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虐文里甜蜜蜜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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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好旗袍, 先不忙著學裁剪,得先把怎么做紐襻學起來。”馮婆婆坐在最前頭, 對著下面新招來的工人們說。 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 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兩個小腳在端正的坐姿下露了出來,她也不像從前似的慌忙遮住, 很有一番自然的風骨。 “紐襻是旗袍上的點睛之處,紐襻打的好,這件旗袍的味道就出來了。”她拿起一個已經(jīng)刮好漿的扣條給下面的人做示范, “一個好的紐襻做好,得花十幾個步驟,中間有一環(huán)做的不好,就做不成一個好紐襻。說起紐襻的樣式來,那更是沒邊了,幾十種都不止。金魚紐、兔仙兒紐、蝴蝶紐、鳳凰紐...旗袍的款式不一樣,用的紐襻也不一樣?!?/br> 她的手指靈活的動著,說話間一個紐襻就打好了, “這是最簡單的一字扣,也是平時最常見的,從最基本的入門,打好了我再教你們難的。這事不能著急,慢工出細活。秦廠長不是說了嗎,咱們這活不走量,走的就是一個精細,慢慢來吧!” 一節(jié)課完畢,所有人都主動站起來,“馮師傅辛苦了!” 這么大歲數(shù)的老師傅,讓人家天天來給上課,這就得當寶兒似的給供起來?。?/br> 馮婆婆輕輕點點頭,宣布下課,慢慢喝了口水潤嗓子。 秦念笑著走到前面,“辛苦馮師傅了,中午想吃點什么,我給您安排國營飯店去!” 馮婆婆像模像樣的思索起來,“吃碗面就行了,國營飯店也沒啥好吃的?!?/br> 真不知道就那手藝怎么開館子,當真不如她做飯的水平。不過她家丫頭說啥來著?她現(xiàn)在是職業(yè)女性,沒得上完班還得回家做中午飯的道理,就在外頭湊合吃一口吧! “得嘞,那今兒中午咱就下館子,好好犒勞犒勞馮師傅!” 秦念說完,兩個人對上眼,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婆婆,說真的,你現(xiàn)在累嗎?”秦念拉著馮婆婆的手,兩個人慢慢攙扶著往國營飯店走。 “不累!你婆婆我從來沒感覺到這么有精神過!”馮婆婆中氣十足道。 說來也奇怪,從前什么都不干,在家只覺得沒有幾天活頭了,現(xiàn)在又是講課又是指導工人做活兒,一天天踩著個小腳滿哪踮噠,她竟然覺得自己還能再活好幾十年! 秦念心說這是有精氣神了,人都年輕了。人最怕是沒奔頭,只要一沒奔頭,多大歲數(shù)也像風燭殘年一樣。 “丫頭,婆婆得謝謝你。”馮婆婆枯瘦的手緊緊拉著秦念細嫩的手,“你婆婆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碰上了你?!?/br> 要不然,她怕是等不到為她正名這一天,熬著靠著到死的那一天也就算了... “婆婆,能遇上你也是我特別幸運的一件事!”秦念真心道。 沒有馮婆婆,她一個人怕是無法照料好明明這個小毛頭,現(xiàn)在服裝廠也就沒有這么好的一個指導師傅。 說起來袁悅把馮婆婆的經(jīng)歷往自己面前一放的時候,她是嚇了一跳的。 她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住著想當年滬市的第一裁縫師傅,是專給各大戶人家的家眷做衣服的,后來環(huán)境動蕩,她跟著一個大家族輾轉(zhuǎn)各地,直至解放,大戶人家去了香港,她才在新安市落下腳來。 人只知她擅長縫紉,卻不知道她竟然那么有名。曾經(jīng)需要遞名貼才能得量體裁衣的第一裁縫,竟然是新安市最不起眼的一個老太太。 因著秦念這番奔波,又有好幾個老師傅來了服裝廠,有擅長制扇的,有擅長刺繡的,每個都正了名,成了服裝廠的正式指導師傅。 秦念為自己得了這么多老寶貝感到高興,卻不知在很多人心里,她也成了他們的救星。 當廠長還有一個好處是,秦念她爸終于管不了她談戀愛了,她和蔣溢每天在一起都有務(wù)必正當?shù)睦碛闪?,一個是廠長,一個是生產(chǎn)部長,我們在搞工作呀! 把秦景學氣的啞口無言,只能干瞪眼。這對以耍嘴皮子勸退無數(shù)想走后門的秦景學來說,無疑是他嘴上功夫的敗筆,氣的他看蔣溢越發(fā)不順眼了。 天越發(fā)冷了起來,地處北方的新安市已是銀裝素裹。 秦念和蔣溢去了隔壁市的廠子定制作紐襻的鉤絲,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雪回來,大棉鞋都灌包了。 “這樣不行,腳要凍傷了的,趕快回家換鞋換衣服!” 蔣溢看凍得臉、手都通紅的秦念,心疼的強制要求道。 本來現(xiàn)在也沒正式開工,都是在做開工前的準備工作,服裝廠也沒什么事,秦念感受到自己已經(jīng)凍得發(fā)麻的腳,就沒反抗地跟著蔣溢回了機械廠大院。 “都回自己家吧,一會兒換完衣服再匯合?!?/br> “怎么?不一起換???”蔣溢壞笑著對秦念說,裝得色瞇瞇的樣子像個成熟的色鬼。 “滾蛋!”秦念笑睨了他一眼,這人逮到機會不作怪就不是他了。 兩人先繞到秦念家,蔣溢打算看著秦念進門才走,這已經(jīng)是兩人的慣例了。卻沒想到秦念在兜里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什么東西來。 “怎么了?鑰匙沒了?再好好找找!” 蔣溢也幫她翻著挎包,結(jié)果都是一無所獲。 “可能是早上走的時候換了件棉襖,鑰匙在那個棉襖里!” 秦念懊惱的說。 “那怎么辦?家里有人嗎?” “沒有,馮婆婆去廠里上課了,明明上學,我爸去京市開會去了...” 蔣溢一看手表,現(xiàn)在才不到兩點,想等到下班的下班、放學的放學,還得好幾個小時呢,到時候人早就凍完了! 凜冽的寒風裹挾著冰碴子刮到人臉上,生疼生疼的,風一吹過,人身上穿得再厚都得被打透。 秦念忍不住打了哆嗦,蔣溢連忙把身子轉(zhuǎn)到風來的方向,給秦念擋著風。 “走吧,看來只能上你家換衣服了?!鼻啬疃哙碌?。 “嗯...嗯???”蔣溢緊張的人都結(jié)巴了,“去,去我,我家???” “啊,你剛剛不還說要一起換的嗎?”秦念在看到蔣溢這副表情后,所有的壞心情一掃而空。眨巴著大眼睛調(diào)戲他,“怎么?現(xiàn)在慫了?” “誰,誰慫了?”蔣溢抹著汗嘴硬道,“去就去!” 在心愛的姑娘面前說慫,不和說自己不行似的嗎?他一個老爺們怎么會不行! 秦念笑開了花,甩開了大步在前面帶路。蔣溢扭扭捏捏的在后面小步走著,邊走還邊四處看,兩人這番樣子就好像小媳婦蔣溢去的是老爺們秦念家似的。 從蔣溢手里摳出鑰匙,秦念大大方方的開門進院,然后大搖大擺的開門進屋,正要關(guān)門,見蔣溢還沒進來,她開著門對院里好像在做什么心里建設(shè)的蔣溢喊, “進來啊,這是你家!” 蔣溢心說就是我家我才害怕呢,深呼吸一口氣,故作鎮(zhèn)定的走進家門。 蔣溢家和秦念家格局一樣,但可能是因為獨居的原因,所以顯得極空曠。樓下的大客廳里除了基本的家具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趕快先把鞋脫了!”蔣溢進了屋看到秦念鞋上、身上的的冰碴子,就顧不上別的了,先拿了雙自己的干爽鞋子給秦念換上。 秦念單腿站著任他擺弄,眼睛卻四處瞅著屋里的情況??諘绲奈葑硬徽f有多纖塵不染,但東西該放哪就放哪,整潔又有秩序,以一個單身漢的居住環(huán)境來說,已經(jīng)維持的非常不錯了。 蔣溢專注的替秦念換著鞋,大棉鞋脫掉,里面果然灌了許多雪。他皺著眉把雪磕掉,然后輕輕把已經(jīng)有些濕了的襪子脫下來,手里攥著的是她冰涼柔嫩的腳。 他從沒這么握過姑娘的腳,一時之間有些怔住了,粉粉嫩嫩白白軟軟的,而且那么小,都沒有他的手長... 他墊這手,忍不住用眼光描繪著,焦灼著,視線竟然一刻都舍不得離開。 秦念的腳在長時間的冰涼下,突然被握進熱烘烘的掌心,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忍不住輕輕的喟嘆出聲,蔣溢心一動,手忍不住握得更緊了些,同時身體極速緊繃起來。 他在心里忍不住哀嚎起來,看吧,我就說我遭不住吧,你怎么敢就這么進一個大老爺們的屋子里來! 第86章 把好人忽悠瘸了 即便是再留戀…… 即便是再留戀、再舍不得, 蔣溢還是趕快把秦念的腳塞到了他干爽的新鞋里。 秦念還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只感覺腳下的鞋有點太大了,一雙腳在里面直打出溜滑。 蔣溢遮掩似的幫秦念拍打著衣服上的雪, 雪到了屋子里很快就化了,不趕快把雪清除掉, 一會兒衣服就濕了。 拍完衣服又趕快去廚房把爐子里的煤桶開, 力求讓自己忙點好分散注意力。 爐子里壓著的煤遇到空氣很快就著了起來, 連帶著屋里的溫度上來的特別快,整個屋子很快就熱了起來。 秦念穿的很厚覺得有些熱,她把外面的大棉襖脫了, 只剩下一個貼身的針織打底衫。 然后坐到沙發(fā)上,看著蔣溢忙來忙去。 等蔣溢把屋子燒熱了之后,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把額前的頭發(fā)都沾濕了。 秦念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穿的大衣因為沒有及時把雪拍掉,已經(jīng)幾乎濕透了。 在燒的暖和的屋里,正開始向外蒸騰著熱氣,好像剛從蒸鍋里出來一樣。 秦念趕忙把他的外衣扯下來,邊扯邊說: “濕衣服快脫下來,你這樣是要感冒的!” 棉襖濕透了, 扯掉。 里面的毛衣沾上了棉襖的水汽,扯掉。 扯來扯去蔣溢被秦念扯得光了膀子… 蔣溢… 秦念茫然的看著地上的衣服, 再打量著眼前光膀子的蔣溢,她只是想幫他把濕衣服扯下來而已, 不是想幫他脫衣服?。?/br> 嗯…當下的情況就比較尷尬, 兩個人的眼光無意的撞到了一起,彼此都能看見對方眼里的自己,又趕快同時別過眼睛, 不敢仔細看對方,極不自然的裝作自然的樣子。 “我去看看我的衣服干沒干!” 秦念像沒頭蒼蠅似的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往外鉆,只想迅速的逃離這個讓人有些口干舌燥的氣氛。 蔣溢一見她去的是餐廳的方向,而他把她的衣服掛在了廚房的爐火旁,因此伸手去拉住她的胳膊,輕輕往回一帶。 “你走錯方向了。” 不知怎么的,他的聲音異常沙啞,這話說出來像磨砂一樣,磨的秦念耳朵癢癢的。 他拉住她,僅僅是握上那纖細的手腕,兩個人都不禁同時悸動起來。 蔣溢原本只是想把秦念轉(zhuǎn)個方向,卻不由自主的手上用上了力,一下把她帶到了懷里。 秦念的臉就這么無預兆地磕到了他的胸口上,磕在有型的肌rou上,生疼生疼。 她的臉冰冰涼涼的,他的胸口火熱火熱的,兩個人同時出聲。 “嗯?!?/br> 秦念的手貼過去,也不知是想推開他,還是想拉得更近。 蔣溢兩只手直接過去拽住了她的手,攥著她的手輕輕環(huán)在自己的腰后。 然后覆蓋在她手上的手又重新伸出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把她緊緊的攬在懷里。 “不是說要一起換衣服嗎?”他壓低著嗓子輕輕的在她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