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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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好幾天,許天晴的下身都有一種明晰的疼痛及腫脹感,導(dǎo)致她在小解時都會變得有些艱難。 好在賀元愷最近忙得很,都沒召過她侍寢,日日夜夜都在盡著所謂“好”皇帝的本分——為祖國之繁榮上班與加班,為祖國之強(qiáng)大鞠躬盡瘁。他本人則是更長時間地忙碌于朝堂,“沉迷”于批折子與商議國家大事,也近乎是住在了御書房里。 簡而言之,他正在長時間進(jìn)行極易猝死的高強(qiáng)度工作,很有可能要成為本朝第一個活脫脫累死的皇帝。 想到這兒,正在喝茶的許天晴忍不住上揚(yáng)了嘴角,卻也因此被嗆到。她下意識地動動身體,不料一時角度不對,使仍腫著疼的下身與下方木凳相擠,隔著昂貴的布料也著實(shí)受了些刺激。 她邊咳邊發(fā)出聲低吟,引得同她一塊兒喝茶的嬪妃們?nèi)伎聪蛩o予了她完全不想要的注意力。 “定嬪?”漢語越發(fā)精進(jìn)的淑妃看著她,友善地來了一句,“你可還好?” 她尷尬地放下茶杯,隨即開始尬笑:“臣妾沒事,是臣妾一時失了禮數(shù),但愿沒擾到您和各位姐妹的興致?!?/br> “無妨。何況如今后宮里也就只有我們四人,你無需這么拘謹(jǐn)?!?/br> “淑妃娘娘真是人美心善,能像如今這般與您一同喝茶,可是臣妾的福氣?!?/br> “你可真會說話,這么會恭維人,同你聊天實(shí)在是有意思?!钡胰醽淼墓餍θ菀廊?,叫人難以辨清真假,想必演技自然要遠(yuǎn)比其裝浪蕩子的弟弟來得好,“陳寶林,還有康嬪,你們二位也與定嬪好好聊聊,別都不說話呀?!?/br> 聽了這話,幾乎日日同其粘一起的陳寶林眨了眨眼,不動聲色地投去了視線。至于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保持安靜的康嬪,則同樣被茶水嗆到,不自由住地捂住了嘴,漲紅了臉。 果然好像。 嬌小。 豐腴。 可愛討喜的圓臉,鈍圓明亮的杏眼,鼻頭微翹,酒窩梨渦一應(yīng)俱全。 許天晴默默地打量起對方,尋思她倆外形的相似程度基本超過了四分之叁,先皇后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靠著賀元愷的口頭敘述就找了個這么像的,而賀元愷還壓根兒就不喜歡。 “沒事吧?”鑒于對方并未真正加害過自己,也曾是宮斗事件中的受害者——被已死了大半年的段無憂灌過避孕湯,她一如既往地不想對其擺臭臉,還主動朝對方那還竟能安然佇著的侍女進(jìn)行呼喚,“你在做什么呢?快給康嬪拍拍背,她不舒服?!?/br> “無、無事……”可惜對方馬上低著頭擺起了手,氣勢弱得壓根兒就不像個一宮主位,反倒更像個伺候人的,“您這樣,臣妾很惶恐?!?/br> “但是……” “定嬪,既然康嬪自個兒都說不需要了,就算了吧。”賀盧若賽雅笑瞇瞇地制止了她,“若都讓別人覺得困擾了,這茶還能如何喝下去,我們又還能怎么和諧相處呢?” 事情發(fā)展到了這一地步,許天晴干脆選擇了閉嘴,安然無恙地坐到了這場莫名其妙的茶會結(jié)束。她與康嬪一前一后出了百花宮,本來不同路,卻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轉(zhuǎn)路口再度相逢。 準(zhǔn)確來說,是她帶著甩果往昭陽宮走,本該前往反方向的康嬪居然在路途中的某處等著她,而且還是在那兒單獨(dú)候著。與她品階相同的對方甚至還主動行了個禮,態(tài)度好到不可思議,姿態(tài)也是能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許天晴看著她,確信她絕對是有求于自己:“你有什么事嗎?” “抱、抱歉叨擾了您,不知您之后是否有空?”康嬪將話說得怯怯弱弱,像是害怕會被她當(dāng)場暴揍,“臣妾能……同您聊聊嗎?” “所以你想聊什么?” “那,臣妾能和您單獨(dú)談?wù)剢??就您與臣妾二人?!?/br> 她挑挑眉,還是不太想把外人帶往自個兒的私人領(lǐng)域:“我們?nèi)ツ隳莾赫劙??!?/br> “不、不不……別,臣妾那里離這兒好遠(yuǎn)。而且臣妾那里不比您,就很……很寒磣,恐怕會臟了您的眼。”聽她這么一說,對方在卑微中又多了分委屈,還有些顯而易見的難堪與失落,“不會耽擱您多少時間,就當(dāng)是散步消食,臣妾陪您去走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