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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夏青卻下意識退后半步。 面前戴著金絲眼鏡的女人被套在體面的正裝中,渾身上下透著優(yōu)雅精致、自信強大……以及一分不符合這個年紀(jì)的圓滑世故。 “塔主閣下?!碧与x了青帝陛下魔爪的實驗員沖宿白微微躬身,揉了揉自己的喉嚨,然后默默退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塔主閣下……?”計夏青一個字一個字地重復(fù)著這個詞,怎么也沒法將其與面前的年輕女人聯(lián)系到一起。 “阿青,”宿白沒敢再上前了,她抿著唇,看著面前面色蒼白,渾身透著脆弱感和警惕茫然的女人,手微微動了一下,喉嚨滑動,說出來的每個字都極其沙啞,“我好想你。” “發(fā)生了很多很多事,”她努力釋放出所有的善意與深情,包裹住一步步向后退的計夏青,“阿青,你沉睡的這些日子,發(fā)生了很多很多事?!?/br> 計夏青幾乎都要貼在了墻上,用她并不熟悉的手指無力地?fù)钢鴫γ妗?/br> “阿青,阿青……”宿白一遍遍呼喚著她的名字,小步小步向前走著,直到面前的女人無路可退。 她用力擁住了她的陛下,將腦袋埋在女人的脖頸,雙手都只敢虛虛環(huán)著她的軀體,就連呼吸都顫抖起來。 下一秒她就發(fā)現(xiàn)了——懷抱中的計夏青也在發(fā)抖。 “阿青,我……”她明明知道這個時候應(yīng)該放開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計夏青,她的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需要拉著阿青坐下,講講這些時間都發(fā)生了什么,她應(yīng)該耐心地花時間安慰失措的阿青,她應(yīng)該撫平阿青的所有不安和警惕。 可她只想把腦袋埋在女人頸窩,貪婪地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冷香。 她幾乎是崩潰地帶著哭音抽泣著,“我好想你?!?/br> 計夏青雙手無措地垂落在身旁,看著自己身前女人毛絨絨的腦袋,聽著她顫抖的聲音,看著她虛虛環(huán)抱著自己的雙手,顫抖的身體反而漸漸平靜下來。 她猶豫了一會兒,輕輕將手放在了宿白腦袋上,生澀地揉了揉。 就像剛被你領(lǐng)回家的貓咪,一邊對你警惕地呲牙哈氣,卻也怯生生地嘗試蹭了蹭你。 身前正在哽咽的女人突然停住了抽泣,隨后是長到令人窒息的沉默,她近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臟蹦出胸腔。 下一刻,年輕女人有力的雙臂緊緊地?fù)碜×怂难恚昧⒆约和龖牙锟壑?,仿佛要將自己融進(jìn)她的骨血。 計夏青吃痛,下意識想驚呼。 但某種奇怪的直覺讓她忍住了呼痛,放在女人腦袋上的手依然穩(wěn)定地輕揉著,猶豫了很久,她輕聲開口。 “沒事,我回來了?!?/br> 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她的女孩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換了一個樣子。 但是,她擁著穿著整齊三件套的年輕女人,透過那體面衣裝和強大優(yōu)雅的外表,感受到了被包裹著的脆弱與孤獨。 門突然被敲響,宿白皺皺眉,不理那敲門聲。 只是敲門聲依然持之以恒地響著,似乎不驚動里面的人就不罷休。 宿白慢慢將自己的腦袋抬起來,避過計夏青好奇又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擦了擦眼尾的水跡,也松開了女人的腰肢,轉(zhuǎn)過身,冷聲道,“進(jìn)。”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畏畏縮縮探進(jìn)一個腦袋,小聲說,“內(nèi)閣吵得快把桌子掀了,太乙和古德里安閣下控不住局面,想請您趕緊回去?!?/br> “會不開了,”宿白毫不猶豫地說,“無非也就是那些經(jīng)費怎么分配的問題,告訴他們改日再議?!?/br> 淡藍(lán)色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房間內(nèi),帶著幾分無奈,“塔主閣下,這是行政改組內(nèi)閣成立后的第一次會議,還是會向公眾公布視頻內(nèi)容的第一次會議,現(xiàn)在新聞已經(jīng)報道了這一次改組,全巴別塔的民眾都在期待著第一次會議的內(nèi)容,您不能任性?!?/br> “誰出的餿主意?把會議視頻公布?怎么不干脆讓公民投票治理巴別塔算了?” “您出的主意,塔主閣下?!?/br> “太乙,”宿白表情冷硬地回復(fù),“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太乙瞟向她身后的女人,沖計夏青微微鞠躬,但聲音依然溫和又無奈,“這個理由恐怕很難在內(nèi)閣通過——光是讓他們知道陛下蘇醒就已經(jīng)又是要吵三個小時的事了?!?/br> “我不管你怎么和他們說怎么處理,我不去?!彼薨椎膽B(tài)度極其強硬。 計夏青抿著唇,好奇地看著身前女人露出的半個側(cè)臉。 強硬、冷漠、半步不讓。 和她印象中的小龍?zhí)觳畹貏e。 太乙嘆了口氣,拿出了殺手锏,“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給陛下一點單獨思考的時間,不然您會嚇到陛下的。” 宿白身子一顫,扭頭,水紅色的龍眸無助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果然,女人的眼中充滿著警惕與思索。 “我知道了……”宿白輕輕嘆出一口氣,仿佛被擊中軟肋一擊致命。她的聲音極其沮喪,低垂著龍腦袋,朝太乙的方向不情不愿地走了半步。 突然,她又抬起頭,不舍地看著計夏青,扭頭看向緊張的研究員,“我能帶阿青走嗎?” 研究員小步踱進(jìn)病房,檢查了下數(shù)據(jù),小聲說,“塔主閣下,理論上,是可以的。” 宿白的眸子彎了彎,帶著幾分欣喜,扭頭,試探地問著計夏青,“阿青,要不,去我辦公室小坐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