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虐文里甜蜜蜜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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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掃了秦念一眼,這小媳婦下手可夠狠的了! 醫(yī)院這時候還沒有ct,全憑著醫(yī)生的經(jīng)驗判斷。 在翻過蔣溢的眼,問過有沒有嘔吐等等不適的狀況后,醫(yī)生松了口氣,應該是沒什么大礙的。 可看到那小伙子被打著這樣還笑著安慰媳婦, “別擔心,我沒事,我從小腦袋就硬,有一回和別人打仗,人拿腦袋磕我,結(jié)果他住院了,我啥事沒有!” 也太寵媳婦了! 大夫同為男同胞的使命感驅(qū)使著他極有威嚴地咳了咳,秦念忙拉著蔣溢認真聽講。 “傷者外傷比較嚴重,傷沒傷到腦子現(xiàn)在還不好說,一定要好好照看,多多補充營養(yǎng),可不能再傷到了,再受傷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秦念忙點頭,以后可再不敢了! “兩口子過日子,有磕磕碰碰也是難免的,但可不能打人,這小伙子一看就有力氣,能乖乖讓你打還不還手,說明是真心愛護你的,回去好好過日子!” 秦念...不想再解釋了... 蔣溢偷摸地咧嘴笑,被敏銳的秦念發(fā)現(xiàn)看了一眼,立馬閉上了嘴,捂著頭唉呦唉呦的直叫喚。 秦念看他一腦袋紗布,包的跟個粽子似的,不打算跟他一般見識,一徑攙著他往回走。 “你說你沒事跟我后面,還要拍我/干啥?!” 秦念忍不住埋怨,這事兒鬧的,雖然先動手的是她,但都是有原因的好吧。 “我不是想著跟你打個招呼嘛...”蔣溢可憐巴巴地說。 這表情放在他那張臉上,說不出的委屈還帶了點撒嬌,就連炸毛的貓都能給整服帖嘍。 炸毛貓.秦念:算了算了,誰讓她心軟呢。 “你家住哪啊?我送你回去?!?/br> “機械廠大院?!?/br> 倆人好不容易坐車回到大院,秦念無比想念現(xiàn)代的打車軟件,這么大個子都快把她壓成鑼鍋了! 還沒問蔣溢家往哪走呢,誰知迎面就遇上了要出去的秦清清。 全廠最俊的小伙兒蔣溢,在食堂當眾要和秦念認識的事早就傳遍了,連秦清清這個沒工作的都有所耳聞?,F(xiàn)在看到秦念扶著個大高個,一下子就聯(lián)系上了。 “呦,這么快就處上了?”秦清清陰陽怪氣道。 雖說她希望秦念早點和別人處對象,這樣才能離她的強林哥遠點,可面對秦念的時候總是忍不住陰陽怪氣,看到秦念不舒服她才能舒坦點兒。 沒用秦念說話,蔣溢先不樂意了。 “注意你的言辭!秦念同志救了腦袋受傷的我,把我送去了醫(yī)院,現(xiàn)在還好心的送我回家,是見義勇為的好同志,不是你能隨便出言置喙的!” 莫名其妙從打人者變成見義勇為好青年的秦念揚了揚頭,跟真有這么回事似的。 秦清清還想說什么,被蔣溢盯的不敢開口。這人的眼神太利了,且滿是警告,讓她直覺的不敢招惹他。 秦清清向旁邊移了一步,離他們遠了一些,走之前到底還是甜甜的說了句, “念念姐,這大院里你應該沒去過那些偏廈子吧,現(xiàn)在正好去看看!” 呸!一個學徒工,有什么可能耐的?還不是要住那么偏的地方! 蔣溢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秦念可是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大院分三個部分,大領導們都住小樓區(qū),中等些的住獨院,剩下的工人普通家庭住偏廈子。 一個大院里住的地方也是有區(qū)別的,所以秦大海這輩子最大的愿望才是混進小樓區(qū),因為這代表了地位的上升。 秦清清這是在損蔣溢地位低,學徒工只配住偏廈子。 秦念不想挑明,她怕蔣溢因此心里難受,所以也不理會秦清清那張臭嘴。 反而理直氣壯的問蔣溢,“你家往哪個方向走?我送你回去!” 偏廈子怎么了?偏廈子也照樣能出人才! 蔣溢確實沒懂她們兩個人話的意思,聽到秦念問話,懵懵懂懂的答道,“在那邊的小樓區(qū),你是不是沒來過這里?一直往前走,就在院中間。” 她在商店工作,應該不是機械廠子弟,不熟悉大院里的路也是應該的。 秦清清聽了這話差點崴了腳,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他?住小樓區(qū)? 秦念也是愣住了,但在秦清清面前必須撐住場面,嬌笑著大聲說: “呀,你家原來住小樓啊,那我是真沒去過了,可得去見識見識!” 和回頭過來的秦清清眼神碰到一處,驕傲的像個小孔雀似的白了她一眼,然后扶著蔣溢往小樓區(qū)走。 只留下秦清清一個人在原地好長時間沒接受了這個事實... 等到拐彎進入小樓區(qū),秦念偷偷往后瞅了一眼,見秦清清已經(jīng)看不見了,才松了口氣,笑著拍了一把蔣溢, “行啊你,反應夠快的!那人走了,你家到底住哪,我送你過去吧!” 沒看出來,長得這么好看還長了個好腦袋,夠機靈的,剛才絕對把秦清清震住了! 蔣溢奇怪的看著秦念,是因為他太長時間沒和姑娘溝通的關系嗎?怎么感覺聽不懂姑娘說話了呢。 “我家就在這兒??!那邊第一幢樓?!?/br> 蔣溢揮了揮手里的大鑰匙,明顯是大鐵門才有的鑰匙。 緩不過來的變成秦念了,真住在小樓區(qū)?還是第一幢? 廠長才住在第二幢樓,而第一幢樓從秦念有印象以來,一直都沒人住。據(jù)說是留給對廠子有特殊貢獻的某個人的。 具體什么情況不清楚,因為是建廠時候的事了,原主記憶里的信息也不是很多。 秦念扶著人走到近前,這是一幢獨門獨院的小樓,特殊時期時外國人建的,因此是華麗的宮廷風。后來在新安城建起了廠,這片才劃給廠領導居住。 大鑰匙擰著鐵鎖,卡嚓一聲,鎖開了! 蔣溢先進了院子,看秦念在門口沒進來,突然想到自己的情況,暗罵自己考慮的太少。 “對不住,本來是想邀請你來家里作客的,可家里就我自己,怕是對你影響不好,要不...”蔣溢撓著頭,好看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尋思著怎樣才能不失禮,又不怠慢秦念。 突然他眼睛一亮,還真讓他想到了! “要不我去你家作客?我也正想上門拜訪一下!”又不失禮,還能表示重視,他可太聰明了! 秦念...你想啥美事呢? “別說沒用的了,你趕快進屋休息,你現(xiàn)在是病號!” 秦念剛才沒進去是驚到了,現(xiàn)在聽蔣溢這么說,也覺得自己進去有些不合適,連忙擺手讓他進去。 見蔣溢也不動彈,秦念唬著臉道,“你忘了大夫怎么說的了?讓你回去好好休息,你現(xiàn)在不好好養(yǎng)傷是打算碰瓷了?” 蔣溢不懂碰瓷是什么意思,但他懂姑娘這是生氣了,連忙后退著往屋里進, “我回去,回去還不行嗎?” 秦念見他進了屋才往回走,不知道蔣溢在大門口拄著粽子腦袋笑了好久。 想到蔣溢家就一個人,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做飯,大夫還說要保證營養(yǎng)好好養(yǎng)傷... 秦念還是去了趟黑市,碰到一個老大娘,牽著兩只雞,一公一母。 見秦念停下來看,大娘小聲招呼道, “姑娘買雞啊?母雞俺家自家養(yǎng)的雞,好幾年的,最補身子了!要不是不下蛋了,俺也不能賣!還有這公雞,總跟母雞搶糧,俺又不孵小雞,干脆也帶來賣了!” 秦念這才想到公雞大概是動物界里,最沒存在感的雄性動物了,母雞自己也能產(chǎn)蛋,根本就用不上他!要是不考慮孵化的問題的話,公雞干脆可以消失了,這點還真挺酷的。 于是干脆兩只雞都要了,不光蔣溢得補身體,她們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也得好好補一補! 晚上燉雞的時候,馮婆婆犯了難,“咱燉哪只,給你朋友燉哪只啊?” 秦念脫口而出,“母雞給他吧,陰陽調(diào)和好的快嘛!” 馮婆婆...這姑娘嘴上啥時候能有個把門的呦! 第二天蔣溢頂著紗布腦袋上班,本來到廠之后就打了好幾回仗,這下添了“彩頭”更沒人敢欺負他了。 在廠里的蔣溢總是有股痞氣,不說話時冷冷的生人勿近。也就楊樹這樣的厚臉皮敢往上靠。 “溢哥,這腦袋咋整的??!”見面先遞根煙,楊樹關切道。 煙在修長的手指間打著轉(zhuǎn),熟稔地夾起,就有長眼色的上來遞火。一點星光燃起,蔣溢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煙圈,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絕對是個老煙民。 見蔣溢沒答話,楊樹也就不敢多問,轉(zhuǎn)而嘻笑著講起聽到的八卦來, “大毛跟我說溢哥在食堂主動認識姑娘去了,我說怎么可能,哪個不長眼的認錯 人了,連這樣的話都編排的出!” 追著溢哥滿哪跑的姑娘從廠這頭能排到那頭,連那個從京市來的吳思思都經(jīng)常來找,溢哥咋可能上趕著別人嘛! “是真的?!边@回蔣溢回的干脆,利落的甩出幾個字。 “就是,我就說是假...嗯?” 楊樹傻了,啥玩意兒,這事是真的?溢哥還承認了? 正呆滯呢,有人嘻笑著朝這邊喊,“溢哥,有人找!” 那門口站著的,不是剛才提到的吳思思還能有誰? 楊樹心說,看來這位和自己一樣,都是為那謠言來的。自己聽到這消息都驚了一下呢,也不知這姑娘能不能受得了。 見蔣溢沒動彈,吳思思自己走了進來,“蔣溢,我跟你說話呢蔣溢!呀,你這頭怎么弄的?” 蔣溢從小就打架無數(shù),可嫌麻煩從來不包紗布。即使是開了口子消消毒繼續(xù)該干嘛干嘛,有一次讓大院衛(wèi)生所的護士攆到家門口,到最后也到底沒包扎,現(xiàn)在包成這樣,這得是多大的傷??! “別動我,有什么事兒說!” 蔣溢一把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頗珍惜的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粽子,這還是念念幫著護士包的呢。 吳思思被躲開,臉上有些掛不住,可還是沒走,梗著脖子道, “我是來問你昨天食堂的事兒的,他們說你...” “是真的,怎么了?” 吳思思還沒說完呢,就被蔣溢截了胡,痛快的答道。吳思思愣在當場好長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楊樹滿臉同情,看吧,我就說人姑娘接受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