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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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的劉念念一邊享受著頭上的舒適感,一邊思考著昨晚上沒有想完的問題,忍不住微微睜開眼睛瞄著一旁的女人。 也許跟一個女人過日子并沒有想象當(dāng)中的那么令人彷徨,特別這人還是袁鳳華,她如此體貼和善解人意,自己還要強(qiáng)求什么呢? 待兩人到了容家的時候,容媗和木白芷兩人親自到門口迎接她們,劉念念看了一眼木白芷,只見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并不是十分熱絡(luò),抿了抿嘴,沖著她叫了一聲二姐。 木白芷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了。 四人魚貫而入,得知她們是吃過飯了才來的,容媗才道:既然念念想跟我去作坊看看,那咱們先去作坊,等晚上回來了再一起用飯,如何? 三人自無不可,劉念念看著容媗滿眼崇拜,屁顛屁顛地跟在她身后,卻不知這一舉動同時惹了后邊兩人的不愉快。 容家共有兩個大型的作坊,一個是之前容媗尚未出閣,容老太爺建的,這些年來秦老爺霸占容家的財(cái)產(chǎn)后,就一直靠著這個作坊運(yùn)轉(zhuǎn)。 目前這一處作坊還是沿襲先前的生產(chǎn)內(nèi)容,主要是對棉紡織品加工,不過隨著蠶絲紡織品的投入,這一處作坊的規(guī)模已經(jīng)在逐漸縮小。 新作坊稍微靠近她們的新家,規(guī)模和舊作坊相差不大,對蠶絲品進(jìn)行加工,同時還帶著染色和刺繡的加工部分。 這一次她們?nèi)サ氖切伦鞣弧?/br> 劉家主要做的是餐食酒樓產(chǎn)業(yè)和雜貨生意,是以鋪面的形式鋪開來,再大的酒樓也不過是三兩層。 如今看到眼前的大作坊,足足有五六座劉府那么大,作坊的每個區(qū)域劃分整齊,每個工作坊間有對應(yīng)的牌子,看過去一目了然,而且有專門的進(jìn)貨入口和出貨口,調(diào)度也十分靈活。 來往的工人井然有序,每個作坊會有一個小的管事,專門管理自己手下的工人,絲毫不見差錯。 作坊的環(huán)境很好,建筑規(guī)劃安排又合理,工人們身著統(tǒng)一的服飾,看上去十分舒心。 劉念念直呼大開眼界,瞬間覺得人家這種掙的才是大錢,而自己家的餐館酒樓還有雜貨鋪,掙得都是辛苦錢。 容媗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笑了: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畢竟一件棉衣綢緞,有些人買了去少則穿個三五年,多的甚至能穿一輩子,人一輩子最多也就幾十件衣服,被子也不過幾套,因此每個人對于我們的產(chǎn)品需求是有限量的。 但你們餐食類的就不一樣,人哪天不吃飯,只要你們家能做得好,他就會天天來,你們家的產(chǎn)業(yè),看著零散,但其實(shí)是細(xì)水長流的,因此不見得我們這邊會更好。 劉念念經(jīng)過一番參觀,再聽她這么一說,頓時覺得自己與容媗之間的差距不只是一點(diǎn)兩點(diǎn),欽佩之余,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黯然,不知道自己還要多久才能像她一樣胸有成竹,運(yùn)籌帷幄。 容媗看著她低著頭的樣子,恍惚之間,仿佛又回到了剛看到木白芷時候的樣子,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青澀。 對她也忍不住多了些好感和憐惜:不用沮喪,你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又有你爹爹帶著,假以時日,定會做得比我和你jiejie要好。 聲音輕柔,言語懇切,聽著似乎已經(jīng)把她劃分為自己的人了。 劉念念看著眼前端莊大方的女人,終于知道為什么木白芷會喜歡上她。 就在她微微走神的時候,女人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那邊就是你jiejie負(fù)責(zé)的繡坊,要不要去看看。 木白芷負(fù)責(zé)的?劉念念愣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去看看。 木白芷一來作坊之后,因?yàn)槿痉荒沁叧隽它c(diǎn)問題就被人叫了去,等她處理完之后這幾人已經(jīng)不知道轉(zhuǎn)到哪里去了,只好又轉(zhuǎn)回自己的繡坊那里看看。 繡坊又分好幾個部分,有繡女集中一起織銹的繡房,也有堆放成品的展覽長廊,方便有客商上門參觀。 繡品長廊靜悄悄,剛好路過的木白芷卻見到長廊那里有個人,站在一副巨大的蝴蝶繡品前一動不動。 那人還梳著少女未出閣的發(fā)髻,身材窈窕,帶著些許的稚氣。 木白芷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朝她走了過去。 喜歡嗎? 劉念念被容媗給帶到繡坊后,見到她有事忙就自己在長廊上慢慢逛著,看著各種各樣繡工尤為出色的繡品,被上面精湛的技藝給折服了,特別是一幅巨大的千蝶繡品,栩栩如生,根本就讓人移不開步子。 就在她沉浸在這幅繡品所帶來的意境當(dāng)中時,被耳邊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回頭一看原來是木白芷,而此時的她還沉浸在畫面所帶來的震撼之中,眼中朦朦朧朧,但也還是知道眼前這個是自己相同血脈的jiejie,迷迷糊糊地叫了聲。 姐。 木白芷渾身凜冽地氣息也因她呆呆萌萌的這一聲姐給叫軟了心。 小姑娘何錯之有,自己不應(yīng)該因她是木家人而遷怒于她。 而且看著小姑娘方才在長廊上蕭瑟的背影,不知為何竟能從她的身上找到同樣的孤獨(dú)之感。 明明,她們是同血脈的親人啊。 想起以前在芙蓉村的時候,就是因?yàn)樘蹛踡eimei,才不忍見木丁香終日被父母虐待,帶她逃。 如今眼前的這個也是meimei啊,木白芷深深為自己先前疏離感到內(nèi)疚,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道:乖 劉念念被她這么碰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卻見木白芷正摸著自己腦袋,眼神也難得柔和。 突然覺得一陣委屈,明明自己與她共同血緣為親生姐妹,可她卻每次都是不冷不熱的當(dāng)她是個陌生人一樣,忍不住撅著嘴哼了一聲。 木白芷見她這副樣子卻忍不住樂了,以前對木丁香,那孩子吃苦長大,又被那對夫婦區(qū)別對待,心里早熟又敏感,不安中又帶著點(diǎn)倔強(qiáng),很少在她面前有過這種鬧小脾氣的表情,忍不住心中一軟。 生氣了? 反正又不關(guān)你的事。劉念念依舊沒看她,眼神瞟到一旁。 怎會不關(guān)我的事,你是我meimei,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木白芷難得的溫柔。 你才沒有把我當(dāng)成你meimei過。劉念念原本只是控訴,卻越說越覺得委屈,忍不住眼眶一紅。 木白芷平日面對容媗的時候,那人在外頭端莊大氣,回家里里卻化身愛吃醋占有欲又強(qiáng)的醋妻,平時只需跟著對方的節(jié)奏走就行了,很少見到像劉念念這一款的小模樣,忍不住有些手忙腳亂。 是我不好,你別放在心上。 劉念念翻著眼睛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手忙腳亂地女人,再想想她以前的那些經(jīng)歷,吸了吸鼻子。 那你現(xiàn)在想怎么樣嘛! 木白芷輕笑了一聲:我能怎么樣,自然是想好好和你處著了。 那你以后還要避著我走嗎。 不會了,下次見到你要帶著你一起走。 劉念念這才別別扭扭地又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隨著這一聲別扭的抱怨,兩姐妹之間的冰雪才算是融化了,木白芷站在她身后,輕拍著她的肩膀道:喜歡這幅繡品嗎,喜歡就送給你。 劉念念有些疑惑地望著她:這是你繡的? 對,花了半年時間才完成,好看不。 劉念念小雞啄食一般點(diǎn)頭,眼里露出崇拜的眼神。 姐,你好厲害。 還好,先前頭疾三天兩頭犯,就是靠這幅繡品給撐過來的。木白芷一派輕松地道。 雖然木白芷說得輕松,但劉念念知道,這背后要花費(fèi)的功夫和精力絕對不是她想的那般簡單容易。 這副這么好看,我不要,留著當(dāng)鎮(zhèn)店之寶,至于我,你隨便給我繡一張就好了。 嘿,我meimei要,哪能隨隨便便給一張,你若不拿這幅,回頭我給你繡一幅,你可以隨意安排定制。 劉念念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卻聽木白芷道:走吧,找你嫂子去。 劉念念聽她這么一說樂了:為啥不是姐夫? 木白芷搖了搖頭:你覺得我跟香兒一樣,是只能躺在下邊的命么。 木白芷說完,又賊兮兮地湊過來:不過我覺得你和香兒也差不多,袁捕頭和楚虞都是當(dāng)兵的,現(xiàn)在一個殺豬一個當(dāng)捕快,看來你們倆這輩子怕是沒那個翻身的命了。 劉念念一聽就知道她在說什么,小臉?biāo)查g變得通紅,她和袁鳳華現(xiàn)在還八字沒一撇了,這人就拿出來胡說八道,忍不住追著她要捶幾下。 木白芷在熟人面前向來就是跳脫的性子,如今已經(jīng)漸漸逃離了過去的命運(yùn),人也變得開朗起來,她邊跑邊逗著自己這個新認(rèn)回來的meimei道:你們牽手了沒有,親過沒有 劉念念被她說得急,又追不上她,嘴里忍不住哇哇直叫。 遠(yuǎn)處剛好走過來的容媗和袁鳳華看到這一幕,面面相覷。 容媗近日來見到木白芷變得越來越活潑,心中也覺得欣慰不少。 見她兩人越跑越遠(yuǎn),這才出聲叫到:芷兒,快別跑了,回家吃飯。 那兩人這才氣喘吁吁地朝她們跑了過來,容媗待她二人跑近的時候,伸手摸了一把木白芷的腦袋,果然一手都是汗津津的。 她從手中掏出手帕,細(xì)細(xì)地幫她擦拭,嘴中也忍不住嘮叨。 你這人身子不好又愛出汗,出了汗又不愿擦,回頭頭疾又犯了,到時候看你怎么哭。 木白芷歪著頭享受著她的體貼,笑嘻嘻地道:最近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這個月到現(xiàn)在都沒痛過。 說完沖著劉念念擠眉弄眼,似乎是想讓她叫人。 劉念念遲疑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嫂子。 容媗嫁給秦貴那么久,什么樣的稱呼沒擔(dān)過,不知為何卻因木白芷的這一句稱呼給羞紅了臉。 到底還是紅著臉應(yīng)了一聲。 一旁的另外兩個一人歡樂一人羨慕。 走吧,回家去吃飯,若還想看,改天再讓你姐帶你過來仔細(xì)瞧瞧。 劉念念感覺到自己如今跟容媗的關(guān)系又近一層,心中也異常高興,挽著她的胳膊,小臉上盡是激動。 木白芷見狀,探過頭在她耳邊輕輕地道:你不能一直圍著你嫂子轉(zhuǎn),不然我會吃醋,袁捕頭也會吃醋。 劉念念下意識地就往袁鳳華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人目光一直鎖在自己的身上,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但看著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也不好讓她冷落那么久,遂放開手小步地跑到袁鳳華的身邊,討好地叫了一聲袁jiejie。 一旁的木白芷見狀笑道:好啦,你帶上你的袁jiejie,我?guī)衔业娜輏iejie,可以出發(fā)了吧。 劉念念被這么一調(diào)侃,頓時臉上燥熱,倒是緊挨著她的袁鳳華攬住她的肩膀,轉(zhuǎn)過頭沖著木白芷瞪了她一眼。 別以為你是她姐,就可以隨便欺負(fù)她。 木白芷更樂了:這都還沒過門呢就護(hù)上了,袁捕頭,你要知道,念兒可是我meimei,你想和我meimei在一起,還得要過我這一關(guān)呢。 袁鳳華頓時愣住了,確實(shí)是這么個理兒,一旁的容媗拍了一下木白芷的手背對袁鳳華道:別聽她胡說八道,咱們回去吃飯吧。 袁鳳華這才想起自己原來還有容媗這張王牌,瞬間又變回喜滋滋。 晚上四人吃飯,看著滿滿一大桌子菜,劉念念忍不住道:這么多的菜就我們四個人吃,要是丁香和楚jiejie也在就好了。 丁香和楚虞如今兩人一體,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聽到劉念念這么一說,也覺得有點(diǎn)可惜。 等有時間了再去她們家玩,到時候又可以聚在一起了,還別說,我可想念小竹兒了。 一說到竹兒,所有人的話夾子都打開了,每個人對她都贊不絕口,恨不得當(dāng)場就跑到楚虞家,將竹兒給偷來,把她藏起來占為己有。 而遠(yuǎn)在芙蓉村的竹兒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正在喂豬的木丁香轉(zhuǎn)過身,看著被自己的噴嚏給嚇著的小家伙,有些哭笑不得。 竹兒知道為什么會打噴嚏嗎? 不知道。竹兒搖了搖頭。 因?yàn)橛腥嗽谙肽?,所以你才會打噴嚏?/br> 竹兒一聽,立馬搖了搖頭道:娘親說的肯定不對。 這么說來,咱們的竹兒知道別的解釋? 要是有人想竹兒竹兒就會打噴嚏,那太姥姥會想竹兒,姥姥會想竹兒姥爺也會想,還有大姨,二姨,三姨,小樹表舅,阿卓舅舅娘親,竹兒的噴嚏都打不過來了。 木丁香頓時發(fā)現(xiàn)孩子越長越大了,快糊弄不過來了,有些尷尬地道:也許是娘親弄錯了,等楚虞娘親回來了咱們?nèi)枂査趺椿厥掳伞?/br> 話剛說完,自己也打了一個噴嚏,而楚虞也剛好出現(xiàn)在家門口。 看到母女二人在喂豬,走了過來自然地接過木丁香手中的木桶道:香香,才出去一會兒就很想你了。 一旁的竹兒聽到了問道:那你有沒有想我。 楚虞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