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暗中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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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琰有任務(wù)在身,夜半還要探查陸震生的私藏到底在何處,反正不能早睡,索性纏著小丫頭給他煮茶。 陸貞貞將一應(yīng)茶具放在器皿里煮了,在拿出來時,手指微動,一抹淡綠色的藥液被她巧妙地涂抹到茶杯口邊緣。 陸貞貞早前在庫房才找出一套鑲銀曜變天目建盞茶碗,碗壁有流水暗波云紋,,碗底有一條雕刻得活靈活現(xiàn)銀魚,茶水注入,晃動間,那條銀魚像活了一般。 茶水是她慣用的稀釋靈泉,無它,因為換用普通茶水,對面這位爺定能喝出分別。 但那藥,卻是自己從空間發(fā)現(xiàn)的寶貝。藤皮黃,少量沾染傷口,即可讓人引發(fā)皮炎。 誤食用,不但會讓味蕾消失,還會引發(fā)休克,昏迷。 陸貞貞早就發(fā)過誓,白曉生敢把她丟到房頂,她就敢報復(fù)回來。 如果不是看在他今日又救自己一次,直接將他毒死才是,現(xiàn)在改用靈泉水讓他喝茶,最多就是讓他難受幾天,再沒有胃口罷了。 司徒琰還不知道小丫頭已經(jīng)把藥下在他茶碗上,端起茶杯輕嗅,醉人清香讓他一陣神清氣爽。 “人美手藝更美,煮出來的茶,只聞味道就讓人滿足了?!?/br> 陸貞貞自己吃了一碗,落了杯,“既然聞一聞就夠了,百公子還是不要吃了。” 司徒琰哪能讓她搶走,轉(zhuǎn)過身,一飲而盡。 落下茶杯時,看了一眼手指,“奇怪,小小擦傷,怎么忽然這邊疼痛起來。” 陸貞貞嘴角抽動,她只是想給這個渾蛋一點教訓(xùn),讓他失幾天味覺,沒想到這人手上有傷,這還真是巧了。 “茶也用過了,人也乏了,公子請便吧!” 陸貞貞毒都下完了,難道還等著秋后算賬嗎,直接丟下人就回了屋子里。 司徒琰看著小丫頭說走就走,本還想說什么,天色的確晚了,便作罷。 起身時,忽然覺得全身發(fā)癢,忍不住想撓,晃動脖頸,越發(fā)覺得不對,查賬本的事情也不管了,直接回了獄督門。 獄督門總堂設(shè)在離大明宮只隔百米明山下,這里,他能輕松知道宮中消息,并不是平日里眾人所知的那間銀來賭坊。他人回到自已臥室,雖在山坳中,四下無光,炭火卻是充足,因引有溫泉水,若大的行宮當(dāng)中,奢華不比帝王。 司徒琰三下兩下扒掉衣衫看向胸口,那里竟然密集起了一層紅疹。 “……” 墨玉伺候在側(cè),驚訝出聲,“爺,您這身子?” 司徒琰摸了摸后背,與前胸一樣,長滿了紅疹,摘掉面具,就連臉上也未能幸免,那癢鉆心入骨,難忍異常。 以他的定力都止不住上手去撓,可那紅疹就像一個個水泡,輕輕一踫就破,流下的血水更加瘆人。 而那血沾到手指上,原本好好的指頭竟也開始鉆心地癢了起來,“叫張琮,快快叫張琮。” 墨玉也怕了,不停地在一旁勸著,“爺,您別撓了,萬一落疤可怎么辦?” “我癢,我忍不住,啊……”司徒琰是那種埋伏在前方一日一夜,蚊蟲鼠咬都不會動一下的人,以他的定力與心智從未這般失控過。 不,除了在那個小丫頭面前,他的定力受到考驗,就屬這一次。 他一頭扎進(jìn)池水里,將整個人的頭臉都埋在水中,可池中水太熱,平日只覺得舒服,今日卻加速了紅疹的爆發(fā)。 “??!張琮人在哪!” 偌大的石室宮殿皆是他的爆吼聲,鞭打刀割都遠(yuǎn)不及這奇癢的痛苦,張琮來時,司徒琰已經(jīng)坐在練功房偌大的冰床上,他滿身冰霜,打濕的發(fā)絲都結(jié)成了冰柱,人更是痛得全身發(fā)青,身形僵直。 “張?zhí)t(yī),您快給我家主子看看,怎么忽然就生了這一身的紅疹?” 張琮看到世子如此這般,也是不敢輕慢,立即放下藥箱,將絲絹搭在他腕部摸起脈來。 他眉頭緊鎖,好半天沒有說話,號完左手又查右手,墨玉在一旁急切道:“您倒是快一點給個章程啊,爺這般再凍出個好歹,要如何是好?” 張琮也知道司徒琰難受,可他心中有疑又不敢確定,最后拿出針包,挑破其中一顆紅疹,那針尖立即變成了黑色。 “世子是中毒了?!?/br> 一直緊咬牙關(guān),忍得極其痛苦的司徒琰猛地睜開眼,“你確定?” “下官只確定世子中毒,只是這毒藥又不十分確定,看身上起疹的情況與您難捱的痛苦,應(yīng)是中了藤皮黃。此毒容血起疹,疹起奇癢難捱,觸碰疹破必留疤痕。中毒者在一柱香內(nèi),能將自己生生折磨到皮爛,后神智崩塌,多會自盡而亡?!?/br> 墨玉倒吸一口一涼氣,直接找出一根繩索將司徒琰給綁了個結(jié)實。 “你這是干嗎?”司徒琰身子已凍僵,抖著聲音問。 “奴才怕您想不開,張?zhí)t(yī)來了,一定能解了爺?shù)亩?,您再忍忍?!彼贿呎f著,一邊打了一個死結(jié),保證司徒琰如何也掙脫不開的那種。 “松開…” 墨玉搖頭。 “松開!” 墨玉想哭…… “主子,您這樣仙人一般的相貌,要是忍不住把自己撓壞了,以后都好不了了,奴才的罪過就大了,我不松?!?/br> “我命令你松開!” 墨玉干脆求救地看向張琮。 張琮為難道:“我雖懷疑世子中的是藤皮黃,可您的癥狀又不完全相似,加上此藥早霸道,生長條件苛刻,早已絕跡,我也只是在醫(yī)書當(dāng)中見過,這萬一,要不世子還是綁著?” 司徒琰哪怕在冰床上,也忍得額頭見汗,他道:“太醫(yī),你先想辦法將我這癢解了,我能忍得住。” 張琮想了想,道:“我還得回去翻找一下醫(yī)書,等藥調(diào)制出來,這繩子再解也不遲?!?/br> “張琮!”司徒琰暴吼,可這會竟無一人聽他的,哪怕他明知是為了他好,可是這般憋屈,還是讓他心中氣恨。 墨玉跪在地上,“主子,等毒解了,您想怎么懲罰奴才都行,現(xiàn)在您就先忍忍,您是千金之軀,絕對不能有閃失?。 ?/br> 司徒琰回想了這一日發(fā)生的事情,他道:“不解也好,你替我看一眼,我右手食指上可是有傷口?”