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間呢喃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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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喃也沒隱瞞:“挺好的,周老說一周后會開個宴會,正式宣布一下?!?/br> 溫起瞇起眼,想起什么,問:“是在薛爾納酒店嗎?” 梁喃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溫起聞言笑了笑:“我父親也收到了,昨天剛說起?!?/br> 梁喃“哦哦”點頭,隨口問:“那你來嗎?” “嗯?!?/br> 徐語看著兩人熟稔的互動,不自覺地握了握拳心。 溫起點好菜后,很快菜品被一一擺上來。溫起主動包攬了烤rou的活兒。 這兒的rou很嫩,幾乎一上烤爐,rou“滋滋”作響,發(fā)出馥郁的rou香。 溫起動作嫻熟地煎好,先給梁喃了一塊,再給徐語,一邊繼續(xù)烤下一塊一邊道:“你們嘗嘗,這兒的烤rou很不錯的?!?/br> 梁喃沒跟他客氣,兀自吃起來,嘖嘖贊嘆。 徐語不好意思地抿抿唇:“謝謝你了。” 溫起擺擺手,示意沒事。 吃到中途的時候,梁喃去上洗手間。 徐語瞧著面前的男人。 溫起穿著一件白襯衫,一手拿著烤rou夾,一手拿著烤rou剪,明明是在做著油煙事兒,卻依舊眉眼溫柔,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她攥了攥裙角,笑著說:“你和喃喃關(guān)系很好啊?!?/br> 溫起沒想到徐語會同他說話,聞言微愣,很快禮貌回復(fù)道:“還行?!?/br> 徐語托著腮,故作關(guān)心梁喃的樣子:“有你這種朋友也挺好的,她自從上次跟顧間戀愛失敗之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我還擔(dān)心她會一輩子走不出來呢。” 她這話兒表面上是關(guān)心,然而就這么說梁喃是和顧間戀愛,先不提兩人身份地位,何況顧間從未被爆出個女朋友來,很難不讓人多想。 溫起烤rou的手一頓。 “溫起,rou要糊了?!毙煺Z提醒道,溫起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夾出rou,丟進垃圾桶。 徐語瞧著他的這幅反應(yīng),漫不經(jīng)心地拿起水杯喝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還還沒等她這口水喝完,緊接著,她便聽到,溫起輕輕笑了一聲,道:“那我還得感謝顧先生了?!?/br> “嗯?!毙煺Z隨意地應(yīng)著,等她回完,才意識到溫起說了什么,猝然抬頭,“什么?!” 溫起只笑,不答。 恰在這時,梁喃回來,聽到徐語的話,笑瞇瞇地問:“什么什么呀?” 徐語訕訕笑了笑:“沒什么?!?/br> 一塊香噴的烤rou被放在梁喃碗里,溫起慢悠悠答道:“她說我烤rou好吃?!?/br> …… 時間匆匆過去,很快到了宴會那天。 梁喃特地選了一條修身旗袍,深碧色的底,上面用金絲線繡著蘭花。走動之間,蘭花隨著動作起伏晃動,栩栩如生。 梁喃下車時恰好瞧見溫起,溫起穿了件白西裝,站在酒店門口,溫文爾雅,惹得不少過路人頻頻看去。 “你是在等我嗎?”梁喃走過去問。 溫起點點頭:“想著你也應(yīng)該快到了,便過來等你一下?!?/br> 梁喃笑瞇瞇地答:“那行,我們一起進去吧。” 兩人跟在白雅后面,有說有笑地往前走,卻沒注意到,身后的徐語死死地盯著的眼神,而后她瞧著梁喃的衣服,莫名其妙地,勾唇冷笑了一下。 看得出來周明碑對此事的重視,酒店很大,布置得也很盛大恢宏。 頭頂金燦燦的燈光直愣愣地照進底下的酒液里,再反射出去,流光溢彩,好不奢華。 男女皆身著正裝,衣香鬢影,舉著酒杯,絮語交談,放眼望去,全是眼熟的人物。 顧間站在一處角落里,身邊卻圍了不少的人,他右手輕拿著一個酒杯,輕搖慢晃,淡黃色的酒液折射出男人的倒影。 他依舊豎著一絲不茍的大背頭,金絲眼鏡閃著敏銳的光彩,五官挺硬鋒利,刀削一般,渾身上下透著矜貴的上位者的氣度。 旁邊的人有意結(jié)識他,絮絮叨叨地在他耳邊吵個不停。他雖然不喜,臉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表情寡淡,偶爾敷衍地應(yīng)兩聲。 突然地,似乎是瞧見了什么,他眼神微微瞇起,像是瞧見獵物的餓狼一般,隔著金絲邊眼鏡,都能感受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白雅和梁喃進了酒店之后,白雅就去找了周明碑,周明碑邊上圍著幾個別的領(lǐng)域的大鱷,都是前輩,梁喃過去不太好,干脆拉著徐語去吃些點心。 溫起想了想,問梁喃:“你要不要去見一下我父母?” 溫起的父母都是著名藝術(shù)家,兩人一個是鋼琴家,一個是女歌唱家。 梁喃平常也很喜歡聽溫崇的鋼琴曲,大學(xué)時還曾去過他的演奏會,所以很快就應(yīng)下來:“好呀?!?/br> 她想到什么,看向徐語:“語語,你要一起嗎?” 徐語沉下眸,她不是不知眼色的人,三個人同去,自己過去了必然會很尷尬:“不了?!?/br> 梁喃點點頭:“那我等會兒就來找你?!?/br> 顧間瞇著眼,遠(yuǎn)遠(yuǎn)地瞧著那一幕。 梁喃今天刻意打扮過,一顰一笑都極具女人味兒。她旁邊的站著一個白色西裝的男人,笑容溫和,玉樹臨風(fēng)。 兩人靠得很近,手肘相接,各捧著一杯酒,眉眼彎彎,笑容款款。 怎么瞧都是極令人養(yǎng)眼的。 顧間自然認(rèn)識這個男人。 又是這個男人。 即便不是梁喃的男朋友,兩人的私交也未免太好了一些。 顧間沉著眸,兩秒后,不動聲色地緩緩飲下一口酒。 旁邊人順著顧間的視線瞅去,以為那人是顧間朋友,順著去拍馬屁:“呦,這對小情侶還真夠登對啊,瞧這笑的,肯定是對甜蜜的情侶。” 顧間的手一頓,冷冷地望向說話的人。 偏偏那人還一副渾然未覺的模樣,他好像想到什么,驚喜道:“哎呀!我想起來了!我說呢,那男的怎么那么眼熟!” 他喜滋滋道:“這不是溫家的公子嗎?這對情侶的面前的那對夫婦,可不就是溫家夫婦嗎?!原來這小情侶是去見父母了呀!” “真是一對妙……” “人”字還沒出口,身邊突然被帶起一陣?yán)滹L(fēng),裹挾著淡淡的沉香味兒。 他再瞧時,原本還在自己身邊的飲酒那個男人,已經(jīng)離去,只留下一道黑色背影。 梁喃和溫父溫母打過招呼后,笑著頷首,想回去找徐語。 還沒走兩步,面前的路突然被一道黑壓壓的影子堵住。 梁喃瞧見顧間,不動聲色地斂下笑意,兩頰的梨渦淺到幾乎沒有:“顧總,您好。”說罷,就要繞路走。 被顧間攔下。 梁喃淡淡地看顧間,眼里沒有一絲情緒:“顧總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顧間冷著臉,余光瞥見,見到動靜過來的溫起,他咬了咬下顎,聲音又冷又硬:“玩夠了,能回來沒?” 梁喃微愣,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后,挑挑眉,笑了,容顏百媚生,話語里卻滿是諷刺:“顧總,怎么,您這是對我愛而不舍了嘛?” 顧間冷臉不答。 梁喃“啊”了一聲,歪著頭,笑瞇瞇地:“不對,顧總怎么會對人愛而不舍呢?顧總可是個商人,定是又看中我身上的哪處好了吧?” 她上前一步,輕輕勾了勾顧間的領(lǐng)帶,玉指輕揉慢捻,似是蠱人的妖,可是眸子里一絲□□也無,甚至冷得徹骨:“不過可惜的是,我左瞧右瞧,都沒瞧見,顧總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 說罷,她毫不留情地松了手。 領(lǐng)帶被砸回胸膛,干脆又利落,鼻間還縈繞著女人纏綿的幽香。 顧間只覺得胸膛那處,被砸得生疼。 疼到他愣愣地,直出神好久。 梁喃找到徐語之后,又和徐語聊了一會兒天,很快白雅來找她們。 周明碑見人來得差不多了,就站到舞臺上:“我最近投資了一項計劃,今天邀請各位前來,主要就是為了這件事兒,希望日后有需要的地方,大家還給我一個面子,多幫助一下?!?/br> “好了,現(xiàn)在主要還是請計劃負(fù)責(zé)人,著名古琴演奏家白雅仔細(xì)跟大家說一下?!?/br> 說完,他兀自鼓起掌,帶著底下的眾人也鼓起掌來。 掌聲雷動里,白雅走向舞臺,先朝眾人鞠了一躬,再不緊不慢地解釋起“扶琴”計劃。 梁喃掃了眼眾人,即便周明碑特地給了白雅面子,但是大多數(shù)人還是該喝酒喝酒,該聊天聊天,沒幾個人在意。 她垂下眼皮,仰頭猛灌了一口酒。 烈酒入喉,刺得她眼淚直往外涌。 她咬著唇,將淚憋了回去。 白雅解釋完“扶琴”,眾人很給面子地紛紛鼓起掌。接著,白雅下臺,拍了拍梁喃的肩。 梁喃會上去演奏一曲。 這樣的場合梁喃演奏過不少次,早就習(xí)以為常。可這次,許是因剛剛那一幕憋了氣,她這才演奏得極為用力。 一直到琴聲止下許久,她才緩緩睜開眼睛,氣息不穩(wěn),鬢間也已生出絲絲薄汗。 她剛閉著眼,沒瞧見底下人的反應(yīng),待睜開了,才瞧見,眾人皆怔愣,臺下寂靜無聲。 半晌,眾人才回過神,紛紛鼓起掌。 不是為了給周明碑面子,是因為梁喃的演奏。 梁喃滿意地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要和眾人九十度鞠躬。 徐語瞇起眼,盯著梁喃的動作,緩緩勾起唇冷笑。 那旗袍被徐語碰過,她在背部做了些手腳,若是動作大了些,很容易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