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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這姑娘我瞧著似乎有些不足之癥?!背仙舷麓蛄恳环煊?,才四歲多的小姑娘已經(jīng)隱隱可見其以后的容貌,必定是個美人,只是從其容色上來看血氣不足,故而楚氏方有此一問?!罢牵蚓埩瞬簧倜t(yī)高手,都說是從胎里帶來的,如今吃著人參養(yǎng)榮丸,并著藥膳調(diào)理,身子已經(jīng)好了很多,若是照這般調(diào)理下去,日后必定身體康健?!辟Z敏將黛玉招到自己的身邊,輕輕地摸著黛玉的腦袋,一臉慈愛道。 “如此便好,不過這藥也不宜多吃,依我說倒不妨讓其多吃些五谷雜糧,平日多加走動鍛煉,于身體也是大有助益?!背闲χ?,黛玉這孩子渾身透著股靈動勁,規(guī)矩也是極好,與自己問答之時落落大方,可見林海夫婦對這個女兒也是精心教養(yǎng)的?!翱ぶ髡f的是。只要咱們用心,黛玉總會健健康康的。說起來,因著黛玉的身子竟還發(fā)生了件事情,叫我現(xiàn)在還生氣呢!”賈敏忍不住微微蹙眉,隨即開口道,“黛玉小時候身子不好,時常生病,三歲的時候竟是大病了一場,可把我與夫君給嚇著了,用盡法子都沒有辦法叫其好轉(zhuǎn)。而此時府上來了一僧一道,長得好生古怪,竟是要化玉兒出家。這讓我和夫君如何肯答應(yīng),便趕走了那一僧一道,不過好在老天垂憐,沒有多久,玉兒這丫頭就醒了過來。” “一僧一道?”楚氏本來心里就存著一樁心事,聽了賈敏這話,忙問道?!罢牵耶?dāng)時隔著簾子看得并不清楚,只知道是個癩頭和尚和個跛足道人,嘴里還念叨些神神叨叨的話,說是叫玉兒一輩子不見外男,方得平安?!辟Z敏當(dāng)時聽那一僧一道要化黛玉出家才愿出手保黛玉平安無事,那是氣得幾乎昏厥,恨得咬牙切齒,哪里還記得請他們嘮嘮叨叨些什么,細想更覺得是滑稽可笑?!澳阋材旁谛纳狭?,自來道佛兩家,互不相犯,而這一僧一道卻勾結(jié)在一起,想來不是什么正派修行之人。若是為了這幾句瘋瘋癲癲的話就委屈了自己的閨女,可不是著了道?!背蠈τ谝簧坏啦o好感,忙開解賈敏道。“我和夫君也是如此想法,總覺得那一僧一道透著古怪,那眉眼之間并不見清正之氣,想來是如郡主所言?!辟Z敏聽了楚氏的一番話,覺得一直緊著的心口也松了松,她和林海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得了一雙兒女,哪里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們受委屈。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雖不知道那一僧一道是何用意,不過還是得多加小心。”楚氏因著了因師太的話,心里對這一僧一道十分警惕,開口道?!翱ぶ鞣判?,我早早就為黛玉以及昱兒倆人求了護身符,還特地請高僧在佛前開光,保佑我的兒女?!鄙婕皟号煜赂改附允且话愕男乃?,賈敏自然謹(jǐn)慎?!翱ぶ麟y得來一次,我卻提起這晦氣事,該罰,該罰?!辟Z敏忙轉(zhuǎn)移了話題,笑道。“何必如此客氣?!背现安⑽磁c賈敏見過面,不過是聽袁氏說起過以及節(jié)禮等往來,如今一見,忍不住暗自贊嘆一番賈敏,舉止有度,一身氣度更是難得。 “箬姐兒以及華姐兒真正是極其出色?!辟Z敏莞爾一笑,道。楚氏嘴角微微翹起,嘴上卻客氣道:“她們倆還有很多需要需要學(xué)習(xí),當(dāng)不得你這般夸獎?!薄澳睦锸强洫?,若是日后玉兒能得箬姐兒以及華姐兒幾分,我怕是要高興得合不攏嘴了?!辟Z敏人如其名,是個機敏之人,于言辭上也是極好的,不過幾句話便讓楚氏心里十分高興。 蘇箬以及賈華對于黛玉十分喜歡,倆人雖矮黛玉一輩,但是年紀(jì)卻比黛玉大了許多,相處得倒像是姐妹一般?!八齻兊故峭毒壍煤堋!辟Z敏見狀笑道。楚氏微微一笑,轉(zhuǎn)而和賈敏說起了旁的事情來。 第66章 林海 楚氏和賈敏所聊得不過是兒女之事以及些家?,嵤?,而賈珍以及林海這邊的話題卻沉重多了。林海也不過是當(dāng)初迎娶賈敏的時候才見過賈珍一面,當(dāng)時他并不曾多加放在心上,不過是個少年罷了。之后關(guān)于賈珍的一些事情也不過是通過在京城的老師,朋友以及妻子所說,比如清理寧國府,打理族學(xué)等等,又比如做了射陽縣令等等,平心而論,他對于賈珍這般的人是欣賞的,只是其行為處事在林海的眼里還是太過于鋒芒畢露了,容易招致災(zāi)禍,并非林家的處事之道。 而賈珍對于林海則是完全沒有印象,賈敏出嫁的時候他雖然出席了,但是心思渾然不在席面上,當(dāng)然不可能注意到林海。今日一見,賈珍在心里默默地評價,真不愧是林黛玉的爹,一身風(fēng)華氣度,翩翩君子,氣質(zhì)溫潤,再想到他的手段,面面俱到,游刃有余,確實是個人物,不過很顯然和自己不是一掛的,大概自己也只能欣賞佩服了吧。 林海與賈珍幾番交談,心下覺得賈珍也算是個棘手人物,倒不是因為賈珍行事多么老而彌辣,而是此人態(tài)度行事難以捉摸,如果真正要找個形容的話,應(yīng)該說賈珍行事作風(fēng)帶著幾分兵痞之感,不按常理行事,渾不像旁的進士出身之人,林海算是能夠體會幾分師弟許文清的感受了。“如海兄的意思我也知道,只是如海兄可曾聽說過一句話老話――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辟Z珍還是有些不習(xí)慣平白矮上一輩,因此并不按親戚輩分稱呼,這稱呼讓林海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虧得賈伯希能夠如此坦然自若,全然不見絲毫尷尬神情。 不過,林海的注意力很快地放在了賈伯希的話上,不由地有些不解。賈珍微微聳了聳了肩,放下手中的茶盞,收起了之前一派悠然自得的做派,神情嚴(yán)肅道:“周旋眾人卻片葉不沾身固然是好本事,只是非常時期當(dāng)行非常之事,我這巡按御史如此,如海兄這鹽政御史恐怕也該如此?!辟Z珍不是不耐周旋之人,只是現(xiàn)下奪嫡時期,有些位子若是做的太好,可是在給自己招致禍患。林海恐怕就是做得太好了,在鹽政上一呆多年,徒然地惹了新帝的忌憚,最后林家一敗涂地未嘗不是因為林海才華能為太高,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