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捉妖司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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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咋呼,李母嚇壞了,趕緊擺著手說道: “說了也沒啥,新婚當晚,我們將新婚的小夫妻都關在新房里面,門窗全都用木條釘死,留著一個小口子送吃食,三日后將門打開,四郎就直接沖出來了?!?/br> 周澤蹙眉,這番介紹讓人聽了糊涂。 “誰知曉詳情,從娶妻之前,將知曉的事兒都跟本官說說?!?/br> 王十二趕緊上前。 “啟稟明府,前面的事情我是知曉的,還是我來說吧。 李四郎家在李家莊,而我在河對岸的王家莊住,因為關系好,每隔三五天,他都過河去找我。 就在擺渡過河的時候,總能看到河對岸的一個女子,時不時朝著他笑,后來四郎讓我?guī)椭蚵犨@姑娘是誰。 一問才知,這姑娘是我們王家莊的人,名叫王翠兒,家境不算好,四個兄長都沒銀子娶妻,當時我勸四郎是否換一個人提親,四郎作罷。 之后的一段日子,四郎幾乎天天來我們家,每天坐在渡船上,都看到那個女子對他笑,四郎這次不顧我的勸說,還是找媒人提親了。 張家一聽是四郎家,知曉他們家境富足,在這周圍十里八鄉(xiāng)算是最富庶的人家,沒多說直接答應了,畢竟四郎給的聘禮極為厚重,四個兒子娶妻都綽綽有余。 婚期就定在十一月初九,就在婚前三四天,來了一個算命的先生,聽四郎說,那算命的說了一些讓人膈應的話,婚事差點兒攪黃,他氣得不行,說了什么我不知曉?!?/br> 周澤點點頭,這會兒算是縷清了一點兒關系。 李四郎是因為經常去看王十二,才見到這個媳婦的,為了追求此女,不惜重金下聘,也算是個有情的男子。 想到這里,不知為何,周澤腦海中突然飄過斗笠男的身影。 難道他那是死者? 第86章 我們不查了【求訂閱】 瞥了一眼尸體,鬼魂并未出現(xiàn)在尸體周遭,難不成是因為死的太久? 周澤沉吟片刻,看向李母。 “算命的說了什么?你來說。” 李母這會兒緩過來了一些,周澤沒有呵斥,言語溫和,她也放松了一些。 “十一月初五那天上午,我就聽著外面喊,誰要算命呀!誰要算命呀! 眼看老四快要成婚了,我想聽些吉利話,于是將算命先生請到家,此人不是咱們合江的,說是江安人。 我報上四郎和兒媳的生辰八字,算命先生就開始推算。 突然,那算命先生就驚呼,不得了,不得了,你的末過門的媳婦,是白虎星下凡,將來進了你家的門,可是兇多吉少呀! 聽他這么一說,我嚇壞了,我就問,這可那怎么辦?聘禮已經送過去了,吉日也已選定了。 那算命先生就說,你們應該想法子退掉這們親事吧,像你們這樣有名望的人家,何苦為一個媳婦弄得雞犬不寧呢? 我一聽說的有道理啊,也沒告訴四郎,趕緊請媒人去女方家提出退婚。 但王家不答應,媒人去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我就問那算命先生,退不了怎么辦? 算命先生就說,女方如果實在不肯退婚,看來只有一個法子可以消災,我一聽趕緊給了十兩銀子,算命先生才說破解之法。 就是十一月初九那天,婚事要熱鬧著辦,周圍村落的人,能請來的都請來,場面一定要夠熱鬧氣派。 但是,等賓客散去后,必須立即把新郎新娘關在婚房里面,要持續(xù)三天三夜,長了短了都不行,如果三天之內平安無事,那就可以算是消災了。 我一聽,這也沒啥,大不了多花幾個銀子,到了婚期初九那天,我們大宴賓客,鬧洞房的也折騰到亥時,客人才散去。 隨后,我家小五和家里奴仆一齊動手,把新房的門、窗釘死,只有墻角留了一個小孔,以備送飯送菜之用。 三天過去了,平安無事。早、中、晚三餐的飯菜送進房去,不一會兒,空碗碟便遞了出來,三餐飯菜遞進去都被新郎、新娘吃得精光。 我覺著,還挺高興的,畢竟按照算命先生所說,這事兒算是消災了,然后就在三日后的亥時一刻將木板拆下來。 可門還未打開,四郎就推門沖了出來,身上還穿著喜服,撞倒了好幾個人,小五動作快追了上去,沒一會兒會來就說四郎投了河?!?/br> 說到這里,李母再度哭了起來。 兒子的死是一方面,更讓她自責的是,自己聽信了那個算命先生的話,現(xiàn)在一切無法挽回。 王十二眉頭緊蹙,似乎想要說什么,可最后還是沒說。 事情經過算是知曉了,一個人被關了三天,還是和新媳婦關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逼禍,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xiàn)幽閉綜合征。 整件事雖然說得通,但有太多巧合了,結婚前遇到算命先生,隨后報出白虎星下凡,三天的密閉,開門就沖出來投江。 李四郎得償所愿,娶了美嬌妻,那女子容貌也不錯,看起來也非常溫柔,為了促成婚事關三天,照理說不會覺得不開心,可怎么就癲狂的投江了? “你還有別的兒子?在一起生活?” 李母點點頭,擦了一把臉上的淚。 “老大老二老三都在瀘州,各自有各自需要忙的,他爹留下的產業(yè),幾個兄弟分別cao持著,家里一直是四郎在主事,至于小五正在讀書,今后還想考取功名?!?/br> 周澤微微蹙眉,也就是說,李四郎掌管的不過是老家的這些產業(yè),跟他們家族其他的比較起來不算什么,老五還要考取功名,自然也不會在意這些。 至于那個王翠兒,一個寡婦自然不會參與家中的利益,如此一來受益人的推斷也被推翻了。 可眼前的一切,周澤絕對不相信這是意外,一定是疏漏了什么。 李母朝著周澤跪拜,隨后哭著說道: “多謝明府過問,我兒尸身還未收起,之后還要辦喪事,至于為何投江,民婦也不想查了,都是民婦的錯,都是民婦的錯!” 周澤嘆息一聲,朝著薛平擺手,薛平趕緊上前將李母扶起來。 “死者右側后腦枕部顳部交界的位置,有一處凹陷,顱骨已經碎裂,這是撞擊傷,大力擊打或者頭部觸碰到石塊才能造成的損傷。 投江時如若觸碰到江底的石頭,一般損傷在顱頂部顏面部,甚至是兩則的顳部,很難造成此處的損傷,除非是從身后擊打,或者躺著掉進江中。 所以尸身暫時不能下葬,來人將尸身送回縣衙,取冰妥善保存,待查清死因,調查清晰再行處置?!?/br> 李母愣住了,跪著前行了幾步,一把抱住周澤的腿。 “明府,讓我兒有個全尸吧,人已經死了,民婦不想讓他魂魄不寧,不然來世......可還有來世?我們不報官了,我們不查了!” 王十二趕緊湊過來,陪著李母跪下。 “干娘,是我報的官,四郎投江的事兒,處處透露著蹊蹺,那算命先生早不來晚不來,非要趕上大婚之前過來,這有些說不過去。 而且四郎投江后,我們打撈了這么多天,就面前這片水域,打撈的最為仔細,怎么之前沒找到尸身,二十七天后就突然自己冒出來了? 四郎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不想讓他死的不明不白,無論是不是有人害他,我都希望將此事調查清楚,這才是對四郎最大的告慰,這才能讓他魂魄安息。” 這番話,讓周澤對這個王十二都不禁側目,說得有理有據(jù),也十分動情。 扶著李母的李五郎,紅著眼看向王十二。 “王大哥別逼我母親了,支撐這個家,她太不容易,四哥的死,母親是最自責的,我們派人在合江周遭找了這么多天,都沒再找到那個算命的。 既然母親想讓四哥入土為安,那就遂了她的愿吧!我想四哥能懂的,他是家中最孝順的一個!還求明府開恩!” 說著,也跪在周澤面前。 一時間,周遭不論是李家的親眷,還是幫著打撈的船夫,都跟著一起跪下。 周澤搖搖頭,不調查不報案,你能追查什么? 自己已經看了尸體,也問了過程,都說得如此仔細,自然沒有再說的必要。 “都起來吧,尸身你們先入殮,不過暫時不要下葬,此事還要跟知情的眾人核實,核實之后再下葬不遲?!?/br> 李母松了一口氣,能保住尸身也是好的,砰砰砰磕了三個頭。 “多謝周明府開恩!” 周澤沒說話,轉身朝著岸邊走,老徐快步跟上,薛平一臉的汗,畢竟是他過來問案的,遇到周澤將人拖來,最后搞成這個樣子。 來到馬車前,周澤先將小白抱起來,薛平趕緊追上來,單膝跪地。 “請明府責罰屬下?!?/br> 周澤擺擺手。 “起來吧,先回去再說,這里人多嘴雜,很多事不能詳談。” 薛平眨眨眼,聽明白了言外之意,趕緊朝著不良人擺手,眾人上馬,老徐趕車在前,眾人騎馬跟在后面。 馬車晃悠了好一陣,才抵達縣衙,周澤剛跳下來,一個騎馬的男子,就沖進馬廝院,不良人沒等反應,老徐的橫刀已經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撲通一聲,人跪在地上,幾個不良人趕緊將這人的手臂反扣按在地上。 周澤瞥了一眼,擺擺手。 “你跟來作甚,難不成你做得了李家的主?” 第87章 舔【求訂閱】 王十二跪在地上,抬頭堅定地看向周澤。 “求明府過問此案,李四郎絕對不是投江而死?!?/br> 看著一臉篤定的王十二,周澤擺擺手,示意眾人將他松開。 “你沒說實話?!?/br> 王十二一怔,急切地爭辯道: “草民說的都是實話,絕無半字虛言?!?/br> 周澤搖搖頭。 “我不是說你之前的表述有虛,而是你沒有將自己所知全部說出來,如此隱瞞,影響本官的判斷,如何來查案?” 王十二沉默了,周澤擺擺手。 “回去吧,你需要求的不是本官,而是你自己,等你想好了再來,你對李四郎的情誼,本官看在眼中,這件案子會留意的。” 周澤說的是留意,而不是盡快處置,因為這案子找不到突破口,李家還在喪子之痛中,貿然去了也不會有所收獲。 王十二跪在那里沒動,周澤沒有停留,抱著小白,直接朝著后面走去,老徐緊緊跟隨,薛平和不良人都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