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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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輪椅上的秦貴冷笑道:蠢婦,你還有臉問,這個家交給你經(jīng)營五年,如今得罪供貨商,貨也無處可進,下面做工人也跑得差不多了,再這么下去這個家遲早要被你敗光。 往后還是滾回你的后院去,不要再出來丟人現(xiàn)眼。 來的這些老人里面,秦姓的不用說,自然向著秦貴,而容家這邊的幾個早就被秦貴給收買,還有些人對女子拋投露面做生意本就看不起,更不用說容媗還要騎在他們頭上指手畫腳,寧愿讓殘了的秦貴掌權也不愿交給容媗來做。 容媗冷笑道:你不過是容家門下的一條狗而已,怎么,讓你吠了幾聲你就以為你是這個家的主人了? 秦貴沒想到容媗竟然敢公開撕破臉,怒道:容媗,你居然敢這么跟幾位太叔公說話,還有沒有把長輩放在眼里。 我現(xiàn)在說的是你這條狗,還是其他人想自己湊上來巴巴地想當狗,那我也沒有辦法。容家的產(chǎn)業(yè)一直都該是我容媗來接手,旁的人想染指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幾個容姓的太叔公在族群里本來就是攪屎棍的角色,被人巴結奉承慣了,哪里受得了容媗這樣的冷嘲熱諷,氣得直翹胡子破口大罵 容媗目光森然,從這幾個老不死的身上一一掃過道:我容家的產(chǎn)業(yè),我愛怎么敗怎么敗,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十多年前你們?nèi)螒{這姓秦的惡狗侵占我容家的財產(chǎn)卻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如今卻又助紂為虐想對我指手畫腳,告訴你們,我什么都沒欠你們,也無須看你們臉色。 說完不待幾個老人說話,容媗聲音如刀,鏗鏘宣布:當年秦貴是作為上門女婿入贅容家,如今德行有失,我容媗今日要休夫。 此話一出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炸在秦貴的頭上,幾個太叔公也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么話。 因為從身份上來說,容媗此舉,并無差錯。 當然,以前任何時候,容媗想休夫,都是可以,但她無法放下容家以前的財富就這么被秦姓小人給霸占,一直隱忍至今,如今她已站穩(wěn)腳跟,便無需再有任何顧慮。 剛好家中幾位老人都在,可以做個見證。容媗將早就擬好的休書往幾人面前一擺,驚得秦貴面色煞白。 秦貴是萬萬沒想到,今日本來想借機將容媗趕下臺來,沒想到卻讓自己下不來臺,他哆嗦的雙唇?jīng)_著幾位老人道:使不得啊太叔公使不得。 秦貴,往時你若是老老實實經(jīng)營家里的生意就算了,但你勾結外人來迫害自家產(chǎn)業(yè),這也太不厚道了,這我沒辦法繼續(xù)幫你。三太叔公搖了搖頭,駝著背出門去了。 秦貴忙拿起休書一看,上面寫著他勾結外人瓜分容氏產(chǎn)業(yè),連呼冤枉。 容媗直接將他最愛的小妾七姨太叫出來當面對質(zhì),他與白臨勾結一事瞬間都被抖落出來,其他老人紛紛搖頭,表示不太愿意再淌這攤渾水,畢竟從容媗的態(tài)度多少可以猜出,秦家產(chǎn)業(yè)多半已經(jīng)被她牢牢掌握在手中了,秦貴這邊是無力回天,繼續(xù)跟著鬧,待日后說不定會被容媗秋后算賬。 秦貴偷雞不成蝕把米,直接被趕出了來流落街頭。 秦家大門的牌匾也終于恢復成了容字。 對于秦貴之前娶的那幾個姨太太,容媗算是大方一回,給她們分了遣散費讓她們回家。 而立了功的那位七姨太,自然得了一筆不小的回報,開開心心的撿著包袱回鄉(xiāng)下去養(yǎng)老了。 接下來容媗再把府上與秦貴有關的人和物,全都清理得干干凈凈。 于是不要多久,整個樂山縣的人都知道,秦貴被容媗給休了,昔日的容家又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木白芷:老婆威武。 。感謝在20210619 19:23:32~20210620 20:02: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etectiveLi 2個;倦聽風雨、小憲空、洛歸塵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5303685 20瓶;樹和兔 16瓶;噹 8瓶;顧可愛 7瓶;涼 5瓶;唉:( 3瓶;步流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83、第 83 章 秦貴出事之后, 白臨一開始也覺得心中惶惶,生怕容家那把火給燒到自己的身上,但過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沒什么動靜, 又覺得自己占了個大便宜,貨源自動送上門不說, 而且還有一半的錢不用自己出。 倒是秦貴, 成了一個十足的冤大頭。 熟練技工的加入,白家的作坊也比之前提早一個月進入生產(chǎn)期, 白臨整個人心情都是起飛的, 連走路都帶風。 白福鴻早在七月份的時候就提前出發(fā)去永和洲參加鄉(xiāng)試,如今已有一個多月, 看日子也快回來了。 白臨其實也可以預測到自己這個兒子能中舉的機會不高,心中頗有些遺憾,而且自從去了劉家,看到劉亨的女兒劉念念,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獨當一面,可自己的兒子還自持清高, 不知人間疾苦的樣子, 白家未來的擔子還不知道要如何交到他手上。 越想越來氣, 只想等人回來后再好好說上一頓。 八月下旬, 去永和洲參加鄉(xiāng)試的白福鴻終于回到家中。 面對父親凌厲的眼神, 一句話都不敢說, 低著頭,下巴快戳到胸膛處。 廢物, 簡直是廢物,念了那么多年書,請了那么多的先生, 連個尾巴都摸不上。一向溫文爾雅的白臨變得異常暴躁。 這段時間以來,白家的事業(yè)進展異常順利,只是從秦貴手中接手過來的那些棉織品產(chǎn)業(yè)還沒有能進入生產(chǎn)階段,同時在這背后也隱藏著巨大的隱患,就是前期投入過大,一下子啟動四家大規(guī)模的作坊,單是房屋建設和工具設備的安裝已經(jīng)花費很大一筆銀子,加上工人入駐后要結算的人工費用,這是也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情況尤為突出的是從秦家挖過來的那些熟手,除了秦老爺?shù)氖谝?,同時還允諾了更高的工錢,先前對方答應的那部分錢,也只夠撐到月底,如今秦府已經(jīng)變天,秦家的招牌不復存在,秦貴也不知所蹤,如果生產(chǎn)出來的貨沒有能夠及時銷出去,那將面臨著極大的危機。 北流城的第二批貨馬上就要到了,光是貨款就是好大一筆,可如今棉紡織品的作坊還沒建成,現(xiàn)在只能先將人工轉移到自己的蠶織品作坊里面幫忙。 當時能爽快地答應秦貴是因為他們二人預計兩個月內(nèi)能搞定容媗,一旦容媗從秦家除名,秦家的棉織品產(chǎn)業(yè)又悉數(shù)回到秦貴手中,先前挖過來的人工也可以重新調(diào)回秦家的棉紡織作坊,還有從北流城那邊截過來的貨最后也會重新回歸秦家。 白臨當時打的主意不是圖秦家后續(xù)的利潤和報酬,他根本就是想一口把秦貴的產(chǎn)業(yè)給吞下,變成自己的產(chǎn)業(yè),再慢慢將秦貴給踢出局。 現(xiàn)在秦貴是出局了,但這后續(xù)的錢跟不上,相當于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白臨也意識到自己過于魯莽沖動,前期投入太大,拉跨了整個進度。 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咬咬牙干下去,只要能把這些全都吞下消化掉,那整個樂山縣,乃至整個永和州,上至整個大周,都將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到這里,又變得斗志昂揚。 只是看著自己兒子一副不思進取的樣子,忍不住犯難,到底還要不要走科舉之路,還是讓他回來跟自己處理家中的產(chǎn)業(yè)算了。 在沒想好之前,仍不妨礙他對白福鴻橫眉豎眼地挑刺。 白福鴻這一訓就被訓了一個上午,白臨的嘴中根本就沒有一句認同或夸贊的話,讓他覺得有如廢物一般,一無是處。 越想越覺得心中憋屈,從小到大他就沒怎么挨罵過,這次白臨讓他滾的時候,他也難得地倔起了脾氣,二話不說摔門而去。 白臨看著他這樣的態(tài)度,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 白福鴻出了家門之后,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往哪去,從永和州回來的時候,身上的盤纏早就被用完,問母親拿銀子,卻被告知所有現(xiàn)銀都讓父親收了去,說是家中產(chǎn)業(yè)這段時間正好是投入期,開支較大,讓他沒事就不要往外跑亂花錢。 沒錢又沒自尊,走在街道上覺得自己就像一只喪家犬,沒人將自己放在眼里,就在這時,聽到有人在叫他,轉身一看,是同個書院的司馬良才。 兩人同時富家子弟,平時也沒少一起玩,算得上熟悉。 看著司馬良才一手摟著個小嬌娘一手搖著薄扇,好不快活。 白兄,這是上哪去啊,無精打采的樣子?司馬良才今年沒去鄉(xiāng)試,他知道自己去了也沒戲,跟家里人謊報已經(jīng)參加鄉(xiāng)試,其實一直在城里逍遙快活。 白福鴻雙眼無神眼皮也懶得翻一下,司馬良才見狀讓小嬌娘自己去逛,把手搭在白福鴻肩上道:咋啦兄弟,你爹最近在咱樂山縣鬧出的動靜挺大的,四處開花,不知多少人羨慕你,你還這副喪氣的樣子。 白福鴻有氣無力地道:就是他把規(guī)模搞那么大,家里所有的錢都投進去,連我的月錢都沒了,現(xiàn)在茶都喝不起,只能回家喝白水。 司馬良才樂呵呵地道:我當時什么事呢,投錢是好事啊,到時候貨賣出去,財源滾滾來,你錢多到?jīng)]地方花。 那也得等貨賣出去,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哎 司馬良才一聽笑了:實話告訴你,哥家里最近也沒給什么錢,你看我不也是還活得好好的么! 白福鴻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疑惑道:莫非你有什么好秘訣? 司馬良才神秘兮兮地沖著他道:告訴你,我認識一個好哥們,沒錢的時候他就接濟我一些,等我有錢了再還他,到時候多給點就行,不用欠人情面,又能救急。 白福鴻大吃一驚:這不是印子錢么? 說那么難聽,是哥們的錢臨時調(diào)用一下,又不是欠個三年五年的,你爹不就這幾個月能成事嘛,到時候你按時還錢就行了,十兩銀子一個月也才五百文的息錢,算不得多吧。 白福鴻一聽倒也還好,五百文的息錢沒多少,能借上一個月呢。 看到白福鴻意動,司馬良才趁熱打鐵道:還猶豫啥呢,你要是去跟朋友借個一兩銀子現(xiàn)在誰愿意搭理你,還不如找這些人更實在。 白福鴻轉眼看了下西周,壓低聲音道:不然你帶我去見你那位哥們? 行,現(xiàn)在就去。 兩人勾肩搭背地朝華儒書院附近走去。 等再回來的時候,白福鴻整個人輕飄飄別提有多開心,之前白臨還沒蘇醒的時候,白夫人每個月給他月錢也不過一兩銀子,如今十兩銀子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心里就是踏實。 怎么樣,我沒說錯吧,我那朋友是不是夠仗義,主要是你這白家大少爺?shù)拿^響亮,別人都是要將些值錢的物件抵押在他那里才能拿到錢,你倒好,人家一聽你名頭就直接放錢了,我都沒這么順利過。司馬良才嘖嘖嘖道。 口袋有銀子了,哥帶你去個好地方玩玩。 自從容家崛起之后,容媗重新買了個五進的大院子,稍作修整就搬了進去,再將原來的舊房子也進行出售,畢竟原先的老房子曾今住進去那么多討厭的人。 消息傳出去沒過幾日就有好多人上門來看房子,躲在角落里的秦貴看著來來往往好幾撥人,一口碎牙咬得咯咯響。 如今他被容媗趕了出來,幸好口袋里還剩一些銀兩,租了個院子,還有兩個妾室愿意跟著他,但容府他是進不去了,只能將目光投放到白臨的身上。 容媗將以前的產(chǎn)業(yè)一分為二,一半做蠶絲產(chǎn)業(yè),一半繼續(xù)以前的棉紡織品,同時對產(chǎn)品的樣式、布料挑染以及繡工方面也極其重視,產(chǎn)出來的貨針對各郡縣的富人們進行售賣,走的是精品路線,如此定位之后,整個效益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上漲,容媗見狀更是干勁十足。 九月初的第一天,房子終于賣出去了,容媗和木白芷兩人坐著馬車回去簽訂協(xié)議。 待賣房子的協(xié)議簽好,銀票也悉數(shù)入手,二人才與新的主家告辭。 剛出到門外,就看到有一個乞丐婆子跪在門邊拿著碗在乞討,披頭散發(fā)的看不出模樣,兩人沒有理會徑直上了馬車離開,乞丐抬起頭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臉上看不出喜怒。 而乞丐婆子,正是芙蓉村的木母。 自從被木老漢趕出家門后,口袋里僅剩幾個銅板,木母只得帶著殘了的木空青進破廟,每日靠乞討為生,破廟里還住著其他人,那些人一聽說那個廢了腿的是秀才,不憐惜他,反而當著面嗤笑他。 秀才又怎么樣,還不是跟我一樣,晚上睡破廟,白天再跟狗一般地去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