要珍貴多了,所以我不管多難受,我都不會把朋友當成我的發(fā)泄情緒的垃圾桶的?!?/br> 「看來你比我想象的要更加成熟?!?/br> 牧幼蘭贊許地點了點頭。 「成熟···我真的成熟嗎?」 何薇薇幽幽地說道。 1q2q3q4 q.c (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e谷歌瀏覽器) 「謝謝你的贊賞。只是我感覺···我在面對感情,不如說面對親密關系的時候。我感覺自己一下子就變得很幼稚。」 「這很正常?!?/br> 牧幼蘭表示。 「每個人面對親密關系的時候都會變得幼稚?!?/br> 「但是,我的問題可能有些特殊?!?/br> 何薇薇的頭稍微往牧幼蘭那邊靠近了一些。 「我說的幼稚,是我有些時候有很多奇怪的舉動。」 「奇怪的舉動?」 「就是,有些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對劉志做一些事情?!?/br> 何薇薇又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桌面。 「就是喜歡掐他一下耳朵啊,突然打他一下屁股。或者就是,也不是真的生氣,但就是會罵他兩句?!?/br> 「呃···家庭暴力?」 「不是啦···只是我的一種表達方式啦。我沒有真的惡意,而且最開始交往的時候他完全沒有任何意見?!?/br> 何薇薇急忙進一步說明。 「可是這兩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他開始慢慢變得一碰就著。就算話說的稍微難聽一些,他都會立刻說十句更傷人的話。然后我們就會開始吵架。一開始他都還會道歉,但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就不了了之了。」 「聽上去你的情感生活不太輕松。」 牧幼蘭評價道。 「你覺得問題出在什么地方了呢?」 「就是不知道啊?!?/br> 女人有些面色憔悴地說道。 「我其實也有試圖和他好好溝通。可是好像最后都不歡而散?!?/br> 「嗯···讓我想想?!?/br> 牧幼蘭稍微考慮了一下,用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玻璃杯子,然后她開口問道:「那個劉志,他比你大嗎?」 「是的,比我大三歲,是我在大學時候認識的學長。在大學的時候其實并沒有交往。是在我輟學之后,我們又碰見了,他這才開始追我。」 「輟學?原因是什么呢?」 牧幼蘭問道。 「我本來就不是讀書的料,但主要原因是為了出來創(chuàng)業(yè)?!?/br> 何薇薇回答到。 「我有一個朋友,叫Asheley,是她邀請我和她一起做健身房。」 「那之后呢?你是怎么碰見劉志的?他是東嵐本地人嗎?」 牧幼蘭繼續(xù)問道。 「不是,他是貴陽出生的,據(jù)他說他的家庭條件不是特別好。他畢業(yè)之后到了東嵐工作,然后他來我的健身房健身,我們就遇到了?!?/br> 牧幼蘭點了點頭。 「那還是挺巧的。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是做本田汽車銷售的?!?/br> 何薇薇回答道。 「他的業(yè)務能力很厲害,工作也很努力?!?/br> 「是嗎?」 牧幼蘭若有所思。 「據(jù)我所知,本田車在我們市是銷量本來就不好,近些年電子車愈加流行,他們的生意更是門可羅雀才對。」 「???是這樣嗎?」 何薇薇有些費解的表情。 「可是總是聽他說,他負責的店又創(chuàng)了業(yè)績新高什么之類的,所以我也沒有細究?!?/br> 「明白了,我還有一個問題。」 牧幼蘭看著何薇薇。 「他跟你提過結(jié)婚的事情嗎?或者說你們有結(jié)婚的計劃嗎?」 何薇薇搖了搖頭。 牧幼蘭想了想,嘆了一口氣后說道:「我大概清楚原因了。」 「???」 何薇薇一臉莫名其妙。 「什么原因?」 「是這樣的,劉志,他比你大三歲,也就是奔三的人了吧?他一定面臨著家庭里催婚的壓力?;蛘咭膊挥眉胰舜?,他自己也應該是想結(jié)婚生子的?!?/br> 「是這樣嗎?」 何薇薇眨了眨眼睛。 「可是他并沒有跟我說過。」 「因為結(jié)婚和生小孩這兩件事沒有那么簡單。」 牧幼蘭開始了她的推論。 「你知道,東嵐市的學區(qū)房比較昂貴,尤其是在那些前任外國學校旁邊。人工費也很高,所以如果生完小孩之后,請月嫂、請家教。所需要的費用就更高了?!?/br> 「可這些,究竟和我的感情生活有什么關系?。俊?/br> 何薇薇還是沒搞懂這些談話的意義。 「劉志連結(jié)婚的事情都沒提過,更別提什么生孩子了。學區(qū)房有什么的,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br> 牧幼蘭一臉肯定的說。 「你不在意這些事情,可我估計他的腦子里每天都在算這些帳?!?/br> 「可那又如何呢?」 何薇薇說。 「我們的事業(yè)都有進展不是嗎?如果他要考慮這些,只要這個健身房真的能做到連鎖的話,那么經(jīng)濟也不會有太大問題吧?」 「是你的事業(yè),只有你的事業(yè)有進展,他的估計沒有。」 牧幼蘭更正 道。 「而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尤其是一個自尊心比較高的男人來說,是很大的問題。他應該是想在你們的關系里擔任一個強而可靠的角色,而不是一個被你養(yǎng)著的拖油瓶。」 「這算什么???」 何薇薇有些氣惱。 「所以你是說我們之所以會鬧矛盾,是因為我的事業(yè)比他成功嗎?」 「不僅是這樣?!?/br> 牧幼蘭說道。 「他可能還要因此想你隱瞞他想要結(jié)婚的打算。也可能對自己家庭背景感到自卑。說不定還要為了和你的原生階級拉近做很多你沒有看見的努力?!?/br> 「這些···這些問題他為什么不說出來呢?說出來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不是嗎?」 「不是一起解決?!?/br> 牧幼蘭搖了搖頭,用手指指向何薇薇。 「是你,你來解決。你來包容,你來忍受。因為這本就是他應該獨自去解決的問題。要是向你求助,就只是把問題拋給了你?!?/br> 「是這樣嗎?可是他昨天說,是我不肯為這段關系做任何努力和改變?!?/br> 何薇薇平靜了了下來,思索著牧幼蘭的話。 「正因為他默默地承受了所有的壓力。哪里有缺,哪里就會找補。他越是內(nèi)心覺得自己付出良多,就希望你平時多依賴他一些?;蛘叨囗槕恍韽浹a他的壓力?!?/br> 「可是,我并不想成為一個順應他的人啊。所以···難道是因為這些原因,我有時候作弄一下他,才會讓他那么生氣嗎?」 牧幼蘭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也許是吧,你想想,因為各式各樣的壓力,他本來就不希望在你面前低一頭,你還弄些小動作。比如揪一揪耳朵什么的,那不是很像是對寵物做出的舉動嗎?他一定覺得在你面前越來越當不了一個男人了?!?/br> 「他真的是這么覺著的嗎?」 她的聲音變得非常小。 「為什么我之前都沒發(fā)現(xiàn)呢?」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何薇薇的飲料早就干了,她卻還吸著吸管。 「其實我還有一個別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何薇薇默默地說道。 「不久前,我碰到了我的一個舊識。說來好笑,就是昨天我和劉志正爭吵的時候。他突然出現(xiàn)了。」 「突然出現(xiàn)?」 「那時候我和劉志正在吵。」 何薇薇回憶著。 「我也不記得為什么了,我忍不住打了他一耳光,然后他也打了回來?!?/br> 「你們···都用上手了嗎?」 牧幼蘭表現(xiàn)出很吃驚的樣子。 「真想不到你們關系會差到這種程度?!?/br> 「我們當初也估計怎么都不會想到。」 何薇薇苦笑了一下。 「總之,那家伙不知道從那里冒了出來。手里還拿著個瓶子對著劉志,還說什么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說好不好笑?」 「這算是什么英雄救美的橋段嗎?」 牧幼蘭想了想。 「可我記得劉志他高大健壯的很,結(jié)果是怎么樣了?」 「結(jié)果他被劉志揍了一頓?!?/br> 何薇薇苦笑了一下。 「也多虧他,其實劉志那個時候確實已經(jīng)快失去理智了。所以如果他不來的話,我可能就···哎···」 「聽起來他幫了你的忙。這怎么會成為你的問題呢?」 何薇薇仔細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其實以前我和他表白過,不過被他拒絕了?!?/br> 「原來是這種舊識。」 牧幼蘭抬了抬眉毛。 「不過呢?!?/br> 何薇薇表情變得很復雜。 「今天早上,他突然說起了往事。我才發(fā)現(xiàn)那時候的情況似乎另有隱情。詳細的情況我就不說了,問題是他突然在這個時間提起來那么久遠的事情。我又剛跟男朋友分手,哎···總之就是腦袋很亂。」 「這聽上去情況確實很復雜。」 牧幼蘭評價道。 「所以呢,你是還喜歡他嗎?」 「這···我也不知道。至少現(xiàn)在我也不太清楚我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當年的沖動,似乎還在?!?/br> 「當年的沖動?」 「就是對他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舉動啦?!?/br> 何薇薇眼睛里逐漸出現(xiàn)了笑意。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要看到他苦惱的樣子?!?/br> 「請恕我沒辦法理解?!?/br> 牧幼蘭說道。 「不過我明白人各有不同,所以我也不會隨便批判他人的喜惡。」 「就···真的只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沖動嗎?你沒有遇到過嗎?就是那種很可愛很可愛的那種男孩子?!?/br> 「很可愛···的男孩子?」 牧幼蘭腦袋里好像想起了某人。 「我大概是見到過的吧?!?/br> 「而且還是那種天生容易臉紅,動不動就不知所措的那種類型?!?/br> 何薇薇眼神突然有些發(fā)亮。 「就好像是吸引我欺負他不是嗎?你都不知道我光是看到他乖巧地坐在那里,我就想 掐住他的耳朵,然后讓他背朝上,打一打他那顆挺翹的小屁股,嘿嘿,接著再····」 「好好好,我明白你想對他做什么了?!?/br> 牧幼蘭急忙打斷了好像快要流口水的何薇薇。 「那不是很好嗎?你重新見到了他。你們也許能夠重新建立起關系。」 「這就是我的問題?!?/br> 何薇薇嘆了口氣,重新低沉下來。 「我現(xiàn)在腦袋很混亂,還沒有準備好接受下一段感情。我總覺得我現(xiàn)在去找他,就好像是利用他來忘記劉志一樣。而且他其實最近過得也不是那么好。昨晚上好像也是因為感情問題喝了很多酒,母親不久前還過世了···」 「聽起來他似乎也有他的問題。我大概了解了,也許你也暫時不應該跟他見面。你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是休息,然后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想法?!?/br> 牧幼蘭帶著關切的口吻說。 「我提議報告的事情也先緩一緩吧,我去幫你跟投資者們說一下,我覺得你現(xiàn)在也不在狀態(tài)?!?/br> 「真的嗎牧小姐!」 何薇薇滿臉欣喜。 「你真的愿意為我這樣做嗎?」 牧幼蘭點了點頭。 「牧小姐,太謝謝你了,而且你知道嗎?跟你聊天讓我感覺好舒暢啊。我感覺自己現(xiàn)在好受多了?!?/br> 牧幼蘭心想,你不是第一個跟我這么說的人,不過她嘴上卻說:「不用跟我客氣,而且不用叫我牧小姐,我···」 「蘭蘭!」 何薇薇突然撲過去擁抱住牧幼蘭。 「那以后我叫你蘭蘭吧!總之太感謝你了蘭蘭!」 「哦···」 牧幼蘭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被一只西洋乳牛給撞了一樣。 她帶著滿臉尷尬,僵硬地拍了拍在她懷里滿臉笑容的何薇薇。 *********過了一段時間,牧幼蘭坐在一輛黑色賓利車的后車廂里,表情冷漠地打開一個箱子。 箱子里是玲瑯滿目各式各樣的手機,牧幼蘭從中間取了一個老款的索尼翻蓋手機,從里面取出來了一個,然后裝上了一個電話卡,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怎么現(xiàn)在才聯(lián)系我!」 電話里面?zhèn)鱽硪粋€男人憤怒的聲音,他說的是法語,似乎一直在等待牧幼蘭的消息。 「不好意思,剛剛因為一個白癡女人耽誤了一會兒?!?/br> 牧幼蘭用流利的法語回答道。 「羅米恩先生,出什么事了?」 「我們的一個據(jù)點,被發(fā)現(xiàn)了!」 那個叫羅米恩的男人聲色很慌張。 「就在不久前,應該是被特查局的人發(fā)現(xiàn)了。」 「這不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嗎?」 牧幼蘭平靜地回復道。 「為什么要這么慌張呢?」 「不是,你不明白牧小姐!他們這次破解了我們的安保程序?,F(xiàn)在我們儲存在那個據(jù)點的數(shù)據(jù)都被他們拿走了!」 「這不可能吧?」 牧幼蘭眉頭緊鎖。 「之前他們從來沒有破解過?!?/br> 「可是他們就是破解了!」 羅米恩的聲音有些失控。 「我在警察的內(nèi)線已經(jīng)告訴我了,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他們正在派人去我們客戶的家里去抓人?。∥也恢牢覀兊陌徇\工能不能逃走,但是我只知道他們絕對從那個據(jù)點盜走了我們的數(shù)據(jù)!」 「可是那里只儲存著不到十分之一的數(shù)據(jù)···」 牧幼蘭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對,關鍵是如果他們可以破解安保程序,我們現(xiàn)在所有的據(jù)點都徹底不安全了?!?/br> 「沒錯,你終于明白我的意思了?!?/br> 男人嘆了口氣,沉默了下來。 「估計很多人都要倒霉了,你倒是好,也不把自己手弄臟,怎么都不會出事?!?/br> 「羅米恩先生你不也一樣嗎?你人都不在國內(nèi),會出什么事?」 牧幼蘭說道。 羅米恩繼續(xù)唉聲嘆氣。 「哦,我的牧小姐。你還不明白嗎,東嵐那邊的業(yè)務畢竟是我負責的,你們國家的警察可能抓不了我,但是組織高層一定會懲罰我的失職?!?/br> 「這也不是羅米恩先生你的問題吧。畢竟誰能預料到會有人能破解如此復雜的安保系統(tǒng)呢?」 「可是必須有人為此負責,所以,哎···」 羅米恩意志消沉地說道。 「不過,我應該還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br> 「什么機會?」 「我要想辦法查出來是誰破解了我們的安保程序。而且在他們找到我們更多的據(jù)點之前,把那人抓住···或者殺了?!?/br> 羅米恩說的很平靜,不過說的話卻很血腥。 「當然了,抓住更好。這種人才要是被組織得到了,你我都會成為大功臣。」 「你這么說,應該已經(jīng)有一個計劃了吧?」 「如果他們確實破譯了我們的數(shù)據(jù),我猜他們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在去找考拉的路上了。」 男人發(fā)出陰沉沉的笑聲。 「哈哈,他們應該不會知道,考拉是我們 組織訓練過的殺手吧?」 「考拉居然是個殺手?」 牧幼蘭瞇了瞇眼。 「什么級別的?」 「綜合實力雖然只有三級。不過他的近戰(zhàn)搏擊能力絕對能進一級。」 羅米恩繼續(xù)說。 「不過我覺得他跟特查局里那幫怪物打肯定還是不夠。所以還是要請你幫一個忙?!?/br> 「你說吧。」 「我要借獵獒一用?!?/br> 聽到「獵獒」 這個詞,牧幼蘭臉色微微一動。 「用他可不是我能拍板的事情?!?/br> 「你必須同意。我們在和時間賽跑,沒有犯錯的空間了?!?/br> 羅米恩語氣越來越森冷。 「如果放著他們不管,讓他們把我們的據(jù)點全端了。那組織的殺手業(yè)務就永遠不會到你們國家去。你也永遠沒有辦法實現(xiàn)你的···」 「行了,別說了。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的,你把考拉的位置發(fā)給我吧?!?/br> 牧幼蘭打斷了男人,保持著冰冷的語氣。 男人將地址說出后又繼續(xù)問道:「你知道該讓獵獒干什么吧?」 「抓住特查局的人,逼問出是誰破解了安保程序。然后想辦法抓住那個人,必要情況下殺掉他。沒錯吧」 牧幼蘭說道。 「很好。牧小姐果然是聰明人?!?/br> 羅米恩放松了語氣。 「我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就不多說了,我相信你,更相信獵獒。事情交給你們了,Aurevoir?!?/br> 「Aurevoir?!?/br> 牧幼蘭回到,電話那邊立刻掛斷了。 她從旁邊拿起一個裝著不明化學液體的瓶子,然后快速的將電話內(nèi)的電話卡取出扔了進去。 她看著那個瓶子,很長一段時間都一動不動,透明的瓶子上倒映出她眼瞳上的紅光,紅得有些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