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山 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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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雖然也受歡迎,但那是因為她會做人,是壓著性子故意逢迎才有的結果,現(xiàn)如今可跟那時候不一樣了,如今也有人奉承她了。 自家得了這么多好處,廖夫人自然不會忘記顧玉汝,且經過那次,兩家也算有默契了,所以廖夫人如今也是鎮(zhèn)海王府的??土?。 “我也不是不愛出去,你是知道的。” 廖夫人當然知道,這位新晉的鎮(zhèn)海王妃是不想出風頭,其實換念想想,若她丈夫哪天被封了異姓王,自己做了王妃,她也不想去出那些沒必要的風頭,畢竟層次不一樣了。 當然,這也只限她想想,異姓王?搜遍各朝各代都是有數(shù)的,她算是不做這美夢,哪天她男人要是能封個爵位,她這一輩子算是圓滿了。 “所以你是知道的,最近那些家中有適齡女兒的府上可是忙得不得了,都想讓自家女兒拔個頭籌,哪怕做不了太子妃,做個太子良娣也是要的?!?/br> “也就是說太子不光要選太子妃,還要選妾室?” 廖夫人詫異地看顧玉汝一眼,轉念想想她平時就不愛搭理這些事,不清楚具體情況也是正常的,便解釋道:“按照宮里一貫的規(guī)矩是這樣的,畢竟太子大婚了,就要給皇家開枝散葉,不過一般都是先選妃一人,良娣一人,良媛承徽若干,太子妃先進門,一年后良娣進門,至于良媛承徽倒是不講究,畢竟地位不一樣,頂多只能算是侍候太子的嬪妾。” 顧玉汝哦了一聲,并未再發(fā)表任何意見。 廖夫人瞧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其實我覺得八斤的年紀挺合適,你就沒想過讓她選上太子妃?” “讓八斤去做太子妃?”顧玉汝詫異道。 “不管是從家世還是容貌,八斤絕對是夠格了,讓我來想八斤如若去參選太子妃,絕對能拔得頭籌,若是真選上太子妃,以后可是未來的皇后……” 顧玉汝忙打住她道:“還是別了,八斤性格嬌蠻,我和她爹從未想過她能去當太子妃,哪日她若能尋個真心待她好的良人,我和她爹也就知足了?!?/br> 別看顧玉汝把女兒說得好像很刁蠻任性似的,似乎配不上去做太子妃,實際上廖夫人算是看出來了,她根本就不想讓女兒去當這個太子妃。 可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面露遺憾之色。 顧玉汝想了想,對她道:“廖jiejie,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富貴足夠用了,何必再讓女兒去那種地方吃苦受罪?那地方真是什么好地方?倒是潑天富貴,只是好的東西人人想,爭起來搶起來,下場通常不好。你瞧瞧前頭那位,是個什么下場?不值當?!?/br> 廖夫人當然知道顧玉汝說的前頭那位指的誰,她本來不以為然,聽到這里時,不禁打了個激靈。 其實她今天會提起這事,是因為她也動了心思。 她有一女,容貌出色,聽話乖巧。當今這世上,誰不想把女兒嫁入帝王家?可她也清楚以廖家的家世,就算選進去了,頂多也就做個良媛,恐怕連良娣都撈不著。 她就想,薄家也有女兒,若是去選太子妃,絕對能選上,若是八斤做個太子妃,她女兒做個良媛,姐妹倆相互扶持,前程絕對不差。只是這事還只限她在心里想,能不能成還要看薄家。 此時聽了顧玉汝這話,對她而言不亞于當頭棒喝,廖夫人尋思了尋思,家里也不愁吃喝穿用,孩子他爹的也前途正好,何必把女兒送進去受那種活罪呢? “你說得對,潑天富貴人人想,咱們這種笨人還是別做他想,老老實實把日子過好了才是真。” 廖夫人說著,和顧玉汝相視一笑。 . 宮外在說選太子妃,宮里自然也沒少議論。 這幾日僖皇貴妃總是拿著禮部送來的冊子看,趙昦碰見過幾次,再加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嘴快,他自然也知道要給自己選妃的事。 也因此趙昦這兩日往春禧宮跑得格外勤,可要說他來這有什么事,也沒有。 就這么晃悠了兩天,當娘的哪有不知道兒子的,僖皇貴妃自然知道了兒子的心思,等趙昦再來時,就將他叫到面前來,讓宮女把名冊拿來,讓他也來看看。 說是名冊,其實分了兩部分,一部分是一本厚厚的冊子,而搭配著冊子來看的,則是一個個卷軸。 似乎也知道這些卷軸占地方,所以卷軸不大,約莫一尺來長,攤開了里面就是女子的小像,那畫像上不光有姓名年歲,連家世都有注明。 趙昦沒料到母妃會做得這么直白,俊面微紅,但還是將冊子接了過來。 他翻了翻,看了看,又翻了翻,再看了看,翻得僖皇貴妃都察覺出異常,他才忙合上了冊子。 “怎么了?” “沒什么,母妃?!?/br> 僖皇貴妃看了他一眼,道:“你有沒有什么,母妃還不知道?你跟你父皇一樣,慣是愛遮掩,但什么時候瞞得過我?” 趙昦開始還不說,后來被僖皇貴妃看得有些忍不住了。 “母妃,這冊子上是不是名單不全?” “不全?你覺得缺了哪家的女兒?”說到這里時,僖皇貴妃臉上已是帶笑,趙昦這才明白母妃就是故意的。 “母妃!” 趙昦從小就早熟,早就過了和娘撒嬌的年月,見兒子這樣,僖皇貴妃也十分感嘆,這感嘆里有這些年來的艱辛,也有對兒子當年早熟的感慨。 “你要是瞧中哪家女子了,直接跟娘說就是了,還遮遮掩掩的?” “娘,兒子沒有,兒子只是……” 在僖皇貴妃的笑視下,他低垂著眼道:“這上面怎么沒有鎮(zhèn)海王家的女兒?” 鎮(zhèn)海王家的女兒?鎮(zhèn)海王薄家可就一個女兒。 僖皇貴妃一愣,而后眼神復雜起來。 趙昦自然沒錯過她的變化,小心翼翼道:“母妃?” “你看中八斤了?” 趙昦視線偏移,裝著很從容自若道:“兒子是想既然要選妃,不如選個熟悉的,兒子與八斤也算熟識,還算融洽?!?/br> 他心里發(fā)慌,自然錯過了僖皇貴妃臉色的變化,直到沒得來回應,他才感覺出異常:“母妃,可是有什么不對?” 僖皇貴妃想了想道:“倒沒什么不對的,只是你若不是真看中了她,只是想挑個熟悉的,不如打消這個念頭?!?/br> “為何,母妃?!” 顯然趙昦有些失態(tài)了。 此時的僖皇貴妃又怎么看不出兒子竟不知何時對八斤動了情,可知道這些除了讓她嘴里發(fā)苦,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為何母妃?” 趙昦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他恢復往日應有的冷靜,又問了一次。 這一次,僖皇貴妃無法回避了。 “你父皇不會同意的,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昦兒。” “父皇為何不會同意?鎮(zhèn)海王不是被父皇引為心腹?若是兒子娶了靈犀做太子妃,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父皇為何會不同意?” 僖皇貴妃也不知該怎么跟兒子說,她只能抓住兒子的手,道:“昦兒,你還記得娘曾經跟你說過的那些話?就是你小的時候?” 那時候她雖有寵,但上面還有個皇后,昌國公主這一脈實在太霸道,哪怕她有他護著,她也因此受了不少委屈。 彼時陛下才剛登基,朝廷又值風雨交加之際,外有倭寇未平,又有叛王在北方稱帝,讓朝廷顏面掃盡。那是陛下最難的時候,偏偏安國公掌著京營的兵權,又是先皇臨終時選來輔佐陛下的大臣,陛下需要對方的支持,所以她這個生了陛下長子的寵妃,日子并不好過,也連累昦兒小小年紀就很懂事。 外人只見到她母子二人風光,從不知他們經歷過多少艱難險阻,她從一開始就是攀附著陛下而生的菟絲子,萬般不由己,很早就知道自己若想在這南晉的皇宮里活命,就只有抱緊陛下,想他所想,思他所思。 那時候昦兒也只是個皇子,還不是太子,她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嬪妃給陛下生下其他皇子,她只能教導兒子——要想在宮里生存,就不要忤逆你父皇的意思。 趙昦想起來了,但他臉色卻十分茫然。 “母妃,我不懂。” 第185章 聚寶門碼頭大概是整個應天最熱鬧的碼頭, 每天從這里來到應天的外鄉(xiāng)人有太多太多。 又是一日之初,橘紅色的太陽斜斜地懸掛在東方的天空之上,還未散發(fā)出屬于自己的熱度, 而碼頭上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一艘又一艘的船靠近碼頭在這里停下, 又從船上下來的許多人,整個碼頭一副生機勃勃之態(tài)。 這就是應天! 站在船頭的薄鎮(zhèn)又看了一眼, 便帶頭先下船了, 跟在他身后的還有四五個隨從。 一路從碼頭到鎮(zhèn)海王府,并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而鎮(zhèn)海王府的人對薄鎮(zhèn)的到來卻是驚喜萬分。 “本來刀叔和虎叔他們是準備來的,但又收到了薄叔的信, 便派我過來看看。” “好, 正好在這多留些日子, 到時……” 經過一番敘話,連水生都來了, 卻不見八斤, 薄鎮(zhèn)才問道:“八斤呢?” “八斤在宮里, 宜寧公主邀她進宮玩, 昨天就去了, 還沒回來?!?/br> 聞言, 薄鎮(zhèn)倒沒表現(xiàn)出什么, 只是心里一沉。 . 公主所,大公主宜柔的院子。 宜寧和八斤正坐在外面堂間里,同在坐的還有宜珍和三公主宜春、五公主宜安。寢間里,時不時傳來宜柔壓抑的哭聲,和二公主宜康的勸慰聲。 宜安和宜珍年紀小, 聽見大姐哭成這樣,頗有些幾分坐立難安,宜春時不時看看里間,時不時又看看宜寧臉色。 倒是宜寧,臉上頗有幾分不耐之色。 過了一會兒,宜康出來了,也沒說話,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 宜安小心翼翼問道:“二姐,大姐她……” “你要想知道她怎樣了,你不會自己進去看?” 還用看嗎?只聽里面哭聲未歇,就知道是什么情況。 宜寧忍不住了,站起來走進去道:“大姐,為你挑選駙馬,是父皇的旨意,我母妃不過是聽命辦事,你若是不愿,直接去跟父皇說便是,這么哭哭啼啼是做哪般模樣?” 見宜寧進去了,其他人都跟了進去,就見宜柔撲在床上,哭得泣不成聲,鬢發(fā)散亂。尤其當聽到宜寧這一番話,宜柔轉過臉來,滿臉泫然欲泣之態(tài),眼圈也是紅紅的,看起來著實可憐。 宜安忍不住道:“四姐,你又何必這么說大姐?!?/br> 宜春在旁邊扯了她一把,但總歸是話已出口。 宜寧道:“不是我不敬長姐,可大姐這么哭哭啼啼有什么意思,又解決不了什么問題。問她哪不愿,她也不愿說,弄得好像別人欺負了她一樣。我還是那句話,若是真對選駙馬有什么不愿,直接去找父皇說?!?/br> 說完,宜寧就拉著八斤走了。 兩個jiejie都走了,宜珍自然也跟著走了。 等出了宜柔的院子,八斤才道:“你又何必跟她吵,真若是煩她,不理她就是?!?/br> 宜寧明艷的小臉上一片郁悶,道:“你以為我愿意理她?從小她就是個心眼多的,仗著是長姐,總是做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往我和宜珍身上潑了多少臟水。這次她娘自戕又被廢并被貶為罪民,她就改了做派,平時在人前總是做得一副委屈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母妃怎么了她。 “就像這次給她選駙馬,明明是父皇的意思,覺得她都快十八了,至今未嫁,再留留成了老姑娘,我母妃費勁讓人選了應天的各家才俊上來,還喊她來一起挑,就怕有什么地方又委屈了她,可你瞧瞧她,這一番做派,還真想把這名頭給我母妃坐實了。” 其實宜寧又怎不知宜柔打的什么主意?不過是失去了依仗,又嫉恨她娘馬上要封后了,就故意鬧幺蛾子想壞了她娘名聲。 你想想,封后大典前夕,若傳出現(xiàn)皇后苛責前皇后的親生女,哦對了,現(xiàn)在不能稱之為前皇后,死了后還被廢又被貶為罪民,就是玉牒除名不能進皇陵,皇家也不認這個皇后了,所以只能稱之為罪民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